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 第195章

作者:求之不得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宴书臣自身后拥紧她,“安安,我们二人从未成亲拜堂,如今,还不算晚……嫁我好吗?”

  他也想看她凤冠霞帔,替他穿戴。

  安平心底莫名动容,眼泪夺眶而出,颔首应好。

  等下了历山,在历山脚下的庄子,才见到阮奕和锦诺,带了大白兔和小棉袄来……

  安平愣住。

  还有,阮鹏程。

  阮鹏程看着宴书臣笑。

  宴书臣亦看着他笑。

  两人相拥,似是要说的,都在相拥里,再无旁的言语。

  “弟妹好。”阮鹏程向安平招呼,总归,他虚长宴书臣几月,叫声弟妹也好。

  似是还是头一次,这么正式称呼她。

  安平眉头微拢,“我好像……见过你?”

  阮鹏程颔首,“见过,在很早之前。”

  安平眉头微舒,“你是宴书臣的朋友?”

  阮鹏程笑了笑,应道,“我也是阮奕的父亲。”

  安平惊得合不拢嘴,一会儿看看宴书臣,一会儿看看阮鹏程,一会儿看看阮奕。

  阮奕抱起小棉袄,朝安平笑道,“娘!我和锦诺的婚事,还是你定下来的。”

  安平又诧异看向锦诺。

  锦诺牵着小白兔,笑若清风霁月。

  安平便也笑起来,母女相拥。

  ……

  翌日早起,锦诺同安平一处,新娘服,新娘妆,虽然一切从简,也无旁人来,但这是宴书臣和安平的大事,锦诺认真。

  晌午的时候,去除繁琐的流程,借着吉时,赵锦诺搀了盖着红盖头的安平入了厅中。

  同样身着红袍的宴书臣回头,眼底微微泛红,脸上洋溢的笑容却挂不住。

  似是等这一刻,他等了一生这么久。

  “爹,我把娘交给你了,你要好好……”锦诺太高兴,便语无伦次,阮奕笑笑,话音未落便将她牵到一旁。

  宴书臣牵起安平,他的掌心的柔和暖意春来,红盖头下,安平湿了眼眶。

  “一拜天地。”阮鹏程充当司仪。

  小白兔和小棉袄欢喜拍手。

  “二拜……”阮鹏程愣了愣,似是遇到了难题,聪明如阮鹏程,很快又道,“二拜兄长。”

  他就是兄长。

  宴书臣很是恼火。

  但今日成亲,他还不能对阮鹏程恼火。

  只是,小白兔和小棉袄已经开始绕着新郎官新娘子跑,周遭皆是欢声笑语。

  “慢些,别摔了。”阮奕叮嘱。

  阮鹏程赶紧道,“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中间都不带歇口气,宴书臣恼火看他。

  阮鹏程笑不可抑。

  但执手时,两人躬身,头顶碰上头顶。

  红盖头下,小棉袄朝安平笑笑。

  安平也笑笑。

  ……

  共饮交杯酒,锦诺和阮奕才带着小棉袄和小白兔离开。

  屋中燃着红烛,亦见宴书臣穿着大红喜袍的模样,安平久久未曾移目。

  良久,她低眸,眼泪噼里啪啦下落。

  宴书臣半蹲在她身前,捧起她的脸,“从此往后,你我风雨同舟,再不分开。”

  “宴书臣……”安平拥他。

  宴书臣眼角也噙着泪,却从未有一刻,如眼下圆满。

  —— 我想日日同你在一处,看你读书,看你写字,再同你一道去别处游历采风,看你写好多好多游记,听你炫耀你读过哪些书。我想夜间枕着你的臂弯入睡,也想清晨在你身边醒来,宴书臣,我想你做我的驸马……

  —— 宴书臣,这里有我吗?

  有,一直都有,未曾变过。

  直至以后。

  (宴书臣&安平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到这里短小精干就够啦

  书安CP在我心里最后圆满啦

第170章 番外三 南顺的朋友们

  番外三南顺的朋友们

  “这家伙是开了挂吗?”丹州一面翻着册子, 一面叹道,“以前是一年画一幅,现在三个月就能画一幅!”

  谭悦也在看着册子, 嘴角微微勾了勾。

  “我知道了……”丹州忽得一脸沉重。

  谭悦转眸看他,认真听着。

  丹州皱眉道,“她肯定缺钱……”

  “……”谭悦伸手轻轻捏了捏眉心,他竟然还郑重其事听丹州说了这么久,连折子都没怎么看, 谭悦只觉懒得搭理他。

  丹州仍是吵, “别看折子了,谭悦,一起画画吧。”

  “不画。”谭悦斩钉截铁。

  他许久之前就不画佛像了,心境不同, 便画不出, 也不愿意提笔。以前画佛像是求心理安稳,但眼下, 他无需再画佛像,亦可安稳。

  求人, 不如求诸于己。

  新帝在他跟前,唤他一声叔父。

  在新帝眼中,他亲手将皇位交还与他, 是父皇信任的臣子,也是他的依靠。新帝对他的尊敬, 是视他为倚仗,不同于早前京中对他的“尊敬”。

  他也慢慢习惯了做旁人的“倚仗”,不再是早前只是在京中横行的宁远侯谭悦。

  芝芝端了汤药来,他一口饮尽。虽然每日还是药罐子不断, 但他心态变了,豁达不似早前,他要为自己好好活着。

  “前日我收到锦诺的信了。”丹州一如既往,一面画画,一面嘴都不能停。

  谭悦一面看折子,一面淡声,“说什么了?”

  丹州笑道,“小棉袄出生了。”

  谭悦怔了怔,眸间笑意,只是嘴上还是死鸭子嘴硬,“小棉袄出生关你什么事。”

  丹州朗声笑道,“我们说好了定娃娃亲,以后她女儿就是我女儿,我儿子就是她儿子!嘿嘿嘿!”

  谭悦微楞,嘴角分明上扬,却凉声道,“你们二人真是越来越无聊了……”

  丹州笑不可抑。

  只是临末,丹州又道,“诶,我同锦诺商量了……”

  又卖关子,谭悦恼火看他。

  丹州笑眯眯道,“日后无论我俩谁的孩子都认你做义父!”

  谭悦顿了顿,眸间分明笑意,却一脸冰山模样,“不要!”

  丹州还未来得及笑。

  谭悦道,“你都这么吵,你孩子一定更吵!”

  丹州语塞。

  谭悦舒服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

  五年后,谭悦的孩子出生。

  丹州抱在怀中,稀罕得不得了,“哎呀,我干儿子怎么这么好看,比他爹好看。”

  他虽然只有一只手,却能稳稳抱起。

  谭悦轻笑,吻上一侧夫人的额头,“辛苦你,阿泽。”

  对方低眉莞尔。

  他记得他初遇她的时候,她的风筝落在树上,她够不上,他伸手亦够不上。他们二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爬树,扔石子,扯线……

  周围的侍卫看得恼火,又不好上前。

  终于取下的时候,都黄昏了。

  落霞的余晖落在她脸上,他忽然久违的心动……

  她生得不如锦诺好看,亦不如锦诺性子张扬,更不像他认识锦诺时,因为听说她也从小爹娘不在身边,而心生照顾。

  这种心动,没有参杂旁的,就是莫名一个黄昏,遇见一个人,还想明日继续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