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18章

作者:匪鱼 标签: 女配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江煦之接连受创,哪里能支撑住,一个屈腿,因受不住力单腿跪倒在地,带着同往日截然不同的狼狈。

  因为受伤的缘故,江煦之额上青筋暴起,虚汗颊流,怒意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他猛然抬头,原先还带着漠然倨傲的神情,此时已经杀意渐浓,紧抿的薄唇忽然缓缓勾起,似乎藏着说不出的兴奋。

  眼底一片猩红,这一次,不再刀下留情,刀刀毙命。

  他已经杀红了眼。

  “噗呲~”那长剑迅速穿透男人的胸口捅了出来,男人铁布罩衫被利刃划破,只见他方要抬头去迎江煦之的利剑,手却还未抬到半空,就被刺中。

  他不可置信看向自己胸口,剑扎在他的心口处,血都没来的及留下来,江煦之倏然抽回剑,优雅的收剑,眼神轻蔑的看向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男人,此刻已经轰然倒地。

  身后的人有些被惊到,用怒吼想要去除自己的恐慌,发狂一般嘶喊着,那声儿尚未来得及发出,只是张了个口型,江煦之又一个矫健闪身,越过对方头顶,扑哧一声。

  男人缓缓跪倒在地,江煦之出现在他身后,眼神中带着耀眼璀璨的光,他伸手擦去唇瓣的血。

  而后弯腰干脆利落的抽回剑。

  巷子外的街道上此时已经有火把明明灭灭的光映照在巷内的墙面上,大部队的脚步声朝这边赶来,有人压着嗓子道:“不能生擒,那就要死的,务必干净利落。”

  江煦之自知此处不能久留,转身冷冷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抬头看了眼相距不远的绣坊,于是咬着牙将袍角用剑挥下,用劲系住伤口,而后提起地上的两个人,抛进了巷子中的树丛后,旋即朝着绣坊的后门绕了去。

  郁清梨此时还在想着后日去射场需要给管家小姐分一些什么试用装,才好立马叫她们眼前一亮,肯来这铺子。

  忽然听见门外噼里啪啦的拍门声,将她吓了一跳,这都半夜了,谁还不睡来这敲门?还是小门。

  郁清梨全身上下起了层鸡皮疙瘩,脑海里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志怪小说,揉了揉倒竖的汗毛,佯装镇定道:“有什么好怕,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

  她一边走一边念,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佛光万照。

  待郁清梨蹑手蹑脚走到门边,顺手拿了把铁铲,透过门缝,乌漆麻黑什么也瞧不见。

  她瓮声瓮气的冲着门缝问了句:“谁?”

  门外的人压着嗓子,冷冷的一声:“我。”

  郁清梨心想,这大半夜还跟她,你你我我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遂故作凶狠的莽道:“我你大爷,快滚!”

  好生蛮横,江煦之被那一声粗嘎的嗓音惹的皱了皱眉。

  也没时间同她解释,那巷子里的脚步声即将出来,他犹豫该如何翻墙才能不叫那死士看到时,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狗洞。

  他的脸黑了黑,那火光越来越近,渐渐照亮里整条沿春河河面。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赶紧离开时,忽然门开了,两双手将他快速拉进门中,又在刹那间关上后门。

  下一秒,就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没有。”

  “也没有。”

  门外有人靠近了小门,轻轻嗅了嗅:“没闻到。”

  郁清梨被江煦之揽进怀中,紧紧捂住嘴巴。

  江煦之全身湿透,贴着郁清梨叫她只觉得冷的厉害,原先身上的外袍此刻被江煦之拿来包裹在两人身上,两人彼此间贴的严丝密缝,郁清梨里衣悉数被身后湿漉漉的男人打湿,抵在后背的是男人坚实的胸膛。

  江煦之胸膛滚烫,喉结在她颈后上下滚动,轻柔的鼻息落在耳尖脖颈处,一阵酥麻,像羽毛挠过心尖,直叫人心头发颤。

  他身上浅浅的檀木香混合着水中咸腥的水草味儿,又融了血味儿。

  好在郁清梨这些天靠着住在研发室里的那些馥郁花香和脂粉香,堪比卤料里的大肉,香气盖住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儿。

  待火光渐渐灭去。

  子言和附隐才如释重负一般,放下握在腰间的佩刀。

  子言连忙走过去,急切的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江煦之晃了晃,松开揽在郁清梨腰间的手,郁清梨急忙退开一步,面颊烧的通红,她是不在乎那些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但是母胎solo二十多年的威力太大,现下竟是心狂跳不止,不过一个童男子,就是吃了也只能补阳气,她怂什么。

  反正她也没吃亏。

  附隐见状一把扶住江煦之,江煦之本就长的白净如釉,现下更是毫无血色,满头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如同山间长瀑,他咳了咳,冷声道:“没事。”

  又道:“前面巷子的树丛里有两具尸体,你俩现在去将那里清除,小心点,他们应该没走远。”

  子言心急如焚,看到郁清梨缩在角落,手里拿着铁铲止步不前,急忙冲郁清梨道:“郁姑娘,可否您帮忙照顾一下我家主子?”

  郁清梨一把甩掉铁铲,干干笑道:“你们去吧,这里交给我。”

  待两人走后,郁清梨急忙拴上后门,一回头,发现江煦之盯着她盯的出神。

  郁清梨刚刚的心悸还没褪去,被这么一看,有些不自然的撇开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江煦之破天荒被逗笑了,只是一笑,全身就疼,他嘴角微微勾起,垂敛的眸子看向郁清梨道:“倒是没见过这么蛮横的美女。”

  郁清梨斜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自己肩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来吧。”

  江煦之没反应过来,哑着嗓子问道:“什么?”

  “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嘛,需要别人扶过去伺候着。”

  江煦之有些好笑,唇角扬的更深,嗓音含笑道:“电视是什么?谁又告诉你需要别人扶,我腿又没伤。”

  郁清梨哼了一声,讥讽道:“你应该嘴受个伤。”

  江煦之看向她,笑着问道:“嘴如何受伤?”

  郁清梨忽然脸红了,她脑子里在疯狂开车,她真是个老色批,这是个弟弟,不合适不合适。

  于是撇过脸,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拿把剪刀你嘴就受伤了。”

  可是,她脑子仿佛更兴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鱼(叉腰!):看,我没骗你们对不对!!!亲密接触!!!!看,多亲密!!!哎嘿嘿~(骄傲)感谢在2020-08-27 23:22:54~2020-08-28 20:12: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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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待进了屋,郁清梨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转身要去厨房。

  江煦之忽然喊住她,问道:“做什么?”

  郁清梨回头看了一眼全身上下湿透的江煦之,斜了他一眼:“你说呢?不用洗澡吗?我去烧水。”

  等到水打来时,江煦之已经脱了外衫,带血碎裂的破布衫落在地上,他背对着门。

  郁清梨一推开门,连忙喝到:“我去!”

  吓得又端着盆子退了出去,倒不是因为看到江煦之光着膀子,而是那砍伤的血肉可比枪战片有冲击力多了,血口因为水的浸泡,边缘发白,江煦之真是个狠人,这若是乡下插田栽秧,他那个血口可是水蛭最好的栖息地。

  郁清梨在心里暗暗道:“牛掰牛掰。”

  她定了定心神,这才推门进了屋,将水倒进浴桶中,然后撒了些炒熟地和地榆。

  江煦之看她撒的根茎植物道:“这是什么?”

  郁清梨头也没抬,继续撒着,回他解释:“熟地和地榆,止血的。”

  “止血的?”江煦之似乎不信,她何时懂医术,别又是道听途说晓得的偏方。

  郁清梨听出江煦之的弦外之音,想着自己得拿些有说服力的经典案例,于是放下盆子扭身直视江煦之眼睛道:“我大姨妈列假不调,就靠着喝这些止住血崩的。”

  江煦之愣了愣,有些不解:“熟地和地榆同你姨母又有何关系?”

  郁清梨才反应过来,对奥,他们不知道大姨妈是什么,于是随着他们的话说:“就是葵水,我葵水许久未停,然后赤脚大夫给我开的药方的这个草药所制。”

  江煦之:“... ...”

  他背过身子咳了咳,耳尖赤红,略带斥责的语气对郁清梨严声道:“遇到个男子你都敢这般说话么?哪里有半分女子的端庄?”

  郁清梨被他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我若是十五岁,那我买卫生棉都要包上黑色塑料袋,恨不能头顶戴头套,可是姐姐现在已经二十五了,但这话自然不能说。

  于是郁清梨打着哈哈到:“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这个对你有好处,泡吧。”

  江煦之转过身来,看向郁清梨,忽而撇开眼,有些不自然:“你先洗吧,别感染风寒。”

  然后不等郁清梨说什么,就直接捡起地上的外衣罩上,出了门,只是掠过郁清梨身边时,那风裹挟着浓稠的铁锈味儿,他后背上的血仍蜿蜿蜒蜒如同山间的溪水,流向腰间更深处。

  郁清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竟然也通体湿透,尤其是胸前的衣衫,倏地脸就红了,那衣服包裹着全身曲线,真是凹凸有致极了... ...

  “阿啾~”

  刚才不觉得冷,现在倒是觉得自己全身凉飕飕的,她揉了揉鼻子,想着,就当江煦之是个弟弟。

  但江煦之更是受不得寒,他嘴已经毫无血色,再说,郁清梨还有事指望他呢。

  于是走到门边,看着静静立于院中,倚着柿子树的江煦之道:“你在我房间洗,洗完还要上药,免得感染,我去厢房洗。”

  郁清梨锅里水剩的不多了,她就索性擦了擦身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脸颊和脖子,一些地方沾了江煦之身上的血,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这才拿着药箱朝着自己房中走去。

  江煦之示意郁清梨将东西放下,然后淡淡道:“我自己来。”

  郁清梨不容分说的将药箱放下:“你自己来,你是后背长手还是脑门长眼?”

  一句话噎得江煦之半晌说不出话。

  只听郁清梨吩咐道:“你就后背受了伤吧?”

  江煦之愣了愣,木木的点了点头。

  郁清梨这次动作倒是温柔了许多,她小心翼翼的剪开预备的纱布长度,然又掀开了抬腿跨坐在床边,江煦之背靠着郁清梨,感受到身后温热的指尖摩挲在他脊背上的痒,他喉结动了动,呼吸变缓了许多。

  却只能感受到郁清梨的指尖,却不见又其他动作,正要转身,忽然听到郁清梨抽抽噎噎的问道:“这里,你疼吗?”

  她的手在伤口的边缘,倒是叫江煦之不疼了,只觉得伤口边缘痒的厉害。

  他没想到郁清梨竟然会因为他受伤而心疼到哭,一时间心内百感交集,这么多年,荆氏虽爱护他,却从未问过他这些,军营中将士敬爱他,也没问问他疼不疼,而今人生头一遭被个小姑娘问住了。

  他被问的心猿意马,只是不在意的笑笑,轻描淡写道:“不疼。”

  额上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郁清梨擦了把眼泪,才道:“不疼就好了,妹的,这也太吓人了,你要是不疼,要不等子言他们回来吧,血太多,我不敢弄。”

  江煦之:“... ...”

  郁清梨又问:“你能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