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86章

作者:寒武记 标签: 穿越重生

简飞扬踌躇了一会儿,才坦白交待:“……第一次打完一场大仗的时候,跟着营里的兄弟去过一趟窑子。可是看见那里的女人,我觉得她们好脏……”其实不仅是脏,而且很多都有脏病。简飞扬亲眼见到身边的一个兄弟,因为经常去逛窑子,得了脏病,不治身亡。

这些事情,简飞扬觉得太污秽了,不想说给贺宁馨知道。后来回到京城,他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想过什么样的日子。简老夫人给他安排的通房,他当然是敬谢不敏,不敢笑纳。

贺宁馨却知道简飞扬说得是什么意思。她嘴角微翘,伸手抱紧了简飞扬:一个有洁僻有坚持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一个轻率放纵,有肉包子就一定要偷吃的男人。看来这一世,她是捡到宝了。

贺宁馨将头靠在简飞扬怀里,沉默了半晌,才推了推他道:“你去把帕子拿过来……”

“什么帕子?”简飞扬的手又抚上了贺宁馨的身体,这一次,慢慢向下滑去……

贺宁馨看也不看,啪地一声拍下他“不怀好意”的手,指着一旁道:“就是那个……落红帕子……”

简飞扬“哦”了一声,将贺宁馨从左手边换到右手边,接着长臂一伸,将那快被揉到床尾去的帕子捞了过来。

“这就是落红?”简飞扬举着帕子,迎着从帐幔那边透过来的昏暗的光线,翻来覆去的看,皱了眉头:“怎么还有……那啥在上面?”

贺宁馨气结,道:“那啥?……那不是你的啥?……”伸手想夺过来,被简飞扬轻轻一晃,避开了她的手,“让我再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贺宁馨嗔道,“刚才你还怀疑我呢……”这可是女人贞节的标志。贺宁馨想起刚才简飞扬的反应,就觉得一阵气闷:还二话不说就拿刀做假,他怎么不拿一管鸡血来抹上去算了?!

当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曾经在勋贵夫人中听过,某家姑娘不是完璧,就带着一管鸡血和新郎洞房,最后被纠了出来,当场“退货”。

简飞扬转头看着贺宁馨似嗔似喜的样子,嘴角微翘,低了头下去,抵在她的额头上,沉声道:“我没有怀疑过你,从来没有。——就算没有落红,我也不会疑心你,肯定不是你的错。”

贺宁馨听见简飞扬这话,倒是好奇心起,靠在简飞扬肩上,单手撑起自己的头,笑着问他:“为何对我这样有信心?你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我们也不熟的。”

简飞扬单手将落红帕子慢慢团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床上。两只手回抱过来,一起将贺宁馨圈起来,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道:“你是我妻子。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就是这样简单?因为她是他的妻,所以他信她不疑?!

贺宁馨慢慢想着简飞扬的话,酸楚、喜悦,还有夹杂着被人信任倚赖的感慨,一起涌上心头。

夫妻之间最难得的,不是相爱,而是相互信赖。

简飞扬等了半天,没有听见贺宁馨说话,忙低头看她,却见她莹澈的双眸里似有泪光闪动。

简飞扬吓了一大跳,着急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刚才的紧窒,让简飞扬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样窄小柔嫩的地方,若不是他之前已经出来过一次,他肯定放进去就要忍不住了……

贺宁馨摇摇头,顺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花,含笑道:“没有……”

简飞扬将贺宁馨又搂紧了几分,低声道:“我还要……”

贺宁馨待要拒绝,可又怜他初知人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忍得住?便半闭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简飞扬大喜,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了下来,又立刻翻身覆上。这一次,不用贺宁馨的指引,他已经轻车熟路地找准了方向,大力驰骋起来……

第二章新婚燕尔下

贺宁馨这一世的新婚之夜,和前一世完全不同。

她到今日才明白,原来夫妻之事,不全是一个人的痛苦和忍耐,也有两个人一起的欢愉和颤栗。说起来也是这一世的贺姑娘是个身子好的人,以简飞扬这一晚的需索无度,若是换作前一世裴舒凡的身子,可能已经早登极乐去了。

身体健康,也是做人的乐趣之一。

贺宁馨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不用看时辰钟,贺宁馨也知道一定是晚了。

简飞扬依然睡在她身边,一只胳膊枕在她的脖子下面,另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上。就算在睡梦里,也是一幅完全占有的霸道样子。

贺宁馨忙伸手推了推他,轻声唤道:“醒醒!飞扬,快醒醒!”

简飞扬浑身一震,眼睛尚未睁开,两手已经条件反射一样地往贺宁馨的脖子上圈了过来。

饶是贺宁馨心性再沉稳,也被枕边人突然冒出的杀机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屋外等得团团转的扶风和扶柳好不容易听见里屋有了声音,赶忙来到门口对着屋里问道:“夫人,可是要起身吗?”。

听见屋外丫鬟询问的声音,还有贺宁馨尖叫的声音,简飞扬才彻底清醒过来。

看见自己双手圈住了贺宁馨细弱修长的脖颈,只要自己内力一吐,她就该香消玉陨了……

简飞扬冒了一身冷汗,忙松了手,将贺宁馨揽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结结巴巴地哄着她:“不怕……不怕……别吓着了……”比昨晚更加尴尬。

贺宁馨定了定神,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地问道:“飞扬,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不然怎么会听见声响,就要对枕边人突下杀手?

简飞扬拍着她后背的手微微顿了一顿,半晌没有说话。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简飞扬才似自言自语,又似解释一样说道:“……在军营里的时候,有一阵子,营里混进了敌方的探子……大家晚上都交替守夜,看谁都像杀手……我们那一营的把总,叫了个游妓,半夜被人割了脑袋……”其实何止如此?

从军在外,如他这样没有后台,没有家世,没有帮手,也没有银子的小卒,能爬到将军这个位置,没有丝毫的侥幸。营里不知有多少有家世有后台的人,一直等着伺机要取代他,冒领他的军功,占去他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严谨自律,如果不是他多长了几个心眼,肯定早就被别人用各种明的暗的手段除掉了,根本等不到功成名就,娶妻生子的那一天。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正常的欲望。可是外面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放下戒心。他从不近女色,这也是原因之一。——谁知道那个脱光了衣裳,主动爬到他床上的女人是敌是友?他不能、无法冒这个险。

曾经有下属为了巴结他,送了两个绝色美女给他。那位下属买通了他以前的一个亲兵,将两个美女脱光了放到他床上。他半夜回房,察觉屋里有人躲在他床上,立时先下手为强,砍掉了她们的脑袋,并且将两人的头颅当作是奸细悬在城墙上示众。送女人的下属被他以“通敌”为罪名斩杀,被买通的亲兵也被砍头示众。——因为他是领兵大将。这种事如果一再发生,也许下一次,送上他的床,就真的是敌人的探子;被砍掉脑袋的,就是他自己!

从此再无人敢给他送女人。

他简飞扬“活阎罗”的名声,可不完全是在战场上斩杀敌军得来的!——他的手下都知道,想让简大将军怜香惜玉,还不如自己去投河上吊来得更利索。

这些太过血腥的往事,简飞扬都不敢告诉贺宁馨。她是他这辈子唯一愿意敞开心扉信赖的女人,但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也有黑暗血腥的一面。

贺宁馨却从简飞扬的只言片语,感受到了他这些年的腥风血雨。——真正从战场上血战而来的大将,怎么可能是偏听偏信,甚或是灯下黑的糊涂虫?不,从来没有。如简飞扬这种人,从来没有任何侥幸心理。不然,他们走不到今日的地步,更不会有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是从军以后的警醒?还是简飞扬戒备心太重,很难对外人敞开胸怀?——若是后者,他还能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实在是太难得了。

贺宁馨十分重视这份信任。肯掷千金重一诺,彼此肝胆相照的,不止有男人,也有女人。

她将头在简飞扬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轻轻抱住了他的头,低声在他耳边安慰他:“都过去了,你再也不会过那样的日子……”

简飞扬把头埋在贺宁馨脖子后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了她,道:“我知道。我需要时间,慢慢适应。这些年,无论在外面带兵,还是回到国公府,我都不敢有半丝松懈。”

如果有人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是全副武装,时间长了,当然会受不住的。就如一根皮筋,松松紧紧才是常态,若是一直崩得直直,迟早有拉断的一天。

贺宁馨虽然不知道简飞扬为何在家里也不能放下警惕,可是她明白,现在她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如果她不能将这个家经营得让简飞扬这个男主人放下戒心,她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女主人。

而简飞扬对这个家如此戒备,当然跟他的娘简老夫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想到简老夫人,贺宁馨忙从简飞扬怀里挣出来,对简飞扬道:“快起来吧。咱们起晚了,让娘和姑母、弟妹她们久等了。”

今日是新婚头一日,要去堂上敬茶认亲的。

简飞扬却懒洋洋地起身,拿了个大迎枕靠在背后,含笑看着贺宁馨手忙脚乱地起身找衣裳,道:“不用着急。我娘病着,怎么也得病上几天起不来床吧?”

贺宁馨听了这话有异,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嫡长媳,如果娘病了,我当然得要陪侍床前,侍奉汤药。”言下之意,就没时间陪您老人家“新婚燕尔”了。

简飞扬倒没想到这一层,愣了半天,才道:“……那就让她早些好起来吧。”好象他是药王神,想让人生病就生病,想让人痊愈就痊愈。

贺宁馨便确定简老夫人这“病”,其实不是简老夫人一个人的问题。

“好了,先起身再说吧。”贺宁馨哄着简飞扬穿衣裳。

十几年来头一次,简飞扬站在床前,让另外一个人靠近他,给他换上中衣。又套上右衽交领的天青色长衫,系上犀牛皮白玉为扣的腰带。腰带上垂下一只比目鱼佩,同贺宁馨身上的一只一模一样。——正是贺宁馨的嫁妆之一。

等简飞扬穿戴好了,贺宁馨才对外面候着的丫鬟扬声道:“抬些热水进来,国公爷要洗漱。”

扶风应了一声,忙去小厨房吩咐。

小厨房的人早就烧了水等在那里。

听见国公爷房里终于要水了,婆子们都高高兴兴地舀了水到大桶里,抬着去了里屋的净房。

贺宁馨觉得全身酸软,也想泡个热水澡。悄悄跟扶柳说了,让她去厨房再去要两桶热水过来,她要沐浴。

扶柳见自家姑娘只一夜之间就将姑爷收服了,十分高兴,笑着点点头,出去又要热水去了。

厨房负责烧水的婆子见夫人又要了热水,个个面色奇异,鬼头鬼脑地互相使了个眼色,偷偷笑了。

简飞扬洗漱好了,便在里屋坐着,等贺宁馨沐浴完了,再一起去平章院的堂屋里去。

扶柳去里面服侍贺宁馨沐浴,扶风去了前面的院子里传话,说国公爷和夫人再过半个时辰就过来了。又问了一声伺候简老夫人的芳影,问简老夫人可是好多了,可不可以去坐着喝茶。

芳影一听,便知道国公爷改了主意,笑着回道:“扶风姐姐略等一等,我去问问老夫人。”

扶风笑着点头,在外间候着。

芳影进了里屋,对坐在炕上描红的简老夫人道:“老夫人,国公爷和夫人要过来敬茶了。国公爷问老夫人可好些了。若是没有,就继续在屋里歇着。”

简老夫人拿着毛病的手抖了抖,一滴墨汁掉了下来,不由惋惜地道:“可惜,可惜,好好一张碑帖,被一滴墨给毁了。”放下毛笔,简老夫人走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自言自语地道:“你说我的病好了没有?——天天被关在屋里,没病也养出病了……”

芳影讪讪地不说话。

简老夫人低头抚摸着梳妆台上红木底座,镂空雕花的镜子,面上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给我沐浴更衣。我是他亲娘,这碗媳妇茶,我是一定要喝的。”

芳影屈膝应了,回去跟扶风回了话,道:“老夫人说好多了,不过早起有些头晕,需要略歇一歇。等一会儿国公爷和夫人过来的时候,应该就大好了。”

扶风笑着点头行礼:“多谢芳影姐姐。”便回了简飞扬和贺宁馨住的致远斋。

甫进院子,扶风便看见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容颜绝色的丫鬟模样的人,在正屋门口探头探脑,却不敢进去。

另外有些婆子丫鬟,都面色各异地待在院子里。虽然都在干着自己的差使,可是眼光都一个劲儿地往正房门口那三个丫鬟那里瞟。

扶风脸色一沉。镇国公府的婆子丫鬟真是没规矩,这要在他们贺家,早换了几茬下人了。

“许嬷嬷人呢?”扶风叫过来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过来问道。

贺宁馨这次嫁人,许夫人给她陪嫁了四个大丫鬟,除了扶风、扶柳以外,还有两个绝色的丫鬟,留着以防万一。还有八个小丫鬟,四房家人,甚至连许夫人自己当年最得力的陪嫁许嬷嬷,也给了贺宁馨带过来,唯恐她这里被别人拿捏住,吃了暗亏。

第三章 内院之主 上

那刚留头的小丫鬟也在探头探脑地看着正屋门口那三个花枝招展的丫鬟,猛然间听见大丫鬟扶风的声音,又是问起的贺家下人最怕的许嬷嬷,忙回过身冲扶风摆手道:“扶风姐姐别罚我!我这就去给你叫许嬷嬷……”

扶风笑骂道:“你胡噤什么呢?谁让你叫许嬷嬷去了?我不过白问问。今儿院子扫了吗?廊下的鸟儿喂了吗?花儿浇了吗?早饭摆了吗?——这么多事,你不去做,就在这里游手好闲,小心等许嬷嬷过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扶风这一番指桑骂槐的话,让院子里镇国公府以前的下人都有些讪讪地,赶紧都离了院子,做自己的差使去了

见院子里的闲人散去,扶风才端着手,快步往台阶上行去

台阶上那三个丫鬟也看见了扶风。扶风虽然不认识她们,她们可是认识扶风的。——夫人身边四个大丫鬟,这院子里的人谁不晓得

扶风正眼也不看那三个丫鬟,从她们身旁擦肩而过

那三个丫鬟中生得最高,最窈窕的一个丫鬟闪身上前,拦住了扶风的路,对她满脸堆笑地福了下去,道:“见过扶风姐姐

扶风咳嗽一声,道:“有劳,借过。”伸手将那丫鬟从容推开,自己进了正屋

那被推到一边的丫鬟正是简老夫人给简飞扬准备的通房柔馨,另外两个通房丫鬟柔佳、柔蓉,一向以柔馨马首是瞻

柔馨自上次在外院书房被简飞扬训斥之后,就一直躲在致远斋,哪里都不去,一心等着简飞扬成亲之后,再做打算。想着只要娶回了夫人,到时候再寻一个伺候国公爷的机会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今儿一大早,柔馨就带着另外两个丫鬟一起过来,要给贺宁馨磕头。谁知国公爷居然到现在还在里屋没有出来,也不知在跟夫人做些什么

“柔馨姐姐,我们怎么办?”柔佳忧心忡忡地问道

柔馨咬了咬唇,道:“我们先回去吧。等夫人有了空,我们再来。”说着,便领了另外两个丫鬟一起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她们的屋子,在后面的后罩房里。一排六七间,她们就占了其中的三间,别的屋子都不让住

以前简飞扬不住在致远斋里,这三个丫鬟便是致远斋半个主子,自然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今简飞扬成了亲,贺宁馨不仅是这致远斋的女主人,也是镇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圣上连国公夫人的诰命都封了,这府里后院的女人,除了简老夫人,没人能大过她

致远斋里别的下人都等着看好戏呢。看是三个副小姐厉害,还是新夫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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