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情
小狐狸“唔”了一声,似后知后觉,乖乖地点了点头。
云迟抬手,摸了摸它的头,又为它捋了捋皮毛,转眼间,它身上就干了,它将它递给花颜。
花颜伸手接过,将小狐狸抱在怀里,笑着说“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去太祖母那里吃好吃的?所以不再外面耍了?”
小狐狸“唔”了一声,眼神亮极了。
花颜失笑,敲了敲它的脑袋,“馋东西。”
小狐狸抬眼瞪着她,似乎在说没大没小。
花颜伸手盖上了它的眼睛,对着云迟笑问,“昨日你与哥哥商量了一夜,可都商议妥当了?”
“嗯。”云迟点头,“商议妥当了,已部署了下去。”
花颜颔首,又问,“京城呢?可有消息传来?可有人趁机作乱?”
云迟道,“京城大雪,陆之凌与苏子斩联手把控了京城,重兵防护,就算有人想趁机作乱,也无缝可钻。”
花颜点头,望向天空,“今年京城遇到了几十年难遇的大雪,可见上天预警,京城大寒。”话落,她收回视线笑问,“哥哥当时没让人告诉你,你是怎么知道大雪封山前提前出京的?是子斩告诉你的?”
云迟笑着点头,“是他。”
花颜笑道,“可见他聪明至极,在花家时书房里的那些书他没白读,短短时间,就学了不少,若是他从小就长在花家,可了不得了,我和哥哥怕是都要甘拜下风。”
云迟吃味地说,“不说他了,他如今越来越学你,气人的很。”
花颜抿着嘴笑,“我也不想说他,在北地时,他每天盯着我不准做这不准做那,烦死个人,跟个老婆婆似的,我当时恨不得将他踢回京城。”
云迟心里的那么丁点儿吃味顿时烟消云散,想起花颜曾经在书信中咬牙切齿地恨不得苏子斩不出现在她面前,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二人一路说着话,进了太祖母的院子。
太祖母院子的厅堂十分大,为着就是太祖母年岁大了,腿脚不便利,鲜少去子孙住处,都是子孙们过来陪她,地方自然要足够盛得下花家的一众人等。
云迟和花颜来时,里面已坐齐了花家的人。
在花家,只要进了家门,便没那么多规矩,众人打了招呼后,都依次地坐下。席间说说笑笑,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热热闹闹地用了午膳。
用过午膳后,花灼对云迟道,“那日你我皆观摩演习了壁画上的武功,出去切磋一番各自的领会?”
云迟闻言没立即答应,偏头看向花颜。
花灼轻哼,“看她做什么?你们马上就要大婚了,有看个够的时候?她就留在这里陪太祖母和长辈们说话。”
花颜对于壁画上的武功她上辈子看了十四年,早就印在了脑海里,曾经在北地她教给苏子斩拦截云迟前往北地用的武功剑术便是出自那里。
她笑着瞪了花灼一眼,“你们昨夜商量部署了一夜,不累吗?再说,你也要跟我去京城的,还怕没有时间切磋?”
花灼道,“不累,你别舍不得放人,如今你好了,我还跟着你去京城做什么?不去了。”
花颜想想也是,难保背后之人不会对临安下手,只有云迟和她在京城,哥哥在临安坐镇,从北到南把控千里之地才安全,她笑着点头,“好,那你们去吧,我就留在这里陪太祖母和长辈们。”
她话音刚落,小狐狸知道她不去凑热闹,立马从她怀里钻出来,跳进了云迟怀里。
云迟失笑,抱着它起身,说了句“好”,随着花灼出了房门。
第一百章(一更)
云迟和花灼出了房门后,花颜身子往旁边一倒,懒洋洋地躺在了太祖母怀里。
太祖母呵呵一笑,用手点了点花颜额头,“你这个小东西,有多久没当孩子似的在我怀里腻着了?你自己说。”
花颜笑嘻嘻地仰着脸看着太祖母,撒娇,“自从太后懿旨赐婚,被我拒了懿旨,将小太监赶回京城,太子殿下亲自来临安送懿旨后吧。我那时候不是全副心思都在对付他让他悔婚上吗?哪里还有时间这般腻着太祖母?”
太祖母气笑,“你还有理了?那时候,你是跟家里人闹别扭,恨不得跑出去一辈子不回来了呢。你说是不是?”
花颜嘟起嘴,也笑了,“谁让云迟来了后,您见了他,风向就变了,非要让我答应呢。”
太祖母瞧着她,慈爱地道,“如今还不是结果一样?你也没逃出人家手掌心。”
花颜无言,伸手揉眉心,开始耍赖,“我都要出嫁了,您还拿这事儿嗅我。”
太祖母大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问,“你可知道你哥哥为何将太子殿下拉出去切磋比试,将你留下来陪我们?”
花灼眨了眨眼睛,笑着问,“哥哥是有什么话让您告诉我?”
太祖母点头,逗她,“你聪明,不如猜猜,你哥哥想让我告诉你什么?”
花颜想了想,他哥哥有什么不好对她直言的?从小到大,恐怕没有。她摇摇头,“想不出来,您就别卖关子了。”
太祖母又笑着捏了捏她,道,“你哥哥想让我告诉你,江山重,重不过你与云迟的命。”
花颜一怔,看着太祖母。
太祖母收起了笑,对花颜叹道,“傻丫头。”
花颜回过神,对太祖母问,“哥哥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为什么让您告诉我呢。”
“我告诉你,才有分量,你才能听。”太祖母看着花颜,“你哥哥今日午膳前,赶着你们没到时提前来了,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我一定郑重地告诉你。”
花颜点了点头,轻声说,“太祖母,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太祖母摇摇头,“你虽嘴上答应,但是一旦当事情临头时,你还是会不惜以生命来承受江山之重。你哥哥了解你,我,你祖母,你父母,还有花家的所有人,都了解你。”
花颜一时没了话。
太祖母又叹息一声,对她道,“你大约不知道四百年前的一件事儿,你哥哥是嫡子,他知道,在他知道后,便坚决地不准许让你知道,如今我觉得告诉你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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