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瓜吃梨
这点陈玉壶是不会管的,只要方嬷嬷不过分,那就是人家掌事嬷嬷该有的威风。
也是她这个主母的脸面。
陈玉壶放下了茶碗,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个妾室就像受惊了一下,瑟缩了一下,朝着陈玉壶看来。
从前的主母对她们确实是不算是好。
能做主的又没在府里,一走就是几年,她们也习惯了惧怕主母的严苛。
表面上不虐待,私底下奴婢克扣那是不管的,补贴是没有的。
孩子能养活就活,活不了就死。
陈玉壶觉得,这还不如下毒,直接把孩子处理掉呢!
这么养大了也记仇,养虎为患!不如不养。
陈玉壶朝着林清浊招了招手。
林清浊动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敢反抗上前了。
陈玉壶探身,摸了摸的林清浊的袖子,“怎么短了这么多?”
“身边的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话就已经很重了,林清浊的人已经在外面跪着了。
林清浊的奶嬷嬷来回话,“少爷们长得快,是奴才们的失察,下次会叫针线坊尽量余出来一些。”
陈玉壶拉着林清浊的袖子,和配饰,也没耽误她说话,“失察就是失察,什么叫做少爷们长得快?”
“谁家少爷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出去上课交友?”
林清浊的奶嬷嬷跪下听训,不敢抬头。
陈玉壶收回手,“算了,反正也开春了,给家里的小姐少爷和两位姨娘,今年春天一人加两套衣服吧!从我的库里出。”
大家纷纷起身,朝着陈玉壶道谢。
“谢夫人关怀。”
正好这时候饭菜也准备好了,陈玉壶摆手:“摆饭吧!”
第3章 别连累我
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是今天都是一家子,按理来说是不用分席的。
但是人太多了,所以还是分了两张桌子。
安静的用了饭,陈玉壶罕见的关心了两位姨娘几句。
两位姨娘不敢多说话,陈玉壶问起,那自然是什么都好。
陈玉壶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一屋子人。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来了一部影视作品,大红灯笼高高挂。
算了,她们不作妖,她是不会主动弄死她们的。
前提是,她们不要影响她的利益。
现在陈玉壶想做的,就是将大家的利益绑在一起。
让那个马上要进府的真爱明白,这府里各个都是侯爷的真爱。
用完了早饭,陈玉壶把大家都留了下来,
陈玉壶对长子说:“我联系了你外祖家,你舅舅让你去跟着他读书,顺便把清浊也带上。”
胡姨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林清浊也愣在了原地。
陈玉壶一副头痛身体欠佳的样子,勉强支撑着继续说:“我听说永安伯府前些日子闹出的事情,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
“家里的孩子就这么多,是分也分不开,到底姓了一个林,不求你们通博古今,但求你们明些事理,不要犯下什么大错来,连累了一家人。”
“我是嫡母,虽然没生你们,到底帮着养了你们一场,将来千万不要连累了我。”
几个孩子连忙都跪在了陈玉壶的面前,嘴上说着:“孩儿不敢。”
陈玉壶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别说什么敢不敢的,你们打断骨头连着筋。”
“出门在外,体面是一家人的体面,遇到事情的时候多想一想。”
“有些事情你们是早晚要明白的,好男儿志在四方,长在妇人手下的孩子,被关在内宅里,能有什么见识。”
“家里现在没有个顶门立户的男人,你小叔顾得上自家,顾不上我们,你祖母……唉!”
这声唉抵得过千言万语。
一屋子人的大脑都开始飞速运转。
两个姨娘确实知道夫人这些年不容易,但是平常她们都是看热闹的多。
好歹是当家主母,还轮不到她们可怜,她们算是哪根葱。
“我费劲了心思把你们送出去了,你们可要珍惜机会,好好的学。”
刚才几个孩子跪着就没敢起来。
这会更是异口同声道:“是,儿子(女儿)感激不尽,母亲要保重身体。”
就跟排练好了似的。
陈玉壶什么时候有这种待遇?他们都得跪她,不得不说真爽啊!
这种时候就会有一种,家里孩子还是挺争气的错觉。
但是确实是错觉。
有礼貌不代表他们有才干。
男孩儿们说完了,陈玉壶还打算给家里的女孩子请宫里出来的嬷嬷教一教规矩。
她自己再给家里的孩子开一开小灶。
她的大女儿已经十四岁了,已经及笄。
应该开始踅摸人家,十六十七就差不多该嫁出去了。
不过十八十九也是适婚年纪,陈玉壶虽然阻止不了大势,但是想多留女孩儿几年。
好好养着这些孩子,姨娘都捏在自己手里,就算他们聪明成智多星,也得乖乖听话。
更何况,陈玉壶更加想大家能用平和一点的方法。
那样才皆大欢喜。
接下来几天,方嬷嬷那边已经布置下去了,陈玉壶就在家里装病。
府里人多眼杂,她装病装的很认真,起码府里的管事都是侯爷的人。
她可不想让远在边关都也知道她是装的。
陈玉壶一副强撑着病体,给两个要去舅舅家读书的男孩儿准备行李的样子。
陈玉壶抬抬手,家里的两个姨娘日子就好过了许多。
两个姨娘也敢经常来给陈玉壶请安了。
各种漂亮的绣品也全都准备上了。
陈玉壶一边装病,不去给老太太请安,一边偶尔还有两个姨娘陪着说话。
林隅之和林清洛都还小,好玩的紧。
陈玉壶手松,一些随随便便的小玩意赏下去,两个小家伙已经会对着陈玉壶撒娇了。
两个姨娘也看出来了,夫人还是偏疼女儿多些,对女孩儿要更细致一些。
两个姨娘晚上跟自己的心腹夜话。
“这是孩子年纪大了,夫人开始给孩子打算前途,也愿意多看两眼我们了。”
“是啊,还是跟着夫人有好日子过,夫人愿意垂怜,我们就要好好接着。”
这是老实的花姨娘。
“最近夫人病了以后,脾气好像好了很多。”
“容奴婢多说几句,姨娘还是要多听夫人的话,侯爷一走就是几年,咱们是指望不上的。”
“奴婢现在只担心,如果夫人身子不好,侯府是要再娶的。”
胡姨娘拿着针线,在昏黄的灯光下眼中若有所思。
“嬷嬷说的我都知道,咱们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孩子的前程,侯府的脸面,婚丧嫁娶还是握在夫人手里的。”
不甘心也没用,生活不是戏本子。
……
当家的侯爷一走几年,几个姨娘受了多年,说出去没人会觉得她们受了磋磨的磋磨。
毕竟主母又没有为难你,只是无视你罢了。
两个姨娘已经知道侯爷指望不上了。
夜话的内容第二天早上,陈玉壶就知晓了。
当家主母的对府内的统治力是很恐怖的。
陈玉壶也是才见识到这一点。
丫鬟给陈玉壶整理着着装。
对着铜镜自照,听了嬷嬷的禀告。
陈玉壶说:“两位姨娘都是明白人,明白人才能养出来通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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