为兄 第79章

作者:小河边舟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正剧 穿越重生

“去我书房吧。”他牵了她的手,径直把她往书房里带。

温暖干燥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也没有那么远了。她觉得她今日过来或许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他控制不住地将她往隔扇上推,反剪了她的手到身后去,将眼前的姑娘完完全全地圈在了怀里,难以抑制地蹭了蹭她的鬓发:“蓁蓁,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他扣着她的手,差点想要吻她。

她也感觉到了。呼吸有点重。

“你在等我吗?”赵明宜仰了仰头。

她不知道这个姿势,让她的脖颈完全暴露了出来。仰着头的时候,白皙滑腻的颈子像一片温软的白玉。赵枢偏过了头去,掌心摩挲了一下。

赵明宜看到了他偏过去的目光,一时间缩了缩脖子:“若是我没有来,你会怎么办呢?”她避了他两天,今日觉着实在不能如此了:“那天你在书房与梁大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赵枢嗯了一声。

心中却一点都不平静。

这分明是他希望得到的结果。可是她的回避也让他心慌了。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么?”他将她搂得更紧了。明明希望她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等她知道后,他又开始后怕。

身后的手被禁锢得发疼,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低头道:“哥哥,其实我有一点害怕……”她的声音里却没有害怕,反而是难过更多,眼睫也垂着,很低落的样子。

“可是我觉得,任何人怕你都可以,唯独我不行。”她靠近了他的胸膛,脸颊贴了贴他。

身后禁锢着她的手忽然就松了。

有人拥住了她:“为什么呢?”赵枢忽然觉得,他长久以来的爱护,兴许是可以得到回应的。

赵明宜难过地道:“我享受了你的权力,也受到了你庇护……我怎么能反过来害怕你。”她也环住了他,说不清的味道,只觉得有一点难过:“那些东西我不懂。我只害怕有一天,也会有人暗中杀害你……你走得越来越高,我很高兴,但是也很害怕。”前世她被保护得太好了,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而这次房鹤名的事血淋淋地摆在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是不是哥哥做的。或是旁人做的。

政治斗争比她想得还要残酷。

她的声音柔软得不像话。赵枢心都软了。

“没关系蓁蓁……”他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拥得更紧:“你害怕我也没关系。”

他呼吸有些重:“你心里如果有什么事,要记得与我说……你不说,我有时候也会猜错。”他顿了一下,呼吸更灼热了。

他想吻她。

第81章 亲吻

赵明宜心颤得不得了。

“哥哥会猜我的心事吗?”她抿了抿唇,忽然觉得说话有些干涩。他方才搂着她说出那句话的,她心里好像炸开了一朵花,有什么东西从心头枝桠上抽了出来。

这一刻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人。

她又不怕了。

赵枢无言地将她从身前拉了出来,叹道:“蓁蓁,你应该知道,我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在你面前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我喜欢你,自然会猜测你的心意。想要知道你喜欢什么,心情好不好。”他的唇微微靠近她的发顶,柔声问道:“你现在还怕我吗?”

他现在,倒是跟刚才禁锢她双手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她闭了闭眼,用力地咬了咬唇瓣,摇头道:“哥哥。”她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很矛盾:“我一直把你当做兄长,已经太久了。”

她用力握了握手,指甲嵌进了肉里:“我不害怕您……可是也不敢冒犯。”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耳朵边嗡嗡的,却是说的实话。

他有时候撩拨她,她会很受用。

可是她却不敢对他动手动脚。

她的话其实说得并不太清楚,甚至有些含糊。

赵枢却听懂了。

头顶传来一声很低的轻笑声。

他把她拉到了窗边,却是自己坐下了。把她拉到了跟前来,掌心托着她柔软的手,很轻地揉了揉,问她:“这有什么不敢的……就今天晚上吧,你要怎么冒犯我?”他很快送了她的手,含笑地看着她:“我都受着。”

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椅子上。

赵明宜心砰砰直跳。她看着座上八风不动的男人……他还记不记得厅里等着的梁棋?

“这是你说的。”她有时候窝窝囊囊的,有时候却不会退缩,今天他既借了胆子给她,她照做就是了!于是慢慢腾腾地挪了两步,走到他跟前去。

伸手去摸他脖颈。

赵枢脸上的笑微微收了收,喉头微动。

她的手细细软软的,与他的粗粝的指腹不一样,触上来只觉一片滑腻。又往前移了移……她非常坦诚地摸上了他的喉结:“我从前一直好奇,男人这里跟我们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好像也只是多了根骨头。”

赵枢依然笑着任她施为。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他在最大程度上满足了她的好奇心。直到她如往常一般坐在他怀里的时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你,你。”她说不出话来。垂在身侧的手猛地动了动,用力握紧了。说不出的酥麻劲儿,让人额头直跳。

“好了,你先回去吧。”

赵枢连忙把她放了下来,掀了袍子遮住,只能堪堪维持住兄长的体面:“明日休沐,我带你去盂兰山,今日便先罢了,梁棋还在书房。”

终于是记起梁棋了。

赵明宜耳朵已经红成了透明状,就像烛火照映过似的,根本分不清是嫣红还是火红。头脑发热。还没来得及说好,身前的身影早已离开,她坐在椅子上平复呼吸,脑子却是无比清楚的。第一次这样清楚。

“哎呀,我在干什么。”她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

晚上跟母亲用饭的时候她都还在走神。目光定定地看着碗里的鱼肉与芋头,张了好几次嘴,却一口都没吃。

“赵蓁蓁,你在干什么?”林娉见她愣愣的,话也不说,莫名其妙地用力戳自己碗里的鱼,不禁问道:“你今天怎么了,你跟这鱼有仇?”

她怎么会跟鱼有仇!

“我没有!”她窝窝囊囊地反驳了一句,却是在母亲的威压之下乖巧地吃完了饭。

分明是大哥说话不算数!他说她怎么冒犯都受着,最后却是先走了,留她一个人在书房里。这一点都不对,一点都不对!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晚上睡前梨月给她熏衣裳的时候还在念叨:“您的衣裳似乎整齐得很,倒是今天爷出去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皱得不能看了。”

说着说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弱了下去,悄声儿地觑了姑娘一眼。才见她已经埋头进了被窝了。

赵明宜蒙着头进了被子。左滚滚右滚滚,最后才钻出来道:“梨月,你帮我把娘给我裁的那身衣裳找出来吧。就是梨花白的那身。”

“您要穿那个?”梨月忙去找了来。

“嗯。”

梨月又嗅到了如前些日子那般,一摸一样的甜味。

第二天他如约去接她。

赵明宜换了许久的衣裳,从里到外全都精心地挑了一遍,梨月看得直发笑:“您跟爷之前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会儿远远地躲着,一会儿又好上了。”摇摇头,有些弄不清楚了。

赵明宜摘了脖颈上的项圈,喃喃道:“你不知道……”

梨月给她取了支白玉的玉兰簪子:“好好好,我不知道。”笑着给她梳妆。

昨天过后,她似乎真的就不怕他了。他很明白地告诉她,他在她这里,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其实更隐晦一些的意思,她也猜到了……他只是一个求爱的男人而已。

他在向她求爱。

怎么能不让人高兴呢。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直白的爱意。他比她成熟,比她懂得掌握分寸,比她更明白如何疏解她的情绪。他在教她如何爱上他。

晨间露珠儿还挂在枝梢头的时候,赵枢在垂花门前接她。

昨夜实在是有些冲动了。

他甚至想好了那姑娘有可能又会缩回去,不再愿意见他。他得再耐心一些。

却是没想到,就在这思索的两息之内,一个穿了梨花白,绣玉兰花儿衣裙的姑娘,忽而从身后拥住了他。她的衣袖也是玉兰花儿,与他今日的素青的右衽领袍相称。

她的身子温温热热的,伏在他后背,让人整颗心都偎贴了起来。

扣住她的手,将她转了过来:“……走吧。”本是要说什么的,却发觉垂花门实在不是一处好地方。偶有人来往,容易让人看见。

虽说看见了也没什么。

直到将人带上马车的时候,他克制的呼吸立马便粗重了,将她压在车壁上,不管不顾地强吻了上去:“蓁蓁,抬起头来……”他挑了她的下巴,迫得她高高地仰起了头,露出大片滑腻如玉的脖颈。

从额头一直往下,眼睛,鼻子,下巴然后到细腻的脖颈。

“唔……别。”她快要受不住了,呼吸都在颤,要推拒他。却是被压得更紧,身前的男人攥了她的手抬到了头顶上去。微弱的反抗反倒更挑起了他的情欲。

还欲往下。

一只细腻柔嫩的手抵在他胸膛上:“唔……”声音难受得快要哭了出来。

唯余的理智到底将他拉了回来,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她的后背:“蓁蓁,是哥哥错了。是我的错。”他还在喘息,将身前的姑娘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

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乖巧地伏在他身上。断断续续地哭了出来。

车里一阵情热的味道。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她终于*哭够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却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停下。

她根本就不满足。

可是这可以说吗?

出城还需要一些时候,赵枢看着爬伏在他怀里的人,心软成了一片。他怎么会知道她并不怪他昨夜的冲动,又怎么会知道她今早还愿意过来抱他,让他差点酿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你不说话,是在生哥哥的气么?”他摸了摸她的发髻,指尖触到一根冰冷的玉兰簪子,与她今天的衣裳十分地相配。

她今天是花了心思来见他的。

他却做得不够好。

赵明宜摇了摇头,眼眶还是红红的。她喜欢亲近他,非常地喜欢,甚至期待与他更亲密的那一天。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与她的身体如此地契合,一张一弛间,她都能感受到浓浓地被爱护的味道。

或许是他对她从来都有耐心。

每一次都细心地安抚。

她抬起头来,眼睛还是红的,眼眶里像含了一汪水。却是看着他不说话。

他说她可以冒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