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糖超级甜
“再等等,帮我个忙。”
关了灯,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洒进来,在地面映下一片光影。而男人的喘/息声逐渐加重,痴狂又迷恋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软软,软软。”
夹杂着愉悦的闷哼声回响在黑夜里,就像是一朵扎根泥泞的花束,绽放出了最美艳的颜色。
借着倾洒进屋的月色,少女能够清楚地看到男人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微张的唇、额前湿漉漉的浅发,眸光迷离又满怀爱意。她忽然有些好奇,试探着问:“这样会很舒服吗?”
顿了顿,沈殷无奈一笑:“因为是你。”
所以他得到了生理心理的双重满足,自然是舒服的。
小精怪晃着小脚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最近喻锦诸事不顺。首先他发现沈殷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前一个公司破产才一年多,这又搞起了公司试图东山再起。
从沈殷被他踩到尘埃里,喻锦就没怎么关注过他的消息了。反正喻家放了话,行业内谁都不敢擅自向姓沈的伸出援手,除非不想混了。
不成想由于他的轻视,一个没注意给了姓沈的苟延残喘的机会,现在还敢开公司公然跟喻氏叫板。
起初他也没太当回事,就让手下的人去处理,该打压就打压,该找关系就找关系。本以为那个新生的公司根基不稳,很快就会被他们整垮。可谁能想到沈殷背地里竟然跟简迟联手了。
两个最讨厌的人站到了同一阵营,喻锦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有了简家作为后盾,他要想对沈殷那个小破公司做什么手脚可太难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对手发展壮大,势如破竹地抢占市场,危及喻氏企业的生存。
在喻锦为沈殷的事弄得焦头烂额时,简迟也不忘了上赶着插上几刀,搞得喻氏企业内部动荡、人心惶惶,股票市价跌了又跌。
“你那个什么阵法是不是失效了?怎么姓沈的还能爬起来?”喻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就忍不住给帮助他夺取气运的大师打电话。又气又急之下,语气相当恶劣:“还有简迟,不是说他半年之内必死吗?人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那位大师怀中搂着一个陪酒女,在酒吧玩得正嗨呢。猛地接起这通电话,差点被那边传来的怒吼震聋了耳朵。
陪酒女很有眼色地先离开了。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憋了气,走到厕所的走廊里,不耐烦问道:“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合着你刚才都没听我说话是吧?”喻锦焦急地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将事情又讲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中年男人脸色诧异,也顾不得玩乐的心思,匆匆往酒吧门口走:“你先别着急,我回去看看情况。”
这个生着三角眼的中年男人叫刘志,曾经在一座道观修行过。观主是有真本事的修行人,收了六七个徒弟传承自己的衣钵。
刘志是观主收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大弟子。他一直认为自己会在师父圆满之际继承那座道观,成为新一任的观主。然而事情却并不如他所想,师父直接略过了他,让二徒弟继任了。
他当然心生不服,当面质问过。可得到的答案是师父觉得他心术不正、杂念太多,认为他承担不起传承的责任。
听完这直白的解释勃然大怒,刘志一气之下叛出师门了。下山后的日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一门能够养活自己的手艺。好的工作找不到,像是工地搬砖这类的苦力活他又做不下来。
本想着靠老本行给人看看风水或者算算命,奈何那些有钱人家一看他的穷酸样,根本就不信任他,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兴许是上天怜悯,叫他遇见了喻锦。两人一拍即合,定下了偷盗气运的计划。他帮助喻锦夺取别人的气运,使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而喻锦则相应地给他一大笔钱,供他花销。
盗取气运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被反噬。若不是怕这反噬落在自己身上,刘志早就将别人的气运挪给自己用了。
现在听到喻锦说他布下的夺取气运的阵法失了效,纵然惊讶,他心中也没多少惊慌。
反正钱早就到手了,省着点花够他用一辈子的。就算真的有反噬,那也是报应在喻锦头上,与他这个中间人没什么关系。唯一有关的,就是可能以后从喻家拿不到钱了。
打了个车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将地下室的灯摁亮。果然摆在地中央的两个阵法已经没了效果,他施在那玉扳指上的导引术被破开了。而另外一个阵法有点奇怪,导引术还在,只是被什么力量压制了,完全没办法发生作用。
难不成有高人出山相助?
刘志拧起了眉毛,打算跟喻锦了解下情况。
被烦得晕头转向的喻锦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高人?在简家与沈殷的双重打击下,喻氏企业马上就要不行了。行业内那些闻着味儿的人,都扑过来想要分一杯羹。
不仅是公司出了问题,喻锦这段时间心神不宁的,开着车在红绿灯路口被一辆变道的大货车撞了,人当时就被送往医院急救。命是保住了,然而高位截瘫,落下了终生残疾。
喻家不止喻锦一个儿子,私生子都有好几个。见喻锦这个掌权的彻底成了废人,心思纷纷活络起来,明争暗斗都想要喻家全部的家业。
公司没了支撑,管理层也无法回天,偌大个喻氏企业说倒就倒了。喻家陷入内斗,门宅鸡犬不宁,很快走上了没落之路,连个二流豪门都算不上了。
仰仗喻家鼻息的王韵一夜之间过回了原先那种念着柴米油盐的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十分不适应现在的状况,又生起了找简迟帮忙的心思。
而这回她连简氏集团的大门都没能进去,直接被保安轰了出来。不死心地蹲守在简迟上班的路上,却只得来了一个轻蔑的眼神以及真心实意的恶心。
失了简迟的纵容,王韵再也蹦跶不起来,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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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破产霸总的四叶草精(九)
喻氏企业一倒, 发展势如破竹的沈殷公司很快就取代了前者在商圈的地位,话语权也逐渐加重。与简氏集团的合作稳步进行,哪怕只拿着百分之五的股份, 简迟也是赚了不少的。
也随着公司的兴起, 沈殷这个淡出上层圈子的人一下子又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经过时光打磨的男人比之前更加耀眼, 也重新成为了许多人巴结与争抢的对象,正当炙手可热。
在破产后就消失匿迹的那些女人寻着时机,都想在这位商圈新贵的面前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若是有幸能够被看重, 下半辈子都不用努力了。何况沈总人长得俊, 不管是图钱还是图人, 都一点不吃亏。
这些女人间的暗潮涌动,阮软没见识过,倒是隋洲那些个经常跟在沈殷身后的兄弟们见得多了, 不过他们对此都嗤之以鼻。
别说沈哥现在已经有小嫂子了,两人如胶似漆、好不恩爱。就算沈哥是单身, 他们也不看好上赶着往沈哥身边贴的这些女人。
先前沈哥破产那段日子有多艰难, 纵然他不说, 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多少也知道一二。那个时候,那些嘴上说爱的女人全都不见了。现在沈哥熬过来了, 一个个的都冒了头, 他们瞧着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
当真是不害臊的吗?
原谅他们这些搞技术的不是很明白这种心理。不过这也不妨碍他们帮小嫂子盯着点, 不是怕沈哥把持不住, 只是总有些人喜欢背地里耍些小手段恶心人。
接触到这个大圈子,有关豪门那点秘辛他们也听说了不少,怪膈应的。
沈殷的事业重新起来了,空闲时间多了起来。反观阮软更忙了,她那个花店的回头客越来越多, 许多人对她动不动就关门、缺货的行为很不满,强烈要求扩展店面。
可她一个人又忙不过来,有些苦恼。
“实在不行,要么请人到店里帮忙,要么就实行预约限购吧?”这是沈殷听了小精怪的叙述给出的建议。
请人帮忙不太可行。她卖的花儿之所以能够久开不败,不是品种好或者其他,不过是因为那些花草沾了她自带的灵气,因而与普通的植物相比生机旺盛了些。换个人来养,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那就只能预约限购了。
做出这个决定的当天,阮软就在花店门口挂了块小牌子:花束有限,若有需求请提前两天打电话或者到店预约,每人限购两束,感谢大家的支持。
从来都是火爆的饭店或者是网店之类的才会搞限购预约,从来没见过哪个花店会搞这一套的。偏偏阮软就搞了,并且生意滚滚而来,一丝一毫都没有受到此举的影响,令人称奇。
好多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花店老板专程跑到阮软的店买花,想带回去研究这花究竟与他们卖的有什么不同。研究了大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不就是颜色鲜艳了点、花朵饱满了点、观赏期长了点,除此之外也没多了不得啊,何至于受那么多人的追捧?
在花店老板抠破头皮想不明白其中缘由时,一张平平无奇的帖子骤然在网上出现,瞬间炸开了锅,引起了无数网友的探讨。有人附和,也有很多人表示质疑与不屑一顾。
那张帖子的内容是这样的:啊啊啊啊,发现一家神仙花店!那里的花不仅养的好、价格适中,好像还能带给人好运!买花的当天中了一张火锅店连续吃霸王餐一个月的奖券,女神收到花的那刻也答应了我的表白。那天就是我的幸运日啊!!
发帖子的人就是个普通的小青年,想要在微博记录一下自己的日常生活而已。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回复他的帖子,甚至还将话题直接顶到了热搜前十。
跑酷的狸花猫:【兄die,要不要这么夸张?哪个花店呀,让我也去瞧瞧?】
一树梨花压海棠:【现在花店也要搞营销这一套了吗?难道想开个花卉公司,提前预热一下?】
流泪毛毛头:【卧槽,这花店就在我家附近呀。我买过她家的花,是不是能够带来幸运不清楚。不过买花的当天,我抢到了全球限量版的变形金刚。】
翘着腿儿想暴富:【谢邀,也买过这家的花。店老板是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卖的花也很好看。买花的当天收到了编辑的通知,我投稿的论文通过了。】
想在哥哥鼻梁上滑滑梯:【我当初是被朋友安利的这家花店,说是花的品质好,买回家插在花瓶里看着也会让人心情变好,于是随手买了一束满天星回去。结果,我当天就抢到了哥哥演唱会的门票!还是前排离哥哥最近的位置!啊啊啊,我死了。】
钢精驾到尔等还不退散:【吹得神乎其神的,谁知道是不是店主请的水军啊?我不信,除非让我试试。】
狗叠今天做人了吗:【这家花店生意真的很好,店主没必要营销就有大把的钱送上门。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人家已经实行限购预定了,就算你想买都不一定买得到。吸溜,今天就能收到前些天订的玫瑰了,希望带给我点欧气吧,抽卡成功!】
兔兔这么可爱请多放孜然:【悄咪咪说一句,店主小姐姐是个欧皇哎。至今还记得在百货商场表演的那一幕“我抽我自己”,头奖电器大三件。】
……
网上说什么的都有,花店的老主顾都现身说法,站出来证明那花店卖的花就是与众不同,能够给人带来好运。然而质疑的声音还是占据大多数的,认为他们吹嘘、迷信。
信的人自然信,不信的人也没法强迫他去相信。反正在阮软那儿买花的人更多了,预约提前两天慢慢改成了至少提前五天。
不看微博、也不会网上冲浪,阮软本人不知道自己打发时间折腾的花店在网上小火了一把,心中还在纳闷上门预定花的人怎么越来越多,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不过这在她这里都是小事,总归花只有那么多,卖完就不卖了。
“又是来预定的人?”走进花店,沈殷就闻到了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香气。他将少女手上的剪子接过,学着她的样子剪去盆里伸展出的多余枝叶。
“唔。”少女洗了手应了声,神情有些许的疲累。
男人张了张口,本想叫她如果觉得累就不做了,他可以养她的。然则这话还是没说出口。
他晓得小精怪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也看得出来她现在虽然有些累,但身心都是充足与愉快的。自己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身边,她手头找个活儿做着也好,权当放松心情了。
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沈殷滚了滚喉咙,眉目间满是柔和,侧着头问:“过几天简迟要为他爷爷大办一场寿宴,你跟我一起去么?”
能够接到请柬的人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基本上也不会一个人只身前往,总得带上一个女伴。想着阮软爱热闹,她大概也会愿意去瞧上一瞧。
“寿宴?好呀。那我要准备什么礼物?”少女果然很欢快就答应,已经想到送礼物的事上了。
“我已经备好了,你只需要跟着我去赴宴就好。宴会上会有很多好吃的,你一定喜欢。”
闻言少女的眸光更亮了,小脸上满溢着憧憬与期盼。
而在要去赴宴的那天,沈殷却将欲出门的阮软拦住了,皱着眉道:“换件礼服。”
“不好看吗?”少女撩起裙角原地转了一个圈,神情十分困惑。她还挺喜欢这件酒红色裙子的,材质好、穿着很舒服。
直勾勾盯着跟前的少女看了半晌,眼眸逐渐幽深的男人没说话,俯身噙住那抹粉嫩的红唇,重重地亲了一口。而后别过眼,压低声音违心道:“不好看,换了吧。不是还买了一件白色的吗?就穿那个。”
迷茫地眨了眨眼,纵然阮软自己觉得还可以,不过她还是很相信沈殷的眼光。也没多问,点点头就进屋换上了另外一件纯白色的礼服。
“那这件好看吗?”换好衣服后,少女站了出来,小声地问紧蹙着眉的男人。
怎么沈殷看着还是不怎么满意的样子,难道这件也不行?
“好看。”男人沉默片刻,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其实何止是好看,简直比穿在模特身上的效果还要好。不同于酒红色那件礼服给人的又纯又欲的感觉,这件白色礼服镶了点蕾丝边,衬得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整个人如同花间精灵一般,纯洁、不染任何烟火。
再加上少女眉眼间透着几分稚气与天真,静静将人望着的样子乖巧至极,让人体内邪恶的因子抑制不住地疯长,只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一点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小精怪,想将人关在屋子里只让他一个人瞧见。内心纠结的男人已经在考虑要是现在不让她去宴会现场了,这小少女会不会生气。
“那我们走呀,不要迟到了。”笑眼弯了弯,阮软揪着男人的外套轻轻地扯了扯,歪着头看他。
心中阴暗的那些想法在对上这样信赖的眼神时顷刻间土崩瓦解了,沈殷将少女微乱的头发顺了顺,指着自己的嘴唇:“出门的吻呢?”
每次出门他都会向少女索要一个吻,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后来他就算不开口,也会得到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
“你刚才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