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在出轨时刻 第52章

作者:七片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穿越重生

  更可恨的是,连外婆都是向着江梓苏的,明明一样是亲孙女,怎么可以那么偏心?

  她,没有人疼,什么都没有,只有靠自己。

  弯腰的那一刹,夏晚儿眼里,深藏了所有的嫉恨与野心。

  倒是一边的梅淳看得心疼了,有些不满地站出来质疑:“晚儿做错什么了?凭什么要让她道歉?”

  按说,这种家事,外人是不宜插嘴的。但梅淳被宠得比庄律还无法无天,直接就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

  庄律靠在长桌边,笑呵呵地看着梅淳:“正好有这么个仪式,你干脆也把你姐交代你的任务给完成了?”

  梅淳捏了捏拳,看着跟他嬉皮笑脸的律哥,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律哥以前不都是包庇他宠着他的吗,怎么这回站在他姐那边了?

  庄律视线扫过梅淳那捏着拳头愤恨不满的样子,笑得更乐了:“行了,开玩笑的。你姐那边,我给你兜着。”

  小插曲过后,江梓苏看着夏晚儿伸向自己的手,也按照外婆之前教她的,握上了夏晚儿的手。

  算是握手言和了,并且顺着外婆的心意,叫了声“妹妹”。

  她学着外婆之前教她的话,面色还算温和:“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隆重的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

  夏晚儿眼眶都湿润了,满心欢喜地看着江梓苏:“谢谢姐姐,你终于……”

  江梓苏松了她的手,“好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什么时候回京都,不用为婚礼的事筹备吗?”

  夏晚儿偷偷看了庄律一眼,“婚礼的事,由庄宸操办,我什么都不懂,并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但最近事多,大概呆不到两天就要回去了。”

  说到回去,她还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外婆一眼。

  “嗯。”江梓苏点点头,又问起,“萧一鸣怎么样了?”

  说到萧一鸣,反倒是梅淳最积极。

  “那倒霉催的,今天害得我都跟着躺枪了。”梅淳抬了抬自己打着绷带的手示意,“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事,脑袋上破了个口子,大腿上划了个碗大的口子,血流了不少,但医生说会不会留疤。”

  江梓苏感受到,自己一问萧一鸣,庄律脸色就不好看。她干脆不多问了,心里猜着萧一鸣应该会跟着夏晚儿一起回京都。

  说不定,梅淳还想跟着夏晚儿一起呢。

  从外婆家离开,她就跟着庄律去酒店,心里对这男人还是不满:“我还以为你会讨好我妈和我外婆的。”

  庄律不以为意:“我为什么要讨好?”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简直让江梓苏无言以对。

  “那你之前还问我想怎么惩治梅淳的呢?逗我开心?”结果连梅淳的道歉都作主帮他省了。

  庄律漫不经心地哼了声,“没见你多开心啊。”

  “……”这男人,真是让人无语。连让人讨厌的事,他都能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更让人讨厌了。

  从外婆家离开没多久,江梓苏手机上收到两条消息,来自夏菱——

  【如果林老板问起我,就说我过得很好。】

  【顺便帮妈向他道个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跟得了嗜睡症一样,怎么睡都睡不完...

  我发现暑假并没有让我变得更勤奋,反而更懒惰了。

  我讨厌夏天....

第50章 还想睡我吗

  然而, 江梓苏并没有如庄律威胁夏菱的那样,去和林奕聚, 而是去了庄律在苏镇的别墅。

  从之前在翡翠山庄,江梓苏就感受到,这男人生活算是相当有情调的。

  他到哪儿都有令人舒适的住处, 衣食住行都讲究舒适。但说他贪图享受吧,他又习惯自己下厨。

  家里的卫生显然不是他在打理,但只要有他在,他住的地方就看不见多余的佣人之类的闲杂人等。

  当然,翡翠山庄明面上还是梅家的产业, 所以情况例外,但那些佣人也会在他用餐的时候主动离开, 大多不会干扰他。

  江梓苏看着男人换上居家服后悠闲恣意的背影, 想到庄律刚刚用林奕威胁夏菱的事,忍不住问他:“你和林大叔是什么关系?”

  庄律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水,拧开,仰着脑袋喝了两口,粉色的唇瓣被冰水染得晶亮晶亮的,配上他独家的懒散笑容, 倒也有几分邪魅勾人。

  “这世界的人,但凡是有欲望的,和我都有潜在的利益关系。”

  江梓苏皱眉:“你不会是打他的主意吧?”

  庄律将冰箱门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朝着江梓苏笑:“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早就过了拼搏上进的年纪,但他白天在古玩市场摆摊,晚上又忙酒吧的工作,你说,图什么?”

  江梓苏抿了抿唇:“图一口气。”

  她知道,不管那大叔表现得多么豁达潇洒,被泼脏水的感觉并不好,谁也不愿意带一辈子背一个莫须有的污名。

  “你知道他的计划吗?”

  “和我的计划不谋而合。”庄律嘴角漾着笑,迷之自信。

  江梓苏心里却不舒服,不愿意相信,她还挺有好感的大叔,会和庄律“不谋而合”。

  她发现,自己对庄律的好感度几乎已经降到,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在她这里都会被降好感。

  “你们的计划,会伤害到我母亲吗?”

  庄律抬眸看她一眼,才隐隐感觉到她的不开心。

  他走过去,弹了下她的脑门:“我的计划,是为了你好吗?你忘了你的规划里,要让江浩森一无所有,悔不当初,要让你母亲重新获得幸福?”

  江梓苏皱眉:“但我不希望我想要的结果,是用谁付出代价和你交易得来的。”

  庄律目光顿了一瞬,而后大大方方搂着她,轻慢闲散的嗓音响在她耳边,“我本来也是想诱导他交易的。不过相处下来,发现那男人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又太抠,不值得我花心思去发展交易。”

  江梓苏微不可查松了口气,“我其实挺怕他卖掉爱情的。”

  庄律轻笑了一声:“你信不信,如果我要和他发展交易,他第一个想要卖的,就是爱情。”

  江梓苏心里咯噔一声,她不觉得能随意卖掉爱情的人,能给她母亲幸福。

  庄律却根本不懂她心里的担忧,还兀自好心给她解释:“他被你母亲伤得太深,爱情反倒是徒添痛苦的累赘。极度困扰但靠自己无法割舍的东西,如果有人告诉他能够拿出去卖钱,为什么不拿出去卖了?不过男人的爱情根本不值钱就是。”

  江梓苏心里又松了口气。

  她觉得,庄律现在说的,不过是他自己的推测,因为他根本不懂,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推测。

  她反倒觉得,哪怕再痛苦,林奕也不会卖掉他的爱情。正是因为在里面吃了苦,伤了心,反而对他而言更加珍贵。

  庄律看着江梓苏的表情轻笑了一声:“我接待过的男客户里面,几乎百分之九十九最先想要卖掉的,就是爱情。男人眼里,爱情一文不值,反倒是累赘。”

  江梓苏轻轻挣了下,从庄律怀里出来。

  她不知道庄律说的是真是假,但她知道,这就是他的爱情观——爱情一文不值,反倒是累赘。

  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她不喜不怒盯着他,眼里没有情绪,单纯而随意地问:“你爱我吗?”

  “不爱。”庄律答得相当干脆,也没回避她的眼神。

  江梓苏并不意外这个答案,毕竟,她上次和他聊起同样的话题时,满嘴谎言的男人连句虚伪的喜欢都说不出来的。

  只是,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么直白的两个字,她心里还是有种,酸酸涩涩的失落,就和之前在翡翠山庄知道他种栀子花是因为梅澜喜欢时,是类似的心情。

  她觉得这不是喜欢,顶多就像是班里普通平凡的小女生,有点儿渴望万众瞩目的异性喜欢自己一样。莫名其妙的心理。

  也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心理,她又试探着问:“你觉得爱情一文不值的话,可以交易掉自己的啊。”

  庄律托着下巴思索片刻:“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说得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认真考虑这个建议,又像是随口一听随口一说。

  江梓苏发现,这男人永远一副漫不经心不正经的样子,反而让人不清楚他真正想的什么。

  但她知道了,他要割舍什么,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看他想不想罢了。

  接下来两天,庄律带着她玩遍了苏镇,吃的,玩的,看的,处处周到,还拍了不少照片。

  两个人亲密得就好像真的情侣爱人,但她心里,不可抑制地空落。

  庄律像是盯紧了她,时时没和她分开,让她和想要从霍知寒和萧一鸣那里获取更多信息都不能。

  等再回京都的时候,她也没再见过林奕。

  想想也是,夏菱现在都还是江浩森的妻子,实在不宜和其他男人有什么过分的交集。

  就算最后真的和林奕走到一起,也得等和江浩森离婚之后。

  江梓苏从和庄律的交谈中隐约知道,当年的事,应该是夏菱对不起林奕,或者有苦衷。

  毕竟,夏菱是未婚先孕嫁的江浩森,她和江浩森发生关系时,是不是自愿还未可知。

  江梓苏回京都的这天,夏菱夏晚儿以及萧一鸣也从苏镇回了京都,包括严云清也给她发了不少消息,表面是替江浩森传达消息,但大多是隐晦的讨好与示爱。

  但江梓苏依旧没有回江家见江浩森,而是先回了自己在外面的家,和庄律一起。

  庄律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沐浴,正好他之前就有搬一些他自己生活用品过来。

  而江梓苏,趁着他洗澡的时间,去了对门向黎家。

  当初让严云清买房的时候,不仅是房子安排在对门,她自己还有向黎家门的钥匙。当然,向黎也有她的,她硬塞给他的,他没用。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太能以人的角度考虑人情世故,比现在实在任性太多了。

  现在想想,她一个女人,坐向黎的车,摸他腹部的肌肉,跟他回家让他捏腿,实在是荒谬可笑的行为。

  打开房门时,有个保姆样子的女人正坐在客厅,眼睛盯着电视看,手里还在剥着橘子。

  保姆听到开门声,有些心虚地站起身来,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也慌忙放到茶几的果盘里,看了眼坐在阳台的向明,才对江梓苏恭恭敬敬道:“小明他很乖,刚刚也吃了饭。我忙完了才坐着休息一下。”

  江梓苏点点头。本来保姆来这儿也是为了看着向明别有什么危险,工作轻松,闲下来看会儿电视倒也没什么。

  “向黎还没回吗?”

  “哦。他昨天给家里打过电话,问过小明的情况,说今天会回的。”

  江梓苏皱了下眉头,她记得严云清和她说的是,一个月内不宜出院的。他才休息几天就出院?这是已经想好不要命了吗?

  “您忙自己的去吧,我去阳台看看小明。”

  说着,她自顾自往阳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