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反派互穿的日常 第219章

作者:秀木成林 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虽贵妃一想也是,但到底还是担心的。

  “不过有些事情需要我调度安排,我就留了下来。”

  “嗯,那就好。”

  贵妃其实一直有打听外面消息的,“但我怎么听说,是你平叛有功了?”

  “这不是我调度彭州信州两营大军吗?”

  “母妃放心,冲锋有周世昌庞德等将军们,并用不着我,我在后方安全得紧。”

  萧迟神色不变,安抚拍了拍贵妃的手。

  贵妃并不懂军事上的事情,听儿子这般说,又见了人,就信了,她心有余悸:“这是什么人?胆敢叛上作乱?”

  萧迟眉心跳了跳,他不动声色:“是矩州靖王。”

  “这贼子有谋叛之心不是一日两日了。”

  “母妃放心,叛乱都平了,靖王也已经伏法了,没事了。”

  轻描淡写,他提都没提萧琰。

  好在贵妃不知详情,也没继续追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蹙眉说了两句那酿出兵祸的逆贼,既然无事,贵妃的心搁下,就说起其他了。

  “好了,这趟回来,就先不要出去了。”

  “好生歇歇。”

  贵妃看一眼裴月明,微笑:“也好要个孩子。你忙,元娘平日在家里,也有个人陪陪。”

  萧迟笑:“母妃说的是。”

  裴月明!明被贵妃笑看过来,忙微微低头,露出一个羞赧的表情。

  “没什么害臊的,也差不多了,是好事儿。”

  “我们都听母妃。”

  ……

  总算敷衍过去了。

  从妙法观出来,已经半下午了,萧迟裴月明默契对视一眼,长长吐了一口气。

  沿着高高的白玉台阶缓步而下,环视幽静的湖光山色,萧迟想,就这样吧。

  让这件事情悄然无声过去就好。

  回到府里,发现张太监已在等着了,萧迟就如实说了。

  得了张太监回禀,皇帝也松了口气。

  ……

  都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但谁知,他们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萧琰一方的旧人,恨段贵妃的实在太多。

  从前有顾忌,尚隐忍着,如今大势已去痛彻心扉,又怎肯让她好过。

  这件事情,其实也没多难。

  甚至连不需要什么人脉证据。

  一则小道消息在行宫悄然流出。

  妙法观很安静,独立于行宫中仿一个小世界,但那都是主子的事,柴米茶盐灯油火蜡衣饰月例,还有新鲜菜蔬等等,总需要每日补充的。

  补给的管事宫婢这日行宫内库听到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

  她大惊失色,狂奔回妙法观。

  “什么事?”

  赵嬷嬷听到脚步声蹙眉,匆匆出来望见人,皱眉轻斥:“都是老人了,还不知规矩么?”

  她往殿内望一眼,压低声音:“扰到娘娘念经如何是好?”

  宫婢面无人色:“不是,姑姑,您听我说!”

  “大殿下他,他没死……”

  赵嬷嬷心一突,听宫婢说:“……他正是那个江南叛首!”

  “已经伏法!”

  “是殿下所诛!”

  ……

  妙法观内的二进殿。

  午后静谧,天光自窗纱中滤进洒在大青石地面上,光影斑驳,檀香袅袅,三清像端坐俯瞰众生。

  段贵妃跪在蒲团上,微微阖目,默念经文,素手执念珠在轻轻捻动。

  骤她一停。

  手上一重,丝绳突兀崩断了,九九八十一颗念珠落地,滴滴答答,瞬间滚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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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哐当”一声, 朱红色的殿门被重重拉开, 段贵妃奔了出来。

  她一张脸比纸还苍白。

  “你说什么?!”

  她紧紧攒住宫婢的手, “你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 你再说一遍?!”

  “婢子, 婢子今日旧照卯时去的内库, 却听内库的人在私下议论,说, 说……大殿下当年没死,却是死遁离了宫。”

  “正是那个江南逆首。”

  “已伏法了!”

  “为殿下所诛。……”

  明晃晃的日头映在庑廊下, 贵妃一阵眼晕,赵嬷嬷花白眉头紧皱:“先别胡说!这,这真的假的?”

  宫婢咽了咽唾沫:“婢子想着, ……会不会是真的?”

  主要是能到行宫来。

  空穴不来风,行宫是什么地方, 素来幽静,这外头的传闻无缘无故传起来, 显然是说给贵妃听的。

  但留在妙法观里的,绝大部分都是她当年的陪嫁侍女,尤其管事。眼前这个,更曾是她的贴身丫鬟,事关大殿下, 故在闻讯的第一时间,就飞奔回来禀报。

  “还有!还有曲嬷嬷!”

  宫婢想起一事,忙道:“说是曲嬷嬷已被擒住, 正关在刑部的大牢里!”

  “嬷嬷,嬷嬷……”

  赵嬷嬷还没来及说什么,段贵妃转身握住她的手,急切:“你进城去,你去查查,你不是有个外甥在刑部吗?”

  赵嬷嬷妹妹早年外嫁良民,生了儿子,其中一个现正在刑部当个小吏。

  “不要骗我。”

  贵妃想起先前使人去段家问的话。

  对上贵妃一双带慌乱的明澈眼眸,紧紧盯着她,赵嬷嬷咬咬牙,点了点头。

  匆匆去了。

  在城里留了一夜,翌日归来。

  “殿下押解回来的,确实有一个女犯。”

  是个老妇,很老了,七旬以上,干枯瘦削,赵嬷嬷很艰难地说:“……说是姓曲。”

  “怎么会这样?”

  良久,贵妃喃喃。

  秋日的艳阳映在廊下,她如坠冰窖,怔怔靠在廊柱上,“……怎么会这样呢?”

  ……

  段贵妃移居洛山行宫,已经二十年了。

  这二十年来,她从没踏出过行宫半步。

  车马司备着仪仗轿辇,年年汰换,年年翻新,可从来就没用过一回。

  在这个普普通通的秋日午后,段贵妃离开了洛山行宫,直奔京城。

  车辇赶得很快,驾车太监被一再催促,只得不顾颠簸,连连扬鞭驱赶马。

  申末时分,贵妃车驾进了城门,直奔皇城。

  没有进宫,而是停在昭训门外。

  昭训门外左侧,是御前禁军营房。沿着御前禁军营房最末端的一条小巷进去,就是刑部大牢。

  这个只用来羁押重犯要犯的地方,一反素日冷清,人满为患,刑部和禁军都不得不增派人手看管。

  里三层,外三层。

  车驾停下,一身素色鹤氅的贵妃下了车,她要进去。

  守卫面面相觑,弄清楚这真的是贵妃之后,所有人都愣了。就很为难,这是刑部大牢啊,没有后宫妃嫔涉足前朝的旧例,更甭提进刑部大牢了。

  可眼前这个是贵妃,宠冠后宫的段贵妃啊!

  段贵妃没有说话,她径直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