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瓜吃梨
陈玉壶转身也看向十七郎,方拂夕在宣府见过的儿郎不会少,但是能看上他,那肯定是有十七郎的长处。
大族出身,总是有一些不同的。
但是这样一来,方家、林家、萧家,可真就是同气连枝了,同时也相互制衡。
陈玉壶笑着看着萧十七郎。
十七郎送陈玉壶离开,“国夫人慢走。”
本来之前,他是叫婶母的。
现在不能叫了,想明白了,再叫陈玉壶,他就得叫奶奶。
陈玉壶也想的明白,心中笑的不行。
有种占人便宜的感觉。
安之和方千南说通以后,正式开始上岗,当一个夫人。
陈玉壶叮嘱她,“有什么搞不定的,就去找方千南,让他给你解决。”
“别觉得显得自己能力不足,没必要,他是你丈夫,为你遮风挡雨是本分。”
“你为他料理家事也是。”
“两个人心里互相明白对方,这样心和心才能走得近。”
安之不搭话,眼睛含泪,侧身对着陈玉壶。
陈玉壶笑了一下,“好了,这么大了,怎么还撒娇呢?”
“今晚你去和你姨娘睡吧!”
安之的泪珠子突然就顺着脸落下来了,我见犹怜。
陈玉壶板起了脸,“哭什么?我教你的招数,用在我身上是不是?”
“故意让我担心?”
安之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那个眼泪不受控制,霹雳吧啦的往下掉。
“母亲!我不是故意惹您担心,我只是……只是舍不得您和姨娘。”
陈玉壶故意说:“那我把你姨娘留在这儿,外面有道观,让你姨娘在这儿陪你。”
“那还是算了,姨娘跟着我不会自在的,她还是在您身边最高兴了,我看她都不想我。”
“她离家的时候,说舍不得清洛了吗?”
陈玉壶:“呃……”
安之懂了。
她微笑着说:“我们已经长大了,我娘只想过自己的快乐日子,反倒是把我们都丢给您。”
“怎么?我不是母亲?”
安之突然又哭了,再次伏在了陈玉壶的膝上,“您是。”
她叫了一声,“母亲!”
“母亲在呢!”
安之听声音就知道,母亲现在说不定在想什么,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
但是她还是觉得安心,在母亲的身边她就安心。
安之这几天的心情不好,方千南感受最直观。
连方拂夕都看出来了。
方拂夕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待在陈玉壶的身边。
方老夫人希望相处出来感情,能让陈玉壶这个信国夫人能说点方拂夕的好话。
她这完全就是多虑了。
方拂夕也没干出什么坏事来,不想管跟自己同龄的人叫母亲,这很正常,
孩子任性,都是家长惯的。
在不知道荷包内容是什么的时候,不会因为陈玉壶明显的轻慢行为而不满。
她日日待在陈玉壶的身边,也没有不耐烦。
除了有些任性,孩子不是个坏孩子。
陈玉壶当然也不会刻意出去说坏话,那她成什么人了?
她倒是觉得,这十七郎的爹娘有点势利眼,不能过度结交。
陈玉壶接下来的几天,在府中的各个角落经常遇见各种造型的方千南。
终于待不下去了,决定提前走。
安之头一次明晃晃的跟方千南发了脾气。
方老夫人也问方千南,是不是有病?一大把年纪了正事不干,天天干什么呢?
方千南不死心,问他老母亲,“儿子长得丑吗?”
方老夫人眼睛一眯,“找个方士来吧!看来是病了。”
方千南:……
连方拂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和安之一起去劝陈玉壶,能不能多待几天。
陈玉壶笑着看着两个小姑娘,“不待了,郡主等着我呢!”
她的目的地可不是这里,就像她说的,郡主那边还等着她呢!
安之没办法,母亲不是她一个人的母亲。
虽然母亲待在哪里都能过得好,但是她知道,母亲还是想去边关的,她的商路在那里遇到了一点麻烦。
方拂夕见状终于问出了一个问题,“夫人,府上的两位姨娘……是喜欢钻研天象和卜卦吗?”
陈玉壶和安之对视了一眼,“是,我府上不养闲人,否则出行,也不会特意带上她们俩个。”
方拂夕点了点头,对林府产生了一丝好奇,还有恐惧。
谁家的姨娘不学歌舞按摩,反而学天象和卜卦啊!
加上世人总是对这种有特殊本领的人,多一分敬重。
陈玉壶的东西收拾好了,几乎没有再耽搁,只是离开之前跟方老夫人吃了个饭,这次两个人还算相谈甚欢。
第二天陈玉壶就又上了马车。
安之原本以为自己能忍住的。
结果还是所有人都看见,方府的小夫人,跪在路上,流着眼泪,深拜信国夫人。
方拂夕站在一边,忍不住流了眼泪,她走下台阶去扶安之。
突然生了一股闷气,转头看着自己穿着新袍子的父亲,无言……
第158章 小姑姑
方拂夕偷偷的跟方千南生气,还不敢让方千南知道,只能躲着他。
本来她还和夫人说好,去南边的山上逛一天呢!
马车再次启程,这次没有再多停留。
一路奔着边城而去。
边城最近可热闹了,这地方少贵人,前些日子来了一位郡主,惹得好多人去看。
近些日子又来了一位国夫人,排场比郡主还大呢!
又来了好多人围观。
路都给堵住了。
陈玉壶在京城从来没有这么受欢迎过。
京城的路各自有各自的管辖,当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况且京城的阶级划分分明。
不像边关。
陈玉壶带的府兵不少,兵刃开道,到底没有人敢真的撞上来。
直到一伙人迎面过来,领头人远远就能看见一口白牙。
走到近前了,陈玉壶一把掀开车帘子。
来人下了马,跪到了马车侧面,“儿子问母亲安。”
嬉皮笑脸的。
陈玉壶又拉上了车帘,很快从车帘里丢出来一个鲜果子,砸在了林清桐身上。
十分新鲜的果子,现在在边关很少见了。
是陈玉壶从宣府走的时候,方老夫人给她带上的。
林清桐把果子捡起来,随便在衣服上蹭了蹭,说了一声:“谢母亲赏。”
然后一口叼住了果子,上马了。
周围人惊呼,“那是果子啊!现在还有果子吃呢?”
“哥,那是什么果子,我都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啊!”
小孩儿用袖子擦了一下口水,被他哥拍了一下脑袋,“回家让娘给你削个萝卜。”
上一篇:穿书后,她在八十年代发家致富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