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枯绿萝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伤感。
熬过这场伤痛,满哥儿就能每天乐呵呵啦!(来自作者不靠谱的保证)
第20章
因为沈满的一顿闹腾,沈满一家彻底和老沈家闹翻。
第二天清明节,本该子孙都到齐,一同上山去祭祀的。可沈叔和沈满两人都齐齐待在家中。沈满不能去,芒夏能理解,但沈叔又没受伤,祭祀这种大事不去不合适。
更奇怪的是,老沈家那群咋咋呼呼,看不得沈叔一家安宁的“家人”居然没吭声,硬生生把沈叔如此任性的行为忽视了。
芒夏好奇,又不方便当面询问,只好求助秦姝静。她与齐姨感情好,肯定知道的比她多。
秦姝静咽下口中的饭菜,语气淡淡:“他们分家了,以后再无瓜葛,自然不用去祭祀,就算你沈叔有孝心想去,那老婆子也不会同意的。”
芒夏一惊,手中的碗差点脱手。
什么,分家了?
“是因为沈满那天赶她们出去,驳了她的面子?还是因为他拒了燕子的心意?可这不能怪他啊,招人喜欢还是错了嘛。”
“只是驳了面子吗?”秦姝静放下碗筷,严色道:“满哥儿那天的行为,说难听就是以下犯上,你觉得老婆子会善罢甘休?”
芒夏垂头喃喃道:“她都把满哥打成这般惨样了,还不够吗?非要分家才能解气?”
“是满哥儿主动提出的。”秦姝静抬眼看着她,“老婆子本只想给他个下马威,让他乖乖娶了刘燕子,这样沈家姑姑才能彻底拿捏住刘家。没想到满哥儿主动提出脱离祖籍,另立门户。老婆子发怒,先让人打了十鞭子,结果满哥儿还是坚持不肯退步。没了法子,那老婆子放话说,只要他愿意承受三十鞭子的家法,就可以考虑此事。”
芒夏震惊到哑言。
秦姝静顿了顿,嗤笑一声说道:“那老婆子也是狡猾,打着美美的如意算盘。好在满哥儿聪明,让她立了字据,不然满哥儿就要白挨这些疼了。”
芒夏问:“沈叔没有阻拦吗?”
脱离祖籍这种事,放在现代都是惊动四方的,况且是在重孝道的古代。
“这些年你沈叔早就看透了,加上满哥儿坚持,他当然是依着亲近的儿子。”秦姝静思索片刻道:“最重要的是,满哥儿许了老婆子养老钱。有银子拿,她能不动心吗?”
话完,秦姝静严肃说道:“这事你不准去问满哥儿,就当不知道。不光彩的事谁都不愿意多提,你可别撞到他痛处上。”
芒夏颔首应下。
她明白秦姝静考虑的点。虽说是老沈家有错在先,但再怎么也是沈满提出的分家,终究是不合规矩的。两家关系再好,也应注意分寸。
……
沈满背上的伤很严重,已经严重影响到生活。加上他受伤的第一天没保护好伤口,导致红肿,有化脓的趋势。
芒夏很担心,但又因古代男女有别,只能询问病人的感受,不然她真想直接上手掀开衣服看看,到底伤势如何。
他已在家休息三天,走路却还是不敢有大动作。
芒夏开始每日照例询问:“今天还疼吗?有没有更好一点?早上起来有没有抹药?昨天晚上没压着伤口吧?”
每天一见面都是一大串的问题等着韩松,他不闹也不烦,笑嘻嘻回答:“不疼,好多了。你天天都在我耳边念叨,我哪能不按时抹药,你放心好了。”
芒夏瘪嘴拆穿:“那昨天算怎么回事?我都说了这么多遍,你还不是忘了吃药。”
齐姨担心他的身体,特意请了大夫到家给他看病。除了外用药,还给他开了几副补身体的药。
今早一遇见齐姨,她便向芒夏告状。
昨晚她熬了药,让沈满喝,他说太烫了等药凉些再喝。齐姨也没多管就回屋睡觉了,结果早上起来一看,那碗汤药一动不动地在桌上摆着呢。
沈满心虚解释:“我昨天晚上是真的忘记了,本来还记着要出来喝药的,然后和你聊着天就忘记了。”
沈满有不好好爱护伤口的前例在,芒夏对让他睡觉不老实这件事是有阴影了。她怕他睡前伤口疼会忍不住去挠,便想出个法子。
每晚睡前两人聊会天,打发打发时间,顺便转移沈满的注意力,别让他老是想着背上的伤。
“你这是在怨我了?要不是看你受伤厉害,怕你疼得厉害,谁要和你聊天。”芒夏气鼓鼓地说,末了还补充道:“我巴不得早点睡觉歇息呢。”
沈满哭笑不得:“没怨你,我哪有怨你的意思,只是和你解释原因罢了。我刚刚把昨晚那碗药喝完了,真的,一点都没浪费,你可以去问我娘。”
“谁要去问了?管你喝不喝药,疼死都和我没关系。”芒夏口不对心,故意反着说话。
怕她真生气,沈满连忙转移话题,“你昨两天不是说桃树快死了吗?要不我们去看看?顺便浇水施肥。”
芒夏白他一眼,“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我自己能浇水,一时半会死不了。”走路都一颤一颤的,还想浇水,你咋不上天。
沈满又说:“不浇水也可以去看看啊,你不觉得在家呆着很无聊吗?”
画完最后一笔,一只松鼠跃然纸上,芒夏说:“我觉得很好啊,有吃有喝有玩,还有人陪聊。”
说完,芒夏歪着脑袋冲他眨眼,笑容灿烂说话却凶巴巴的。
“你给我少盘算着出门!伤口没愈合前,不准乱走动和干重力活!乖乖在家呆着,享受少爷的待遇多好啊。”
沈满无奈点头。
心里默哀,这哪是当少爷,明明就是禁足令。
在父母和秦家母女四双眼睛的齐注视下。
沈满认真吃药,按时抹药,不乱走动,按要求忌嘴,把大夫交待的、没交待的注意事项都通通实行个遍。
沈满的伤口逐渐好转,部分已经结痂。沈满的禁足令也如愿取消。
能自由活动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芒夏去看桃树。
天天都去桃树跟前走一遭的芒夏没什么兴致,懒洋洋地跟在沈满后面。
“之前我说桃树能给你招来桃花的时候,你还不屑一顾。你看现在,几天没见就眼巴巴要去看,还说心里不惦记?”
沈满失笑:“我是惦记它能不能快点长大,好结果子给你吃。哪有惦记桃花运。”
要找桃花运的第一步是远离芒夏,才能有心去观察外面的女子。可惜,他的双眼已经被芒夏的好糊住眼。
芒夏傲娇地撇撇嘴:“我才不信,有你不会和我明说。”
移植大半月的树苗已经完全适应沙田,嫩绿的芽儿随风飘扬,透露出春意。还有几棵大树苗上结了几个桃子,小小一个,特别可爱。
两人在小桃子要不要摘除一事上起了争执。
沈满坚持想法,说道:“树那么小,根本结不出好果子,应该等树长结实了再挂果。”
道理芒夏都明白,但还是不忍心。
“好不容易结出果子了,就这样全摘了多可惜。要不我们尝试一下?看第一年结出的果子甜不甜?”
“你想吃桃,我可以上山给你去摘,但这些树刚移植,真的不适合挂果。”
“行吧行吧。”芒夏妥协,指挥道:“你去摘那边两棵树的,我摘这棵。”
沈满乖乖走到另一边,把树上结的小果子一口气全摘了。
芒夏则一边摘,一边暗戳戳地看,在哪个位置的小桃子最不起眼。成功在两处隐蔽位置留了两个小桃,芒夏兴高采烈地催促沈满回家。
“弄完啦,走吧回家。”
沈满边点头边左右张望,突然“咦”了一声,眼神定在桃树上,快步上前一拧,一颗小嫩桃子落在手心。
芒夏扶额,心里暴哭。
沈满举起那颗小桃洋洋自得:“这颗藏得太隐蔽了,不认真找还真看不见。幸好我眼神不错。”
芒夏欲哭无泪,不想理他。还好她聪明,特意留了两颗。
在她庆幸之余,沈满眼睛又乱瞥,竟又被他发现。他遥遥一指道:“看,那里还有一个。”他攀着树杈踮脚一摘,又一颗落入囊中。
芒夏:“……”
捧着满手心的小桃子,两人慢悠悠回家。
刚迈入院门口的木门,一位大婶就从屋里出来。
这位大婶姓张,大伙儿都称她为张婶。为人爽朗大方,见人都是乐呵呵的,鲜少与人吵架拌嘴,在村子里人缘极好。
张婶一瞧见芒夏便扬起笑脸,牵起她的手上下打量,赞叹道:“丫头长得真标致,看这小脸多水灵。”
芒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垂头笑笑没吭声。
“哎呀,笑起来更好看了,连我这妇人看着都心动嘞,难怪我家外甥非要我上门打听呢。真是个好丫头。”张婶摩挲着她的手眉开眼笑。
这话一出,芒夏瞬间明白她的来意。
没想到亲手栽下桃树的沈满没迎来桃花运,反倒是她这个打杂的先迎来桃花。
同样明白的还有站在半米开外的沈满,他脸色难看,心酸之余连背上的伤口都疼痛几分。
第21章
秦家院子里,沈满和芒夏排排坐,在择刚采回来的艾草。
上次沈满受伤,芒夏根本无心去倒腾美食。洗干净的艾草在灶屋放着,发现时已经有味道了。
现在沈满的伤势好转,虽然不能跟着沈叔上山扛木头,但是去采艾草这种轻松活儿还是可以的。
做艾米果的意见是齐姨提出来的。好不容易与难缠的婆家没了牵扯,她打心底高兴。眼看沈满伤口快要痊愈,她对生活充满盼头。
齐姨与沈满芒夏二人一同去采艾草。
青青的艾草经过七八天的休息,又冒出青茬。过完清明,做艾米果的人少了,连片的嫩绿艾草芽都无人采撷。
三人手指在草丛中轻点,沈满偷偷瞥了芒夏好几眼,碍于齐红芳在场,他欲言又止。
直到采摘完毕,沈满还是一声不吭。
回家后,齐姨去忙,把三筐满满的艾草都交给两人处理。
看着身影走远,沈满又看看秦家大门,确定秦姝静不会突然发现后,他才吞吞吐吐地开口。
“昨日张婶来是所为何事?看她还挺高兴的。”
芒夏懵懵地抬头,“当时你不是就在旁边吗,装什么傻。”
妇人说话本就高亢,加上张婶身子壮实,说话更是洪亮。他就算待在房间里,估摸着都能听个一清二楚,何况是站在半米开外的位置。
“我这、我这不是怕搞错张婶的意思吗?”沈满有些难为情,“还是问清楚比较妥当。”
芒夏手上动作没停,说:“那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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