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这次一定填坑
这几天艾德文说的话估计可以达到他一生的总和。面对板着一张脸和自己尬聊的艾德文,哈德雷默没有回话,只是微弱的笑着。
时至现在。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
十一月中旬。哈德雷默终于连“醒着”的力气都没有,陷入了昏迷。
全拜德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魔导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微弱,但他的心脏仍在跳动着。
艾德文从那天开始一直守在一旁。没有阖过一次眼。
然后在四天后。他成功昏迷。送入了隔壁的病房。
……
十一月末。在艾德文昏迷的这几天。我和阿诺德继续他的工作,陪着哈德雷默。
房间里的两个都不是会和我聊天的人。我能做的只有望着哈德雷默发呆。累的话就靠着阿诺德小睡一会儿。
好在人造人不需要睡眠。不用担心哈德雷默一个人孤单的死去。
……
十二月三日。早晨睁开眼的我发现自己正躺在阿诺德的怀里。坐在病房的外面。
一瞬间意识到什么的我猛地看向了病房的方向。
那里站满了哭泣的人。而在最前方。站着一动不动的艾德文。
啊啊……是的。这一天,终归是来了。
十二月三日。哈德雷默·伯特莱。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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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拜德篇刚开始的时候就说过会死人x
国庆放完啦。继续更文。
比起我更希望你们把注意放在文上好不好= = 无论你是冲着什么来的,既然看了就体会一下剧情吧。
这算是伽妹人生第一次冲击吧x
不知道你们食用感如何。在来个三四章作收尾。拜德篇就正式结束,开始老王求婚了。
本文也还有15w字完结。
说百万就百万日子过的真快啊【写完旧剑还在等着我呢!【划掉】】
第二百三十九章
哈德雷默死了。
就像是少女漫中每一场分手都要伴着大雨一般, 这天雪下得很大。如絮的雪花于深色的学院中安静的飘落着,缓缓的将一切染成洁白。
最高级的病房中挤满了人。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学生意料之中的被礼貌的赶了出去。在临走前我朝病房里努力望了一眼。人太多了。我无法越过这一座座高墙找到他的背影。
不过。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拍拍他消瘦的肩说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不要太伤心了”?
得了吧。艾德文这家伙绝对会对着我的脸来一拳。
黑色的眼眸微垂。最终我转过了身,无声的离开。
“不用跟着我了。今天我想一个人走走。”
雪大而安静的下着。却尽数被挡在伞外。顺着深远的石子路走了一段后,我平静的对着身边的骑士这般说道。
我感受到阿诺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声音是熟悉的动听而清冷,“我陪您。”
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听人话啊。我都说了是“一个人”了。
“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心情很不好。”黑色的眼眸变为了毫无生气的死鱼眼。我停下了脚步,仰着头瞪着身旁的他,“你觉得在这种心情顶差的时候, 我会想看见你这张毫无感情的脸吗?”
阿诺德依旧平淡的看着我, “那需要我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吗。”
冰色的眼眸剔透而纯净,如镜般倒映着所视之物。在这样的近距离下,我可以看见其中紧抿着嘴角, 几乎脆弱的不堪一击的自己。
“不行。办不到。”
安静的凝望过后。是冰色的骑士清冷到冰冷的声音, “果然我还是无法露出那样的表情。”
“……哈。”看着这样的他我竟然情不自禁的笑了, “那大概是因为哈德雷默对你不重要吧。”
“他对您很重要么。您并非他的家人也不是几乎相伴一生的青梅竹马。作为师生也只有短短的两年而已。”
望着我的冰色眼眸没有偏移,说着这番话的他眼中并无波动。一瞬间,无姓的人造骑士让我想起了“神”。
对。就是这样的没有怜悯也没有讥讽,只有平静。仿佛只是看着蝼蚁死去一般。
“阿诺德啊。”
我笑了。笑得很是灿烂,“我能给你这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来上一拳吗?”
“可以。”极为短暂的停顿后,骑士点了点头, “如果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能让您的心情好点的话。”
不, 你已经让我的心情更差了。
我冷漠的咧了咧嘴角, 随即转过头猛地向前迈出了一大步离开了伞下。身后的骑士反应速度很快, 几乎是同时的倾身上前——
“够了!!不要跟着我!”
几乎是哭喊出来的声音制止了骑士迈出的脚步。黑色的发梢在空中划过,我头也不回的从他身边跑开。
犹如逃跑一般的狼狈。
……
最终,我在拜德的街头漫无目的的晃悠了一天。
没有想去的地方亦没有应该去的地方,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去面对那个人而已。也许正是这种逃避的心理使我下意识的朝着离开学院的方向跑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不认识的街上。
白雪覆盖在街头,在深色的屋檐上压上了厚厚的一层。地下铺着魔导回路的宽阔大道上依然没有一丝积雪。时不时可以看见穿着蓬松棉衣的孩子牵着父母的手,兴奋的在雪水积成的水塘里跳来跳去。虽有责备,但注视着自己孩子的父母脸上依然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哈德雷默的死还没有传出去。学院外的人根本无从知晓,依然继续着幸福的日常……不好。我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也没差啊。不同儿时什么都不会的我。现在即使不记得路顺着魔导器的指引也能回去,在这个魔导发达的时代几乎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雪依旧在下着,落在我的发顶和肩头,不知何时已经积下了薄薄的一层。虽然穿着魔导制衣的我感觉不到寒冷,但雪水湿漉漉的感觉还是令人难受。
我从衣领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吊坠,将吊坠正中心的冰色宝石按了下去。虽然繁杂,但仍能理解的魔导阵于宝石上旋转着展开,与之同时的,是快速生成的蓝色结界。
淡蓝的结界隔绝了落下的雪,却没有阻挡传来的声音和目光。路上的行人纷纷用差异的眼神看着我,甚至还有年幼的孩童好奇的问着大人“这是什么”。
可以理解。毕竟即使是魔导无比发达的现在,大部分人挡雪也是靠“伞”的。至于为什么?原因很简单。
没钱啊。
魔导器要钱,魔核也要钱。就像是上辈子有车的人在允许的情况下也会尽量选择公共交通一样。因为不够富裕,所以要在各个细节努力省钱。
特意为了挡雪而开个“结界”的我毫无疑问在他们眼里不是闪着蓝光,而是闪着近乎刺瞎人眼的金光。
嘛。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也是不会那么浪费的。不过今天已经没心情管这些了。
惊讶的目光在开启“认知误导”后消失。我双手插在口袋里,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那声吼得过于认真了,阿诺德居然真的没有跟来。
难得可以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心情却反而更沉重了。我确定自己不是一个抖m,一切都是习惯的错。
“……”
漫无目的的脚步在经过路边的冰激凌店时停下。我微楞的看着冰柜里那些漂亮的色彩。
“小姑娘!冰激凌要看一下吗?”
仅是短暂的注视就被守在冰柜后的店员敏锐的发现。穿着白色围裙的胖大妈无比热情的招呼道,“看在你是学生的份上。给你买一送一怎么样?”
居然能直接无视我“认知误导”带来的影响,销售员大妈果然是战斗力顶天的存在。不过买一送一又真的很划算,拜德真是一个对学生充满了善意的国家。
“那我要这个……和这个吧。”
我站定在冰柜旁边,指了两个颜色。在拒绝了大妈“多买点给同学带一份”的建议后自然的将手伸进口袋里,“可以了。总共多少——”
热情的大妈已经打开了冰柜麻溜的舀着。而口袋里空空如也的我猛的止住了话语,嘴角开始疯狂的抽搐。
……混蛋啊!!因为总是跟阿诺德在一起出门根本不需要带钱(虽然他的钱是我给的)!搞的我现在身上根本没有钱啊!
“好咧!总共二十币。”
颜色漂亮的冰激凌球塞满在纸杯中,还贴心的插着颜色对应的一次性小勺子。不同于脸色发黑的我,大妈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灿烂,“有点冰。吃的时候慢点啊!”
……对不起。我没带钱能不要吗?
明明是十二月的冬天我的老脸却又热又红。在为数不多的几个选项中纠结了一番后,我最终选择抛弃节操,开口道——
“能不能——”
“哝。”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盖过了我的话语。我愣了愣,转过头。看见了一张宛如神祗般俊美的侧脸。
白色的伞依在他的肩头,伞面淌着几缕白雪化开的水渍。那张宛若美术馆里的石膏成精般的俊脸隐在伞下的阴影里,碧色的眼眸黯淡而无光。
硬币轻击在冰柜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白衣的神父并没有看向我。只是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放下硬币的手,转而缩进了另一只手宽大的衣袖里。
“二十币整。谢谢惠顾。”
大妈热情的大嗓门猛地唤回了我的注意。回过神的我刚准备开口便被亚当打断。
“拿上你的冰激凌。”金发的神父转过身,向着不远处的长椅走去,“大冬天的吃什么冰激凌……反正又是因为颜色好看就忍不住想要吧。冷死我了。有什么想问的坐着说。”
好吧。被你这么一提醒我也感觉有点冷啊。
我瑟缩了一下脖子。一手拿上一个冰激凌,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
不愧是作为大陆第一的魔导大国。就连路上用来休息的长椅都内置了魔导器。虽然做不到在寒冷的冬天使我全身暖和,但至少屁股热乎的可以。
“混蛋好想直接趴在椅子上。这个椅子能拆走吗?教堂里的长椅都是又硬又冷啊。”
就着蓝色的小勺将冰激凌送入口中。叼着勺子的我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睨着他,用带有蓝莓气息的声音说道,“嫌冷的话,自己去‘存档点’自闭啊。反正那里我是装了温度调节器的。”
“不行。”
之前还瞧不起我大冬天吃冰激凌的神父往嘴里又送入一口草莓味的冰激凌,“这样的话就没办法听到别人对神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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