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0昆仑小仙0
行刺的案子上,萧砚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望舒。她毕竟是郝晓东的遗孀,他不能食言将她杀死,却因此而留下后患。
他匆忙叩了一头道:“父皇,儿臣冤枉。口供之事不过是那女子一家之言,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人收买了要陷害儿臣,亦或是三哥的余党要使她报仇?此刻刺客皆死,红口白牙都只由她胡说。”
死了多少人并不是皇帝最关心,皇帝恨的是有人暗地里背着他做手脚,天威不可冒犯。谁若敢,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放过,萧弥就是前车之鉴。
“还狡辩!”只听“啪”的脆响,龙案边的茶盏震碎在了地上,皇帝戾色道:“红口白牙胡说八道的朕看是你才对!你说口供是胡说,那么三日前,太子的人亲眼看见你在小院出入又作何解释?”
“这不可能,三日前儿臣去了封地,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其它地方。”
皇帝意外,看向太子。
“不可能!”太子沉不住气了:“我的人瞧的真真的,你又怎么可能去了封地?”
“我的确是去了封地,太子哥哥不信?父皇,太子有人证,儿臣也有人证可以证明儿臣的话句句属实。”
太子这话绝非虚言,他从萧凌那边得了消息后,派人在睿亲王府外盯梢了许多天,直到三日前萧砚出门,太子的人跟了上去这才发现望舒的存在。
这事真真切切抵赖不得,偏偏萧砚又说自己去了封地,他一个人,如何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皇帝压住怒火问:“何人可以证明你的话?”
“儿臣去了封地,庄上的庄头可以证明。”
“庄头自然是你的人!”太子打断说:“到了年底他们都要向你纳年物,自然是向着你的道理。”
萧砚不紧不慢:“太子这么说也是了,可是父皇,庄头陪着儿臣在封地巡视,那在梗间劳作的百姓也都是看到的。不若将他们请来一一问了,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他说的这样肯定,皇帝不禁疑惑起来,对太子得来的供词的相信程度也打了折扣。这几个小子,莫不是又在互相角力搞什么鬼,眼见老八刚刚得意,就有人要他的好看。
他心中不免犯怵,已经冤枉过一次萧砚母子,这样的事,短时间内他不想再有第二次。这一点上,便是南怀珂当初的先见之明。
眼见事情就此陷入僵局,陈峰想到小妹的嘱托,终于缓缓开口。
第272章 分身乏术
陈峰徐徐说:“这个主意好,却也不好。皇上九五之尊,难道还要见那些草民断案?可是事不可只听一面之词,睿亲王既这么说了,皇上也不可草草判了他的罪。不如就如睿亲王所言去庄上带一拨人来,打发去刑部审理,再交由皇上定夺。”
陈峰自“认祖归宗”后,一向在皇帝面前话语甚少,往常皇帝传他进宫想拉近一下父子关系,他却总是不冷不热保持距离。
南怀珂知道皇帝也会爱子心切,陈峰的话在紧要关头一定会发挥作用。
果然皇帝难得听他主动开口给自己建议,不仅没有怪他多嘴反而喜上眉梢,当下就顺了他的意思,将这事情交由刑部尚书亲理。
至于萧砚,虽然还未定罪却牵扯在内,因而皇帝命他留在府中不许到处乱跑。纳彩的事情却先按部就班准备,免得惊动太后。
出得御书房,萧砚不疾不徐下了台阶,见太子从身边匆匆路过,语气轻快地打了个招呼:“太子殿下,辛苦了。”
今日这一出,兄弟两就算结下了仇,不当外人的面不必再虚与委蛇。太子回头瞪他一眼说:“你离死不远了还得意个什么,分明是去见了那个女人,等刑部尚书审理起来,我看你怎么脱罪。”
说完,甩着袖子疾步离去,陈峰出来时只远远看见二人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家”还不及他从前在的地方,也不知道天下人向往的红墙琉璃瓦有什么好的。
穆白在台阶下头等他,见他出来迎了上去,陈峰边走边嘱咐他去一趟国公府:“如今我不好总往臣下的府里跑,你将今日的事情告诉小妹让她心里有个数,免得她担心睿亲王。”
南怀珂在家中得了消息,沉吟片刻问:“那个望舒如今在何处?”
穆白回:“人已被拘在刑部大牢。”
“那睿亲王在庄上真有人证?”
“这就不清楚了,但我家王爷说睿亲王说的信誓旦旦,料是有几分把握。”
这就奇了怪了,萧砚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就算他能收买庄头,但收买不了上百在田间劳作的百姓。何况当日出入城门也有记录,他是怎么做到一边去望舒处,一边又出现在封地上的?
“嗯……知道了,你回去罢。”
穆白应了出去,和门口知夏以及隋晓点了头。知夏进了屋子,却见南怀珂站在窗前心事重重。其实是想起望舒她心中不太好受,那姑娘本来就病入膏肓,再被抓到刑部去一折腾受了惊吓,只怕没几天的活头了。
“小姐,瑚亲王派穆白过来为的什么事?”
“哦,是……”南怀珂一回头,看见隋晓站在知夏身边,迅速转了口说:“是太子找了什么劳什子证据,偏说睿亲王和春天猎苑的事有关。”
隋晓忙问:“那岂不是很严重?”
南怀珂点头说:“是啊,这事最后必然有人倒霉。”
隋晓还想问什么,却见她懒懒得不想多说的样子,只看她执扇摇风的模样像是兴致不高,便不再多言,干脆出去让人往深井里起了水果出来消暑。
且说刑部尚书得了皇帝亲召,也明白此事事关重大,连夜就派下属官吏去萧砚封地查证,不几日就传回了消息。他便将进展报告给了皇帝,又请了太子和萧砚到衙门去对质清楚。
太子胸有成竹,晓得除去萧砚是十拿九稳的事,他的证据如此充足,这个刚得意的八弟眼看就要倒霉了。居然连三弟都败在他的手上,可见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角色,早除早好。
萧砚一声不吭走入衙门,同太子对峙而坐。太子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斜睨冷笑看着他。萧砚突然想起南怀珂入羁侯所的那件事,那时就是太子执意要捉她下牢,仔细算来,太子也是二房的帮凶。
他心头冷笑,心中对太子愈加不存兄弟之情。
阳光从门口斜撒进来,正好将太子的座位笼罩在金黄色光辉中,他虽然觉得很热,却又很享受这种光耀的感觉。相比对面暗处的萧砚,真是锦绣辉煌,他是太子,要谁死就得死。
他得意地问:“尚书大人,事情查得怎么样,也该结案了。”
刑部尚书看了看手上雪片般厚的供词,抿着嘴摇摇头说:“只怕不行,太子殿下,这案子中还有隐情。”
这话意料之外,太子顿了一顿问:“你说什么隐情?”
“下官派出的人一共得回九十三份口供,其中超过一半的人都亲眼看见庄头陪着睿亲王在庄子上出现过,剩下的一部分虽然不再近处,但也能证明那日有皇家的马队进了村子。还有远迎的族长村长,谁都看见了。”
太子闻言大感意外,这怎么可能呢?他的人是绝不会骗自己的,萧砚那日就在小院,怎么去了封地?他思量片刻,想出唯一一个可能的解释:“那庄子上的人都是头一回见睿亲王,谁能证明他们见的就是本人?怕是八弟找的什么替身糊弄。”
不想尚书一口回答“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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