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妻 第17章

作者:弗夏 标签: 都市情缘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魏郇方一出东院,迫不及待便往西院大步行去,倏地脚步一顿,想起今日筵席上周灵对自己无限示好,刘莘毫不在意的神情,魏郇就觉得愤愤不甘。

暗忖,既然刘莘认为今夜自己会去周灵处,那他便多磨耗点时间再回去,看她对自己是否真就无动于衷。

魏郇觉着自己这个试探刘莘的法子甚好,转身先回了中院,寻了一方亭台楼榭处,临水榭而坐,遣了魏云去拿了坛司徒逸酿制的竹叶青,把酒邀明月,把自己灌了微醺,月上中梢,方才提步往西院行去。

行至西院院口,健硕的脚步顿缓,徒做醉态,踉踉跄跄绊进了院子。

第十三章

西院静本堂,刘莘的厢房仍旧透着温暖的烛光。

此时的刘莘略觉困倦,正由平妪、菊娘侍候着准备就寝,刘莘方坐到床上,还未及退去鞋履,便闻门外守夜婢仆请安,“拜见君侯。”

刘莘心生纳闷,魏郇不是赏月吃瓜去了么,怎的这个时辰回了院。

刘莘起身迎了上去,甫一开门,一具夯实高大身躯整个儿扑在了刘莘身上,一股浓浓酒气冲鼻而来。

刘莘被这么猛的一记扑压,双膝趔趄了一下,环抱住这具醉醺醺的身体,差点没两人一起摔个大马趴,幸得菊娘、平妪眼疾手快及时搀住了俩主子,方才稳住身子。

刘莘、菊娘、平妪三人合力将醉的软成一滩烂泥的魏郇半抱半拖至罗汉榻上。

刘莘直起身,吁出一口气,蹙了蹙眉吩咐:“你们去给君侯备点水沐浴,再煮碗醒酒茶来。”

小婢仆们鱼贯而入,不到半刻钟便注满了热水。

平妪、菊娘协助着刘莘将魏侯抱拖进了浴室。三人先将魏侯搁置在了浴房一角的紫藤木榻上,平妪、菊娘知晓君侯沐浴时不喜人贴身侍候,便退了下去。

刘莘一人费力退去魏郇身上的外袍,中衣,对着半赤·裸的魏郇的褶袴纠结了好一会,仍是没好意思下手……

“夫君,夫君,你醒醒。”刘莘轻轻拍了拍魏郇脸颊,魏郇醉眼迷朦,无任何应答。

刘莘只好咬咬牙,狠狠心,下手微微重了些,打得魏郇脸颊啪啪作响。

“夫君,醒醒,褶袴……褶袴,你自己脱一下……沐浴片刻,醒醒酒气方才睡得舒服。”

魏郇双目紧阖,只觉脸颊被她拍的生疼,心里暗自狠狠怼道,‘这妇人下手也忒狠了,在这么打下去脸都打肿了,明日他还如何见人……还说什么沐浴后,方睡得舒服,分明就是她嫌弃他浑身酒气,嫌弃他臭,竟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自己到底是娶了个甚么样个妇人……’

魏郇一直没反应,刘莘就一直坚持不懈的拍……手都拍麻了魏郇都没反应。

干脆咬咬牙,生拉硬拽的把他拖抱至浴盆边,准备就让他穿着褶袴泡澡算了。哪不知魏郇实是太重,浴盆边又有些积水,刘莘脚一滑,一个趔趄,手一松,便把魏郇连头带身子的整个上半身给扔到了浴盆里,头身在水里,腿在外,整个人挂在了浴盆边上……

魏郇呛了几口水,挣扎着伸手在溜滑的盆壁摸索了会才抓住边缘,撑起身子,水珠子挂了满头满脸,水柱顺着湿发滴滴答答在落入盆中,心里不住的愤愤,若不是这妇人动作实是太笨拙,他真怀疑她就是想要故意谋杀亲夫的。

这么一想,魏郇心里觉得真憋屈,自己明明是她夫君,想要让她在乎一下他,他还得借酒装醉。

魏郇倏忽觉得,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

刘莘方才真是吓了一大跳,回过神的时候魏郇已经双臂撑在了浴盆边上,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发髻松散开来,水珠滴滴似珠串般不停的自发梢往下落……

下一瞬魏郇自个儿便爬进了浴盆里,闭着眼,三两下除去褶袴,自水里扔了出来,湿漉漉一团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刘莘在一旁看到被丢出来的褶袴,刹时烧红了脸颊,羞涩尴尬道:“我……我出去端醒酒汤。”

话音未落,便不见了人。

魏郇眯着眼看着刘莘尴尬狼狈而逃的样子,眉眼舒展,唇角微翘,觉得自己总算是赢了一回合。

刘莘出去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又端着碗温热的醒酒茶进了浴房。

猫着腰俯身在魏郇耳旁唤:“夫君,醒醒,喝碗醒酒汤茶。”

如此唤了半晌,见魏郇仍旧没反应,便一手捏住魏郇鼻子,堵住他呼吸……魏郇憋气了许久,终是没憋住张开了口,刘莘眼疾手快,另一只手执碗便对准魏郇灌了进去……呛得魏郇连连呛咳不已。

下一瞬,只闻哗啦一声水响,刘莘连人带碗整个翻进了浴盆里,坐在魏郇的腿上,腰肢被一只肌肉虬结的修长手臂紧紧箍住,另一只手松松抚上自己玉颈……

刘莘冷不丁愣了愣,想起新婚那夜他差点掐死自己,紧忙柔声唤道:“夫君……”

如此近的距离,刘莘清蕴幽酚的玉兰花香萦绕在魏郇鼻尖,魏郇只觉热血直冲下盘奔腾而去,倏地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春光明媚。

刘莘单薄的寝衣透湿,隐隐透出内里穿的雪青色抹胸,曲·线毕露,袅娜娉婷,双颊酡红诱人,魏郇只觉全身的血液似都在噼里啪啦炸开,燥热无比。

两人就这么眼观眼,鼻观鼻相互瞪了半晌,刘莘清晰的看到魏郇双眸漆黑如墨,透着莹莹光泽,一点儿不见醉态,便知自己被魏郇耍了,这厮竟是装醉折腾了自己大半宿。

刘莘气拧,蹙眉瞪了魏郇一眼,一脚用力踏在魏郇的腿上,愤愤起身,未料脚一滑,似撞到了甚火热物件,魏郇闷哼一声,刘莘也未及理会,翻身便出了浴盆,也顾不上湿哒哒滴水的寝衣,便这么走了出去,流了一条蜿蜒水印。

刘莘在竹娘的侍候下换了身干净寝衣后,跽腿坐在案席上等着魏郇,哪知这一等便等了小半个时辰。

刘莘手肘杵在凭几上,撑着额角,瞌睡连连,差点没睡过去的时候,魏郇才磨磨蹭蹭穿着寝衣出了浴房。

刘莘执手捂住唇,悄悄打了个哈欠,施施然起身,拿起一方棉帛走过去道:“夫君,我给你拭发。”

魏郇望了眼刘莘困的泪眼朦胧的样子,道:“不必了,你先去睡。”

刘莘犹豫了会,觉得不大好,哪有夫君未眠,妇人就拥衾而眠的。

魏郇觉得每每刘莘睡眼迷蒙的时候总是这般憨憨傻傻,分外可爱,有意逗她逗,“你这般赶着要侍候我,莫不是想与我做些什么?”

刘莘一惊,觉得今夜这人怕是吃错药了,怕他在说出,甚至做出更过分的话语或动作前,刘莘紧忙服了服身,“那我先歇下了,夫君也早些安寝。”

语毕,迈着莲步徐徐扑向床榻。

待魏郇拭干乌发,走至床前的时候,刘莘已抱着抱枕,侧身向外睡着了。睡相不老实的她,被衾被她踢成一团,积皱在床脚。

魏郇轻叹一口气,拉过被衾替她盖好,自己亦躺上床另盖一张被衾,侧身面向刘莘,注视着刘莘恬静的睡颜,闻着淡淡的玉兰花香,陷入了深深的矛盾。

方才在浴房里他对刘莘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冲动渴望,他运气静心,念了百八十遍的清心咒都不管用,直至思及今日乃中元祭,想起自己惨死的双亲长兄,才将汹涌澎渤的欲·念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