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 第80章

作者:小河边舟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正剧 穿越重生

是他亲口说的。

颤颤地探了手去,鼻尾有些发红,睫毛也在发颤,却是第一次主动地把他压了下去,用力地亲了亲他的下巴。

这怎么了得,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赵枢心中的愉悦快要溢了出来。任由身上的姑娘胡乱地亲吻他,呼吸都快乱得没有章法了。她实在是不会亲。

“蓁蓁,不是这样的。”他闭了闭眼,喉头干涩的声音都哑了。将她从身上拉开了一些距离,把她搂在怀里。

“等到西郊,我教你。”

第82章 再亲

他也是说到做到。

本是来跑马的,西郊这边的绿意还很浓厚,山水如画一般。他将她带下了马车,却是找了个绿草如茵,背靠高柳的地方将她放下了。

他把她抵在柳树粗壮的枝干上。细细密密地吻她。

从耳后到脖颈,一寸一寸地亲。

“唔……”赵明宜方才还不明白他为何说她亲得不对。等他的呼吸细细密密地缠了上来,她才发觉他说得是对的。……每一寸的肌肤都得到了安抚,她忍不住地呜咽出声,手用力地抓了身下的花草。

他却不让她抓,将她的手扣在了身侧。

“你怎么能这样呢……”她都要哭出来了。

人在没有受力点的时候,身体所有的感官都会无限放大。她抓不到东西,那种细细痒痒的感觉就更厉害了,掌心好像有蚂蚁在趴,她忍不住地握紧了手。

赵枢却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了,吻移至了她的耳边:“蓁蓁,听我的,松开吧。松开你会更舒服的。”他将她的手平展开:“我会让你更高兴……”

她在那声声低哄声中信了。

他也说到做到。扣紧了她的手,去亲她的耳垂。

耳边细碎的濡湿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吸了一口气,连带着后腰,脖颈都是酥麻颤栗的。

半刻钟后,呜咽的声音一下子停了,她汗湿地扶在他胸膛上,缓慢地平复自己的呼吸。鼻尖是清淡的花香,还有柳叶混合着阳光浓郁清淡的味道。还有他起伏的胸膛。温和的目光。

她哭得眼眶都红了。

赵枢把她搂在了怀里。看着她哭泣。也不出声,只轻轻地抚她的发髻,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上。

“蓁蓁,你喜欢我对吗?”他比她好一些,呼吸至少平稳了,也能柔和地与她说话。他非常肯定,方才她是喜欢他的。她会在忍不住地时候抬头去寻他的呼吸。她似乎很喜欢跟他呼吸交缠的感觉。

他无疑是个很成熟的男人。

赵明宜在他手中根本翻腾不过来。

她在他臂弯中坐直了,沉默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偏头去看他。却是与他的目光正对上。她得仰头看他,干脆转过了身来,跪坐在草地上,终于比他高了一点……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很淡的薄荷的香气。

耳边是柔和的风声。她觉得自己的心也是柔和的,定定地看着他,主动地楼了他脖子:“有时候会很想唤你哥哥,但是有时候你那样对我,我又觉得喊不出口。”她的声音很小,只在他耳边。

“嗯。”他沉默。直觉她还有未尽的话。

赵明宜贴了贴他的脸,眼睛闭了起来,静静地去听他的呼吸:“所以赵枢,只要有那样的时候,我就不喊你哥哥了。”她手都在颤抖,却还要冷静得说完:“我喜欢你亲我,抱我。也喜欢你在我耳边,离我很近地说话。”她声音又软又轻:“你说我在你身边,要时常快乐才好。”

“可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耳边是风声,很轻很轻。她听见自己道:“所以……我们试试吧。”爱应该是互相的啊。

她也想爱他。也想他能从她身上获得快乐。

也许她能够给他带来快乐。

赵枢一直以来都觉得,她的眼睛应该是会说话的。很多东西她没开口,他便已经读到了她的意思。读到了她看向他时柔软细腻的眼光。他伸手掩住了她的眼睛,将她用力地抱在了怀里。

鼻尖是她发上的香气:“蓁蓁,你能回应我,我很高兴。”他声音有些沙哑。

不知是方才亲吻的,还是因着她的回应。

应该是后者居多吧。赵明宜听到了他平静的言语之下,不太规律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越来越乱,甚至还没有他方才亲她时候的平稳。

他依旧还在平复心绪。

却是在垂首静神间,感受到了一点清甜的味道。潮湿柔软的感觉从唇畔弥漫开来,温热又柔腻,她见他看了过来,有一瞬间的怔愣,两人目光相对。赵枢忍不住地抚摸她红润的唇瓣。将她的头往自己这边按。

“蓁蓁,再来一次吧……就像方才那样。”他喟叹一声。

方才她亲了过来,他其实还未尝出她唇间的究竟是什么香气。像是花的味道,清淡而香甜。

赵明宜本来坐得直直地,却是在这句话后软了腰,害羞地上前去吻他。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一点一点地亲。有时候轻轻地碰一碰,而到了敏感一些的地方,便会更重些。

不过几息时间,她才发现这是个不太容易的事情。

他把她亲得那么舒服。

可是她却好像没有掌握到要领,依旧亲得乱七八糟。最后引得他亲自上手来教。小半天的时光都耗在这件事上了。

刘崇连带着护卫都打发得远远地。午间吃了些东西,赵枢便带着她在西郊四周跑了几圈。他很熟悉这里,自然知道此处哪里风光正盛,哪里溪流婉转,水生潺潺。

有时候跑得快了,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她会高兴地喊他名字。

等再快一些,她便有些受不了了,身下的红枣马嘶鸣起来,她又催促他慢一些。

后来又停下来不紧不慢地走着。她便叽叽喳喳地让他看头顶的红枫。总之有说不完的话。

“哥哥,你会去蓟辽的对吗?”她牵着他的袖子,漫无目的地四处望了望,正看见那匹枣红色的马朝她看过来,鼻尖发出低吼声。

赵枢说他会去。又侧头看她:“你不愿我去么?”

他若是要走得更高,蓟辽是一定要去的。就像上一次他往辽东去一般。他并不愿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

赵明宜想,他终究是一定会去的。这样也很好。他的野心与抱负若是被她牵绊住了……那才是真的悲哀。

“哥哥,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她跟着他慢慢地走,就像那天他送她回院里那样,一边走一边小声说着话。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这里不用担忧被人看见。

“我知道,你总会料理好那些的。”她对他从来都很信任。

她说话间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听在赵枢耳中,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几年前他去在天津兵备道,去岁方才回来,一晃便是许多年。她甚至都长大了。这几年间有了一点疏离。

好不容易才等她有一点喜欢他。便又要离开了。

“蓁蓁,等我回来,我便请人与夫人说亲。”他本不在等,只是她还有两个月方才及笄,成婚实在是太早了些。她或许可以再多享受些闺中时光。好好地待在林氏身边,去与同伴放风筝,登高,春游。十几岁正是大好的时光,不该早早地成为某个人的妻子。

他们还有一辈子。不急于这一时。

赵明宜听完心都飘了起来,偏头去看红枫,不自然地道:“好,好啊。”害羞地低了低头:“我也会去母亲说的。”她忽然就不再像从前那般担忧了。

赵枢也笑着问她怎么不害怕了。

“害怕有什么用?”她牵了牵他的袖子,跟着他慢慢地走,脸上也绽开了笑容:“我想跟你过一辈子……便不打算再变了。既然是不可能会改变的事情,我害怕也没有用啊。”她很想得开:“而且我还有你呢。”

“母亲或许也并非那么地反对。”她乐观地想。

赵枢就站咋她身侧,静静地听她说话。心中无尽的柔和。

她又说起了往后的事情。她说她婚后要住一个更大一点的院落,她想要在园子里辟一处小池子养荷花跟金鱼……最好一旁再种一簇迎春,她最喜欢那个了,春天的时候开花很漂亮。十分娇妍的颜色,让人赏心悦目。

她在他身边憧憬婚后的生活。

说着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幸福的事。而且都与他有关。

赵枢忽而就觉得,这个姑娘或许是上天送予他最好的礼物。她实在很可爱……叽叽喳喳的,让人想把她逼在角落里用力地教训一顿,让她说不出话来。明媚的光景中涌起阴暗的心思。

他到底还有一点残存的理智。只是端端地站着,带着她不紧不慢地走。

偏偏她危险而不自知,走累了的时候要去挽他的手臂。这本没什么的,也不该有什么……

只是臂间擦过的柔软的触感,实在让人难以忽视。他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牵在了手里,一边回应她的话,一边消解身上涌起的异样。

几个月前她在辽阳的时候也曾挽着他。

那时的感觉并没有今日这般鲜明。

如今却是再不能忽视了。

第83章 树敌

等到秋后的时候,京师内已经是一派萧肃的场景了。

皇帝召集老臣初拟巡视地方的人选。督察院、刑部以及吏部皆有人推举,只是在这期间吏部的那位官员在秋宴席间,对太后娘娘言语有些不恭敬,内宫下懿旨严命斥责。几乎已经是当选无望了。

梁棋又一次神色匆匆地到了四合巷,心中很是焦灼:“定是王大人下的手……旁人不知道,我却是看出来了,那日席间王大人的郎官步步引诱许侍郎,才惹得许大人说出那番不恭敬的话!”

许侍郎便是吏部的那位官员。

太后最不喜有人在她面前提及辽王殿下的事。那位大人也是大意,纵然不满太后庇护纵容叛王子孙,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说出来。还是在席宴上。这与诛寿康宫那位的心有什么区别!

他没想到王璟那样看起来随和的人,竟也杀人不见血。

房鹤名死了,这下许大人也折了进去,梁棋后背发凉,竟是不知下一步是不是会轮到谁。他喉头动了动,头上冒冷汗,压低了声道:“这些时日您要多加小心。”

他到底是偏心自家上官的。

从翰林到督察院,梁棋自衬脱胎换骨,早就不是那个只有一腔傲骨的年轻人了。朝堂险恶,稍不留神便身首异处,他深知若不是上官庇护,他或许早就折在房鹤名手里了。

赵枢坐在太师椅上,却是没有说什么,只让他先回去。

天渐渐凉了起来,马上就该穿冬衣了。

十月底散朝的时候,赵枢倒是与王璟同行了几步路,期间也没说什么。竟是一路无言。隆鄂隐约知道他们之间有了点什么,也不敢多问……

直到十一月初梁棋的侍从匆匆赶过来,差点儿跑断了气:“王大人身边的郎官程何前些时候做了首诗,那首诗就是写来讽刺您的!我们大人气不过,下衙后去刑部值房门口堵了程大人,将程大人狠狠地打了一顿。”侍从想起那场景,腿肚子都在打抖。

赵枢撂下手里的折子,眉间已然有了愠怒之色。

“梁棋人呢。”

“在刑部大牢里呢。”侍从听见那折子‘啪’得一声响,吓得一哆嗦。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上司已然离开了书房。

官轿往刑部去。

赵枢并没有什么耐心,几位郎中前来迎侯的时候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我今日过来是为了什么你们应该也清楚……不过是同僚之间见地不同罢了,起了一点摩擦。你们这样的架势,难不成还要三堂会审么?”

他一句话给这件事定了性。

一时间却是无人敢反驳。冒着冷汗去将牢房扣着的梁御史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