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榛
“我也没见你怕过冬天。”
两个人相伴回家,路上说着很轻松且无聊的话题,但他们都知道这平凡的日子就是生活,也是生活最珍贵的一面。
到了家,珍宝要洗头得时候发现自己发尾分叉了,说起来她现在都长发及腰了。
珍宝拢着头发,万事都喊贺嘉年:“嘉年哥哥,我需要你的帮助!”
贺嘉年从里屋匆匆跑出来,“怎么了?”
珍宝拿着发尾给他看,“要剪头发了,你快帮我,不然越长越没营养。”
贺嘉年指指自己,有些怀疑:“我给你剪?”
珍宝以前头发都是苏兰给她剪的,可这会苏兰不在,贺妈妈没下班,当然只能贺嘉年给她剪了。
珍宝拿发尾扫他鼻子,嗔道:“不然咧,你快帮我,我还赶着洗头呢。”
贺嘉年找出剪刀,心里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冒汗,“要不我带你去店里剪吧。”他怕一咔嚓下去参差不齐。
“就剪个分叉哪里需要去店里,你快动手吧。顺便帮我再剪短一点,太长了洗头不方便。”
“要多短?”
珍宝手往后比了比自己蝴蝶骨那个位置,“就这。”
“剪这么多?”一开始不是剪发尾吗?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珍宝想着都要剪干脆剪多点还省事。
“你大胆的剪,剪丑了不骂你。”
咔嚓咔嚓
几下子的功夫地上落下无数青丝,珍宝把头发拢到前面看了下发尾,鼓励贺嘉年:“不错,再接再厉,以后我头发都交给你了。”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发型,这样还可以省钱。
珍宝转头双眼放光看着贺嘉年的头发,“要不我也给你剪头发试试?”
贺嘉年一听立刻捂着自己的头,男人的头发就是脸面,“我,我还是去店里吧。”
珍宝也不强求,看这孩子这么怕她动手还是不逗他了,“行吧,放过你了。”
第49章
冬日渐深,在十一月份,京市下了第一场大雪。一场大雪过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银白色的天地。
四合大院屋檐下的燕子早已南迁,四处一片白雪茫茫。
珍宝哆哆嗦嗦的坐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觉得更加冷了。贺嘉年找到秋衣秋裤,赶紧给珍宝换上,像个老父亲一样念叨:“昨晚让你穿好再睡就不肯,这下冷到了吧。”
珍宝鼓着脸嘴里嘟喃道:“谁知道突然下雪变这么冷嘛。”
“京市的天不下雪就不冷了?感冒难受了看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心疼的不是我。”虽然结婚了但说到底她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生。
贺嘉年把棉大衣给珍宝裹上,双手揉搓着珍宝的脸,咬牙:“小坏蛋占着我心疼你是吧。”
风雪交加的天,刮着阵阵大风。这时候人能不出门都不会想出门,但学生党和上班族可不能轻易请假,先前班里有人请假,理由是太冷了被窝太暖起不来,被老班一顿狠批,大意是说作为共产主义建设者连这点小小的困难都抵抗不住吗。
大概除非真的生病很严重否则他们是一定要出门对抗这小小的风雪的了。
往年第一场雪不会这么大,也不会刮大风。顶多是悄无声息一夜过后,外面都裹上了银装。
但是今年这场雪从半夜下到现在越下越大,贺嘉年都没骑自行车了,两个人走路上学。这时候他们就比那些住宿的同学要面对的困难更大了,人家顶多几百米距离,他们可是要走半个小时,不过今天应该不止吧。
贺嘉年让珍宝躲他身后,一把伞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感觉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了,好在这时候的伞是用木做的架子,并且还是直柄的,应该比以后那些折叠伞坚强。
好不容易从家里走到教室,珍宝和贺嘉年两个人身上都飘着白色绒线,因为温度低雪花才没有融化弄湿大衣。
其他同学对这场大雪也是深有感触。班长还说,“我今早起来刷牙那水龙头都结冰了,实在是太夸张了,今年怎么会这么冷。”
贺嘉年:“大概是天象有变,往年这么冷是年底了。”说着把保温杯打开,里面装着他们自己家做的豆浆,贺嘉年把杯子递给珍宝:“快暖暖。”
珍宝喝了一半,剩下一半递回给他。
到了室内加上喝了热饮,身体的温度总算渐渐回升。
教室窗户小格小格的玻璃上凝结了冰色的雾霜,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下闪着细碎又明亮的光芒。
学生们懒洋洋的或坐或趴,总不能全神贯注的听课。
实在是太冷了,一下课两个人也不走路了,坐学校到他们那条胡同口的公交回家。下了车一鼓作气跑到家关门隔绝风吹。
屋外白雪扬扬,呼呼风声像是某个怪物的怒吼。屋内明灯暖烛,还有热腾腾的饭菜飘香。
晚上枕着屋外窗缝的呼声,在昏暗的火炕上安然入睡。
翌日,风雪渐消,阳光难得早早出来驱散寒意。
贺嘉年侧身喊珍宝起床,却摸到她脸上温度烫人,贺嘉年轻声:“珍宝,珍宝醒醒。”
“嗯?”鼻音很重。
珍宝觉得自己眼皮有千斤重,困难的睁开眼的一刻眼泪不由自己控制的留了出来。
贺嘉年一见珍宝哭了,顿时着急得不行,“怎么了?哪不舒服跟我说?”
“不知道,浑身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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