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秀木成林
“噗”一声回头吹了烛火,她卷着被子躺下来。
总算完事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她错了,并没完。
大概是心里存着事的原因,裴月明少见没秒睡,躺了没一会,她就发现楚河汉界动了。
被垛往下挪了挪,挪到枕头再下面一点。
“……”
实话说,脑袋被暗窥的感觉真挺怪的。
躺了一会,裴月明翻个身,背对里侧,然后扯被子蒙住脑壳。
这样看不到了吧?
看估计是看不到的了,但是,裴月明很快又发现了一件更让她震惊的事情。
萧迟,……他偷亲她!!
这一夜睡得不大安稳,总是梦到黑暗里被一双莹莹绿光的怪兽眼睛盯着,吓得她不停跑路,跑足一夜甭提多累人了。
朦朦胧胧的,缎被和寝衣摩挲的轻微声响,有人绕过她下床,萧迟起身了。
她模糊地想。
然后,她感觉他在床沿停下,坐了在她身侧,似乎在看她。
做了一夜梦的裴月明就怒了,看什么看呢!
她生气,正费力要睁开眼皮子的时候,忽一僵。
萧迟蓦俯身搂着她。
一双很有力很结实的臂膀,箍住她的两臂和肩膀,他整个人俯身下来,脸就伏在她的肩窝。
“!!!”
裴月明懵了,一瞬她不知怎么反应,然后感觉鼻息喷洒在她的颈窝,他温热的肌肤摩挲过,唇骤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我今晚早些回来。”
王鉴连声催促,他才依依不舍起身,匆匆往外去了。
殿门“咿呀”一声掩上,声音远去。
半晌。
裴月明翻身坐起。
她使劲往脸上一抹。
“……”
这叫什么事?!
真是……睡觉都不安全。
还有,萧迟这是第一次吗?
要不是第一次,除了亲脸,他……还亲过其他地方吗?
“……”
裴月明一言难尽。
真的很烦啊。
他怎么这样!
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生了,她犹豫了一下,又不好提出分房睡。
裴月明觉得脸上怪怪的,还有刚才被他呼吸喷过的颈窝耳垂,抹了两把,最后起身去浴房拧巾子把脸洗了,这才感觉好一点。
坐回床上,她也没睡意了,感觉外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衣料摩挲,萧迟这家伙居然开门回来了。
她连忙躺回去佯作熟睡。
感觉他撩起帐子,伏身下来,裴月明神经绷紧,你丫的不会再来吧!
要是再来,她,她就……
不过萧迟并没有再来,他低声和她说:“我上朝啦,今儿比昨天冷些,记得多穿件衣裳,今晚我会早些回来的。”
声调又轻又快,他很高兴,完事给她掖掖被角,匆匆走了。
灯笼黄光迅速穿过中庭,出了院门,赶得飞快。
看看滴漏,时间是很有些紧了。
见裴月明起身,芳姑有些惊讶:“娘娘怎这般早?”忙忙招呼侍女端水进来伺候梳洗。
在裴月明穿衣的时候,她抖开一件漳缎夹衣,“今儿冷了些,殿下还特地嘱咐了要给娘娘添衣呢。”
随口一句,裴月明憋的那点气就泄了。
气,气不起来。
心情复杂,又有点烦躁。
萧迟这样时刻惦记着展现他的男性魅力,还偷袭她,这,这干扰也太大了呀!
这样子她怎么消化,怎么想啊!
就觉得很烦。
诶。
要不让她出个差吧!
唉,如果能出个差就好了。
......
裴月明本来是万般无奈之下吐槽的。
然而,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她还真碰上了一个出短差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正在撸,阿秀继续努力去也!,,..
第88章
朝堂上。
陈尚书颜阁老等人连连反驳, 折子纷纷递上去,有理有据有证,很快将那些不实的弹劾驳回去了。
一边倒的态势刹住了, 双方唾沫横飞互不相让,今早朝上,皇帝调原刑部左侍郎邓渊至京兆府, 出任京兆尹。
原来的京兆尹由于涉及替死囚一案, 也就斩白鸭,被撤官去职,现在人还在大理寺蹲在。
萧迟一听就明了,皇帝这是要替太子洗刷关键的几处污点了。
“邓渊,有关替死囚一事,你务必要彻查个清楚明白!”
“臣领旨!”
萧迟垂眸。
皇帝随即散朝,诸文武恭送, 而后三三两两退出宣政殿。
萧迟踱步而出,出了殿门,他看萧遇步履匆匆绕往后方的紫宸殿方向去了, 他收回视线,立在高高台基的汉白玉栏杆前。
有一个人踱步到他身侧。
是萧逸。
两人相距两臂远, 各自举目向前眺望,片刻,萧逸道:“替死囚一事,绝不能让东宫洗脱。”
声音不大,被猎猎的风吹散, 刚好让萧迟听见。
“还用你说?”
萧迟轻嗤一声。
双方虽目前在默契合作,但绝对不是盟友,联手是不可能联手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还需要萧逸提醒吗?
当然,萧逸不是来提醒萧迟的,他其实是来通通气的,需知诸多弹劾中,这个是最重要的。
萧迟也知,但知也不妨碍他不感冒。
淡淡说了一句,他转身就走了。
萧逸也转身走人。
一东一西,各自离开,很快不见。
……
宁王府,外书房。
“陛下,昨日下晌才召见了邓渊。”
下了朝,萧迟就直接驱车回了府,葛贤蒋弘几人也跟着一起,没多久,段至诚段至信前后脚赶到。
加上裴月明,一行七八人正在闭门商议。
这议论的重点,就是这个邓渊和替死囚案。
替死囚斩白鸭,犯的可是太.祖严训,又当朝谏死了一个老御史,涉不忠不孝不贤,这么一个厉害污点,确实决不能让东宫洗脱。
只不过,段至信皱眉:“邓渊乃当今心腹。”
地方有县令州刺史,而这京兆尹,辖区为京畿之地,且参与朝政,还有若是审清案情可不经大理寺直接确判死刑的权利,位置重要,权力很大。
比如之前的那个替死囚一案,就是归属京兆府的。
在这个当口,皇帝特地把心腹调过来,调任之前,还特地召见过,为的是什么,不言自喻。
替死囚案不是太子折腾出来的,他只是有门人涉及,是涉及而不是主持,皇帝这是吩咐邓渊私下操作,把东宫屁股给擦干净。
这就很难办了,人是皇帝的心腹,得的是密旨,有什么方法能制止他呢?
葛贤沉吟一阵:“我们能不能先探一探这邓渊的口风?看,能不能劝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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