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17章

作者:匪鱼 标签: 女配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不应当啊,且不说这不符合江煦之的为人,再说马上战役,哪次离的了弓箭?

  只怕里面,内含乾坤。

  郁氏看郁清梨吃的心不在焉,问道:“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郁清梨回过神,替郁氏夹了块肉,亲昵道:“那到时候会去很多官家小姐么?”

  郁氏唔了一声,道:“自然要去,这三年一次的射礼正是官家小姐们相看郎君的好时候,互相看上了,男子才好去上门送帖,免得日后由旁人引见,互生怨偶,豪门贵胄,若是日后再有不满,岂不难看?”

  郁清梨噢了一声,又问:“那是不是需得有名帖才能去?”

  郁氏笑着拍了下郁清梨脑袋:“哪有天子给臣下帖子的,只是宫里随随遣人传个话。”

  郁清梨一听这话,心动道:“姑母,那我可以随姑父前去观礼么?”

  郁氏一愣,没弄明白郁清梨的意思,她看了看郁清梨,心想,该不是为了江煦之去的吧?

  随后转念一想,那射场青年才俊众多,若是有人能愿意相上自己这个侄女儿,也是好事一桩,叫她分分神。

  奈何江越下东洲去探访老友了,尚未回来,这射礼他也就去不了。

  郁氏皱紧眉头,忽然想到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鱼(敲锣打鼓):兄弟们,撑住,阿梨和世子爷,即将有了深层次的接触!倒计时(掰手指)算了算了,不数了,也就这两tia!

第19章

  “哎哟,怎么这么麻烦!不弄了不弄了,我瞧着郁清梨那么三下两下就弄好了!”

  江息溪正在研究化妆品,整个脸涂的跟猴屁股似的,一看镜子里的自己,更觉得来气,将东西一丢,只听见红玉通报,说是郁清梨来了,正在院子里等着。

  一听郁清梨来了,江息溪忙坐起,匆匆道:“快喊她进来。”

  红玉转身要去请人,又听见江息溪拧巴道:“等会等会,急什么急,叫她等上片刻,说我在换衣裳。”

  红玉掩唇笑了笑,便要走时,又听她嘱咐:“去偏厅等我,别叫她傻站在院子里。”

  身边伺候着的丫头惊讶的看了看江息溪。

  江息溪又捡起了被甩在一旁的眼线笔,慢吞吞的掀眼皮子给自己画眼线,可这越画不好就越画不好,只差没把眼珠子戳瞎,将笔一甩,不高兴道:“真是,时间怎过的这样慢,你们去偏厅,喊她进来吧。”

  郁清梨随着丫头进屋,一看江息溪的脸登时乐的合不拢嘴,可又不好笑的太大声,只得憋着笑问东西怎么样,江息溪斜了她一眼,一本正色道:“不怎么样。”

  江息溪拿着手帕擦去脸上的脏污,又问:“今日你怎么肯来找我?”

  郁清梨走到江息溪身边,将没盖好的眼线笔,用竹帽盖好后给她放到了盒中,随意道:“没什么,来看看你,在铺子呆的的无趣。”

  江息溪狐疑的看了郁清梨,上下瞄了几眼,没好气道:“有话你就说,都是千年的狐狸,与我玩什么志怪。”

  郁清梨笑嘻嘻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江息溪面前,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去参加射礼。”

  “什么?”江息溪没听清一般,猛的站起后自觉失态,半晌缓缓坐回去,讥讽道:“这都是男子报名,你去凑什么热闹?”

  郁清梨莞尔一笑,同她解释道:“不是,我是去做看客,毕竟我至今尚未进过宫里,姑父又不在府中,想叫你带我去见见世面?”

  江息溪心想,原是这一出。

  她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轻世傲物道:“那我可要想想,你去做什么?你莫不是还惦记我哥哥不成?”

  但心下想的却是,顾采薇定然和赵锦媛结伴前行,有着郁清梨左右作陪,自然好,还省得同那些舞文弄墨的小姐打交道,烦的厉害,酸不拉几的。

  不过她确实有些好奇,郁清梨现在到底喜不喜欢江煦之,伸着头要八卦,却听郁清梨不屑的切了声:“他有什么好,又不是香饽饽,人人都想啃一口。”

  江息溪瘪了瘪嘴,也没怎么反驳:“你就是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我带你去有什么好处?”

  “回头送你个好东西,你看如何?”

  江息溪这才满意。

  待二人约好时间,江息溪还不忘解释:“我就是因为看不惯顾采薇后面跟着赵锦媛,才带你的,你别以为我是想带你。”

  郁清梨淡然一笑,江息溪红了红耳朵,背过身去,凶巴巴的道:“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我都说带你去宫里,你怎的还不给我化妆?”

  如斯长夜,清辉寂寥。

  偶有寒鸦凄鸣,在院中冬青树上短暂停留,也被人家院子里的看院狗狂吠给赶走。

  众人皆在酣梦中沉浮辗转,银白的月光落在青瓦上,更显凄寒。

  江家的东院中,一人身着黑衣,戴着雕花精美的银亮面罩自黑暗中走出,环佩长剑,踏着矫健的步子跃过围墙,朝着长陵街一处府邸行去。

  不过一炷□□夫,那黑衣人行去的府邸此时已经亮彻长街,院内灯火通明,一圈整齐的死士死死盯着被围堵在中间的男人,眼神阴冷,男子被围得水泄不通,丝毫不显慌乱。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身形修长,背脊笔挺,整个人站在中央,气宇轩昂。

  那眼神利如刀戟,冷冷的环视周围一众死士,抿唇一言不发。

  有人自死士中走出,待看清那人,肥头大耳,胡须略长,整个人精明富态,笑眯眯的看向中间黑衣男子,故作恫吓道:“告诉我,你家主子是谁,我就放你走。”

  黑衣男子眼神一凛,唇齿中溢出一抹轻蔑的笑意,似是压根不在意他的话。

  这一笑,叫胖男人怒了,他也笑,只是笑意中带着惺惺作态,满脸横肉震颤:“你不说我也知是谁,今天就为截你个瓮中鳖!大抵你主子死都不能想到,我们早就有所准备。”

  旋即,在众人的掩护中退出了人群,静静的站在死士后方,末了不忘提醒道:“留活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那么硬!等叫你吐出实情,再对付你家主子。”

  江煦之冷眼看他狞笑,知道对方的话里半真半假想要炸他,或许以为今天来的是他的人,而非他本人。

  但是江煦之倒是没想到对方怎么会知晓他的这次行动,莫不是走漏风声?不应当,毕竟这件事也就他和几个亲信知晓,这是他们共同目的,没人会外传。

  他皱了皱眉,抛开那些杂乱的思绪,不再去想,全神贯注的投入进这场厮杀中。

  只见一群死士训练有素的排成队列,整齐叠落在一起,造成叠罗汉阵势。

  江煦之从腰间抽出长剑,身形一跃,便在空中凌厉的腾出一个圈,疾如闪电,踏在一个体格健硕的壮男人肩头,那壮男人似是受辱,大吼着朝他扑了过来,其余人也皆开始朝着他劈来。

  江煦之冷笑一声道:“来的正好!”

  他纵身上跃,双脚踩住一死士头颅,而后一个抬脚缠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头颅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如断头小鸡,在他脚下晃了晃,直挺挺朝着地面仰去,有死士来不及躲闪,生生踩在那人身上。

  如此杀红了眼,院内中连天喊叫,火光四起,血珠四溢。

  江煦之的动作却犹如鬼魅,不得章法,忽快忽慢,就在旁人还在找他又在哪里时,江煦之已经将对方一剑穿心。

  他勾唇冷笑着抽回剑,眼里没有半点慈悲,仿佛不过在碾死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

  电光火石间,不知是谁忽然窜到了他身后,那一剑带着疾风挥向江煦之,躲避不及,生生挨了一剑,砍在他背上,江煦之整个人微微一晃,扭头看向那刺向他的黑胡壮汉,眼中杀意渐起,一个迅疾扭转,横跨一步,自上而下跃起,直接劈中男人命门。

  黑胡子壮汉瞪大眼睛,似乎还没想明白,江煦之是怎么劈向他的,连血珠子都没来的及渗出来,男人踉踉跄跄退后几步,伸手颤颤的摸向自己头顶,手刚触到脑门,那血如血柱似的,全部喷了出来。

  “嘭!”一声巨响,壮汉应声而落,直挺挺趴在地上。

  江煦之心知不能恋战,趁着众人已经打乱了阵脚,他纵前越后,跨过队伍中人数最少的缝隙,直接闯出了这人形牢笼,丢出了颗□□,迅疾翻身跃过墙,对着长夜吹了声奇异的口哨声儿。

  “给我追!一群废物!一群废物!抓不到活口,死的也给我带回来!”一片烟雾中,赵忠气的跳脚,满脸横肉乱颤,他没想到这么多人,如此齐全的准备竟然也叫他溜走了,自己养的那帮死士平日里倒是厉害,今日遇到这黑衣人,生成了酒囊饭袋。

  死士领了命,不敢懈怠,急忙朝着江煦之的方向追去,众人肩上带着猎鹰,鹰和人一同越过了墙围,在如墨色的黑夜中,踏在人家的屋顶上。

  江煦之后背的伤很重,他没办法行的太快,那血一直顺着地上流,不管停在哪家,都会被追踪到。

  他此时躲在一颗柳树上,没了办法。

  他伸手点住穴,好叫血流的慢些,而后一个跃身,扎进河中,那血很快在水中散开,如同丹青纸笔洇进水中洗出的朱砂丹红。

  众人匆忙赶来,寻着血迹,在一颗树干上发现了踪迹,顺着血迹看过去,果不其然,有脚踩过树干摩擦痕迹。

  领头使了个眼色,众人不动声色的绑上绳索,然后悄无声息一个个鱼贯而入,在水下灵活的游动,如同长蛇。

  猎鹰在天空盘旋,一圈一圈的打转。

  水波如褶,一圈一圈泛起涟漪。

  待人全数入了水,江煦之从水中伸出头,冷冷的看着水面,立在水中的老树挡住了他整个身子。

  他早料想对方会顺着痕迹追踪过去,于是在树干上摩擦出痕迹后跃入了水中,只是跃入水中后又打了个转,直接藏进了这苍天大树的背面。

  黑暗中,男人眼神冰冷的出奇,他眯起狭长的双眸,玩味的看向长空中一圈一圈打转的猎鹰,足有七八只那么多。

  可是这鸟始终是鸟,他缓缓的将手从水底抬起,而后一抬手,手中的几条鱼利落的全数丢去春沿街岸上。

  他迅速埋于水下,憋着气。

  那鹰见河岸上有鱼在扑打鱼翅,一个盘旋,冲着地面俯身冲了过去,趁着时机,江煦之迅速的游回树后。

  河对岸的春沿街此时仍旧灯火通明,因着勾栏院,整条街都是彻亮,纵使旁的商铺早已歇业,却与长陵街截然不同。

  一条河,两方天地。

  女子香肩微露,男子袒胸露/乳,靠着二楼的雕花窗,还能隐隐听见唱曲儿的姑娘似痴似嗔的柔媚嗓音,嬉笑怒骂众生相,只在那纸醉金迷的温柔乡中陶醉了去。

  江煦之静静等着周围一切都安静了去,猎鹰也收拢了翅膀。

  忽然,漫漫长空绽出粲然烟花,一束又一束,噼里啪啦,照亮了整个京都,女子高声笑。

  江煦之低声暗骂,急忙游到岸边上了岸,又翻身越过护栏,还没踏过几户人家的屋檐,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追赶了来,脚步声并不繁杂,他竖起耳朵,静气凝神。

  转身一看,只见黑暗中,一双眼睛发着幽幽的光,死死的盯着他,嘴角笑意狰狞如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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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名死士不知何时发现了他,为了避免被更多人看见,江煦之转身就跑,翻身灵活跃入了一间破败的小巷,身后人穷追不舍。

  刀光剑影中,两人谁也不说话,对方那手法来的狠戾,刀刀直指命门,江煦之也不甘示弱,但每一剑却是带着留活口的意思刺向四肢筋腱。

  许是受伤又失血过多的缘故,江煦之整个人开始力不从心起来,他费力的甩了甩头。

  就在江煦之即将刺中对方时,忽然自他身后不知从哪又冒出一人,那人似是有备而来,手持双刀软剑径直甩向江煦之,这次却是一只绞住了江煦之的手腕,他心下一沉,抬手便去劈砍对方的剑。

  身后人得了时机,手中长剑刺向江煦之后背,受伤的地方又中一剑。

  江煦之抓准时机,顾不得疼痛,迅猛的用手中长剑劈断了困住他的软剑,削铁如泥般。

  对方似乎没想到江煦之能跑掉,还愣神在自己的软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