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脆皮玉米
少了犯人的口供和画押的证物,风影传来的消息是,看守秘阁的主管王奇说找不到了,时间太长掉了。
这掉了就更让人起疑心,原本应该和卷宗放在一起的口供都不见踪迹。
书房内,谢君越正在看着什么,外面却是传来了燕寻的声音,“大人,有个姑娘说要见您。”
“姑娘,什么姑娘?”
“她说是您堂妹,人挺凶的,您看……”
谢君越捏了捏眉心,“就说我不在。”
“堂哥你别躲我啊。”
屋外,谢云溪脸上带着面纱气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谢君越她就收敛了一些,想到自己如今成了丑丫头,她立刻焉了,再没从前的神气。
“堂哥。”
燕寻见她都进来了摸了摸鼻子,这姑娘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谢君越却是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你来干什么,你爹来了随他回去吧,回去好好修身养性磨磨性子。”
“我才不和他回去,他说是来接我的,其实才不是呢,你们都不爱我了。”
一听这话,谢君越脸色一沉,抬眸看着眼前的谢云溪,见她脸上带着面纱,“什么意思?”
谢云溪咳嗽一声,“他一来就来找你了,现在又去找别人了,根本就不管我,我不和他回去,堂哥,我住在你这里好不好啊?”
谢君越冷笑一声,果然叔父有所动作了,他去找了谁,连宝贝女儿都顾不上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胡闹,我这里是大理寺你如何住,给我回去!”
谢云溪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她脸上带着面纱,脸上被烧伤的伤口还没愈合,她却是还没好就忘了疼了,“我就不回去,我说过的要你娶我,我现在这副样子没人要我了,堂哥你就……”
“闭嘴,想不到你还是如此冥顽不宁,来人!”
外面燕寻立刻上前,瞥了一眼谢云溪,“大人有何吩咐?”
“把这个胡闹的女子给我赶出去!”
燕寻冷哼一声,“姑娘赶紧走,没看见大人烦你。”
谢云溪却是死皮赖脸,“我就不走,我看你谢君越能拿我怎样,凭什么那个卖猪肉的你就对她那么好,对我你就这么苛刻,我可是你堂妹啊。”
“知道是我堂妹就闭嘴,燕寻你还楞着干什么,赶出去。”
燕寻挽起了袖子,“姑娘,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丢你出去?”
“你,你敢……”
“大人,我回来了。”
外面传来青子衿的声音,青子衿一进门就瞧见了……
“这……”
谢云溪见到她来了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杀猪的来大理寺干什么?”
一听这话,青子衿可不乐意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我说谢云溪,你这脸上的烧伤还没好就忘了疼了,看来桃子撒的麟粉少了些没让你长记性。”
“臭丫头你敢笑话我,我……”
谢云溪准备动手去打青子衿,青子衿可不怕她,就乘今天这机会好好收拾这臭丫头。
谢君越大喝一声:“住手,疯疯癫癫成何体统?燕寻,把谢云溪带下去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小可爱们看文愉快……感谢在2020-08-14 21:56:53~2020-08-15 22:21: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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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翻案证据
“是, 大人。”
一见谢君越要关自己,谢云溪更是扭动着身子不停挣扎,那模样就和疯丫头没什么两样的, “不要,谢君越你敢为了这杀猪的女人关我,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我爹……”
“够了谢云溪,你爹都不是朝廷命官了, 他现在可管不了你的破事儿。”
“你……”
青子衿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谢云溪狠狠瞪着她,“你给我等着, 你们合伙欺负我, 我要告诉我大伯, 他是大将军, 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丫头。”
谢云溪骂骂咧咧被带走后, 谢君越忙上前和青子衿解释,“对不起,又让你看笑话了。”
青子衿耸肩, “没关系大人, 这丫头的笑话我也不是第一次看, 这丫头可真是傻乎乎的, 她说的大伯是你爹吧?”
谢君越点头,目光中带着一抹宠溺之色, “别听那丫头的, 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这话有些别的意思,青子衿脸颊红红很是尴尬,她咳嗽一声转移话题, “那个大人,我们还是说正事儿吧,我去找到方公公了,你猜怎么着,可真是巧的很,原来他就是爱和我买肉的方爷爷。”
“什么,你认识他?”
“本来就认识他的,他这老头喜欢做红烧肉吃,爱来买五花肉,一来二去就熟了,当时我不知道他是当年的方公公,这谁能想到来我猪肉摊买肉的老头会是当年伺候过皇帝的人。”
“他如何说?”
青子衿觉得喉咙有些痒痒的便咳嗽一声,谢君越忙给她倒了一杯茶,“先不急,喝杯茶再说。”
她忙伸手接过,也不客气一饮而尽,而后擦了擦嘴角的茶汁儿,“他说当年他就陪在皇帝身边伺候,表演到了一半的时候,原本那藩国王子的位置不是坐在最前面的,是中途被人换了的。”
一听这话,谢君越眉宇紧蹙,“怎么会被换?”
这一般宴席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王子的位置怎么会被换?
“当时方公公说,也不知为何,王子和前面坐的官员换了位置,那个官员您知道是何人?”
“谁?”
青子衿喃喃的道,“是李甲。”
“是他?”
“没错,当时的李甲还不是兵部尚书,他是一名将军,因为平定西北有功,所以坐在了最前面,可不知为何他会和王子换了位置,也就是说,若他们不换位置的话,南宫月父子就无法烧死王子了。”
青子衿觉得这事儿有猫腻,到底是巧合还是当年这李甲和这案子有关系,若是有关系,他在这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
谢云溪的父亲是李家的女婿,那么……
谢君越深深吸口气,“还有别的吗?”
“还有,公公告诉了我当时看戏的人,您猜有哪里的人?”
“哪里?”
“倭国的使臣也在,叫什么东田一郎。”
听到倭国人的消息,谢君越想到了点在苏盐房内的迷香紫琉璃,那可是只有倭国才有的迷香,难道……
苏盐的失踪还和倭国人有关系?
这案子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还有别的吗?”
青子衿忙点头,“还有,当时在场的有皇后娘娘,皇上,然后就是一群朝廷命官,公公回忆说当时王子被烧了后很是奇怪,那火很大,几乎就是一点就燃起来的,而且,当时王子不停在地上嚎叫挣扎,也有人来救活,可王子身上的火太大了,没办法扑灭去救他,只能眼睁睁看他活活被烧死,大人,这不是太奇怪了吗,一个着火点罢了,哪能烧的这么快,那王子又不是煤油?”
谢君越知道知道她的意思,他伸手捏了捏眉心,“若按照白梨先生所说,不可能会燃烧的如此快。”
青子衿点头,“没错,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当晚的意外是早就设计好的,南宫月父子不过就是替罪羔羊,幕后人是想烧死藩国王子嫁祸南宫月父子,把他妈变成替罪羊。
谢君越蹙眉,“南宫越父子认罪的口供失踪了,血手印也不见了,子衿,要想翻案不容易。”
见他叫自己名字,青子衿有些意外,“你……”
“怎么,裴学不是都如此叫你的?”
“名字就是给人叫的,大人想叫,那就叫吧。”说完这话,她继续道,“我自然知道翻案很难,都过去了二十年了,就算有证据也早就消失了,可大人,若我们明明察觉这可能是冤案却不去查,我不甘心。”
从金光寺的失踪案查到现在,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显,这案子分明就是冤案,若不查下去怎么对得起良知。
“放心吧,我没有说不查,只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南宫月父子是冤枉的,我们所有的一切如今都是推测。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翻案必须找到当年你叔父办案的纰漏,比如认罪书有疑点,或者是……”
屈打成招!
若有证据能证明当初他们承认谋杀是谢天屈打成招,那么,凭借这一点线索就能翻案了。
可如何证明?
谢君越知道她的意思,“放心,我已经让福叔去找当年的狱卒,只要能找到狱卒,就能知道当年叔父到底如何审理此案的,不过,他今天来告诉了我几个人,我决定去拜访他们一下。”
青子衿闻言挑眉,“是当年参与的官员?”
“没错,虽然知道可能问不出什么,不过,当年是他们和叔父一起主审的,我想找更多的破绽和线索,只要一有线索,我便去向皇上禀告南宫家族的事,为他们翻案。”
“大人,若我们真找到了证据,那您和您叔父可就……”
谢君越却是目光深邃,“若他真的判了冤案,他万死也难赎罪。”
见到谢君越眼中的坚毅和执着,青子衿突然觉得他的形象好高大,除了裴学以外,谢君越是她第二个佩服的男人。
“大人,我们一起找。”
谢君越出门了,青子衿也准备回去,刚刚离开大理寺就碰到了……
“裴学你回来了?”
裴学穿着一袭披风头上满是风雪,看的出来他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青子衿第一次见裴学对案子如此热心和认真。
“大人呢?”
“大人出去了,裴学,我怎么发现你对南宫一族的案子特别上心,你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裴学闻言轻笑一声,“没有,我想查这案子只是想知道是谁陷害我罢了,别多想。”
“是吗?”
见青子衿似乎不相信,他反问她,“那子衿觉得我还有别的目的?”
青子衿见他眼中清冽一片忙摇头,“自然不是,对了,李家那里可有什么线索?”
裴学点头,“自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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