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弗夏
此刻,琅琊行馆里,灯火辉明,刘莘坐在屋内花梨木交椅上,气呼呼瞪着床榻上面色惨白,嘴角却一直吟着笑意的王琪。
王琪这厮回了琅琊行馆便醒了,虽亦虚弱憔悴,却无甚生命之危。
方才就是故意装昏迷,故意抓着自己强求自己与他一道回琅琊行馆的。
“了了,别气了,方才我真是痛极欲昏,我生怕我真昏了过去便将再次错失于你,这才出此下策。我胃糜严重实属不假,方才智渊大师所言你亦有所听闻,我若再有下次,恐命将不保,我并非有意诓骗你。”
这一番长话说下来,耗费了王琪极大气力,说完王琪便喘·息得很急促。
刘莘怅然看着王琪这张曾让原主刘莘情迷意动的俊颜,心静如水……
且不说她不是真正的刘莘,便是真主刘莘在世,经过了三年岁的沉淀,许也早将前尘往事放下。白日里又闻王颂那番动情陈述,刘馨对刘莘原主及王琪二人的波折爱情甚是欷歔。
她不是真正的刘莘,她心里并无王琪。可她不能明说。只能以刘莘原主角度劝慰王琪,漠然开口:“世子,我们已回不去了。自我家亡,从你娶妇,我们此生便永久的错过了。我既已嫁入魏家,便不会在做他想。若有一日,魏侯弃我,我便削了发去做那女冠自个儿也能生活。你既已娶妇,便好生待她,女子均柔,经不得风浪,愿你莫再错付她人。”
刘莘起身走至床榻边深深凝视着王祺,略有感伤道:“王祺,刘莘曾心属于你,亦曾为你心伤欲绝……只是现下都已是过往云烟。若你还念及旧情,明日便放我离去,彼此留有念想,再见亦可一笑泯之。”
语毕,便毅然旋身而出。
王琪见刘莘如此决绝,心底一痛,顾不得遵从智渊大师让他卧床养息之言,掀开被衾便欲起身追去。
却未料自己四肢乏力,竟虚弱至无法站立,整个人啪一声,摔了个结实。
已走至门口的刘莘,听闻后面一声轰响伴着王琪的低哼,旋身一看,只见王琪竟整个人俯趴在地上,满头冷汗,奋力的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却一次次失败,虚弱得只能爬行着靠近刘莘。
夜深暮重,因着王琪一直在剖心掏腹向刘莘表白心迹,一众婢仆早已退得不见踪影。
刘莘无奈的叹口气,转身退回将一直努力试图匍匐靠近自己的的王琪用力扶起,搀回床榻上,拉过被衾欲帮王琪盖好,此时房门蓦地被人推开……
“夫君,你可否安好?”一风尘仆仆的高髻少妇推门而入,言语里满是担忧,猛一见到床榻前帮王琪盖被的刘莘便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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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贵女》文案:
又名:《重生之锦绣嫣然》
坊间有言,杞国有女,其容姝色,昳丽姣姣。
众王孙趋之若鹜。
天子闻谚,心下动之。为妘太后所查,妘太后隧召其侄孙女杞女姒嫣入週……
姒嫣险些沦为权贵玩物。
王子姬玙的出现,让姒嫣看到了希望,姒嫣以为他会护住自己,护住自己的母国。
却未料自己一切全然被他毁得支离破碎……
灵魂飘渺在虚无间,看见他战胜归来,在乱坟岗里挖坟掘岗,将浑身腐烂恶臭的“自己”背至那春花烂漫之处,重新安葬,立碑云——爱妻姬氏姒嫣。
何必呢?生前虚以委蛇,故后又何必来惺惺作态。
重来一世,他不认得她,她也不认得他……
大週朝王子这一生,武能提刀上马,文能定国安·邦,所向披靡。
唯有她,是他难以攻下的一块玉。
前世,他爱她爱得明烈热情,却正因如此张扬,他失去了她。
此生,他爱得小心谨慎,佳人却再不回首……
王子姬玙此生只爱过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还是她。
#是所谓,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架空西周,设定奴隶时代背景,比较远古的文,诸朝乱炖,背景也许会从夏商杂糅到春秋战国,不考究】
这是一个大虐也大甜的故事!
双洁,1v1,HE
文案和文名会随着脑洞继开,有所更改,主线索不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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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红颜(穿书)》(文名文案都待改)
文案:
这是一个骁勇善战,却遭兄弟陷害,一路黑化,披荆斩棘登上荆棘王位王者的故事;
也是一个甜美可人,坚强自立,凭一己之力撑起一国之天的女王的故事。
他由一位纯真善良的王子,一路披荆斩棘走来,逐步黑化,攻池略城,杀伐无数,血流遍野……只为登顶那权利最高峰;
她用她的倾城美貌吸引了他,用她的善良坚韧感化了他。
你称帝,我为王,你我二人携手笑看天下。
这会是一个大甜也大虐的故事。HE,1v1
第二十八章
该妇人身披水蓝披风, 披风下摆绣着几朵粉白玉兰花,发髻略松散,应是一路急赶,方至淮西琅琊行馆的。
望着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庞,刘莘知晓这便是王琪夫人谢韵。
刘莘放下手中的被衾,直起身便漠然走向门外。
谢韵迈着碎步, 小跑至床榻前,一脸担忧,泫然欲滴的接手欲替王琪盖好被衾。
王琪却不为所动,似没看见谢韵,直勾勾盯着刘莘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气·喘吁吁挣扎着欲起身追回。
谢韵流着泪,按住他, 哽咽说道:“夫君,你莫再折腾了, 妾身去帮你留住公主。”说完便起身追了出去。
那张昳丽葳蕤的娇容,谢韵见到第一眼便猜到是京阳公主, 自家夫君心尖尖上的人儿。
谢韵自第一眼见到王琪便心怡他, 三年来, 更是温柔贤淑待王琪, 可王琪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 相敬如宾。就连行那闺房之乐都激不起王琪眼底一丝一缕縠动。她知晓王琪心里一直只有京阳公主一人,且自己与那京阳公主还就有两人相似,便刻意打听了一番京阳公主喜好, 刻意效颦京阳公主,以博王琪欢心。
事实证明谢韵此举是正确的,自打自己刻意开始模仿起京阳公主,王琪澹漠平静的眸光终偶尔会流连到自己身上了,虽然他投给自己的眸光总会放空,看着自己思着别人,但他总算将目光望向自己了。谢韵爱得很深很卑微,即便如此她都心满意足。
三日前王琪外出至淮西,欲与雍州魏侯结盟。临行前一脸的兴奋与期待,不似将逢鏖战,到似将会情人。谢韵当时便觉得纳闷不解。
今日一见方才知晓,原来魏侯将魏夫人京阳公主也带来了淮西。
谢韵不知自家夫君与魏侯达成了何种共识,但如此深夜魏侯还放任自家妇人流连于外男行馆之中,想是自己夫君心愿已成。
谢韵思绪紊乱,心酸至极,边走边思,今日午歇起来便闻家仆回禀,王颂命人将智渊方丈请去了琅琊行馆。谢韵一听便急了,王颂如此急迫的去请智渊方丈必是自己夫君旧疾又犯,便一路紧赶慢赶在子夜时分也赶至了行馆。
好巧不巧还刚好撞破那一幕……自己若是不来,怕是下了堂都还被蒙在鼓里甚都不知晓。
刘莘被临时安排住下的厢房就在王琪隔壁。
此时刘莘已回到厢房由菊娘侍候着盥洗,准备歇下,明日好赶路回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