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华三千
“国师,姐夫。”池南音紧张不安地看了看晏沉渊,又看看顾鹤溪。
晏沉渊你是要敢劝顾鹤溪跟我姐和离,我就跟你拼……跟你亲了!
她气鼓鼓的样子活像只被惹恼了的猫,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在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晏沉渊看得想笑,对顾鹤溪道:“瑞亲王今日先请回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顾鹤溪起身拱手:“那小王便先回府了,国师若有其他吩咐,小王随时听传。”
说罢,他又看看池南音,冲她笑了笑。
池南音让他笑得心里越发不安。
等顾鹤溪一走,池南音就跑过去瞪着晏沉渊:“你跟他说什么了?”
“说了一件大事。”晏沉渊故意逗她。
“什么事呀?”
“问他有没有兴趣让你姐当皇后。”
“晏沉渊你王八蛋!”
“我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骂我?”
“你不能这样!你没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吗?你不可以这么做!”
“我是在成全你姐的姻缘啊。”
“唉呀你不要这样嘛,算我求你的!”
“怎么求?”
“你想我怎么求?”
“叫声相公来听听。”
“……”
好羞耻啊怎么办!
池南音叽哩咕噜地咕哝了半天,也叫不出来那两个字,怨念地瞅着晏沉渊。
晏沉渊老神在在:“不叫,我就让你姐当皇后。”
“相公!”池南音她脸一红,眼一闭,豁出去了!
晏沉渊笑得大声且快活,全天下应该没有比池南音更好哄更好骗更好欺负的人了。
“我问顾鹤溪有没有兴趣当皇帝,他若有兴趣,你姐不就是皇后了,你想什么呢?”晏沉渊笑声说道。
池南音好!气!啊!
她气得抓起旁边的书本就往晏沉渊身上砸,“王八蛋欺负我很好玩吗!”
晏沉渊抬手挡着那些飞袭而来的“暗器”,还在笑,笑得根本停不下来,“是你自己要瞎想许多,与我何干?你这通脾气发得未免也太过不讲道理了。”
“我就是不讲道理,我就是泼妇,我就是要打你!让你骗我让你骗我,我打死你!”池南音举起一方砚台要丢过去,想了想,不行,这个会砸死人,放下,换笔架。
晏沉渊抬手接住笔架放在一边的桌上,眼看着她手边无物可扔了,好心地告诉她:“墙上书架里还有不少古籍,你身后也还有些瓷瓶之类的古玩,都可以砸的。”
池南音瞪着他,这一通东西砸下来,可把她累坏了,累得气都喘不匀。
“气消了?”晏沉渊起身踩着一地的狼藉,走到她跟前,弯身问她。
池南音转过脑袋不看他,闷声问:“你干嘛要让瑞亲王当皇帝?”
“我没让,我问他有没有兴趣而已。”
“那他怎么说?”
“他说没有。”
池南音转回脑袋看着他,还是不解:“你问他这个干嘛呀?”
晏沉渊捧着池南音的小脑瓜,笑着说:“使顾凌羽称帝,帝后临世。”
“昂?”池南音不明白这话有什么问题,很值得咀嚼吗?
“他已经称帝了,又没说他称了帝就不可以被废帝。”
“晏沉渊我求你做个人吧!”
“我挺讨厌他的,如果顾鹤溪想当皇帝,我就把顾凌羽废了,让你姐夫称帝,你姐姐为后。”
“你为什么讨厌他?顾凌羽是顾家的人不假,可顾鹤溪也是啊!”
“他觊觎你。”
“他,他年少轻狂不懂事,你不要当真嘛!”
“意思是我很老了?”
“你不要跟我杠!”
“我就要,你为什么替他说话?所以一直以来,你其实都是希望他当皇帝的了?你偏向他?”
……
池南音被他脑回路上的路障搞得一点脾气也没莫得了。
“国师。”
“换个叫法。”
“晏沉渊。”
“不对。”
“……相!公!”
“嗯,说吧。”
“你不要搞事情了,你要真这么闲,你搞我吧!”
“……池南音啊池南音。”晏沉渊被她逗得笑出声,拉着她靠进怀里,“行了,我不搞事情了。”
“唉。”池南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晏沉渊所想的则是,就算顾凌羽再如何好,也只是个外人,不似池惜歌是池南音的亲姐姐。
虽然他也挺瞧不上池惜歌的,但池惜歌对池南音的爱护和疼惜却是实打实的。
若顾鹤溪当皇帝,池惜歌便能彻底护得池南音无恙。
但既然顾鹤溪对帝位并无想法,他也就算了。
反正,也不重要。
众所周知,晏沉渊这个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是一条路。
他抱着池南音轻声慢语:“我没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拆散你姐和你姐夫,你之前说过,池惜歌和顾凌羽是棺配。难道本来,他们才是天定的姻缘?”
“可,可以这么说。”池南音懵逼,你怎么还探讨上了呢?
“但就像顾凌羽称了帝,又不是不能被废帝一样。帝后临世,也没说这个后,一定要是池惜歌。”晏沉渊缓缓说道。
嗯?
等等?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池南音从他怀里出来,小小的脑袋又开始装进大大的疑惑。
“你刚才说什么?”
晏沉渊挑了下眉头,“我说,帝后临世而已,谁规定了这个后,非要是你姐姐不可?”
池南音满脸的匪夷所思:“我觉得,你说的,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池南音震惊了!
卧槽这破任务还可以这么解吗!!!
卧槽这算不算找任务的BUG!!!
卧槽这文字游戏还可以这么玩!!!
晏沉渊牛逼!!!
晏沉渊却只是一派风轻云淡:“得让顾凌羽赶紧立个皇后,新帝登基,中宫空置,不是个好事儿,你有没有看得中的,我让顾凌羽把她立为皇后,除了你之外,谁都行。”
池南音抬起小手,捧着晏沉渊的脑袋,怔怔地问:“请问,你这个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总之,肯定跟你的不太一样。”晏沉渊笑说。
其实当日池南音与他说了那所谓的老天考题之后,他没过几日就已经想到了这破题之法。
所以,他实不明白,池南音到底是怎么为之惆怅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想明白的。
这事儿,如此简单,不是吗?
池南音觉得这种智商被他全方位碾压的感觉,实在是……
太憋屈了!
大家都是碳水化合物,凭啥区别这么大!
出乎晏沉渊意料的是,池南音脸上没什么惊喜欢快的表情,她甚至有些郁郁。
“怎么了?”他问。
“我不想活那么久。”池南音小声说。
晏沉渊了然,她不是不想活那么久,她是不想一个人活那么久。
“别怕。”晏沉渊却只是笑着说。
池南音偎进他胸口,以前她是真不怕,因为反正一年而已,再怎么难过,也就一年。
可现在她突然要面对漫长无际的岁月,她对往后的人生充满了恐惧和凄惶。
她怕得快要哭出来。
晏沉渊依旧只是说:“别怕。”
池南音把晏沉渊的这个破题之法说给了阿雾听,阿雾:“我草姓阉的十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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