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其之子
叶笑的声音沙哑,惨白着一张脸,说出了那句话。
一瞬间,锋利的匕首划开温善的指尖,冷白的皮肤上渗出了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滴子。
第三天,叶笑裹着一身狼藉的衣裳出了门,接了红姐的电话之后匆匆地回去换了衣服,从陈导房间之内出去之后,她扶着楼梯干呕,半晌才回过气儿。
回家睡了一个昏天黑地的觉以后,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醒过来之后,按照惯例听了一会儿新闻。
看见电视里面陈导来不及盖上的尸体,叶笑又想起来他那肥硕而又油腻的身材,不由得胃里面反胃,到卫生间干呕了一阵子才出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漫天遍地的流言蜚语,叶笑一直躲着没有出来,
门口有人敲门,叶笑打开一看,门口的来人是付随安。
“叶笑,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叶笑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你和我结婚,我保你弟弟住院的一切开销怎么样?”
叶笑讥笑一声,就要关门。
付随安上前抵住门,咬牙切齿,“你别不知好歹,我都不介意你前几天失踪混到了哪个鬼男人的家里面!总而言之,下决定之前,请好好考虑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弟弟叶晨!”
叶笑斜晲他一眼,不说话,松开了手,见此付随安得意地笑了一声。
之后,叶晨的医药费全权便有付随安负责。
不知怎么的,叶笑的黑历史居然慢慢地被洗白了,接的资源也越来越好,平日里面她对付随安也有了几分温顺。
经过慢慢的相处,叶笑也算渐渐明白了,其实当初付随安也是想要帮她的,只是他生性骄傲不愿意惯着她,他只是想让她腆着脸去求他而已。
在他和叶笑的恋爱中,他总是处于下风,他不甘心而已。
算了吧,反正都过去两年了,也这样吧,反正以后总是要凑合过一辈子的,晨晨的病也大好了,事情在慢慢变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翻篇吧。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付随安给了她遮风避难的港湾,免她流离之苦,让她和晨晨过着安定的生活。
婚礼的那一天,叶笑格外幸福。
在牧师询问是否有人反对时,付随安深情地望着叶笑。
但是下一秒,婚礼殿堂的门缓缓打开,一个清隽修长的人影缓缓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手里捧着洁白的木香花。
“我反对。”
安静的礼堂里面回想着少年空荡荡的话语。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精致的少年。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皮肤白皙地像是妖孽一样,五官精致得像是夜间的精怪出行。
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叶笑,苦苦哀求着:“别答应他,笑笑。”
叶笑笑着摇了摇头,“抱歉,这位先生,我此生挚爱一个人,唯一一个,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的丈夫,付随安。”
她深情地看着她对面的男人。
温善的眼里面盛满了绝望和悲戚,“你决定了吗?再想一想,好不好,再想一想……”
极尽卑微。
“对不起。”
这是叶笑的答案。
“好,既然这是你的决定。”他敛眼,“那我知道了,我不想为难你的,笑笑。”
少年轻笑出声,慢慢退了出去。
这一场小插曲落幕,众人只当这一切没发生,婚礼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一周后,新闻报道,一位年轻男子自缢于浴缸里面,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被泡的发白,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躺在一缸血水里面,手里面不知道握着一捧什么花,蔫得不成样子。
若不是邻居闻见难忍的恶臭味前来查看,估计都不会有人问津他的死亡。
众人唏嘘一声,这个案子就如石沉大海一样无人问津。
窸窣平常,茶余饭后罢了。
叶笑正缝补着温善过冬时要穿的大氅,冷不丁手腕被捏得一紧,疼到心窝子里去了。
她拿出一方帕子,忍着疼痛,擦着温善额前细细密密的汗水,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十分不安。
冷不丁,他睁开了眼睛,双眼通红。
不是那种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而是通透的如同上了一层猩红的釉色。
叶笑强忍着疼痛,任由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轻声问:
“相公,怎么了,梦魇了吗?”
温善一把将叶笑拉进怀中,紧紧地,仿佛是要将自己的气息全部融进叶笑的骨髓里面。
如同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的旅人,遇上了难得一见的甘霖。
因为出汗出的太多,此时他有些干渴,声音嘶哑低沉,“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叶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轻声慢哄着。
时光还很漫长,她有足够的时间让他相信:
她真的,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日子就这样不知娇羞地过了许久。
直到有一天,有人敲响了温府的大门。
叶笑笑的郎朗大方,揶揄道:
“多日不见客,一来便是贵客,夏夏,迎客了,咱们的皇后娘娘来了。”
叶湄神色复杂,看着叶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居然还是这么漂亮。”
十几年过去了,她的发上已经生出了一两丝白色,偏生面前这个人,被岁月遗忘了一般,越发娇俏漂亮,可人怜爱。
叶笑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下垂,有些恼怒,“哪能啊,我家里的那位,看上去比我好看多了。”
说起来就是来气,他只管着折腾她,到头来罪都是她来受着,神清气爽的都是他一个人。
尽管他们是老不了的,但是叶笑总觉得那个妖精越活越神清气爽,面色红润。
“对了,你要不要见见他,他就在屋子里面。”
叶湄连忙摇摇头,一想起那个人,她就想起十几年前那个如同地狱一般的修罗场,还有心脏被人拿捏的冰冷恐惧。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了,我和陛下微服私访,路过淮水这里,我想来看看你,过一会儿就走了。”
两人在一起说了一些体己的话,临了的时候,叶湄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么多年了,你们没有孩子吗?”
说到这个事情,叶笑就头疼。
她这些年是找了各种偏方,但是一个都不行,就算是日日酱酱酿酿,也徒劳无功,反倒是她像是被妖精给吸了元气一样,一点精神没有。
叶湄若有所思。
“其实没有孩子也好,总之你们的孩子和你们不一样,生老病死,是样样都要接受的,若是真有了孩子,你们黑发送白发,是受不住的。”
叶笑怏怏地,认命的嗯了一声,而后两人便依依作别。
其实,叶湄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就算有了孩子,即使那个孩子是温善自己的,他也不会爱那个孩子,即使表面上疼爱有加,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孩子是叶笑的,爱屋及乌罢了。
反而他会憎恨那个孩子,因为那个孩子,会分走叶笑大部分的爱和注意力。
那不是那个人所希望看见的。
像他那样的人啊。
温善捏着账本算账,见叶笑走进来,便将人拉进了怀里,瓮声瓮气,“好累啊。”
叶笑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不要脸,好意思说累,今晚去书房睡去!”
“不要。”他固执道,“方才是谁来了?”
听见院子里面有人声。
“哦,是姐姐来了。”
叶湄?
听到这个名字,温善周身气息一冷,“让她滚!”
当初就是因为叶湄,他差点失去她。
“她只是过来看看我……”
“让她滚!”固执又执着。
叶笑无可奈何,笑着说:“行行行,让她滚。”
“叶湄和狗不得入内!”
叶笑忍俊不禁,拍了拍大猫儿的头,替他顺着脾气。
“好好好,都依你,相公。”
清凌凌的笑声传了出去,清风正好,阳光不燥。
两情相悦啊,果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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