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八二 第85章

作者:甜饼 标签: 穿越重生

  舒雨惊诧道:“出什么事了?”

  丘兰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温阮快言快语道:“还不是看工作室赚钱了,有人就舔着脸跑来争功呗。看丘兰好欺负,就想把管帐的活抢过去。帐本到了他们手里,还想有个好,正经东西没学会,尽学会做假帐了,真没辜负我们学校的名头。”

  见舒雨一脸懵逼的表情,温阮也不指望丘兰解释,直接揽到自己身上开口道:“你这段时间太忙了,跑前跑后的,家里又有事,有点休息时间就得回去。所以不知道,曲歌进了学生会,人家现在是会长跟前的红人,憋着想拿工作室当投名状呢。”

  温阮这口才,不去参加辩论赛真是可惜了。

  投名状三个字,尽得精髓。

  舒雨一拍脑门,深城发了十个工人过来,她把人安排到装修好的商品房里,周末的时候过去授课,平时让他们自己在家练习。偶尔下午课少,她还会赶过去加课,所以这才忽略了工作室的事情。

  原以为走上正轨,一切都向好的地方发展,却不知道,走上正轨之后的工作室,俨然成为一块肥肉。

  丘兰怯生生道:“那到底怎么办?”

  她之前并没想到这么多,可现在听到温阮解释才知道,人家抢管帐权的目的,是想将舒雨的心血并入学生会的管辖。

  “你不能退让,而且只能是你顶住,换其他人更名不正,言不顺。”舒雨思考之后,首先是安抚丘兰。

  工作室的启动资金是丘父出的,丘兰管帐名正言顺,而且人人都知道她是暴发户的女儿,家里有钱,谁贪这笔钱,她也不会贪这笔钱。

  丘父在开业典礼上的讲话,许多人言犹在耳,丘父承包的工厂一年总产值超过百万,怎么算她父亲也是身家百万的老板。

  “丘兰,看你的了。”温阮在一边加码,在立场面前,丘兰的父亲是不是暴发户,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的举动,意味着真正接纳丘兰成为自己这一边的人。

  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用眼神用动作都能感受到。

  丘兰很激动,“我不给他们,可,可我不知道怎么做。”

  温阮主动请缨,“我教你,你应付不了的时候,就来找我。”

  舒雨盘腿坐在床上,貌似打坐修禅。

  “都这个时候,你还有这个心思。”温阮嘟起嘴不满。

  “让我想一想。”头一回碰到这种事,舒雨也不是万能的,需要想一想。

  刚摊开手,就见上铺的翁琴跳下来,“咯叽咯叽咯叽咯叽,我们爱你。”

  严肃的气氛就此中断,一群人笑的恨不得就地打滚。

  舒雨更是被乐坏了,一个靠枕扔过去,被翁琴接住,直接抱在怀里,“我们就不能回到以前吗?”

  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真是太可怕了。明明他们的初衷只是想帮助别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哼,天真。”温阮勾勾手招来翁琴,两只手在她的脸蛋上好一通揉搓,“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我们还愁什么?”

  温阮对着翁琴又是一通解释,原本学校勤工俭学的岗位,都由学生会分配,不能说他们就是借此以权谋私,毕竟学生会的口碑也不差。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这种美妙的滋味,肯定能让不少人陶醉。

  但工作室的横空出世,没有借助学生会的一丝力量,就这么办起来了,不仅成功开业,还开的火火红红。

  “你想想,我们提供的岗位多,工资还高,甚至还能交学费,学生会的岗位怎么比,哪一条都比不了。”自己手中的权力被削弱,当然会着急。

  而曲歌在这个时候投身学生会,给他们带去曙光的同时,也给自己增加了权力的码砝。但对于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她就是□□的背叛。

第103章 傻瓜

  “这么点事, 也能闹起来, 中国人啊,真是悲哀。 ”另一个很少掺和这些事的钱慧,从课本里抬起头,很是无奈的摇头。

  “这就是国人的劣根性。”温阮也表示赞同。

  “人家美国人就不会这样, 你们看了最新一期读者没有,上头说……”钱慧还想继续说话。

  舒雨马上站起来,“我去收衣服。”

  现在的宿舍条件可不能跟后世比, 宿舍里没有卫生间, 也没有阳台, 所以去收衣服, 就是指上天台。

  “我也去。”翁琴也跟上。

  “真是怕了她了, 整天美国多好多好,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翁琴这么软萌的小可爱, 都忍不住抱怨起来。

  “算了, 人各有志。”舒雨还是挺感谢钱慧,工作室刚起步的时候, 她也没少出力。只是后头工作室理顺了,她就和大家渐行渐远,说要为考托福作准备。

  至于出国, 舒雨拿许然举例,说他在美国读完大学,毕业之后回国创业,钱慧根本不信, 甚至以为这是舒雨编造出来的故事。还嘲笑如果真有许然这么个人,以后一定会后悔。

  说到这个份上,舒雨自然不会再劝,还是这句话,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更何况,钱慧是大学生,通过托福考出去深造,不管在哪个国家都能过的不错。和那些偷渡过去,只能从事低端劳动的人,完全是两码事。

  “那当然,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你就不想出国。”舒雨收着衣服,跟她聊天。

  “你这话问的,谁不想出国啊。不过我舍不得爹妈,国外再好也只能古得拜了。”翁琴吐吐舌头表示无福消受出国这种好事。

  周六下午没课,舒雨中午收拾好背包,准备回家。

  就听到有人“噔噔噔”跑进来,用手撑住膝盖,喘着粗气道:“舒雨,楼下有人找。”

  “有人找就有人找,怎么跑成这样。”温阮嘲笑着翁琴。

  “不是不是,是个特别帅的男生哦,不是本校的哦。”翁琴很肯定,如果他们学校有这么帅的男生,早就被人发现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舒雨顿了一下,就见宿舍里的同学,一窝蜂朝窗口挤去,“我看看有多帅。”

  “别挤别挤,让我看看。”

  舒雨笑着摇摇头,不理这些女神经,关门下楼。

  穿着一件蓝色工人外套的路晁,正等在女生宿舍楼下。

  舒雨听到翁琴说有人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路晁,等在门洞里看到他,嘴角忍不住的翘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双手勾住背包的带子,舒雨特意绕路,再忽然蹦到路晁面前。

  路晁装作被吓一跳的样子,拍着胸口道:“吓死了。”

  “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吗?”用两根手指拍胸口,一点也不尊重人。

  路晁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我记得你下午没课,正好我今天能提前走,顺便来接你。”

  原来是顺便啊,舒雨斜睇他一眼,可是他又记得自己下午没课。

  现在是单周末,但大学毕竟要轻松一点,周六下午很少安排课程。像舒雨这样可以回家的,就能多出半天时间。

  “天呐天呐,动手了。”

  “摸头杀啊,这是什么情况。”

  “还用说,绝对有奸/情。”

  宿舍里一群女生,挤在窗户边,激动的跺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集体中了彩票呢。

  “抓回来拷问啊,怎么能让她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心,有我们施展的时候。”温阮伸出手,做出一个用力纂住的手势。

  众人叽叽喳喳讨论的热火朝天,只有曲歌在一边摇头。

  曲歌和大家还维持着表面友好的关系,谁也没跟她撕破脸。毕竟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好说。更何况曲歌也振振有辞,她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工作室好,为了帮助更多的人。

  “摇什么头啊,羡慕人家的男朋友长得帅啊。”温阮顶了她一句。

  “幼稚,你们自己看看他穿的什么衣服,那是京城一家半停产的化工厂的工作服。”曲歌心想,帅又怎么样,帅能当饭吃吗?他们可是大学生,毕业以后包分配,跟个工人谈恋爱,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原以为舒雨有能力有头脑,再说长的也好看,以后怎么混也差不了。现在看看,小地方来的,到底是小地方来的,女人的婚姻是第二次投胎,得慎重再慎重。找个工人,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听到这话,温阮一窒,很想说当工人怎么了,可是再想想工作室里贫困生的生活状况,实在没法理直气壮说出口。

  倒是翁琴一如即往的天真,双手扣在一起放在胸前,“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曲歌撇撇嘴角,得,又多一个傻子。

  丘兰也不以为意,“舒雨喜欢的人,一定很厉害。工厂停产又不是工人的错,有些工人的能力很强的。”

  他父亲经常去求国营大厂里的工人出来帮他们小工厂干私活,他听父亲说过很多次,那些工人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他们,他的小工厂也干不下去,因为很多技术问题,父亲根本解决不了。

  至于为什么拥有这么多厉害工人的大工厂会停产,这是丘兰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曲歌举起双手,“是我错了,你们都对。”

  她才懒得花时间跟大家抬杠呢,他们愿意相信爱情的力量,那就相信吧。反正,她只相信权势的力量。

  舒雨此时已经和路晁上了公交车,“路阿姨可是说过好几回了,说你老加班,有那么忙吗?”

  说完指了指他工作服上的厂名。

  就连曲歌都知道的厂子,路英当然更加知道,一家处于半停产的工厂,有什么可加班的,路英完全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常常跟舒雨吐槽。

  “我一直准备跟你说,总没找到机会。”路晁的表情略带委屈,这些日子,舒雨实在太忙了,学校家里两头忙,一到周末直奔商品房,去给那些工人培训,根本不回小院。

  他们俩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甚至连学校发生的事,都是听舒雅说的。

  舒雨一想也对,讪讪道:“今天我有空,我们两家一起吃饭怎么样,我还有事想跟路阿姨请教。”

  路晁终于满意了,就是对这个两家人不怎么满意,小声嘀咕道:“难道不是一家人吗?”

  舒雨没听见,而是关心的问他,“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总加班呢?有什么事还得瞒着路阿姨,知不知道她很担心。”

  路晁哭笑不得,“我真没什么事瞒着你们,确实是加班。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我在实习单位遇到咱们的老熟人了。”

  “老熟人?”舒雨想不明白他们有什么老熟人在化工厂,等一下,莫不是?

  看到舒雨从苦苦思索到恍然大悟,路晁点头道:“就是姚荣光。”

  “那你们是?”想到姚荣光调到一家半停产的工厂,不由得替他可惜,他可是难得的一个即有技术,又有远见的领导,就这么沉寂下去,简直就是对人才的浪费。

  “他可不是一个会认输的人。”路晁再次摸摸舒雨的头。

  “原来是这样,那你跟阿姨说清楚,别让她担心。”

  “那你会担心吗?”路晁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

  就在这个时间,售票员大着嗓门喊道:“到站了,有没有下车的。”

  舒雨赶紧示意,“我们要下车。”

  这年头的公交车,服务标准是不准用车门夹乘客,别笑,是真事,还当成标语贴在公交车上。

  车没停稳就开了车门,舒雨晃了一下,身子前倾,一头扎到路晁怀里。还没来得及站稳,售票员已经在催着他们下车。

  路晁一把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稳稳当当跳下车。

  “已经下车了。”舒雨被路晁揽得紧紧的,一只手还被他握住,时间很短,心里的感受却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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