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后今天也在努力赚钱/换亲后嫁给探花郎 第216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美食 爽文 市井生活 日常 群像 穿越重生

薛瑞的妻子上前帮婆婆,薛琬的未婚夫一手抓一个。薛瑞见状想帮忙,薛琬的未婚夫抬腿给他一脚。薛瑞爬起来就叫乡邻乡亲拦住他们。

村民们都朝薛大哥看去。薛大哥叫薛瑞别闹了,村民便知道他的态度,看着薛琬上轿被接走。

以防薛二婶跟上去大吵大闹,薛大哥提醒二婶一家,薛琬的未婚夫以前是斥候,不想被打个半死,老老实实在家招呼亲友。

薛二婶不知道什么斥候不斥候,村里有人知道,就告诉她是军爷,是在边关的军爷,手上都沾过血。

薛二婶顿时不敢大呼小叫。

薛大哥又忍不住给薛理去一封信,在信中数落二婶不懂事,薛瑞的妻子才是真正的搅家精。

信寄到仁和楼那天正好是五月最后一天,下午,薛理休息,在店里帮林知了算账。

林飞奴也休息,他听到敲门声,过去把信收下就问:“姐夫,我可以拆开看看吗?”

薛瑜伸手夺走:“我看看谁的信。”

粗粗看完,薛瑜觉得晦气,拍到林飞奴怀里,菜地里摘黄瓜。

林飞奴看完一脸嫌弃:“姐夫,人家都说三个女子一台戏,我觉得你二婶一个人就是一出戏!”

薛理把信拿过来:“我看看写的什么。”看到“上轿钱”几个字,薛理气笑了。

林知了瞅一眼:“张丹萍没这个脑子!”

薛理:“别管谁的主意,顺顺利利嫁了就行了。”

“也是!”林知了点点头,发现他还在写写算算,“你怎么比林飞奴还慢?”

薛理:“不花钱的能用就别挑了。兴许过些日子,你求我我都没时间。”

林飞奴就想调侃他姐夫,闻言忍不住问:“下半年很忙吗?”

薛理:“除了尚书和两个侍郎以及我,其他人都去地方核实过重大案件。我感觉快轮到我了。”

说起尚书,林知了问:“如今的礼部尚书是谁?”

薛理微微摇头:“没有御史大夫,也没有礼部尚书,礼部还是只有一个左侍郎。前些日子很多人盯着这三个官职。但是没人敢主动提起,礼部左侍郎和两个御史中丞也不说忙不过来,陛下就当忘了。”顿了顿,“也许真忘了。”

林知了:“没人撺掇你出头?”

很多人都认为薛理血气方刚容易气血上头,怂恿过薛理。

薛理闻言点点头:“他们不敢明说,我只当没听懂。满朝文武在我之上的京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只把我当枪史,也不怕伤着自己。”

“臭豆腐喽~油炸臭豆腐喽~~”

突然传进来的吆喝声令林知了把嘴边的话咽回去,问薛理:“是不是你认识的那几人?”

薛理摇头:“听声音不像。飞奴,去南边店门外看看。”

第165章 祖传手艺

片刻后, 林飞奴回来,冲薛理微微摇头。

林知了毫不意外:“我早说过,臭豆腐这东西简单易学,重点在酱料。像炸的火候, 多做几次就能做到大差不差。”

林飞奴在他姐和姐夫对面坐下, “我跟她说了别吆喝。门外路两边那么多小贩, 就她扯开嗓子吆喝。因为都是在仁和楼门外摆摊, 人家不好意思开口,我可以!”

林知了:“有没有听你的?”

林飞奴:“她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好像我是她杀父仇人!”

薛理放下毛笔:“断人财路, 犹如弑人父母!你就是她杀父仇人!”

“看到那人, 我突然可以理解以前仁和楼怎么不许他们在门外摆摊。贪心不足!”想起什么,林飞奴起身出去。

林知了赶忙问:“又去干什么?”

“你别管!”林飞奴拿起放在廊檐下的斗笠遮阳, 给大花系上狗绳就拽着它出去。

此时酉时过半, 太阳还未隐去,但外面不热。离三伏天还有小一个月,如今只是未时前后半个时辰让人汗流浃背。是以许多小贩都推着车出来。

早上卖豆浆油馃子的地方摆上了烧烤摊。林飞奴点一把烤肉串, 牵着大花去卖臭豆腐的小推车前,他不买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盯着对方。

对方冷眼撇嘴,林飞奴也不在意。

在“臭豆腐”左右两边的小贩见状好奇,忍不住问:“小飞奴,看什么呢?”

林飞奴:“我看看这个臭豆腐怎么做的。”

卖臭豆腐的婆子面露讥讽:“这是我独家秘方。你想看看就能学会?那你看, 睁大眼看清楚!”

附近百姓出来买晚饭,闻言停下:“飞奴,仁和楼也想卖臭豆腐?”

“仁和楼不卖臭豆腐。阿姐说把店里熏得臭烘烘的,客人会很嫌弃。”林飞奴盯着卖豆腐的小贩, “待我学会,我在仁和楼门口摆摊卖臭豆腐!”

卖臭豆腐的老妇人看着林飞奴稚嫩的样子,心说真会说大话!

林飞奴发现他和大花站在小推车前,非但没有妨碍她做生意,更像是俩揽客的,他就牵着大花去拿烤串。

到北屋,看到他姐和姐夫吃了六七串烤串,林飞奴开口:“你俩把我的肉串吃完了!”

“想吃再买!是不是钱花完了?”林知了把荷包递给弟弟。

靠着门边啃黄瓜的薛瑜道:“还没听出来?吃了他的东西就要答应他一件事。”

林知了擦擦手:“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又想要什么?”

林飞奴:“你给我买五斤猪油和两斤菜籽油,再给我买个小炉子和两筐炭。学堂一放假我就在门外卖臭豆腐!”

林知了无语,她弟确实只有十岁,不然不会这么幼稚,“等你放假就入伏了。去年三伏天你在哪儿?”

去年最热的几天,林飞奴和薛瑜在乡下二哥家避暑。

店里的伙计和厨子们天天做冰,林知了也会找人买冰放到卧室里。每天晌午店里也会用掉很多冰。幸好那样的天气只有十几天,咬咬牙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守在火炉旁炸东西就是另外一回事。

今年林知了早在三天前就在门外挂个牌子,六、七月晌午不卖酱香饼,理由是天气炎热,人容易中暑。

拉面、刀削面和油饼锅旁虽然很热,但离前后门近,南北通透,风进得去,比在窗户边卖饼好多了。

想到这些,林飞奴不由得打退堂鼓。

林知了:“你可以问问洗碗工啊。她们酉时前能到家。休息两炷香再推着小车出来也来得及。在门外卖到戌时两刻,天色暗下来再边推车回去边卖,到家不耽误洗漱睡觉,明早过来刷碗洗菜。”

林飞奴:“这样会不会太辛苦?”

林知了:“她公婆把东西准备好,她和她婆婆一个炸一个收拾碗筷,只卖一个时辰,一天下来也没有店里做菜做饼的厨子辛苦。”

薛理:“你也是瞎出主意。洗碗工回到家再推着车到仁和楼天都黑了!”

林知了恍然大悟:“几个洗碗工说过,要是没人驾车送她们,就要早早起来走过来。仁和楼周边住户非富即贵,就算突然家道中落,也可以去当铺。随便一身锦衣换的钱也够用半年。”

林飞奴瞪着眼睛看他姐夫。

薛理重新核算账目,两耳不闻别的事。

林飞奴气的哼一声,想起什么,“阿姐,你把臭豆腐的做法写下来,我不信找不到人!”

林知了头疼:“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我就和她一般见识!”林飞奴拍桌子,“写不写?”

薛理差点写错:“写给他!”

林知了叹了一口气,拿起纸笔。

林飞奴待墨迹干了小心收好,打算明日到学堂再抄两份,章元朗一份,夏子乔一份,他不信他们仨找不到一个做臭豆腐的。

然而没等他去学堂就找到了。

翌日清晨,林飞奴对着七个洗碗工指指点点,嫌她们住得远,赚钱的生意只能便宜别人。

要是十八岁的少年说这话,洗碗工会反唇相讥。换成二十七八岁的人这样说,洗碗工定会心生烦躁。

然而这些话从一个十岁小孩口中说出来,他还故作大人模样,洗碗工只觉得好玩又好笑,于是笑着问他说这么一通,究竟有什么目的。

林飞奴的目的是把每天下午在门外卖臭豆腐的挤兑的干不下去。便问谁愿意干,他可以每天下午带着大花揽客。

洗碗工们认真计算过,臭豆腐的生意要想赚钱,最少干半年。然而她们最多只能干三个月裹住本钱。是以洗碗工们再次不约而同地摇头拒绝。

有个洗碗工起身擦擦手,忽然想起她外甥女。

前几日外甥女嫁到位于东市东南的常乐坊。因为这个外甥女的家在常乐坊西北角,离北边的仁和楼不到三里路。

这个洗碗工上个月休息同她姐去市场买物品,看到几个卖臭豆腐的,洗碗工就说林掌柜也会做。又说她也会做。可惜当日她姐忙着嫁女儿,没有心思说我试试。

此时洗碗工觉得可以叫她姐和外甥女试试。她姐在家做臭豆腐,下午带着外甥女来仁和楼。回去晚了就在外甥女婆家住一晚,回去早了就直接回自己家。赚的钱母女二人六四分,想来外甥女婆家不会反对。

洗碗工就告诉林飞奴她问问她外甥女。

外甥女听洗碗工说过仁和楼门外有很多小贩,白天晚上都很热闹。不用担心没有客人,外甥女想试试。

仁和楼是太子的酒楼,又不是花楼,在仁和楼门外卖东西不丢人,外甥女的婆家同意。

洗碗工教她姐做臭豆腐,外甥女准备炉子板车,洗碗工的姐姐熬猪油。

林飞奴放假第三天下午,洗碗工的姐姐和外甥女推着车过来。林飞奴去店里找个铜盆,又找个小棍,在母女身边敲敲打打,把坊间百姓和街坊四邻都吸引过来。

街坊四邻好奇地问:“小飞奴,干什么呢?”

林飞奴:“开业大酬宾,买十块送一块!”

母女二人朝林飞奴看去,他这么大方问过她们吗。

林飞奴没有问,但是林知了帮忙定的价格,林飞奴很清楚买十块送两块也有的赚,“仅此一日,且买且珍惜。”说完冲对面卖臭豆腐的人眨眨眼。

卖臭豆腐的老妇人忍不住低声骂骂咧咧。

在其右侧的小贩正好看到林飞奴和老妇人的样子,忍不住对老妇人说:“你说你惹他干什么。这下好了,你看街坊四邻是找你买,还是买他的。”

“我又不是在仁和楼吆喝。这条路也不是仁和楼的,凭什么不准我吆喝。”老妇人一肚子委屈。

小贩:“你是不是忘了?这个臭豆腐是人家先做出来的!”

老妇人惊呆了,反应过来怒斥小贩:“放屁!我这是祖传手艺!”

小贩嗤笑一声:“我们日日在仁和楼门外卖菜,仁和楼每天做什么我们不知道?早在一两个月前,仁和楼就做过臭豆腐,那天整个仁和楼上空都臭烘烘的,也不知道炸了多少。我们一直以为做坏了。后来你来这里卖臭豆腐,我们才知道那天仁和楼做的什么。两个月前怎么不见你来仁和楼摆摊?”顿了顿,“我都不想问你从哪儿偷学的,你也好意思自称祖传手艺!”

老妇人:“不可能!这个臭豆腐是——就算不是祖传手艺,也不是跟仁和楼学的。这是我闺女在东市最南边跟人学的。”

林飞奴拽着大花从人堆里钻出来,准备绕回店里——正门从里面关上了。他到路边听到老妇人的话,脚步一顿,走过去:“我姐觉得臭豆腐乃小本生意不赚钱,不适合在店里做,就让给几个秉性不错的大叔。那几人的铺子就在东市最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