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金堂(嫡幼子) 第48章

作者:戚华素 标签: 爽文 朝堂之上 科举 穿越重生

  金堂闻言笑道:“可巧前儿底下送上来一套紫晶蝴蝶钗的图纸,我看你打小就爱蝴蝶纹样的,过会儿就叫人拿去给你,若有不喜欢的,只改了再拿给青梅。”

  “多谢四叔,”谢嫦选好了,便也不再多看,只站在一旁。

  金堂却又点了几块黄水晶、粉水晶和透明水晶出来,才同谢嫦道:“就这几块,再半篮子玛瑙,再给你做五套首饰出来。”

  “如何用的了这样多,”谢嫦忙拒绝道,“只紫晶就够了。”

  “不说你是我侄女儿,就是这些日子你帮我哄爹娘开心,我也是要谢你的,”金堂说着又道,“也就是今年了,明年我就要上京,到时往来不便,这些贵重东西,只能随年礼才能到,你平日想收也没有了。”

  “四叔明年就要进京?”谢嫦手指捏了捏绢帕,语气里带上几分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娇嗔,“怎么这样早。”

  “明年开春动身,去考国子监,倒也不算早了,”金堂说着,又看着谢嫦笑道,“到时候我不在家,长平难得来一次,爹娘那边,还得你多费心哄他们开心。”

  “四叔这话说的,那也是我嫡亲的祖父祖母呢,”而后,谢嫦又问,“那四叔可还回来?”

  “这却说不准什么时候了,”金堂道,“总归到时候你回京,我必然另有礼物给你。”

  听到回京二字,谢嫦脸上神色变得有些晦暗,她试探性道:“在颍州呆了这么久,只怕到时候我都不想回京去了。”

  “那敢情好,爹娘也想在颍州涂州两地常住,我还担心没人照顾,若你在家,我也不怕了,”金堂视线只停在面前水晶石上,好似这话只是下意识回答出来,半点没经思考。不过很快,他又笑道,“可惜你总归是要回京去的,你爹娘都在京中呢。”

  “回京也没什么好的,如今家中可不止我一个女儿,爹娘他们,正是隔辈最亲,”谢嫦面上带着笑,“瞧我,竟跟小侄女们吃起醋来。”

  金堂听了这话,忽然就明白了谢嫦的变化。

  当初她才到颍州时,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小心机小手段,和与能耐不相匹配的野心。就是去年,她还派了个年轻貌美的丫鬟到自己院子里来。

  想到此处,金堂便把那丫鬟和年底道歉的事儿给对上了,不会那丫鬟真是听嫂子的命令,才叫谢嫦和她母亲间有了龃龉吧?仔细想想,这还真说不准,毕竟从那以后,就极少听说谢嫦和京城通信了。

  谢嫦多年来都是京城谢家独一份儿的闺女,受宠程度可想而知,脾气自然是倔的,对着亲近的人,就只想让对方先低头。偏偏谢家下一辈里,不管大房二房都有闺女,她这个已经长成还出了门子被接回来的姑姑,到底还能排在哪个位置,还真不好说。

  毕竟京城谢家已经渐渐在往几个侄儿手里过渡了,等她后年回京,亲爹娘当家和哥嫂当家,又是一桩不一样。

  而颍州这边,虽说他是四叔,可没加冠就算不得长成,上头爹娘还在,谢嫦在家是小辈里的独苗苗。他有钱,也舍得给看得上的小辈花。

  谢嫦或许原本没报什么期待,可正因为没什么期待,才会觉着惊喜。加上那头显见是冷下来,两相比较,她心理失衡也是有可能的。

  “这有什么,”金堂笑道,“你和爹娘也是隔辈儿亲,说不得哪日爹娘就只疼你不疼我啦,到时候我也吃你的醋去!”

  谢嫦听了金堂这话,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所幸见金堂只是开开玩笑,便也只当玩笑处置。如今挑选好了水晶石,谢嫦也不好在这边多呆,便告辞回了。

  等谢嫦走后,金堂又随口安排了下剩的晶石归属,也回了自己院中。

  等进了书房,金堂便招了玉书近前:“我记得王府那边有许多京城谢家的消息,你让人抄一遍给我送来,明年我要进京,总用得上。”

  等玉书去了,金堂坐在书房,抱着小手炉,一时也不大想看书,只慢慢琢磨着谢嫦和京城谢家的事。

  要是谢嫦能留在颍州就好了,也不要求多了,只要她维持住现在的性子,承欢于爹娘膝下,叫他们不会孤单,便是每年送她七八套首饰也成啊。

  可惜,大哥二哥可不愿意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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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谢家金堂

  金堂这回要打的东西多, 便是他在颍州有一家银楼,可以先紧着他这个主家,也是年后才拿到了一应首饰物件。

  给谢嫦和长平的,都已分别送了出去, 只有要带去京城的, 被青梅寻礼盒装了, 单放在新库房里。

  如今冰雪消融, 一切准备就绪。李恪虽已送了信来催, 可谢父与徐氏有心多留金堂几日, 便定了下月初六上路。

  这新库房里的物件, 不少是金堂准备好的礼物, 都是要跟着行李提前送进京去的。

  青梅在库房册子里记上几笔, 方仔细落了锁, 往前头书房去了。

  书房院子里,玉兰如约绽放, 金堂被花香引得不愿呆在书房,便搬了竹制桌椅到玉兰树下。

  李恪先前随信而来的, 还有一卷题目, 说是叫金堂进京后,便要交给他检查的。金堂不乐意赶路时还惦记着这个,便只得趁还没离家时写完。

  青梅在一旁站了一会儿,等金堂写完一页题,才上前喊了一声。

  “青梅姐?”金堂放下笔,“可是有什么事?”

  青梅点了点头,道:“银楼送来的首饰、佩饰皆已清点入库,少爷可定好了送行李进京的日子?”

  金堂闻言看向墨书:“哪个日子最近?”

  “就在五日后,”墨书道, “再远一些的,就得九日后了。”

  “那便五日后,”金堂又问青梅,“可来得及?”

  青梅忙应说来得及,便赶着出去了。

  金堂被青梅这一打岔,坏了答题的兴致,索性起来活动活动,又问墨书:“庄子上可准备好了?先前说好要带嫦儿一道去玩的,若再拖下去,恐怕我就要食言而肥了。”

  墨书忙道:“少爷若要去,这几日倒是佳期,庄子上有热泉,连化冻都要早些,早几日便听说桃花已开,这会儿想来已繁盛许多。”

  金堂听罢,便叫人去问谢父与徐氏何时得空,又让往长平府上也走一趟,等他们都回话后,再定出游的日子。

  等金堂总算静下心,预备继续做题时,玉书从外头走了进来。

  “少爷可得空?”玉书探头看了一眼,问墨书道。

  “何事?”金堂手上运笔不停,却也分了三分心思出来。

  玉书见状忙道:“王府那边送了信来,问少爷您何事得空,能去府上。”

  “王府?”金堂想了想又问,“可叫人去寻过我爹?”

  玉书摇了摇头也有些纳闷:“倒没听说有人往那边去。”

  只往自己这边传话,却没往爹那边说,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多半是姐夫又送了些什么消息来,只合在王府里看的。

  “今日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扰,不合答题,等明儿再看吧,”金堂让墨书将书册收了放好,才带了玉书出门。

  因离得近,又只他和玉书两个出门,金堂也没叫马车送,只直接出了府门,往王府去。

  金堂只慢悠悠的逛着,半道上还叫买了份儿绿豆糕带着,等走到王府门前,也才过了一盏茶工夫。

  王府门前的卫兵是把金堂认熟了的,瞧见他来,连动都没动一下,便让他进去了。

  “金堂少爷来了,”门房满脸都是喜气,瞧见金堂,悄悄往主院指了指,“管家请您往那边去。”

  “什么神神秘秘的,”金堂挑了挑眉头,见那门房只笑而不答,心里模模糊糊升起几分期待,连脚下步子也快了几分。

  自打李恪一家子走了之后,主院一贯都是静悄悄的,今日倒是难得热闹,仆从们来去匆匆,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金堂在院外见了这情形,心里更是好奇,但偏偏是走到门前,却因着心里隐隐的期待,显出几分怯意,总难以迈步进门去。

  “小舅舅怎么不进来,我都等得困了,”见金堂一直不进来,李钺索性直接从藏身之处出来,到了金堂面前。

  “你怎么回来的,”金堂惊喜的问着,又往里头看了一眼,“就你一个?”

  “就我一个,”李钺冲着金堂挤了挤眼睛,得意道,“我可是特意来接你进京的!”

  “是吗,”金堂不否认心里有些高兴,但很快他就清醒了,“眼见就是你要大婚的日子,快说,你怎么回来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李钺赶紧把金堂往外引,“这儿都是过会儿要送出去的礼物,乱糟糟的,咱们去你书房说。”

  李钺回来得突然,便是他屋子一早收拾好了,却总不如金堂的有人气儿。何况当初为了叫金堂好好读书,给他的本就是离裂开近的清净屋子,此时想要说些隐秘事,去他那里,再合适不过了。

  金堂与李钺并排走着,心里难得显出几分雀跃,道:“你们在京城可还顺利?有没有不长眼的人欺负你们?”

  “小舅舅你就放心吧,我这人,仇从不过夜,只有我欺负别人,再没有别人欺负我的,”李钺紧接着又道,“我爹那边虽有些小波折,却也无伤大雅。”

  金堂知道,这短短两句话背后肯定藏着不少故事,可李钺不乐意讲,金堂便也就不再强求,只又问了些别的,比如家里人身体如何,还有小侄孙什么时候出生。

  “估计等我们回京,嫂子也大致差不多时候生产,要是咱们再快一些,说不定还能赶上洗三,”李钺说完,又问了金堂预备何日上京,东西可收拾好了等。

  金堂许久不见李钺,心里正高兴,自然是李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两人又互相说了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趣事,一年多不见的生疏此刻荡然无存。

  等两人进了小书房,一人一半坐在软塌上,金堂斜靠着大迎枕,道:“我这小书房,都是姐夫那边的人在守着,再没什么人会乱说话的,你快说说,你怎么这时候回颍州来的?”

  在李钺开口前,金堂又道:“可不许给我说什么说来话长,所以就不说了的话,否则我自个儿问姐夫去。”

  “不敢不敢,就是有天大的事儿,我也不敢瞒着小舅舅你呀,”李钺说完,脸上现出几分微红,“其实父王早就想叫我回来一趟了,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哪知道皇上突然给我定了裴氏女……”

  得,裴氏女出身高过长媳郑氏也就罢了,裴氏背后的势力、能耐,都同样叫人眼馋。

  李钺这回回来,虽然算得上是求仁得仁,可这意外赐婚裴氏女一事,到底太叫人眼红,如今回颍州,只怕也少不了暂避之心。

  “小舅舅你说,皇上的心是不是海底的针,怎么总叫人摸不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比较短,等明天回家了会尽量多更一点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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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谢家金堂

  书房里, 墨书两个上了茶水点心,便一道出去守着。金堂和李钺舅甥俩坐在榻上,一人靠着一个大迎枕,瞧着越发相似。

  金堂见李钺极度放松的慵懒模样, 突然开口问道:“姐夫和裴家不合?”

  “小舅舅怎么会这样想, ”李钺说这话时, 带了几分惊讶, 显然是真心实意, “裴家是忠实的保皇党, 是皇上的心腹重臣, 爹虽和他什么旧交, 但也不至于不合。”

  “这么听起来, 这还真是门极抢手的婚事, ”皇帝的心腹重臣之女,便是之前中立, 可有了女婿,必然也就有了偏好。

  金堂见李钺没开口, 又道:“那就是你和裴氏女不合了?”

  “小舅舅怎么会这么想, ”李钺说这话的口气,和方才完全不同,整个人也失了方才的闲适。

  “看来我是猜对了,”金堂瞧见李钺面上的懊恼神色,道,“赐婚是去年的事情,若是有人眼红太过,叫你不得不避出来,那也该是去年年前。今年秋天你们就该成婚了, 如今正是走礼的时候,你这时候回颍州,即便是有事在身,也是打了裴家女的脸。”

  “所以即便我做了这个决定,我爹也会把我逮回去,更别说许我回颍州来了,”李钺接着金堂的话往下说,随后又倒回了大迎枕上,“难怪出门前,大哥叫我别想着瞒你,小舅舅你也太敏锐了。”

  “都是姐夫教得好,”说完,金堂还故意对着李钺露出一抹笑。

  “小舅舅,你这笑得,实在叫我手痒,”李钺悲愤的说完,面对着金堂一脸你来的神色,只能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