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榛
接连四天,他们在热闹喧嚣的庙会度过。第五天清晨,清雾尚未散去。他们今天仍旧是早起去庙会,不过不是去摊位,珍宝和贺嘉年决定休息一天,单纯的去逛庙会。
湛蓝的苍穹中,白色厚重的云朵漂浮。天地之间一片白色。两人在这片白芒中悠然散步,晨曦笼罩着行人的脸颊,亲密的人可以看见对方脸上微微发光的细绒。
珍宝他们到的时候庙会的人已经很多,不过因为是最后一天,相较于头两天人确实少了不少。
看到人多的摊位珍宝总牵着贺嘉年过去探头探脑的看热闹,广场上有踩高跷表演,还有拉二胡的,更甚者还有杂艺表演。
一个高大硬朗的青年头牢牢的顶着三个碗,手上还拿着一个碗准备扔起来用头接住。珍宝看得津津有味,真不愧是高手在民间。
贺嘉年一直在珍宝身边拥着她避免被行人冲撞。在青年接住六个大碗,第七个碗因为失误摔落地时她终于甘愿退出人群,“我想去买风车。”
她早就对对面那个风车感兴趣了,前几天因为要看摊位,对面那个卖风车的叔叔又比他们早走,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去选个喜欢的了。
燎烈的日光灼得眼睛微睁不开眼,虽然风依旧冷冽,灌得人瑟瑟缩缩。
两人绕过弯弯延延的人群,走到风车大叔的摊位。
珍宝仔细观赏了这些精致的小风车,看中了其中一个红色黄昏面的风车,她手指着那个风车,转头跟贺嘉年说:“想要这个。”眼神有来自内心的天真无邪。
贺嘉年从衣兜里掏出钱钱递给摊位主人。
伴着黄昏最后一丝日光,珍宝拿着风车心满意足的漫步回家。
这时候过年很少兴串门,多半是猫在家里过冬。
庙会过后珍宝他们也没接着休息,而是紧着开店。
某天珍宝在店外看见个佝偻瘦削的身影,久久徘徊在不远处的街道,眼神闪烁多次看向他们店。
珍宝刚把糕点送到店里又看见这个可疑的身影,她刚想过去,那个身影像是受惊般仓皇而逃。
回去后珍宝将这个人告诉给贺嘉年听。
贺嘉年面色沉静,温和笑着安抚不安的珍宝:“我最近去店里守着,不要太担心。”
“我总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但是实在想不起来。”
晨曦来临,近日贺嘉年总是早起来珍宝斋守着,今天他一如往常,却看见紧闭的门里有点点火光,贺嘉年立刻飞奔过去,一把大火在店里燎烈地不断跳动,店内的架子和柜台都是木做的,加剧了火势,黑色的浓烟熏黑了门口的白雪,变成污水。
贺嘉年奔回家,家里人都被他急切的神情吓到,寒冬里贺嘉年竟然额头发汗。
“怎么了?不是去店里?”贺妈妈神色担忧。
“店里着火了,我先打电话。”
贺嘉年报了火警,珍宝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到家里人面色肃清。
“发生什么事了吗?”
贺嘉年看向珍宝,有些犹豫且艰难的开口,“店里着火了。”
珍宝嘴角因微微惊讶而嗫嚅,有些恍惚的以为在梦中。
第51章
珍宝斋着火了?
一家人赶到店里的时候正好看见消防人员在救火,万幸发现得早,火势没有波及到周围。
在消防人员的努力下,火焰趋于疲软,片刻之后大火被灭,留下一地狼藉。
木架和柜台都被大火波及烧得发黑龟裂,店里的白墙被浓烟熏黑,更不用说店里留下的糕点。
珍宝看着店面被大火烧成这样,眼眶早已泪水充盈,她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哭,出了这这种事情家里人已经够烦心的了。
贺嘉年抱着珍宝,让她的脸倚靠着肩膀,下巴轻抵柔软蓬松的发顶,声音带给人一种安稳,:“想哭就哭。”
贺嘉年想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出神地凝视远处,陡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佝偻身影。贺嘉年想到珍宝前段时间说的那个在店前徘徊的人,突然放开了珍宝向那个身影飞奔而去,其他人愣着一动不动,反应过来后也跟着跑过去。
那个身影在看见贺嘉年追过来的时候试图跑走,但最后还是被贺嘉年追上。
贺嘉年押着那个人双手将他压倒在雪地里,将他的头扭过来才发现是个女的。其他人这时候也了上来。
珍宝看着地上的人惊骇的喊了声:“钱招娣?!”
声音有点怀疑和不肯定。
地上的人面容枯槁,形似枯木,身体十分瘦削,浑身肮脏,神情混乱。但那张脸的确实有钱招娣的影子。
珍宝都快忘了这个人了,几年前她不是逃走了吗。
钱招娣抬起头,目光锥子般充满恨意,双眼血丝遍布,她歇斯底里的喃喃:“把你们都烧了,都烧了!”
珍宝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她实在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那么恨他们,是因为她如今过得落魄?说到底一切不都是钱招娣自作自受吗?
警察将钱招娣带走,纵火这件事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后期想否认也没有办法。
钱招娣倒没有继续作妖,把指示她的人也供了出来,就是之前想跟珍宝斋合作的何东升。
在这个年代,企图破坏人民群众的一切行为都是可耻罪恶的。主谋何东升和钱招娣都被判了二十年牢狱之灾。
但遭受无妄之灾的珍宝斋却要停歇休业。幸好那天陈大娘还没来上班,幸好贺嘉年提前去店里,及时发现了才没让火势蔓延。
年初的一场大雪,细雪像白色绒线一样被风吹得零星飘落。
店里的柜台和架子都需要重新做,店墙也需要重新粉刷,几乎没有无需重新修缮而得以保留下来的。
就是在这样零星细雪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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