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男二攻略指南 第11章

作者:阮糖超级甜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快穿 穿越重生

  看着黑压压一群似人似鬼的东西向自己靠近,企图将她包围起来。阮软再也忍不住了,将破碎的尖叫死死抑制在喉咙里,拔腿就往回跑。风呼啦呼啦吹在耳边,身后的脚步声还在继续跟着。

  穿过长长的街道,再拐过一个街口,扑通扑通狂跳的心在见着隐在黑暗中那抹衣角时瞬间安定下来。加快了脚步往青年伫立的地方跑去,撕心裂肺喊道:“救命,大师兄!”

  一把揪住男人宽大的袖袍,阮软动作麻利地往身后一躲,颤抖着声线指着前方:“大师兄,有怪物在追我。”

  “不是说要走么,怎么又回了头?”神情淡然的沈殷将少女死死攥着自己袖子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戏谑道:“难道后悔了?”

  手指被掰开的阮软差点就哭了,脚软得坐在地上。伸出双手不管不顾地抱住男人的大腿,说什么都不放,整个人吓出了哭腔:“我错了,大师兄。”

  “你就原谅我,好不好?”吸了吸鼻子,少女仰头委屈地将人望着,模样乖巧又可怜。

  红红的鼻尖,一双水波潋滟的杏眼盛满了他的身影,好看的红唇抿得紧紧的,身子微微颤动着。果真是被吓着了。

  “啧。”这副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还真让人无法拒绝,沈殷垂了眼睫遮盖住眼底的一片猩红,压下了想要伸手抚上那张白瓷般脸庞的冲动,轻声叹息:“真胆小。”

  一丝眼神终于被分给了黑压压将他们围起来的那群人。一道剑光闪过带着摧枯拉朽之势,阮软还没看清沈殷是怎么出手的,那黑压压的一片转眼化为灰烬,悄无声息消失在黑夜中。

  惊呆的阮软看着这场景半天说不出话,抱着沈殷的大腿愣住。

  “还不起来?”男人声音平稳,清冷的眸子凝了她一眼。

  “我,”阮软松开抱着大腿的手,不敢直视沈殷的眼睛,声若蚊吟:“腿软。”

  似笑非笑地盯着差点将脑袋埋到胸口的少女,沈殷唇角弯起个好看的弧度,屈膝蹲在她的跟前,声音如沐春风一般柔和:“需要我帮你吗?”

  “那多不好意思。”阮软受宠若惊,小脸红扑扑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羞郝。

  抱就抱吧,反正大晚上也没人看见。再说沈殷这人性子虽然冷冰冰的,时不时还抽个风,但架不住他那身皮囊万里挑一啊。这么想来,她还是占了便宜的。

  阮软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在男人一句“师兄妹间客气什么”的话中身子一轻,双脚顿时离开了地面。

  眼角直抽抽,悬着的双腿也在空中使劲儿蹬了蹬,阮软木着脸面无表情地开口:“大师兄,我的腿忽然间就不软了,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这样拎着她的衣服后边的领子,将她像捏着猫的后颈皮那样整个提起来,她不要面子的吗?丢了脸面也就算了,脖子还勒得慌。

  “急什么,很快就到了。”沈殷慢悠悠跨进客栈,再气定神闲地上楼。到了房间关好门,才松开了手中的衣领子。

  他看到得了自由的少女赶紧躲得远远的,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缩在角落整理自己的衣襟,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幸亏吉祥阁出品的裙衫质量好,要不然就裂开了。”

  将这句嘀咕听在耳里的沈殷很浅地笑了下,他还以为小姑娘第一句话一定是骂他的,没想到还有心思关心衣服的质量。

  骂当然是骂了的,不过只敢在心里偷偷地骂。在街上碰到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阮软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整理好着装,又摸了摸自己被勒到的脖子,发现竟然一点也不疼。按捺着好奇心,她小步挪到沈殷的跟前,声音小小的:“那些是什么东西啊,怪吓人的。”

  “傀儡人。”沈殷没有拿捏,直接说了出来。看阮软茫然的神情,他默了默,接着解释道:“就是被摄取了精魂的人。”

  “这是被各大宗门禁止修行的一种邪术,靠吸取人的精魂来助修炼。而失了精魂的人就会变成行尸走肉,与死人的区别就是他们尚存一口气。喜食鲜血人肉,与怪物无异。这种活死人最易被/操控,因而也被称为傀儡人。”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阮软惊讶地将沈殷望着,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

  坐在床边的男人瞥了她一眼,白皙修长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轻轻一拉就将带子挑开,抽空回道:“多看书。”

  “你你这是做什么?”阮软眼巴巴地看着沈殷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腰带解开,洁净的外袍被褪了下来搭在一边的屏风上,只着一层薄薄的里衣。

  “睡觉。”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问得奇怪,还歪了下头看着她。

  尽管晚上需要睡觉没错,可是不是才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吗?不应该先将情况告知宁姣与孟寂,然后大家一块儿去探查个清楚?

  阮软看着沈殷若无其人地脱了鞋子,笔挺地躺上了床,双手交叠放在胸口的位置,甚至还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听得见她的心声似的,嘴唇张了张,吐出两个字:“不急。”

  话音刚落没多久,床上已经传出了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的清晰。

  就这样睡了?阮软站在房间中央手足无措。

  别人都睡了她还赖着不走似乎不妥,可一想到那些食人肉的傀儡人,她又害怕回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待着。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没敢踏出房间门。自个儿寻了个椅子,百无聊奈趴在桌上,不成想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燃了将近一半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映出一个飘忽的影子。床上躺着的沈殷此时唰的睁开了眼睛,大手一挥,微弱的烛光熄灭,房间瞬间被黑暗笼罩。

  适应了在黑暗中视物,沈殷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桌边时,脚步略微停顿,将趴在桌上熟睡的少女抱起来放在床上,还对其施了个昏睡诀。这才打开房门走出去,身影很快被夜色淹没。

  第二天太阳初升,日光从云层漏了几缕下来,死寂的城随着早起摊贩的摆摊逐渐活络。喧嚣声透过窗户传到紧闭的房间,阮软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而后对上一双暗沉黑黝的眼眸。

  茫然地往上瞟了瞟,入眼的是浅色的帐顶。她试着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结果那张过分精致的脸还是在她跟前,距离近得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轻缓的呼吸。

  伸出手指拨了拨与她并躺在床上那人长而卷的睫毛。那漂亮的长睫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轻轻地刷在她的指腹,像是一把小扇子。温热的指尖划过高挺的鼻梁,落在了淡粉的唇上。

  顺着唇形的弧度将男人的嘴唇仔细描摹了一遍,压在下唇的大拇指些微用力,迫使任她动作的男人微启了唇,粉色的舌尖在口腔若隐若现。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松散的衣襟处探了进去,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摸了两把。

  而后迅速收了手,捂着脸将自己滚做一团,发出清脆的笑声:“虽然沈殷这个人小气又记仇,木讷且无趣,但冲着这张好看的脸做什么都能原谅了。他一定想不到我在梦中对他做了什么,若是知道的话,铁定得被气死。”

  一想到沈殷脸拉得老长,羞羞怯怯却拿她没办法的样子,阮软心中就一阵畅快,禁不住出声笑起来。缩着的肩膀也跟着一耸一耸的,白净的脸庞因为激动染上了绯红。

  “这种事上胆子又大了?”沈殷牵起了个诡异的笑,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在少女错愕的表情中将她刚才那番胡作非为一点不差的又还了回去,细长的手指贴着女孩儿美丽的玉颈径直落在素雅的衣襟上,还想往里探。

  “等等!”阮软如梦惊醒,一把拂开那只不安分的手,整个人往床的边缘一翻,不出意料地滚落在了地上。她揉了揉被地板砸得生疼的脑袋,懵了一会儿才从地上慢慢坐起来。

  姿态优雅的青年随意拢了拢被拉扯得领口大开的衣襟,懒散地站了起来,取下挂在屏风上的外袍,毫不顾忌地当着阮软的面穿戴整齐。见少女还坐在地上迷茫地看着他,沈殷勾了勾手指,不容拒绝道:“过来。”

  一开始阮软没动,低下头沉默片刻后瞳孔骤缩。白着一张脸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欲坠地走到沈殷跟前,出其不意地蹲下抱住他的大腿,硬生生挤出了哭声,闻者落泪见者伤心:“我错了,大师兄。”

  沈殷嫌弃地将自己的腿抽离,抚了抚衣袍下摆被弄出的褶皱,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手肘撑在桌面托着下巴,这才颇有闲情逸致地问道:“错哪儿了?”

  心虚的阮软小步挪了过去,抽抽嗒嗒:“不该垂涎你的美貌,和完美无缺的肉/体。”

  “……呵,还真敢讲。”沈殷扯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点瘆人。

  “我在桌子上趴得好好的,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床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觑了一眼端坐着的男人,确定他没有动怒,阮软这才放下心。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小声嘀咕:“反正你也摸回来了,又不吃亏的。”

  沈殷身形一顿,目光在小姑娘的胸口扫了两眼,意味深长道:“若要这样说,我可亏大了。”

  “……”阮软的脸爆红,不敢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阮软:只要我认怂认得够快,大师兄的怒火就追不上我(叉腰)

  沈殷:论有一个傻得可怜的小师妹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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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入魔大师兄(六)

  在城中发现傀儡人的事情还是阮软告诉宁姣与孟寂的,沈殷似乎不愿意与他们两人多接触,于是待在客房没出来。事实是下山已经接近十天,除了刚下山赶路那两天,沈殷是真的没与宁姣见过面。用膳都要阮软端到客房吃,吃完再施个洁净术散掉屋中食物的味道。

  再者说沈殷与宁姣都是属于高冷挂的,彼此交谈说的话的句数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看着两人这样的相处状态,阮软忽然就不知道这趟出来意义何在了,或许真的是匡扶正义吧。

  得知傀儡人的事情,宁姣高度重视,当即就领着孟寂出了门去探查情况。盯着二人夺门而出的背影,阮软站在楼上叹了口气,她发现宁姣压根就没想让她跟着去。

  “叩叩叩”敲开沈殷的客房门,看到他正盘腿坐在床上打坐。金色的日光透过窗口洒了进来,落在浅色的房帐上,屋里明亮非常。微风打着旋,吹起男人的发带,质地柔软轻盈的袖袍也飞起来一截,露出男人如上好脂玉一般细腻白皙的手腕。

  宽大的道袍穿于身上显得整个人偏瘦弱些,再加上长相过分精致,简直与凡尘界那些娇养出来的病弱公子无异。可是阮软摸过那硬邦邦的胸膛,知道那宽大的道袍下遮掩的胴体有多惹人遐想。

  双手托腮坐在一边静静地欣赏了会儿无边的美色,阮软的目光被一丝黑气所吸引。那丝黑气从沈殷的眉间冒出来,划过他的脖颈,像条锁链一样逐渐将他整个缠绕起来。被黑气包裹在其中的男人眼尾爬上了丝丝妖冶的红,粉色的唇逐渐艳丽起来,满室的媚意荡漾。

  被这画面惊得手肘碰翻了桌上放置的茶盏,阮软微张了唇,忘了此刻自己的处境,目不转睛盯着床上坐着的男人。

  似乎被茶盏落地发出的声响打扰到,紧闭双眼的男人蓦地睁开了眼睛,黑漆漆的瞳眼锁定了靠着桌边的少女。萦绕全身的黑气褪散,重新钻入了眉心。

  沈殷忽地展颜一笑,艳色的唇弯了一个极美的弧度,冲着傻傻将他看着的少女招手,声音低哑而蛊惑:“过来。”

  眼里只容得下男人妖媚的容颜,阮软目光涣散,听话地站了起来走到男人的跟前。蹲了身子倚在床榻边,乖顺地侧着脑袋将脸贴在男人的大腿上蹭了蹭,娇娇柔柔地唤了声:“大师兄。”

  微凉的指尖捏住少女的下巴扬起来,沈殷低低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可惜他没能得到任何回答。双眼失了焦距的少女只是痴痴地将他望着,眸光茫然无措。

  双臂从少女的腋窝穿过,将人半抱起来面对面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盯着少女澄澈的杏眼看了看,在眼皮上面落下一个滚烫的吻。鼻尖相触,温热的呼吸交缠,沈殷含住了那两片微启的朱唇。柔软的舌尖顺着唇形描摹,探入了那方温热的口中。

  他睁着眼观察少女脸上细微变化的表情,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犹如清晨花瓣上沾染的露珠那般晶莹剔透。被他染指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可又因失了神智露出几分迷茫。

  沈殷不合时宜地想,若是此刻在他怀里任其作为的少女是清醒的,她一定会像猫似的亮出尖利的爪子,而后将他挠得鲜血淋漓。事后怕他算账,指不定又会抱着他的大腿认怂。

  愚蠢得可爱。

  重重地在少女饱满的唇瓣上吮了一口,沈殷这才退开了些,见着那朱唇上染了一层晶莹,留下被人毫不怜惜蹂/躏过的暧昧痕迹。他满意地勾唇,长长的睫羽覆盖下来,遮住眼底翻涌的情/欲。

  将脸庞埋在少女白皙、脆弱的脖颈间,嗅着淡淡的独属于少女的馨香,他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了。随心地在那漂亮的玉颈上吻了几下,才一把将人拦腰抱着站起身,直接穿墙而过到了另外一间客房。

  将少女放到床上躺好,手上捏了个诀,床上的人瞬间闭上了眼睛沉睡。沈殷坐在床边凝视了片刻,身形消失在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阮软昏昏沉沉醒了过来,神色茫然。脑子里空空的,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似的。忽地她拍了下脑门,穿上长靴就往隔壁客房跑。

  到了门口规规矩矩地敲门,得到里边的人应允才推门而入。见到换了身衣服的沈殷先是愣了下,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那件长袍与沈殷平时穿惯了的纯白色道袍不同,袖口、衣襟处均布了繁杂的花纹,细看还顺着领口镶了一层金边。相比以前素雅的白袍,这件衣服可以算得上华丽。

  瞄了一眼懒散地倚靠在窗边的男人,阮软这次管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多问。不料对面的男人望了过来,对着她蹙了眉头:“你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这个,”阮软默了默,试探着回答道:“换了件衣服?”

  “没了?”沈殷沉了声音,深邃幽黑的眼眸紧盯着她不放,不满地抿唇:“不好看?”

  “……好看。”

  得了少女的这句话,沈殷紧皱的眉舒展开,悠闲地靠着墙:“找我什么事?”

  “大师兄,你是不是将傀儡人的事情忘了?”阮软拖了条凳子顾自坐了下来,急急道:“宁仙子他们已经出门探查去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

  “做什么?”沈殷淡然地瞥了她一眼,岿然不动。

  不明白沈殷这副做派是怎么意思,阮软抠了抠手指,问道:“我们不去帮忙吗?”

  话音刚落,阮软就察觉到对面坐着的男人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轻飘飘的话语透着熟稔的嫌弃:“有归一宗的弟子在,你这小胳膊小腿,跑几步就喘上了的人能帮到什么忙?”

  阮软瞪大眼睛,气得鼓起了腮帮子。话虽然是实话,可未免太直白。况且就算她帮不上什么忙,可至少是有那份心意在的。不像眼前悠哉游哉的男人,帮得上忙也不见他动弹。

  愤懑地出了门,阮软觉得她来找沈殷就是个错误。轻轻叹了口气,她下了楼,在客栈大堂里寻了个视线好的位置坐下,等着宁姣他们回来。纵然帮不上忙,可她终究还是牵挂着这件事的。

  毕竟这事不仅关乎着她自己的安危,城里还有这么多的百姓,要是不将那个夺人精魂的幕后黑手揪出来,那隐患可就大了。

  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散去,宁姣与孟寂才行色匆匆的回来,脸色都不大好看。阮软估摸着这事儿可能有些棘手。

  “可探查到什么线索?”她起身迎了上去,截住他们欲上楼的脚步。

  “在城西有一大片空置的宅院。那儿很久以前遭了天火,被城中人视为不祥,于是便空了出来。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发现那片院子都被结界困了起来。我与师姐勉强破开结界进入其中,发现里面堆砌了许多白骨。其他更多的还有待查证。”孟寂三言两语交代了他们今天的行程,一点也没想瞒着。

  一旁的宁姣神情凝重没有开口,她还在想那片宅院的结界。其实那不单单是一个结界,若孟寂再细心一些就应该发现结界里层还布了繁琐的符纹。那是归一宗掌门,也就是她的师尊勿通真人惯用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宁姣很小的时候见自己师尊设过一个相同的结界,那繁琐的符纹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