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脆皮玉米
“如何,怎么说?”
“子衿,去我家吧。”
青子衿见这冰天雪地里面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那好,去你家。”
夜幕低垂,一轮明月高挂云端。
裴学家里烧着竹炭很是暖和,当裴学把从李甲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她后,她倒吸一口凉气,“李甲是说,当时藩国王子和这倭国的使臣打过架?”
“是,说来也真是奇怪,他们因为一个传统节日的问题,倭国人认为浴佛节是倭国先兴起的,可藩国王子却认为是他们那边先兴起的,这倭国和藩国之间本就不和,所以……”
“可问题是,打过架后,这藩国王子就被烧死了。”
“你是怀疑……”
青子衿摇头,“你说到倭国人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大人私下告诉过我,在苏盐房间里面发现了迷香紫琉璃,这是产自倭国的迷香。”
她突然觉得这案子查下去可能会挖出来一个大秘密,这其中牵扯了倭国,南宫一族,藩国王子,也许还有他们没有发现的线索。
如果现在谢君越能找到当年的口供,能推翻南宫月夫子谋杀的罪名,那么这案子就能顺藤摸瓜查下去。
镜面人到现在都没出现,似乎消失了,苏盐也没有下落,倭国人,藩国人,南宫月父子,镜面人,苏盐……
“你说什么,紫琉璃?”
青子衿点头,“是啊,你知道这种迷香?”
裴学脸色一沉,“我自然知道,锦城有个地方卖这种香料,走,我们去找老板问问,最近谁买过这种迷香。”
青子衿和裴学为了南宫一族的案子日夜奔波,谢君越也没有闲着,当他去拜访了那几个官员后,他们说的几乎都和叔父说的一致,南宫月父子承认私仇烧死了王子。
他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三更天,大理寺门口的灯笼随夜风摇曳,不远处燕寻急匆匆而来,“启禀大人,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大人,福叔找到了当年的狱卒秋葵,现在人已经在等着了。”
“找到了?”
当谢君越来的时候,福叔忙一瘸一拐走了上前,“公子,就是他。”
书房内站着一个战战兢兢的男人,见他穿着破旧,看年纪约莫五十岁左右,长得有些瘦小,一看就是干农活的。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秋葵拜见谢大人。”
谢君越坐了下来,“本官问你,二十年前,是你在死牢当差?”
“启禀谢大人,草民是当年待过大理寺死牢。”
“二十年前,南宫月父子谋杀王子一案,你当时在吗?”
那秋葵想了的忙点头,“草民在,这案子当时很大,案子是谢天谢大人主审的,当时犯人抓来后就在死牢审理了。”
“谢天谢大人是如何审理的?”
“这……”
那秋葵似乎有些犹豫,福叔咳嗽一声,“你如实和大人说,若有半句谎言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福叔很凶,秋葵有些怕他,微微作揖,“草民不敢欺骗大人,当时南宫月父子下狱后不停在死牢里面喊着冤枉,为此我们还用鞭子打过,可他们还是如此不开口,直到谢大人来了,让我们哥几个……”
“让你们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找到翻案证据,接下来看男女主如何翻案找到当年的真凶,真凶出来,前面的一切谜团就一个个解开,环环相扣,一个解开,都能解开了。
第四十九章 叔侄翻脸
秋葵顿了顿, “谢大人让我们施刑,那南宫月父子受了我们大理寺的十八班刑法后,突然那南宫月的儿子说他招供了。”
“什么?”
谢君越捏了捏拳头, “是谢大人让你们这样做的?”
“小的不敢撒谎,谢大人不下命令小的们怎么敢动刑, 谢大人说那南宫月父子狡猾不肯招供, 所以……”
谢君越只觉得心间有一团火窜入,他脑海中浮现出小双小霞的面孔, 浮现出那荒凉墓地一百多座孤坟, 她们都在无声的控诉哭泣着。
砰的一声,谢君越猛然捶打书桌, 拳头之下鲜血淋漓, 这一捶打让众人都害怕不已。
“大人……”
“果然如此, 好一个没有冤案的谢天谢大人, 你可真会办案!”
秋葵见他动怒的样子有些害怕, 哆哆嗦嗦道,“大人,草民真的该说的都说了, 草民……”
谢君越很快便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好了, 本官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出去后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小的明白!”
“福叔, 送他下去给点银子, 好好派人保护他。”
一听这话,那秋葵有些后怕,“大人, 这……”
难道他会有危险?
“放心,没什么事,回去吧。”
那人走后,谢君越走到桌旁坐下,看到那些卷宗他就觉得很讽刺,果然和他推测的一样,屈打成招算什么破案,若都能这样破案,那把还需要查什么案子?
叔父竟然如此糊涂,一百多条人命就因为他而葬送,他从前可是号称手下从无冤案,难道他就是这样办案的?
“大人,您的叔父来了,说要见您。”
燕寻匆匆而来禀告,谢君越拿起了那些卷宗目光清冷,“他来的正好,本官正有事找他。”
大厅之中,谢天正坐在桌旁喝着一杯清茶,奴仆站在一旁小心伺候,“老爷别生气,等公子来了好好问清楚。”
谢天满脸怒色,“问清楚,老夫确实要问清楚,谢云溪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被关起来?”
“老爷,这……”
奴仆正想说这一家人怎么会搞成这样,不远处谢君越缓缓而来,福叔则跟在他身后,“老爷您怎么来了?”
福叔讨好的看着谢天,谢天见到谢君越便快速起身,“谢大人好大的架子,我这叔父来你这大理寺还要在这等半天,看来你这官做的可真好,亲人都不认了。”
“老爷,您这话从何说起?”
福叔想替谢君越说话,谢君越却是冷冷拂袖,“你们都下去,我和叔父好好聊聊家常。”
“是。”
气氛有些凝重,福叔和谢天的奴仆离开后,谢天冷哼一声,“谢大人好生威风,竟然抓人抓到这亲堂妹名下了,敢问谢云溪犯了什么罪你要抓她关在这里?可有什么认罪书?”
见谢天是来要人的,谢君越早已猜到,“叔父,我尊称您一声叔父,是因为您是我父亲的兄弟,谢云溪枉顾人伦,说出想嫁给我这些混账话,叔父,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是关起来避免家丑外扬,还是放出去毁坏您的声誉?”
一听这话,谢天脸都白了,“你,你说什么,那丫头说她……”橘子
要嫁给谢君越,这疯了不成?
“叔父不信可以把她放出来,您亲口问问她说了什么混账话!”
“你把这丫头放出来。”
很快,燕寻去把关在屋子里面的谢云溪放了出来,当谢云溪见到自己老爹,那叫一个委屈巴巴啊,“爹啊,你怎么才来,谢君越他关了我一天了,爹……”
谢云溪想撒娇,谢天本心疼她的脸,如今听到这些话更是气恼不已,“你给我闭嘴,老夫问你,你可说过要嫁给你堂哥这些混账话?”
谢云溪一听原来是为了这事儿,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爹,不是您说的吗,只要女儿喜欢的您都会给女儿的,女儿就是喜欢堂哥,女儿还想嫁……”
“啪……”
一巴掌脆生生的,在屋里格外响。
谢天一巴掌打的谢云溪脸上的面纱都掉了下来,她的身子跌倒在了地上,随后不可置信的捂住发疼的脸,“爹,你打我干什么,你看看我的脸都毁了,都没人肯要我了,呜呜……”
“你这逆女,老夫只当你是胡说八道,没想到你还真……”
真喜欢上谢君越了。
他们可是堂兄妹啊,这真是孽障!
谢云溪还不知错,固执的哭泣,“爹,是你说的,只要我喜欢的你都成全我的,你现在说话不算数,我就是喜欢堂哥而已,为什么,我又没错!”
“闭嘴,真是家门不幸,来人啊……”
谢天一声令下,奴仆从外面走了进来,“老爷……”
“把谢云溪给老夫带回去严加看管,没有老夫的吩咐不得放出来。”
一听要被关了,谢云溪又吵又闹,“爹,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和堂哥在一起,我……”
谢云溪被蛮横带走后,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谢天似乎一刹那间焉了,他无力的坐回了凳子上,没有刚刚的嚣张,抬起头羞愧的道,“真想不到这丫头会对你……”
“叔父,这就是您溺爱的后果,您告诉谢云溪,只要她喜欢的都能满足,她心里没有道理观念,只有喜欢和不喜欢,我今日关她只是不想她给谢家人丢人,叔父,恐怕日后这女儿你要好好管管,若不然,这些混账话再传出去,恐怕别人笑话的可就是您了。”
谢天捏了捏拳头缓缓起身,“老夫会好好教育她,这事确实是云溪不对,你是她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叔父,我可以当此事是云溪胡闹不和她一般见识,不过,有一件事,君越必须要找叔父问个明白。”
谢天脸色一沉,“什么事?”
“当年您是否下令对南宫月父子动了刑?”
此话一出,谢天的脸色更是难看,“你说什么?”
“动还是没动?”
谢君越气场很大,谢天见他质疑此事很是不满,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谢君越,此案早已结了,你再纠缠到底为什么?”
“叔父说的可真是轻巧,那案子牵扯一百多条人命,关系着南宫一族的声誉,还有您这谢青天的名声。怎么说我纠缠?”
“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君越深深吸口气,“这里只有你我叔侄二人,我不想拐弯抹角,叔父,我已经查到您严行逼供的证据,南宫月父子是被你屈打成招的,若没有你施刑他们父子根本就不会认。”
“不可能,分明就是他们……”
“是他们什么,叔父,你不承认也必须承认,当年这案子你判错了,严刑拷打出来的证据,那不算什么证据,而且,如今那认罪书和血手印都已经消失不见,我有理由怀疑此案冤屈,我要推翻重新审理此案。”
“推翻,你这是要公然和叔父作对?”
“你错了,我不针对任何人,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您可有想过,南宫月父子被您屈打成招,这死的可是足足一百多人,叔父,午夜梦回之时,您就真的不会做噩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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