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瓜吃梨
“我大姐姐到底已经去世多年了。”
说到这里,陈玉壶有些感叹。
“对了,我顾不上他们,要是陈家不肯对这瑾尧伸手,咱们帮一帮吧!我要去边关,这件事儿就交给……”
陈玉壶揉了揉太阳穴,一时也想不到有人能帮她顶着,要是有个儿媳妇就好了。
她原本是要带着女儿的,现在看来,也只有她闺女,身份和能力上都合适了。
林骥一顿:“你要去边关,就你的身体?”
陈玉壶气急:“我儿子在那里,他死在那里,我也得把他带回来!”
林骥一顿。
“我派人送你。”
陈玉壶叫来了清皎和安之,安之那个泪失禁体质,和陈玉壶一样眼睛周围都是红的。
陈玉壶笑着说安之,“你好像是我生的。”
“这就是我说过的,眼泪用在合适的地方,安之你学到了吗?”
“是,安之学到了,母亲。”
陈玉壶点了点头。
那就好。
陈玉壶一声令下,家里四处都忙活了起来,她明日就走,家里要交给清皎。
为此陈玉壶特地去老太太那里请安,求了一个曾经掌家的婆子过来。
老太太身边的人,和老太太的风格如出一辙。
不好惹。
陈玉壶又哭又嚎,老太太在里屋礼佛,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别哭了,不就是一个婆子给你,就当是为了我孙子。”
“你要快去快回,我们弹压不了多长时间。”
“是,儿媳知道了。”
陈玉壶难得对这老太太由内而外的尊敬。
府中的管事平时都威风八面的,也就是陈玉壶在管家,丁是丁卯是卯。
好在就算陈玉壶不在,家里好歹还有林骥,管事们怕男主子更甚一些。
陈玉壶也能放心些,否则她从边关回来,家里就被偷没了。
陈玉壶和老太太说:“等儿媳回来,必定回家一趟,请儿媳的三弟像驱弟的上官美言几句。”
“以保证驱弟未来方便活动。”
这个活动当然是向上活动。
这下子老太太更加满意了,“你放心去。”
原来大概是,婆子借你,有事儿我不伸手,现在大概愿意伸一伸手了。
如此交易就算谈妥了,谁家的婆婆也没有自己的婆婆这样。
陈玉壶起身走了。
那一夜林骥在书房,没怎么睡,一边担心儿子,一边想着,怎么搞程氏。
陈玉壶计划路上的事情,也就睡了短短的时间。
第二天清晨,林骥还未上值,就要送陈玉壶走了。
陈玉壶一身简装,头戴幂篱,在马上,后面的一辆马车是以防万一,让她休息的,毕竟她没有长时间的骑行过。
林骥头一次以这种视角看自己的夫人,十分的新奇。
“夫人路上多加小心。”
陈玉壶居高临下的点了点头,该嘱咐的和该说的,昨天他们两个人都已经说完了。
陈玉壶启程上路。
京城中一片安静,林骥去上值了。
下值后被皇帝叫去了书房,林骥一点也不意外。
皇帝好像早就等着他了,“你家夫人呢?”
林骥行礼:“我家夫人前往边关,她放心不下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非要走这一趟。”
皇上在林骥面前走了一圈,“程氏确实是……”
皇帝这句话没有说完,又走了一圈,只是转过身来,叮嘱林骥,“你不要乱来,我留着程氏还有用。”
显然皇帝也很了解林骥,稳健的老实人,被真的惹生气的,那才真的是不好惹。
林骥垂下头,吐出了一口气,“是,皇上,臣知道,我会以大局为重。”
其实林骥也没想做什么,但是昨天宴会一散去,程家那位著名的大家,就公开表示,陈玉壶是疯妇。
也就是非但不道歉,还想骑他们家脖子上拉屎,并且试图模糊事情的经过。
很快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大皇子要娶程氏女为正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天程夫人说的,你可知我女现在是什么身份?
林骥离开皇宫的时候心思魂游天外,步伐却稳健。
能是什么身份?准皇子妃那就还不是皇子妃。
他们不惧程家,虽然程家当官的人多,人家陈家和林家也不是吃素的,但是程氏不能出一个皇子妃。
那意味着程家很可能出一位皇后甚至是太后。
已然结了仇,决不允许程家事成。
第65章 边关
这件事儿,陈玉壶昨天晚上已经跟他商量过了。
两人都是同样的看法。
林家有林家的优势,比如人口虽然少,但是事情也少,那些世家人多了,难免有几个欺男霸女的王八蛋出现,能抓的小辫子就太多了。
陈玉壶建议林骥往陈家走一趟,毕竟陈玉壶的大哥现在掌管御史台。
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让程家知道,他们家不是好欺负的。
陈玉壶不能是疯妇,林家的女孩儿和陈家的女孩儿还要嫁人,那就只能程家的是疯妇了。
此一行,只有两件事。
一则斩掉程家密密麻麻的四处延伸的根须,既一些看似在为官实则祸害的家伙,这些人说有用,有的时候有大用。
二则毁掉程家的名声,程家女不能成为皇子妃。
陈玉壶倾向于,把对方送去庙里。
林骥下值直奔陈家,和自己的大舅哥去了书房。
……
陈玉壶忙着往边关赶,京城这边也忙活的如火如荼。
林清皎头一次独自掌家,姐妹几个加起来,哪怕有有经验的嬷嬷掠阵也被欺负的够呛。
三个人拧成一股绳,势必要和家里的这些管事战斗到底。
陈玉壶走的时候虽然给三个闺女指了明路,可也跟管事们说了:“不用给她们特意让步,该为难就为难。”
管事们明白夫人的意思,也没手软,家里的女孩子最近焦头烂额。
不久之后,有御史狠狠参了程家一本,上面的罪名罗列,件件属实。
陈玉壶的大哥悠哉悠哉的站在众御史的前面,好像此事和他无关。
林骥也同样冷着脸,好像事不关己。
皇帝一眼没看程姓官员的狡辩,很从容的让人去查,“情况属实,按律法办吧!”
这点小事儿,该出气还是要让人家出出气的。
下朝时,林骥和陈玉壶的大哥在文武官员两列,遥遥的对视了一眼。
皇帝看了个正着。
念叨着:“这文官和武将还真是不能往一起凑啊!”
身边的太监,闻言笑着道:“除了林侯和陈家,这些年也没有文臣武将结亲的。”
“就是这桩亲事,当年也是林侯死皮赖脸跟您求来的。”
“哦!对,是有这么回事儿。”
皇上想起来了,当年陈家是怎么都不肯答应的,不管林骥如何的耍无赖。
后来林骥没办法求了自己,还是自己当了恶人,保了这桩媒。
陈家是捏着鼻子认下的。
原来是自己造的孽。
看似这件事情了了,结果很快就有人传出,李家长子,李瑾尧目无尊长,残害继母,导致继母流产。
大家一边骂程家真是卑鄙,一边又打听这件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程家的意思很明确,说陈玉壶仗着林侯威势包庇外甥,陈府更是试图把这件事掩饰太平,只是可惜了他家的女儿。
李瑾尧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
他从来不把自己放在天平上,等人选择,他带着伤出走的那一刻,就不再是曾经不谙世事,天真的李瑾尧了。
他明白外祖母的顾虑,外祖母有自己的儿女孙子要顾念,姨母也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
他们在乎的人都比自己重要,李瑾尧没有抱过期望。
上一篇:穿书后,她在八十年代发家致富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