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后今天也在努力赚钱/换亲后嫁给探花郎 第104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美食 爽文 市井生活 日常 群像 穿越重生

林知了朝南看去,小孩蹲在地上抱着大花,气鼓鼓瞪着眼睛看着两人,仿佛说我看你俩墨迹到何时。

林知了急走几步冲他伸出手,小孩把狗绳扔给她,冲薛理伸手:“姐夫抱。”

“八岁了,你是大孩子,不抱。”农家算虚岁,小鸽子实则六岁半,抱一抱也无妨,但薛理嫌抱着他不方便同林知了闲谈。而小鸽子一直想快快长大,闻言反而认为他姐夫说得对,薛理转过身去,小孩趴到他背上。

薛理背着他走了十几丈到马路上,小孩跳下来拉着大花沿着路边往东跑。跑了两炷香,小孩累得气喘吁吁,林知了牵着大花,他又趴在薛理背上。

薛理背着他转身,小孩看一眼回家的路又趴回去。林知了见状很好奇:“这么快就累了?”

小鸽子穿的厚:“热!阿姐,可以脱掉吗?”

林知了摇头。

小鸽子料到不可以脱掉棉外袍。歇了一炷香,额头上的汗干了,小孩下来牵大花。

刘丽娘听到脚步声朝外看去,小孩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进来。刘丽娘庆幸她没去,否则也会累成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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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理先前说薛琬的事由他出面并非敷衍林知了。薛理不想再在他家看到哭哭啼啼的薛琬,为今之计只能让她自立自强。

翌日上午,薛理回村找他二哥,直言有事相商。

薛二哥以为刘丽娘想回娘家,不敢来找他就使薛理过来。薛理确实要说二嫂准备初六回去,但是顺便,主要还是薛琬的事。

薛理走后薛二哥就去找妹妹。

午饭后薛瑜牵着小侄子走到薛二婶院门外,看到薛琬在院里,喊一声“琬姐”,薛琬叫她进去。

薛瑜摇了摇头。薛琬从院里出来,小声说:“你二婶不在家。”

“瑞哥在家吧?我讨厌他。”薛瑜佯装好奇,“这几日都没有看到你做绣活,是没活了,还是春节休息啊?”

薛琬神色黯淡,犹豫片刻才说她娘不帮她拿绣活,只因她不嫁人。

薛瑜欲言又止片刻又说:“算了!”

薛琬下意识问:“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薛瑜抓住乱跑的小侄子。

薛琬一直没有放弃,趁机问:“你知不知道三嫂以前找谁拿的绣活啊?”

薛瑜:“不知道。你可以问二婶啊。二婶不去帮你拿,你自己去。”

“问了,我娘不说。”

薛瑜吞吞吐吐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三嫂在哪儿拿的,但我知道三嫂的店那边有个女子绣坊,人家好像还招绣娘,你可以去看看,兴许管吃管住呢。”

“在哪儿?”薛琬的声音多了几分急切,显然担心继续留在家中她娘又叫她嫁老男人。

薛瑜:“绣坊主人出身不好。好像小的时候家贫被爹娘卖进花楼成了艺伎。就是顶缸弹琴跳舞的艺伎。我也是听说啊。不保真!现在年龄大了做不动,也存够赎身银子就从那边出来。要是嫌人家是风尘女子就当我没说啊。你别告诉二婶,二婶知道了肯定叫娘打我。”

薛琬无意识地摇摇头,没有一丝心动:“我不说。”

“那不如你去李记布店试试呢?就怕二婶过去大闹,人家为了生意把你撵出来。”薛瑜乍一听到薛二哥建议薛琬给风尘女子做事,怀疑他跟薛琬有仇。如今说出这番话,薛瑜终于明白,只有不在意名声的人不怕她二婶闹上门去。

薛二婶敢在人家面前骂骂咧咧,那些女子敢扒了她的中衣扔到马路上。也唯有这样的女子能护住薛琬。

薛琬在她们的耳濡目染下才能慢慢有所转变。

也许不会改变。

可是她有了去处才不会隔三差五去找她和哥哥嫂嫂啊。

薛瑜:“琬姐,城里也有别的绣坊,不过你要找个不怕二婶的才行。”

薛琬应了一声,薛瑜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初五下午薛瑜又问她有没有想过去哪家绣坊。薛琬依然犹豫不决,薛瑜不再管她,随二哥回城。

翌日,薛二哥和刘丽娘去刘家拜年,薛理和林知了带着俩小的擦桌子扫地检查调料以及食材。

初八早上,开门营业,食材只是往日一半。由于准备的少,到了申时左右卖得一干二净。

如此这般过了四天,林知了把食材加到往日七成。正月十四才加到同往日一样。

元宵节当日,林知了闭店休息,随薛理去村里过节。

走在回村的路上,林知了忍不住骂陈文君会挑时间找事。否则不用因为顾及婆婆和大哥而回来过节。

到薛家门外,薛琬从院里出来:“三嫂?”

林知了应一声便问:“找我有事?”

“我想问你点事。”薛琬用试探地语气说。

林知了下意识看薛理,不会是那件事吧?

第76章 甩开包袱

薛琬找林知了是为了去绣坊一事, 请林知了为她拿主意。林知了直言:“你的事你自己做主。也可以问问二婶。”随后便离开。

薛琬急急忙忙叫住她。林知了翻个白眼才转过身去:“还有事?”

“你能不能跟我一块去?”

林知了:“如果你告诉二婶,你要进城。回头你可以去找我,我陪你过去。若是你什么也不说,叫我陪你过去, 改日二婶问绣坊的活谁帮你找的, 你敢说我, 我定会叫你知道迎春花为何是红色。”

薛琬下意识问:“为何?”

薛瑜跑出来:“你的血染的!”拉着林知了, “三哥说你怎么走着走着不见了,原来在这里。琬姐姐,我娘要敢把我嫁给老男人, 我敢离家出走。你比我大九岁怕什么?三嫂, 走啦。”

林知了随她进屋,不过没有去堂屋, 而是去了她和薛理的卧室。卧室里有床有椅子, 先前没有搬走的。约莫过了两炷香,刘丽娘来找林知了问她晌午吃什么。

林知了:“厨房有什么做什么。”

刘丽娘:“大哥买了一条鱼和两斤肉。”

“蒸米饭,用酱烧鱼, 羊肉煮汤。再炒个青菜。”林知了说着话随她去厨房。

妯娌二人做饭,薛瑜和小鸽子带孩子,薛家三兄弟在堂屋陪薛母。薛母看着儿女一个不少很是高兴,不过只持续到午饭后。饭毕,薛理和薛二哥等人便向她辞行。

薛母叫薛理和薛二哥住一晚再回去,薛理没有回答家里住不下, 只因薛大哥房中有几条被子,薛理可以拿着被子睡他原先的卧室,薛二哥和薛大哥可以挤一挤。

薛理只是问:“林氏、二嫂和小鸽子住哪里?”

薛母没能立刻回答。

薛理再次提醒他母亲,林知了和小鸽子是他的家人。薛母忍不住说:“我是你娘!”薛理没有否认, 只是提醒她“你也是大哥、二哥和鱼儿的娘。”

薛母一时语塞。

薛理几人趁机离开。

薛大哥的儿子抱着薛瑜不松手。薛瑜左右为难。林知了:“你留下住几天,趁机跟薛琬学学女红。以前她跟技艺精湛的绣娘学过,我和二嫂是跟家里人学的,平心而论不如她手艺好。”

薛大哥抱走孩子叫薛瑜自己选。

薛瑜有些担忧地看着薛理,仿佛担心哥嫂不要她。薛理承诺过几天来接她,薛瑜才踏实。

林知了再次提醒:“不许贪玩!”

薛瑜乖乖点头。

林知了到门外,薛琬又从院里出来,眼巴巴看着她。刘丽娘本能停下,手臂被扯一下,她低头看去,薛二哥拽着她跟上林知了、薛理和小鸽子三人。

刘丽娘走到村口才问:“琬妹是要干什么?”

林知了:“她应该希望我跟二婶说叫她去城里做事。”

刘丽娘哑然失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薛二哥:“不是弟妹故意逼她,只有她敢迈出第一步,以后才能好过。否则嫁到积善之家,人家也会忍不住欺负她。”

刘丽娘小声说:“以前听人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这事够悬的!”

林知了:“先前不敢告诉大哥陈文君劝她嫁给老男人,后来她还是去了。说明什么?”

薛二哥:“说明现在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但凡有一丝可能她都不想自己出头。”

林知了点头:“比起薛瑞,我更烦她。我打薛瑞,薛瑞还敢跟我顶两句,她除了哭还是哭。真以为眼泪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呢。矛头对准作践她的人也行啊。偏偏对我们用这招。”

刘丽娘不由得想起薛琬被休,夫家非但没有使个奴仆送她回去,连成亲后给她置办的衣物也没容她带回来。否则把衣物当了薛琬也能得一大笔钱。

当日若不是跟薛理的事碰到一起,刘丽娘定会带着她去绸缎庄理论,最少闹得绸缎庄口碑大跌!

薛理:“薛瑞今年十九,不管是城里还是村里,这个岁数的都说亲了。薛瑞想必也快了。只是为了给新妇腾地方,二婶也不会容琬妹在家住太久。”

薛瑞那样的谁敢嫁给他?刘丽娘转念一想薛二婶有四亩田,平日里进城卖蛋糕,在村里只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是因为山东村离城近,午时捞一条鱼挖一颗笋进城卖掉都不耽误回去吃午饭。

丹阳县底下还有很多偏远村落,山多地少,跟那些村民比起来,薛二婶算是富裕人家。山东村周边几个村子的姑娘不稀罕嫁给薛瑞,离丹阳十多里的姑娘很有可能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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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前,薛理和薛二哥回去插秧,薛瑜也回去了。薛瑜领着小孩在地头上跟同样看孩子的老人闲聊,听到老人用羡慕的口味说薛瑞懒人有懒福。

薛瑜对此事好奇,傍晚就叫两个兄长回去,她留下住几天。

每次妹妹住几天就会瘦一圈,薛二哥闻言很想数落她。薛理没容二哥开口先说:“不想做饭就进城买着吃。还有钱吗?”

“我没有娘有啊。”先前薛二哥说他娘带着孩子怎么做饭啊。薛理说一句“不想做买着吃。”薛瑜怀疑这话说给她娘听的,她便用很大声回答,唯恐她娘没听见。

薛二哥一听不会饿着妹妹就把满腹牢骚咽回去。

晚上,薛瑜用好奇地口吻问“瑞哥是不是要成亲了?”

薛大哥只要不在家,薛母就带着孩子去隔壁。薛二婶进城卖蛋糕她做饭,薛琬帮她看着小孩。亦或者薛琬来她家做饭,她照看小孩。

总而言之,两家依然亲如一家。

薛瑜因此笃定她娘跟她二婶知道的一样多。

果不其然,连姑娘那边几口人几亩田,薛二婶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薛二婶和薛母都不想找门槛高的儿媳妇,媒婆介绍穷人家的姑娘,薛二婶又担心人家惦记她的钱,就向媒婆透露,她可以给一笔彩礼,也不用姑娘带回来,也不要亲家陪嫁,只有一点,嫁到薛家就是薛家的人。

姑娘那边问薛二婶能出多少钱。薛二婶出十贯和两石稻谷。姑娘家嫌少,近日还在商讨此事。

薛瑜听着咂舌,心说哪是娶妻,分明是买个媳妇进门。只是卖家是亲爹娘,此事官府也管不了。

翌日,四亩地秧苗种下去,薛瑜就和两位兄长回城。半道上薛瑜就忍不住把这事告诉两位兄长。

薛二哥后知后觉:“昨天突然要留下住几天,是为了打听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