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 第106章

作者:痒痒鼠 标签: 甜文 爽文 种田 清穿 穿越重生

  …………

  临近午时,贴身太监赵昌担心阿哥饿着了,端着茶点上来,两个人一起用着茶点一边说话。

  陈近南咬一口凤梨酥,点头,讲解:“各个地方的凤梨酥不一样。小琉球的正宗凤梨酥,皮薄馅大,外皮酥松化口,凤梨内馅甜而不腻,其中为了口感更美味,通常会添加冬瓜,所以味道独特。但是小琉球各个地方产的凤梨也不一样。”

  “最好的凤梨酥,只用那一个地方产的凤梨坐馅料。这种馅料看起来颜色更黑,纹理更粗糙,酸味也更浓。”

  保康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抽空说话:“汗阿玛让我寄回京给他尝尝,我告诉他就要吃新鲜的刚出炉的,他还生气。”

  陈近南:“……”

  陈近南对康熙皇帝没有好感,当然不会帮康熙皇帝解释说,他哪是为了吃一口凤梨酥?他就纯粹是想儿子了。

  愉快地转移话题:“二月肥蚵仔肥韭菜。这个季节,韭菜的生长最为旺盛的时候,也是蚵仔最为肥硕的季节。我们今天的晚膳就可以吃蚵仔煎。”

  “将韭菜切成一指节长短,和洗净的蚵仔搁在一起,加入稀释番薯粉作为粘合剂,入油锅煎至金黄。保证快乐大师喜欢。”

  快乐大师·小保康两眼发光,来到南海这么久了,天天听着蚵仔煎、蚵仔煎,终于到了吃蚵仔煎的季节了,太不容易了嗷!

  陈近南脸上的笑容加大:“韭菜和蚵仔奇妙的黄金组合,一道家家户户人人必吃的家常菜,也是一道考验女子厨艺的必备菜之一。听着虽然菜谱很简单,但是要做得特别好吃,还是有些难度的。”

  “不同的人炒煎出来的口味也是不同的。而新娘子入门后,第一次给夫家人做的家常菜中最好要有它。做得好的,会让夫家人另眼相看……就是陈某等不到快乐大师的新娘子这一口了。”

  快乐大师:“……”

  话题变化太大,快乐大师一时没转变过来。

  “等得到,等得到。”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的快乐大师没听明白,陈近南只是几分惋惜几分不舍几分笑话他,他非常正经地回答道:“等得到。快乐大师将来若是娶新娘子,一定给陈英雄做蚵仔煎。”

  近似于承诺般的认真的语气,脸上的表情也是。

  陈近南微微愣怔,眼泪到了眼睛里又硬逼回去。

  “好,陈某等着快乐大师新娘子做的蚵仔煎。”

第69章

  陈近南以为这就是快乐大师的小儿之语,五岁的快乐大师, 还是一个不知道“新娘子”真意的小胖娃娃那。

  其他人也都这么以为。

  可是快乐大师是认真的啊。

  只是他不能说。

  好在快乐大师因为陈近南的话, 以为陈近南真的相信了, 吃完茶点去洗漱, 美美地睡一觉,午休起来后用着美味的海鲜大餐,小日子,美!

  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最新鲜的蚵仔,搭配韭菜做出来的小琉球式样蚵仔煎, 颗颗肥美硕大、鲜美无比,咬一口,丰盛多汁, 口感香脆, 内馅香滑, 从嘴巴一路美到肚子里。

  众人吃着今年的第一口蚵仔煎都特美滋滋, 师祖一个人用着素斋做成的蚵仔煎, 也觉得美味无比。一刻钟后,众人都吃了一个半饱终于有嘴巴说话,姚启圣很不乐意地开口:“小琉球人都流传说蚵仔煎是郑成功发明的,瞎说。”

  “蚵仔煎明明是随着郑成功大军的上岛, 和福建,潮汕移民的迁入, 带入小琉球。福建人很早以前就一到春天就吃它。”

  陈近南笑:“一口吃的, 你也争?”

  姚启圣白胡子一翘:“就要争, 就要给我们福建的蚵仔煎正名分。”

  石溪道人:“现在皇上把小琉球划归福建省,小琉球不也是你福建地方?”

  姚启圣:“……”

  姚启圣想说那不一样啊,老地方那是类比亲儿子,小琉球那是新儿子,绝对感情不一样啊,可他又不能明说。

  保康嘻嘻笑,师祖微微笑,皇子们嘿嘿笑,在座的众人都哈哈哈笑,姚启圣愣了片刻,也哈哈哈笑。

  太子笑着笑着,看看保康弟弟,看看陈近南,认为自己偷偷下令鼓励人剃头的事儿没人知道,狠狠地松一口气。

  他也没下令说必须要剃头,不剃头就砍脑袋。反正那些犹豫不决的人都偷偷来问他,他就说“……当然是希望剃头”也没错儿。

  太子默默安慰自己,他们自己愿意剃头,和他无关,专心品尝下一道美食——卷春饼。

  今天二月二,在南方人来说是百花节,春饼也是以“花草”为主,薄薄的春饼卷着当地的春菜,吃在口中一股子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格外的清新爽口。

  吃完晚膳,其他人各忙各的,保康去跟着石溪道人上课,陈近南在和天地会的人说话聊天,师祖收到皇帝的来信。

  家里人都想大师,想孩子们,一个年也没过好,所以皇上决定二月初五就出发南下,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女儿们,一家人都南下。

  当然皇上这封信不光是倾诉一腔思念之情,其中一个重点是剃头的问题。

  皇上表示,他一开始收到熊儿子的信件的时候,是非常生气的,所以回信延迟一些。

  皇上左思右想,又召开八旗旗主会议商议此事,一致认为,这个时候,稳妥为上,保康的做法虽然有点儿“偏”了,但确实很合时宜。

  沿海地区不比北方和江南,而且现在不是大清入关之初的艰难,人心所向,大清蒸蒸日上,也确实不需要硬逼着汉人剃头。反正他对于剃头的态度在那里摆着谁都看在眼里,皇上对此非常有信心,不剃头的汉家人,极为少数。

  而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儿,就是保康在南方的大动作。

  皇上万万没想到,他熊儿子玩闹一般的南下,能打下来这么多地盘。

  小琉球本在他的计划之内,就不说了。琼州、大琉球国、苏禄群岛、暹罗湾、马六甲海峡……在苏禄群岛上和西班牙人打一仗,大获全胜;在马六甲和英吉利人打一仗,大获全胜。

  皇上虽然知道他们的火器进步了,可打仗真不光看火器,特别是海上,皇上是真心没想到。

  可事实摆在眼前,就算皇上知道陈近南他们在其中的巨大功劳,也无法忽视他熊儿子本身的“能力”,光这份每次都完美避开大台风的“运气”,就远非其他人可比。

  在海上活动,最需要的,就是这份“运气”。没看那英吉利的东印度公司,就是因为没有这份运气,水师光露头就遭遇大台风,全军覆没?

  皇上感叹不已,他熊儿子的“运气”不就是他的“运气”?上天送的“文治武功”,那当然要接着。

  所以皇上的意思,他这次也从海路南下,一个是快速地和他们见面,一个是考虑到马上要开海,江南的粮食要从海路进京,大清和各个国家的沿海贸易即将开始,正好沿海的港口都已经开始准备,他也趁机表个态度,巡视一番。

  师祖看完皇帝的来信,眼睛微合。

  晚上洗漱完毕临睡前,保康听说他汗阿玛来信的事儿,发现师祖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小小的纳闷。

  “师祖,是担心汗阿玛见到陈英雄?”

  “师祖担心,也不担心。”

  保康眼睛一闪,满脸都写着要说“八卦”的小样儿:“师祖,保康听说,当初施琅和郑成功闹翻,除了董太夫人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关键人物。”

  师祖笑出来:“嗯?”

  保康有模有样地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拉着师祖上床,趴在师祖的耳朵边“小小声”地说道:“传说,施琅和郑成功都喜欢一个英俊的年轻军官,两下争斗起来。”

  师祖:“……”

  保康眨巴眼睛:“师祖,保康知道有的男子喜欢男子,这在南北方都□□遍。”

  师祖:“……”

  “师祖知道这个事儿非常普遍,保康知道,可,师祖认为施琅和郑成功都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会有他们两个人因此争斗起来的传言?”

  “师祖,这事儿说不准。”保康一副小大人的小样儿讲道理,“那世人不都说‘感情来了就是老房子着火’?岛上的人都说:哎,施将军和郑大王都喜欢他,能怎么办?谁也不让谁。”

  师祖:“……”

  师祖觉得他二十多年的修为遇到小徒孙,就要忍不住。瞧着他眉眼间的顽皮,嘴角那抹古灵精怪的小邪气,嘴角抽抽。

  “郑成功从荷兰人收复小琉球,是公认的维护华夏统一的大英雄,受到小琉球以及中原,甚至以及日本的高度崇敬,对否?”

  “对。”

  “郑成功之所以能得到不同民族不同地区人们的共同尊敬,因为他坚定的爱国主义之情。他生在日本,他的母亲是日本人,他却始终认为自己是中国人,认定忠臣不事二主,一心一意反清复明,不惜与投降大清的父亲郑芝龙决裂,对否?”

  “对。”

  “最崇尚武士道精神的日本人尊敬他,当今皇帝也佩服他,在他死后迁葬故乡之时,亲自为他撰写挽联,郑成功从来都没有那种狭隘的民族观,他的一生都是光明磊落,对否?”

  “对。”

  “施琅早年跟随郑芝龙反清,是为忠。后来随郑芝龙一起降清,又返回去投奔一心反请的郑成功,也是忠,对否?”

  “对。”

  “施琅有才,很快成为郑成功部下最为年少、知兵、善战的得力骁将。施琅在郑成功麾下屡立奇功,立下汗马功劳,郑成功的很多排兵布阵都出自施琅之手,施琅的军事才能得到充分发挥,也一心一意效力郑成功,对否?”

  “对。”

  “施琅打上小琉球,没有报复,没有杀戮,保康下令他退出来小琉球,他虽然很不情愿,可还是听了命令,如今在前线尽职尽责,对否?”

  “对。”

  “睡觉。”

  保康:“……”

  保康小小的着急:“师祖,师祖,保康不是要八卦。师祖,师祖,保康偶尔听到天地会的人议论说,那个英俊的年轻军官本是大清军队里的俘虏……”

  “嗯?”

  保康小鼻子皱巴,想说他非常好奇地要去查一查,这个年轻军官是不是他汗阿玛,还是谁派去的奸细,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师祖瞧着他那纠结的小样儿,笑出来。师祖面色平静,完全不认为这个有何对或者不对的说法。

  “师祖,师祖——”师祖看见师祖的样子,一头窝到师祖的怀里耍赖。

  师祖脸上的笑容更大:“这些事儿,在人和人之间,在国家和国家之间,就算是真的如保康猜测的那般,不也是很平常吗?”

  “保康回京后,身边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保康的汗阿玛和额涅给保康换了很多人,保康知道原因吗?”

  保康在师祖的怀里模模糊糊地回答:“知道。那些都是明珠、索额图等等人派到保康身边的人。”

  师祖抱着小徒孙哄着:“师祖不要求保康去做这些事儿,但保康要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知道不?”

  保康眉眼一扬,小嗓门也上扬:“师祖,保康知道。”

  “那师祖,太子哥哥的身边,也有几个人,保康不喜欢。赵昌说,他们经常在太子哥哥面前说哥哥弟弟们的坏话,说保康的坏话。他们是三舅舅派去的人吗?”

  师祖:“……”

  “他们,应该是索额图派去的人。”

  保康:“……”

  这个答案对保康的冲击有点儿大,索额图?到底是对太子哥哥好,还是不好啊?不过此事和他三舅舅没有关系他就放心了。

  知道师祖不会再告诉他下面的事儿,人也实在困了,保康揉揉眼睛,打个小哈欠,抱着师祖的胳膊转眼间睡了过去。

  师祖对着小徒孙酣睡的样子,心里念一声“阿弥陀佛”,给他盖好被子,也睡过去。

  月牙儿弯弯,星星眨眼。保康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高高兴兴地起来,和陈近南一起打拳,继续听他讲述东海和南海的具体情况,还抽空去和这边几位博学的西洋传教士学习西洋知识,去和哥哥弟弟们一起跟着陈近南下海抓蚵仔。

  等到二月十三日上午,皇上的大队伍到来福建福州,等候一上午的保康一看到他额涅的身影,不等他额涅下船就要飞去找他额涅,被赵昌和菩萨保死命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