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漫不尽路
真正的齐长老两百年前阴差阳错的被魔修捉了去,正巧魔道的齐长老身体被毁,便进了齐长老的身体,进而到矢元派做卧底。
魔道也不知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他们知道了魔界的存在。
灵气滋养生气,魔气滋养邪气,所以对于部分魔修来说,魔气可以让他们的实力更加强横,因此他们便想设计打破魔界封印。
至于此举是不是会造成大战、死伤无数,他们就不管了,毕竟封印破了正道就得上,死人也是正道打头。
当初魔界的封印是天穹宗利用传下来的一件封禁圣器为主,辅以其他数件珍贵法器设下的,想要解除要么暴力破坏,要么就要知道阵眼的所在。
如今只过了四百年左右,封印的灵力充足,如果那么容易破坏又怎么可能关的住魔族?虽然说从里面破封更难吧。
而阵眼的所在就只有圣器的拥有者知道,所以魔道便打起了天穹宗的主意。
这次无相塔之行,原本他们是计划打杀部分正道大门派弟子,每家剩一两个再控制住,进无相塔的都是每派中的佼佼者,能得手一次就大有可为。
而无相塔不止有魔道,还有妖族,三方混战,到时候死几个人谁知道是被谁害死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死了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而以噬灵伤陆时雨一事全是齐书合自作主张,他本意是想杀容昭报之前的交流会欺辱之仇,却不小心引起了安子珏的怀疑。
得到天穹宗怀疑的消息后,齐长老便设计了杀人嫁祸这一事件,本意是想引得陆时雨出手,趁着她如今修为不足之际杀了她。
以噬灵杀她,再加上之前容昭被怀疑的一系列铺垫,容昭便更是百口莫辩,不管天穹宗之后会不会继续护着容昭,齐长老都能趁机挑起正道的事端。
到时天穹宗便无暇顾及他们,更甚至闹得大了,他们便可以趁机浑水摸鱼,有机会往天穹宗更换人手调查魔族封印的事。
容昭站出来挑战齐长老是他始料未及的,便临时想出嫁祸容昭以噬灵杀他却被他反杀的假象,将容昭打入勾结魔道的境地,再趁机往陆时雨身上泼点脏水,如果陆时雨脾气上来继续挑战他,还是能继续之前的计划。
计划制定的很好,完全针对陆时雨的脾气来的,只可惜,他低估了陆时雨和容昭的实力。
能放的播放完,场面有一时间的安静,之后申长老首先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齐师弟怎么可能是魔修?”
陆时雨平静道:“这里还有之前容昭和齐长老打斗的留影,各位可以看看,是否是齐长老有意引诱容昭往阵法方向而去。”
她将安子珏给的留影石慢速播放出来,以便其他人看的更清楚。
之后对申长老道:“申长老若是不信,这不是还有一个吗?按照这魔修的记忆,齐公子被夺舍的更早,所以多年来进境缓慢,现在测测他的神魂吻合度不就知道了?”
听到陆时雨的话,原本躲在申长老身后的齐书合目中厉色一闪而过,若是被测出神魂有异,那他不是被搜魂就是被拷问,最后怎么都是个死,还不如……
齐书合身上的灵力波动几乎立刻被陆时雨察觉,她手中紫光一闪,瞬间将申长老扫开,鞭尾直冲齐书合而去。
一道剑气比陆时雨更快的落在齐书合身上,齐书合原本涌动的灵力被那剑气一击打散,灵力尽废,他再想自爆也做不到了。
陆时雨收势不及,鞭尾瞬间将齐书合抽飞出去,陆时雨讪讪的收回九霄,没什么诚意的道:“不好意思,失误。”
是她何师兄出手太快,这可不是她的错。
没了灵力的齐书合被陆时雨一击重伤,但好在没死,测测神魂还是可以的。
刚刚齐书合的作为众人虽然没反应过来出手,但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果心里没鬼,为什么要自爆?
申长老不愿接受现实,直到测试结果出来,他才死心。
看着安分下来的众人,陆时雨将记忆石扔给申长老,关系到人家门派的辛秘,陆时雨留着不合适。
记忆石中的记忆不可由他人复制,像这种搜魂来的记忆,更是绝版了,所以矢元派完全不用担心她能留下什么回去慢慢研究。
魔修齐长老的记忆里已经看到是他设计杀了矢元派的弟子,后来嫁祸容昭,虽然还可以齐长老的记忆被修改为由,继续怀疑容昭,但现在有魔道的事要商讨,矢元派弟子的死就没几个人关心了。
陆时雨也并不需要他们认可什么,只要没人站出来说事就行,因此她也不提矢元派弟子被杀的事:“如今魔道想要破坏魔族封印,故而在各门派中安插人手,挑拨是非,各位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陆时雨不打算排查在此的长老是否被夺舍,一是这种测试对人是一种冒犯,会引起抵触,二是齐长老被搜魂已经那么多人看到了,消息瞒不住,魔修那边一定会知道计划败露,所以防着这些人也没多大意义。
左右今天是讨论不出结果的,陆时雨早就看透这些人和稀泥的行事准则了。
有人道:“这个……如今齐长老已死的消息想必魔道也知道了,既已知道我等发现了他们的打算,想来日后会有所收敛,不宜再大动干戈。”
另外一人道:“我等回去会和掌门说明此事,到时排查门下弟子,整顿一番,想来魔道那边也不敢再如此张狂。”
“是啊,只是天穹宗掌握着魔族封印,却是要好好守护,万不可被魔道窃了去。”
陆时雨嗤笑一声,转身出了结界,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要她说,魔道都放肆到头上了,最起码也要找出挑事的几个门派来灭了,杀一儆百,只清扫眼前屁大点的地方有屁用?
魔族封印早晚要破,看如今的形势,魔道到时反水的可能太大了,与其留着这个祸根,不如现在就清扫干净,省的将来背腹受敌。
只是她提出来其他人也只会以人牺牲的太多为由,认为她小题大做,杀意太重,白费口舌而已,这种事还是留着她掌门师兄去交涉吧,她才懒得跟人扯皮呢。
所以与其在这听他们废话,还不如出去守着徒弟。
出了结界,陆时雨对众人说道:“此事已有结论,并非本座弟子所为,只是关系重大,暂时不方便说清,见谅。”
说完便走到容昭身边,看着他疗伤,顺便等着她师兄们出来,好启程回去。
最后果然如陆时雨预料的那般,一群人不痛不痒的提了几个意见,然后统一表示要回去请示各门派掌门,之后再做定夺。
出来后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没再为难容昭,但也没人解释就是了,一副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的模样,只面色凝重的表示要立刻启程回宗门。
陆时雨就知道会是如此,毕竟大家都要脸,一起为难一个小辈什么的,人多的时候混在其中说一句,谁都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等到事后查出冤枉了人,也是不会有人站出来承认错误的。
修行界一向如此,没实力就没法说理,冤枉就冤枉了,一个小虾米的死活,有几人在意?
陆时雨也没争这个脸,毕竟他们的做法也有可指摘的地方,要不是此事涉及魔族封印,恐怕此时还有的纠缠,如今这样也好。
容昭赢了齐长老本就引人注意了,就是不争这个脸面也不会有人再不拿他当回事,再强逼他人低头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得不偿失。
事情就暂时这么有头没尾的告一段落。
一天后,容昭暂时疗伤结束,他们也启程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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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上
容昭的伤并没有好,所以陆时雨便在甲板上找了个空地,平日里容昭疗伤,她自己则在容昭旁边无所事事的躺着。
这天,娄凯宴突然鬼鬼祟祟的摸到了陆时雨身边,一副有事要说的模样。
陆时雨生无可恋的看着他,说道:“现在只要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我看到了一堆麻烦。”
娄凯宴嬉皮笑脸道:“别这么说嘛师叔,事情的发生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就是个剧情搬运工。”
陆时雨:“……”她将脸埋进傀儡狐狸的毛里,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娄凯宴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又看向容昭,确定他在疗伤,这才八卦的说道:“师叔,您看到没有,大师姐和叶容岚师姐,两人很像那种关系。”
能被直接称为‘大师姐’的,就只有容昭这一辈里入门最早,地位最高的秦沐斐了。
天穹宗按照入门先后论长幼,所以哪怕娄凯宴比叶容岚年纪大,但他入门晚,就得乖乖叫叶容岚一声师姐。
☆、情蛊
陆时雨想起了上次秦沐斐在她这里领走岚岚的场景,她微微转头,从毛茸茸里露出一只眼睛看他:“哪种?百合?岚岚是沐斐带大的,就算真有什么也很正常吧?”
娄凯宴连忙道:“师叔你看到大师姐的做派了吗?简直像是……怎么说呢?霸气女王?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之前大师姐的占有欲还没这么强的,现在这也太突然了吧?”
陆时雨这几天都在这守着容昭,所以还真没太注意过其他人是个什么状态,她手指在小狐狸身上敲了两下,说道:“你是不是还有疑虑没说?”她觉得如果只是如此娄凯宴不至于专程找她八卦。
“师叔英明。”娄凯宴接着说道,“是这样,原著里,秦沐斐便是在无相塔之后和暝尊走到一起的,现在大师姐又是在无相塔之后行为举止有异,我不得不怀疑两者是否有什么关联。
还有一点,师叔可能不知道,之前大师姐从无相塔昏迷出来,景师叔却没查出问题,而原著里,我记得秦沐斐并没有提前出无相塔。
我找简师兄问了下,有一种情蛊,人中招后就会昏迷,再醒来会爱上第一眼看到的人。
而且简师兄还说,情蛊最为特殊,除了控制感情,其他于身体无碍,不完全算邪法,且情蛊寄居于神魂之上,又善于隐藏,所以一般时候检查不出来,只有有了这方面的怀疑后仔细探视神魂才能判断。”
情蛊也分很多种,比如有的是子母蛊,子蛊的宿主会不自觉的爱上母蛊的宿主;
再比如情蛊的使用者以自身血肉饲养,之后再将蛊虫喂给想控制的人,那人就会爱上蛊虫原本的饲主。
娄凯宴说的这种情蛊是不定向的,毕竟情蛊的宿主第一眼会看到谁可不好说。
陆时雨对蛊只有最基本的了解,详细的情况她便不知了,所以这事还得找她景师兄。
这种事不管有没有,确认一下总是好的,只是……她看了一眼容昭,不太愿意将徒弟一个人扔这。
陆时雨正打算让娄凯宴自己去,容昭就睁开眼,陆时雨捏着他的手腕探查了一番,经过这些时日的疗伤,容昭的伤虽然没痊愈,但也不影响日常的活动了。
陆时雨对娄凯宴说道:“你去找沐斐,带她到三楼去。”
飞舟的住处一共三层,三楼是峰主和长老的住处,如果房间空余的多,各峰的亲传弟子也能住进去,至于谁能抢到就各凭本事了。
娄凯宴应了一声离开,陆时雨带着容昭直接去了三楼找景焕。
这种事如果是娄凯宴去说的话,肯定要前因后果的讲清楚,有些解释起来就太麻烦的,但陆时雨出面就是一句话的事,景焕也不会多问什么。
陆时雨到景焕房间时,房门正开着,陆时雨也没客气,直接抬脚走进去,随手扯了个凳子坐下,又扯了个凳子给容昭,示意他随便坐。
景焕靠在窗边的软塌上,放下手里的玉简挑眉看向陆时雨:“有事?”
陆时雨点头:“有事。”她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后接着说道,“怀疑沐斐中了情蛊,已经去叫人了,师兄待会儿给看看?”
“行。”景焕应了一声,看着说完还是没动地方的陆时雨,说道,“还有什么事?你不能一次说完?”
陆时雨放下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说道:“关于情蛊的资料有吗?给我一份。”
“你当我这是藏书阁啊?什么资料都随身带着。”景焕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你不是最讨厌蛊虫了吗?突然要这个干嘛?”
陆时雨抬眼看向他:“你没带着没关系,现在录一份给我也一样。”
景焕看了看她,起身走到桌边,扯了个凳子坐下:“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我给你口述也一样。”
陆时雨还没来得及说话,娄凯宴和秦沐斐已经到了门口。
景焕让他们进来,两人行了一礼,秦沐斐道:“不知两位师叔唤弟子来所谓何事?”
容昭在两人行礼的时候便起身避开,站到了一边,陆时雨单手支着下巴侧身看向她直接道:“怀疑你中了情蛊,想给你查查,当然你要是不愿意,自己查也行。”
景焕这时摇头:“不行。情蛊会控制人的感情,很多时候宿主就是知道了它的存在也会选择包庇它。”
这个陆时雨还真不知道,她问:“为何?”
景焕回道:“情蛊会让宿主产生一种挚爱一人的错觉,爱到愿意奉献一切,所以这时宿主就算知道了是它搞的鬼,情爱也会让人选择不放弃这段感情,自然会包庇情蛊。”
陆时雨摸摸下巴,听上去这玩意还挺厉害,但是:“不经允许探视师侄的神魂不好吧?”
确实是。
景焕拿出自己的传讯石,联系叶时傾,传讯石接通,景焕直接扔给陆时雨,让她自己解释。
陆时雨简单的说了下结论,叶时傾一句:“查吧。”就决定了自己大徒弟的命运。
秦沐斐:“……”算了,反正自家长辈坑弟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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