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瓜吃梨
春闱的那天早上,一家子女人除了那个孕妇,剩下的人都活泛起来了。
陈玉壶本来想送两个孩子去考场。
结果被林骥拦住了,林骥说:“他们俩都已经那么大了,你还跟着,你能跟着一辈子吗?”
陈玉壶不说话,她哪能不关心,那是她的下辈子。
但是林骥说完了,她到底没跟着。
送两个孩子上了马车,陈玉壶嘱咐:“尽力就好。”
三天,陈玉壶吃了三天素,惹的林骥发笑。
林骥说:“你这是给孩子们积德呢?”
林骥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想想,我杀了多少人啊?咱家孩子不能指望这个,得凭实力,否则我这个当爹的,造了那么多杀孽,第一个给他们拖后腿。”
陈玉壶正跪着,她这几天心情不好,连老太太院子里都知道不招惹她,偏偏这有一个看不清眼色的。
陈玉壶白了林骥一眼,“我每年冬天施粥,舍出去那么多棉衣,是为了谁?”
林骥一愣。
陈玉壶转了过去,自己说自己的,“就是为了给我孩子们积德。”
林骥笑了一下,说陈玉壶临时抱佛脚。
考试总共考了三天,陈玉壶把两个孩子接回来的时候,脸色青白,但是好歹还能站着。
好多出了考场大门,是被抬回来的。
原本天气都暖和了,结果考试这几天突然降温。
陈玉壶早就嘱咐人烧暖了炕。
棉被一裹,包成了两个蛹,两碗姜汤灌下去,两个崽渐渐了有了人色。
陈玉壶坐在炕边上,看着两个崽,直到老大夫来看过,说只是伤风。
这才放下心。
清洛趴在旁边看,“母亲,哥哥们是累了吗?”
“是啊,他们没有听母亲的话,好好的锻炼,所以现在一场考试下来,他们俩就坚持不住了。”
“那我会好好听母亲的话,我好好学武,不偷懒。”
“哎呦!还是我清洛乖。”
“咱们让这俩柔弱不能自理的先躺着,清洛和母亲出去吃糕吧!”
“好!母亲。”
陈玉壶带着清洛出去了,自从春闱结束,孩子们回来以后,家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蒋姨娘早就过了大夫给的时间,为了她,陈玉壶特意请了一个擅长妇产科的大夫进府里守着。
这些天蒋姨娘足不出户,陈玉壶在府里基本看不见他。
孩子们病好了,陈玉壶又催着男孩儿跟着林骥学武。
林骥也确实没怠慢。
放榜那日,府里早早就派了机灵的人去守着。
陈玉壶和家里的另外两位姨娘早早的就聚在了一起,这次没打牌,这次在等着命运的审判。
虽然这只是个童生试,但是古代不知道有多少人过不了童试。
哪怕陈玉壶的二哥已经给她递过话了,“只要没人舞弊,家中孩子童生试必过。”
陈玉壶还是捏着心,孩子是早也读书,晚也读书。
书院里面条件有限,虽然有书童跟着,但是书童能做的也不多,一些杂活琐事,主要给他们省些时间。
陈玉壶高三的时候,都没他们用功,没他们苦。
陈玉壶的心吊着,连两个姨娘转移话题,她都懒得接茬,耳朵竖起来等消息。
胡姨娘一个亲娘都没这么上心。
她要承认是陈玉壶帮她承担了一部分母亲的职责。
结果这时候有下人着急的进来了,陈玉壶立刻站了起来。
那人匆匆行了个礼,“夫人,蒋姨娘发动了。”
陈玉壶无语的的看了对方一眼,又坐下了。
“我知道了。”
“打开库房,老参拿一只给秋水堂送去。”
陈玉壶缓缓的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来报信的下人看出来了夫人的意思。
缓缓的退了下去。
没能拿到赏钱,她有点意外。
陈玉壶的大丫鬟站在原地不动,看了对方一眼,心道: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蠢货。
蒋玉荪在产房里苦苦挣扎,她的奶嬷嬷前些日子进了府,说是听闻她要生产,她家里送来的。
老东西仗着资历和身份,这档口去了书房,求见林骥。
跪在书房门口不断的哀求:“求侯爷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妇人生产如过鬼门关,求侯爷去秋水堂看看,我家小姐是嫡长女给您做妾的啊!”
林骥原本也在等消息,写字写的心浮气躁。
被这奶娘一哭,更加心浮气躁了。
不是陈玉壶不管,而是书房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
否则她怎么不敢来正院哭呢?
陈玉壶不打死她,算她命硬。
“我家小姐千里迢迢来京城做妾,没有一句怨言,对待您悉心照顾,对待夫人也是恭敬柔顺,侯爷去看看吧!”
“您还记得昔日,您对我家小姐的承诺吗?”
老太太又哭又嚎,说到这里,紧闭的书房门,“咻”的一下就打开了。
不知道是情到浓时,答应了人家什么鬼话,人家闷不吭声,现在想要个说法。
这奶娘要不是蒋玉荪提前教得,陈玉壶吃……上好的龙井玉茶糕。
林骥理直气壮又心虚。
最终还是跟着去了秋水堂。
陈玉壶也摆摆手,让传话的下人下去了,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她等着放榜呢!
第34章 报喜
终于报喜的人回来了,外院找不到侯爷,只好找到了陈玉壶这里。
陈玉壶立马就站了起来,“两位少爷呢?”
“两位少爷已经去见报喜的人了。”
陈玉壶风风火火,迈开大步,也奔着外院去了。
外院的人轻易进不了内院,各个院子都是自己人把守的。
秋水堂乱成一锅粥,涉及子嗣血脉和妇人生产,去报信的人被拦在了院外。
被缠住的林骥还不知道报喜的人已经到了。
陈玉壶到了外院,两位姨娘不能跟着,陈玉壶笑着让她们俩赶紧去厨房,给她张罗一桌好酒菜。
两位姨娘笑着去了,花姨娘更是说,要亲自下厨给陈玉壶和胡姨娘添菜。
陈玉壶到了外院,两个孩子看着母亲有点惊讶。
林清柏直接问:“母亲?父亲呢?”
陈玉壶的笑容一僵,“你父亲有点事儿,我来给你们操持。”
陈玉壶让管事厚厚的打赏了来报喜的人。
林清柏听了也就过了,不怎么关心林骥干什么去了。
眼睛亮亮的和陈玉壶说:“母亲,我们和表哥都过了童生试,表哥是案首。”
陈玉壶笑的更加开心了,“结章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的,但是到底年长于你们。”
“也是家里用心教过的,虽然他喜欢墨家的机关之术,但是论学问,他不会输给任何人。”
“孩儿知道。”
清浊笑着开口:“母亲怎么也不夸夸哥哥,他只比表哥稍逊一筹,排行第二。”
陈玉壶笑了一下,一手搂着一个儿子,“我怎么不夸,我每个都夸,清浊呢?”
林清柏替他回答:“清浊也就稍逊我一筹。”
陈玉壶笑的停不下来,指着林清柏说:“你少得意了,你舅舅说清浊做起文章来,可要比你灵通,下次说不定,你和你表哥都要拍在清浊的屁股后面。”
“那感情好,我们和表哥打赌,谁的排名在前,剩下的那人要给自己前面的送一件爱物,表哥嚣张已久。”
这下子陈玉壶和清浊都笑了起来。
陈玉壶没忘了吩咐,“放爆竹。”
管事殷切的来问:“夫人还有什么安排?”
陈玉壶想了想,“城外施粥三日,不用大张旗鼓,请个大夫在金明寺门口义诊三日,侯府出钱,同样悄悄的就好。”
“给家里的孩子积些德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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