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 第124章

作者:小韫 标签: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第97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陆之韵微微笑着, 声音娓娓动听:“香君, 你这便错了。”

  赵香君愕然, 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何错之有?”

  却听陆之韵说:“我确然中意他。”

  赵香君皱眉,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下一瞬, 又听陆之韵说:“我中意他是真, 即将和吴咤结婚也是真。”

  “……”

  赵香君“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深呼吸好几次,方略略平定心中翻涌的怒气。连她都被气得不行,何况是当事人庄南生?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去陆之韵的婚礼。

  终于, 时间很快便到了七月二十三。

  当天上午,香城早报上已登了陆茵梦同吴咤的喜讯,全城上下, 气氛似乎是有些异样的, 但又不是。

  至少, 大众做生意的照常做生意, 上班的照常上班, 富贵的依然富贵, 贫苦的依然贫苦, 上上下下, 各家各户,各有各的烦恼。

  只是街道上多了喜车,还有仪仗队, 令行人驻足看热闹。

  吴咤昨日便拿到了他和他母亲的礼服,一早就换上了,又有陆家请的化妆师、造型师来给他们打扮,听说是专为如今香城最红的明星夏璇服务的。

  在得知此事后,吴母同邻居说起来时,尚觉光辉,言必称其儿有出息,得岳家看重,如斯厚待他们,婚礼不要他们出一个钱、操一点心。

  邻居们背后虽有些酸言酸语,当着他们的面却做足了面子功夫,纷纷道贺,说他们家要富贵起来了。

  吴母心中却冷笑,暗道:“她们当我和她们一样是天生贫苦的么?想当年,虽是旁支,我到底也是名门出生,嫁的也是海城数一数二的人家,如今不过是夫家落魄、暂时居于人下罢了。正所谓出嫁靠夫,夫死靠子,眼下不过是暂时的低谷,我绝不会贫贱一辈子。”

  面上却笑嘻嘻地说:“哪里哪里,富贵么,是女方娘家的事,如今结了婚,还是要靠他们两个年轻人自己奋斗。”

  如此,吴母虽觉陆家上下都用福贵眼看人,心中颇是委屈,外面风言风语也多不好驳斥的,但也算得上是春风得意。

  毕竟,名门之婿,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的。

  然而。

  早上,他们一开门,陆家请的造型团队进来,吴母刚想笑着说两句话,在“下人”面前摆摆谱儿,好叫他们母子别被人低看了,嘴一张,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来人皆面无表情,将她摁在一面梳妆镜前,便开始给她收拾起来。

  好几个人挤在这不到八十平的公寓中,使原本还算宽敞的房间立马变得逼仄起来。

  他们一句话都没同她说,只和吴咤打了声招呼,说明来意,做事很是雷厉风行,一句废话都没有,只言简意赅地说明要的东西,便有人递上。

  如此,吴母竟一句话也插不上。

  不到一小时的功夫,她便从一个穿补丁粗布衣服的平常老妇人变成了体面的老夫人,吴咤看上去也甚是英俊。

  许是因他们曾经富贵过,如今再做打扮,看上去倒也不违和,吴母竟觉得久违了。

  她怔怔地盯着镜子看了片刻,不欲被人察觉她在想什么,被人轻视了,便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说:“你们不愧是陆家请来的人,倒是好手艺,只略比我从前在海城时用的化妆师略逊一筹。”

  吴咤眼眶有些润。

  他低喊了一声:“妈。”

  吴母回头,唇角勾着一抹从前养尊处优时的笑:“嗯?”

  却见房间里早已空空荡荡。

  她脸上那抹笑一僵,像是迟暮的花蓦然的凋零,失了色彩。

  吴咤心口很难受,别过了头,说:“他们早走了。”

  吴母应了一声,吴咤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轻声说:“您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您过回从前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人轻贱我们母子。”

  吴母应声。

  之后,她便要和吴咤分别上礼车。

  吴母是直接由陆家的礼车接去新房,吴咤则上了迎亲的礼车,去接陆之韵。考虑到宴客的便利,他们并不在教堂结婚,而是请了牧师来做中午这场西式婚礼的证婚人。

  礼车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穿梭,对今日的参与者而言,别有一番喜庆的气氛,对普通人而言,则是多了一场热闹可看。

  陆之韵穿着一袭一字肩露背婚纱,头上披着白色的头纱,画着精致的妆容,坐在梳妆镜前。

  三奶奶四奶奶五奶奶虽同陆之韵不是一路人,曾对她的清高颇有微词,今日有陆太太陆老爷坐镇,她们倒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道:“七妹今日就要出阁了,倘要做一个评选,七妹一定是全香城最美的新娘。”

  说完,四奶奶又和五奶奶凑到一处低声耳语道:“倘要做一个评选,七妹也一定是全香城最惨的新娘。”

  五奶奶道:“我为她感到悲哀。”

  四奶奶勾唇,满不在意地笑:“这日子么,是人自己过出来的。这是她自己选的,将来再苦,也是她的命。”

  陆太太看着镜子里的陆之韵,眼眶润了,用手帕抹了抹眼泪,陆之韵抱住她的腰说:“妈,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去嫁人,又不是上刑场。您要舍不得,赶明儿我就搬回来住。”

  陆太太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嗔道:“这嫁了人,哪还能同在家时一样?”

  “难道我嫁了人,便不能回来看你们了?”

  很快,三奶奶、四奶奶、五奶奶又去帮着忙别的琐事,陆之韵揽着陆太太的肩说:“妈,你放心,我嫁人,倒不是为了嫁人。只求到时候您别生气,怨我坏了陆家的家声。”

  陆太太皱眉:“你浑说些什么?”

  陆之韵却不再细说,只笑道:“您还不知道我么?我是从不肯吃亏的人,快别难过了。”

  陆太太叹息了一声。

  前些时日,她曾为陆之韵卜过卦,卦象显示福祸难料。

  但此时,陆之韵的婚事已成定局,她便也不说什么了,反强颜欢笑,同她说驭夫经。

  “现在已经不是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年代了,你呢,我们让你受了那些教育,不是让你去做伺候人的传统女性。在外,你要给丈夫面子,在内,倒不可一味惯着他。你若只想着为他好、甘心辅佐他、做他的陪衬,便没了自我,这一生也就算白活了。

  你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谁,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别因为男人的三言两语便心软,甘心放弃自我,只做一个相夫教子的附庸。

  遇到事,不可一味妥协,俩人要多沟通,彼此退一步,海阔天空。如只你退一步,便犹如他进一步,长此以往,便只有你退,但你又能退到何时呢?”

  陆之韵伏在陆母肩头,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您放心。”

  陆母拍了拍她的肩。

  正好有人来叫陆母,向她做请示,她便也出去了。

  当此之时。

  小蝶已在陆家为陆之韵买的新房就位,换上了女佣的装束,心头砰砰直跳,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云老板在全身镜前,理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梳着头发,务必要使今天的妆扮尽善尽美。和云老板关系极好的一位花旦见状,笑问:“今儿不是去陆家的婚礼么?又不是去做新郎,怎么收拾得这么靓?”

  云老板扣上白衬衣袖口的扣子,头也不回地说:“也许要帮朋友一个忙,以备不时之需。”

  花旦讶然:“什么忙?”

  “不可说。”

  曾经,在他同家里抗争,要追求理想,被家里人断了生活来源时,是陆茵梦在接济他。因此,他不会问是什么忙,要付出些什么,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去做。

  那花旦“啧”了声,便目送云老板出门,坐进了他的专车。

  赵家。

  这两日,赵香君没住在自己在外面的别墅里,和父母一起,住在主宅。

  赵母问道:“今儿茵梦成亲,你和她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果真不去么?”

  赵香君喝着她的茶:“不去,谁爱去谁去。”

  随后,赵父、她的哥哥嫂嫂弟弟妹妹们甚至都来问候了一遍,赵香君心里还气着:“她这成的什么亲?分明是往火坑里跳,我去什么?看她不信邪非要作死么?”

  旁的人便不说什么了。

  等家里的人走得差不多时,她一个人看了会儿书,觉得闷,又让人给她沏茶,一会儿又让人给她捏背锤肩,佣人们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只听着她的差使做事。

  待大厅里的自鸣钟响起,九点到时,赵香君终于坐不住,叫到:“备车!”

  庄家。

  从今日早上七点起,大家都看得出庄南生刻意拾掇过,比平日还要好看,白衬衣黑西裤比往日还有型,手上戴着一块儿名贵的腕表,整个人显得精致而贵气,高不可攀。

  庄南生说过不准备赴宴,也不让管事准备贺礼,连日来面色森冷,别说是下人,就是他的兄弟姐妹,等闲也不敢去招惹他。

  因此,旁的人在商议去陆家的婚宴时,也不敢叫他听到。

  庄宅内持续低压,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做事。

  约莫到上午九点半时,庄南生叫住了管事,面无表情地问:“给陆家的贺礼备好没?”

  管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备好了。”

  庄南生气甚,时间每多流逝一秒,他心里的气便多一分。

  管事拱了拱手,请示道:“我去让他们备着?”

  庄南生冷声:“备什么?”

  管事便不敢说话了。

  上次,庄南生不让他备礼,他考虑到庄家和陆家一直都有人情往来,又同为香城四大世家,管事觉得不备贺礼也说不过去,便同庄太太庄老爷请示,到底还是备下了。

  约莫快到十点时,庄南生脸色更难看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不敢直视他,内心战战兢兢的管事也终于等到了庄南生的一句话:“备车,去陆家。”

第98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庄南生一发话, 管事连忙一溜烟地出去了, 也不敢和庄南生说不是陆家,是在陆家为陆七小姐置办的新房, 只去吩咐司机, 往请帖上的地址开。

  庄南生坐上车后,面色犹自沉冷,待下车时,已是平静如水, 唇角甚至扬着微微一点笑, 同陆家大少爷二少爷道了恭贺,便听他们聊些生意场以及眼下的时局相关的事, 时不时地应一两句。

  待他到贵宾区坐下时, 对上赵香君的视线, 两下都有些尴尬。

  他们都说死了绝不会来,却又在这场婚礼上碰了面。赵香君摸了摸鼻子,在庄南生同她的父母寒暄了几句后, 方才讪讪地搭话道:“我是想着,虽然不满, 到底要来亲眼看看。”

  庄南生颔首, 应了声, 在他的位置坐下了, 一时难免有不少人去同他搭话。

  他只虚应着,一双桃花眼中似有溶溶春水,面容极俊, 引得未婚女性们纷纷看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旁的人察言观色,见他说话并不热络,便也识相地不去聒噪他,只谈论今日的新郎新娘。

  “新郎我倒是见过,挺会来事的一个小伙子,做事情也靠谱。家里虽然穷,现在他既成了陆家的女婿,将来定能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