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其之子
他方才,没有看见少夫人,也没有接过什么来信。
“是的,夫人。”
叶笑在书房的院子里面转悠了一会儿,想了一些事情之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面。
一进去,就看见一个清隽修长的背影,倚着松竹站着,别有一番意境。
温善回头,就看见叶笑手里捧着一捧洁白的木香花,眼眸闪着光,笑意盈盈地瞧着他,温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张开了双臂。
叶笑像一只金丝雀儿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才才回来的,一回来便瞧见你了。”
叶笑闷着声音,道:“我好想你。”
温善轻笑了一声,尾声里面藏着宠溺。
“相公身上好香。”叶笑像一只小猫儿,一直往他怀里拱。
温善把怀里面的小猫儿拎出来,无奈地说道:
“走了,去吃饭了,不是饿了吗?”
叶笑苦巴着一张脸,道:
“可不是,我都饿瘦了。”
说着,她勾着温善的脖子,轻身一跃,两条纤长的腿盘在温善精瘦的腰上,像一只八爪鱼一样。
“相公,你看看,我是不是都轻了!”
温善的脸有些红,说道:
“嗯,确实有些轻了。”
得了回答以后,叶笑还赖在温善的身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面。
温善的身上一阵阵好闻的冷香,闻着格外的舒服。
相公身上真好闻。
温善有些不是很自在,他拍了一下叶笑,道:
“快些下来,有人呢。”
叶笑扭头一看,长亭就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叶笑摇摇头,道:
“哪里有人,哪里?”
温善有些不解,长亭心里可是门儿清。
那边门口上的挂牌可是一直都在呢,他日日路过都能看见:长亭与狗不得入内。
温善面对这样子无理取闹的叶笑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明明平日里再复杂的账他都能看清,再难的事情他都可以谈妥,但是面对叶笑,她总是无可奈何。
明明她总是无理取闹,他却觉得十分新奇可爱,怎么都狠不下心去舍得说她一句。
“笑笑听话,我们是在外面呢,要注意……”
叶笑把手伸到了温善的衣襟内,温善忍着把话说完,“要注意分寸。”
叶笑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回屋了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温善:“……”
自首
县令夫人张氏正在屋子里面,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张氏的心顿时吊到了嗓子眼。
现在还有什么人会过来?
难道是郁儿?
张氏来不及多想,草草地用褥子盖住收拾好的行李,便去开门了。
只见外面是一个容貌绮丽的女子,穿着明丽可爱,张氏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迟疑道:
“姑娘,你是?”
叶笑绕开张氏,就往屋子里面走着,张氏正欲说她无礼,便被她的下一句堵着。
“县令夫人,别来无恙啊,我可是你那未曾谋面的儿媳妇呢!”
张氏一脸的怒意瞬时间消散了,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顿时心慌。
温善家大业大,一个县令的府衙在他面前如同蚂蚁之于大象,她也是替郁儿着想,替他谋个好前程 便想要替温善娶亲。
她料定温善碍着老爷的面子不会拒绝,确没想着因为自己原来老是传温善病弱,没有哪家想要将姑娘嫁过来,她才出此下策,买了个姑娘。
为此老爷还和她大闹了一场。
听说现在温善很宠她,她现在不是过来找茬的吧?
张氏笑着,倒了一杯茶,走过来,道:
“是笑笑吧,真是对不住了,今日实在是有些事情要忙,没法子与你多说说体己话。”
叶笑推过去茶盏,委婉地拒绝了。
“您对不住我的事情还少吗?不差这一件了吧。”
张氏面上挂不住,闪烁其词,“误会,一家人的,都是误会!”
张氏心里此刻比较着急,郁儿在后门给她安排的马车已经到了,就等着她收拾好便可以将她送到上京去。
上京那么大,到时候就算拿着通缉令找她都找不到。
可是眼下叶笑在这里磨着她,时间就一点一点的耗着,张氏心里面很着急,现在张宇查的紧,若是在后门处看见马车,说不定她就走不了了。
“儿媳啊,你看我真的是不方便,不如你明日再来?”
叶笑听了之后,挑着眉,似有些自责,道:
“原来夫人不方便啊,那真的是我叨扰了。”
张氏如释重负。
“那不知道夫人,是不方便和我说一些体己话,还是---不方便收拾东西跑路啊?”
张氏太过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叶笑已经走到了床边。
叶笑掀开了被子,顿时收拾好的包袱和首饰一览无余,明晃晃地展露在人前。
瞧着张氏脑门上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冒出来的细细密密的汗水,叶笑睁着无辜地眼睛,像是不小心做错了事情,道:
“对不起啊,夫人,不小心发现了。”
如果要逃跑的事情被发现的话,之前做的事情保不齐会被张宇查出来,她也免不了吃一场牢狱之灾。
不要,她才不要去坐牢,她是县令夫人,她才不要去那样的地方去!
现在知道她要跑的人只有面前这一个人了……
张氏的面容有些怪异,下一秒,她就从梳妆台里面掏出一把剪刀,直冲着叶笑的心口扎过去,她的动作太快,叶笑竟然来不及后退。
她的身子一偏,剪刀便从她的胳膊上划过去。张氏的力道太狠,一下子就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叶笑强忍着痛将人按在地上,张氏挣扎太过,竟也有些压不住。
“夫人若是不想连累您的大儿子温郁,便尽管跑,您跑的越远,温郁替您受的苦就越多。”
张氏顿时停止挣扎,她双眼发红,“你休要动我儿!”
“动不动的,可是夫人自己说了算。”
张氏恢复了一丝清醒,道:“我儿做事堂堂正正,你抓不住什么把柄!”
叶笑听了点点头,认同地说道,“对,温郁虽然看上去不是正道人,但是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替您这个好母亲背锅啊?贩卖妇女谋取私利、私开赌场牟取暴利……这桩桩件件,您猜都是谁替您背下来的?”
张氏顿时愣住了。
郁儿和她在一起时,不是争吵就是冷战,她几乎没有做过母亲该做的事情……
她原来一直以为儿子与自己生分,原来竟为了她做了这样多的事情么?
她的眼眶红了,心里泛上一丝酸涩,对叶笑说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
叶笑起身,放开张氏,道:
“很简单,你需要去衙门自首,阐明你弑夫的事实。”
张氏愣了,旋即怒道:
“老爷不是我杀的!”
叶笑挑眉道,“县老爷喝的安神药里面加了什么只有你清楚,药渣现在还在厨房里,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我张氏发誓,老爷绝非死于我手!”
叶笑蹲下来,与信誓旦旦的张氏平视,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们老爷到底怎么死的,死于谁手,我并不关心。重要的是,你要在张宇面前,在衙门面前这样说。”
张氏有些不可思议,她抓着叶笑的衣襟。
“你知道凶手是谁的对不对!”
叶笑握住张氏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下来。
“夫人,凶手是谁,对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案子持续的时间太久了,你知道的,我相公他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受到无关紧要的事情打扰。”
“那是他的父亲啊!”
哪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叶笑笑了一声,扶着手臂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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