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眠风枕月
面对指责,慕若兰突然变了脸色,也指着徐孟州,反咬一口,道:“分明是你!秦艽是你的人,药肯定是你指使他给我的,昨夜公爷吃了药,今日就死了。是你!你想蓄意谋害的公爷,现在还想栽赃陷害在我身上!”
栽赃陷害四个字,倒是提醒了徐孟州,恐怕正是有人害死徐继,想栽赃陷害到他头上。
徐孟州闭上眼,呼吸凝重,下令,“把秦艽叫过来!”
却有人回答,“秦艽失踪了!”
慕若兰道:“肯定是心里有鬼,畏罪潜逃!”
徐孟州厉喝,“闭嘴!”
慕若兰被他浑身凛然气焰惊得一颤,却还是硬着头皮,一口咬定,就是徐孟州指使的秦艽,给她药,她给徐继吃了,没想到就出了人命。
旁边二爷也唯恐天下不乱,“老六,秦艽是你的人,莫不是当真是你的意思吧?想着现在世子疯了,若是父亲出了事,你便能袭爵是么?”
旁边众人好似都被言论左右,开始跟着对徐孟州指指点点,多有猜测。
徐孟州本来父亲过世,就已经心情悲愤沉痛,难以接受,谁知一来就面对无端指责。
他就算再蠢,也不可能用这种方式谋害自己亲爹吧?
不过,如果秦艽依旧在给徐继用那个药,导致徐继暴毙,他还真的脱不了干系。
他心下沉痛,声音低哑,道:“若是诸位对父亲的死有何异议,不如报官,叫大理寺的人过来查验清楚。”
徐继用壮阳药暴毙的丑事,本来是不便闹大,到时候传出去不好听的,所以众人都不同意报官。
谁知,他们争执不下之时,大理寺的人已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有大改动,小可爱们可以回去看看,
重点改动如下:
粥粥没有辞职,粥粥和昭昭并没有主动离开京城的打算,
(大方向从主动离开京城,改为被迫离开)
老头子的死,前面是有伏笔的,差点被我抛弃,所以赶紧纠正。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uli琢琢、彩虹棉花糖 10瓶;奶绿 6瓶;你不要脸的样子真可爱 4瓶;666666 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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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宿敌白月光》by甘酒烧
沈家与高家向来交好,可沈思宁却与高珵互不顺眼。
某日,二人于屋檐上坐着。
“沈思宁,听说你母亲要与你许亲?也不知是哪个傻子,竟会看上你。”
听高珵一说,沈思宁倒也不客气,嗔笑:“我可不也听说,高伯母要给你娶亲,真不知哪个瞎子能看上你这货!”
忽而听得院里传来——
“亲家,思宁这孩子,我可欢喜得很。”
“亲家,我也极喜欢阿珵的。”
第124章
经过查验,宁国公确实是因为吃过秦艽给的药, 身体承受不住, 因此暴毙而亡,板上钉钉的事实。
直接造成宁国公暴毙身亡的是秦艽和慕若兰, 慕若兰已经被官府带走审问,而秦艽则不知去向。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徐孟州身上,明里暗里的指指点点, 纷纷说是徐孟州害死的徐继, 应该把他抓进官府问罪才是。
甚至连徐孟州自己都有些怀疑, 父亲的死, 是不是当真因为他的疏忽才造成的?
他双拳渐渐攥进, 一时心下沉痛万分,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氤氲, 心口像是压着块巨石那般沉重。
特别是回想起最后一次见父亲,还起了口舌之争,他那日本该留下同父亲一起用饭,却一气之下, 扬长而去。
没想到那日一别,便是永别。
府上为宁国公设下棺椁和灵堂, 请来德高望重的僧人为其超度,一众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披麻戴孝, 三三两两跪在灵堂里,哭声此起彼伏。
徐孟州披上孝服,一身缟素,本也要进灵堂守孝。
徐二爷气势汹汹上来,一把摁着徐孟州的肩膀,将他给推了出去,仇视的目光瞪着他,指着他的鼻子道:“出去!你这不孝子,害死父亲罪魁祸首,还有脸过来污了父亲的灵堂,我看应该被抓去官府问罪的人是你!”
其余人等也接连符合,“对,都是你害死的父亲!没资格踏进灵堂一步!”
“你不是已经分家了么,滚出国公府!”
“出去!”
众人口中纷纷喊着让徐孟州滚出国公府,几个哥哥怒发冲冠,最后让人将徐孟州硬生生轰了出去,已经是将他视为害死宁国公的凶手。
看着徐孟州被众人唾弃,灵堂上的某人唇角不易察觉的微微勾起了一些。
徐孟州被撵出国公府之后,神情抑郁,长身玉立,还久久站在大门口,不肯离去。
正是夏天正午时候,烈阳从头顶灼晒在男人身上,他额上都已经冒出了层层细汗,却丝毫也不在意。
盛长乐在马车里等候了大半日,一直如坐针毡,焦灼不安的,频频撩开车窗卷帘朝外头看。
看见陆陆续续许多人进了宁国公府,还来了大理寺的官员,把慕若兰给带走了,最后徐孟州也被轰了出来。
见徐孟州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盛长乐先前听闻阿东说了情况,知道宁国公是因为吃药才暴毙而亡的。
因为药是秦艽给的,事情跟徐孟州也脱不了干系。
怕他想不开,盛长乐很是担心,便戴上帷幔,下了马车,来到徐孟州面前,仰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感觉到他周身阴气沉沉,盛长乐小心翼翼得拉着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夫君,不如先回去,再从长计议?你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先找到秦艽再说?”
徐孟州担心盛长乐就这么站在宁国公府门口,大庭广众之下,会暴露身份,所以只能跟着她,先行离去。
回去路上,徐孟州一路一言不发,面色沉凝。
那样子,落到盛长乐眼里,都稍微有些担心,想安慰他,也不知应该从何开口。
徐孟州回去之后,才听闻秦艽已经躲到他家里来了。
徐孟州匆匆来到书房。
就见秦艽脸色难看至极,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面前,“秦某是来向六爷请罪的……”
徐孟州垂目,红着眼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秦艽低着头,一时悔恨不已,“是公爷,非得让我给他药,还说是最后一次,我实在拗不过他就给了,没想到……
“是我害死的公爷,六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孟州听闻果真如此,气得一巴掌就打秦艽脸上,因为太过用力,将秦艽都几乎扇了出去,脸上瞬间红肿,嘴角都溢出一丝鲜血来。
而后徐孟州抽出阿东的佩刀,一怒之下,就想一刀杀了秦艽,秦艽也闭上眼睛,毫无怨言,只等赴死。
盛长乐见势不妙,赶忙进屋,将徐孟州拉住,“夫君,你先别动手,搞清楚状况再说,说不定中途药被换过,那你岂不是错杀无辜?”
再说,若是宁国公自己逼迫秦艽拿药,一边是徐孟州的命令,一边是宁国公的命令,秦艽两边为难,不得不听,确实也怪不得秦艽。
盛长乐才又仔细问过秦艽。
秦艽似乎想到什么,眼前一亮,道:“是慕氏那个狐狸精,整日缠着公爷,肯定是她怂恿公爷逼我拿药的!若事有蹊跷,必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今日慕若兰已经让大理寺给带走了。
徐孟州当即快马出门,本来打算去大理寺,询问慕若兰,谁知他赶到大理寺之时,才知,慕若兰已经畏罪自尽了。
事情太过蹊跷,徐孟州都实在想不明白,若真是有人故意谋害的徐继,那到底会是谁?
*
宁国公的死讯当天就在京城里传遍了,宫里皇帝自然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李元璥面无表情的,将这消息带给了徐琼华。
徐琼华听闻宁国公死讯,显然也有些诧异,她连忙上来,语气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我父亲过世,还恳请陛下放我回去看看。”
若是宁国公死了,太后都不回去看看,好像确实也说不过去。
虽然徐琼华被囚禁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尽力表忠心,可李元璥依旧放心不下。
谁知道这个女人脱离他掌控之后,会不会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徐琼华一脸真诚,恳求道:“若是陛下肯放我,我愿意助陛下一臂之力,除掉徐孟州!”
李元璥寻思片刻,脸上渐渐浮出笑容。
妻子尸骨未寒,父亲暴毙而亡,兄弟姐妹斥责背叛,受万人唾弃……这等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滋味,也不知道徐孟州将如何面对?
很快,太后和谢氏都因为宁国公的死讯,也赶回了宁国公府。
谢氏在灵堂里哭得泣不成声,听闻众人指责,害死宁国公的是徐孟州。
谢氏哭着将他们大骂了一顿,“分明是这老不死的,六十多了还色心不死,要玩十几岁的小姑娘,自己吃药吃死了,简直就是丢人现眼,活该!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有什么脸怪到六郎头上?这些年,你们谁管过这老头子,若不是六郎花大价钱,一直给他续命,他坟头草都两尺高了,还能活到今日?
“若六郎是不孝子,你们这里,更没一个好东西,有什么资格不准他服孝!”
在场的,除了太后,虽没一个是谢氏生的,可她毕竟还是宁国公夫人,一口气骂下来,已经是无人敢言。
隔日,徐孟州再次来宁国公府,要求为父亲服孝。
谢氏亲自接他进去,路上便无人敢阻拦。
进灵堂时候,所有人看见徐孟州都很不待见,依旧将他当成害死宁国公的罪魁祸首。
众人的目光,徐孟州已经不在意了,他此番回来,只是想为父亲上一炷香。
他穿着孝服,跪在灵堂前蒲团上,磕头上香,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却不知,今日的宁国公府,就是专门为徐孟州准备的陷阱。
家中女眷和孩子都已经被带走,谢氏也被人强行拉着离开了现场。
谢氏走的时候,才感觉到不对劲,“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对六郎干什么!你们反了是不是,放开我!你们若是敢动六郎一根汗毛,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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