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杯酒
他有时候也好奇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小奇葩,得生生折去十年的寿啊。
四宝盘膝坐在他对面再不敢开口,不过总还是觉着哪里怪怪的,尤其是想到自己下身什么都没穿…她不住地用衣裳下摆把自己遮挡掩饰,虽然古代穿的都是长袍广袖,但她稍一挪动,两条细白的腿还是在衣裳下头若隐若现,她只得遮了又遮。
陆缜见她窘迫,沉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伸手按在她乱动的手上,声口暧昧,扬唇浅笑;“别遮了,你身上有哪处是我没看过的。”
四宝:“…”
她郁闷地说不出话来,没多久马车的行驶速度便慢了下来,四宝突然着了慌,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是马上要进宫了,她急慌慌地道:“我这样…怎么下去啊?!”
下身连一条裤子都没穿,被人看见了传出去要成司礼监年度十大热门笑话之一了!
她正急着想要不要把桌布扯下来往自己身上裹一圈,兜头就被一件天青的薄披风罩住,陆缜身上特有的香气萦绕不散,她只扒拉出一个脑袋来,陆缜就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来:“这样旁人不就看不见了?”
四宝想的有点多:“万一有哪个人眼睛尖呢?”
陆缜:“…”
她把小腿往回缩了又缩,差点从他怀里掉出去,陆缜无奈伸手按住她:“别动。”
转眼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外边伺候的人都凝心静气地等着陆缜下马车,就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冷斥:“都转过身去。”
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十分老实地背过身去,陆缜这才抱着她下了马车。
四宝颇为同情地看了陆缜一眼,想当初她初见他的时候他是多么风雅清贵的一个人啊,现在时不时都向着咆哮帝涛哥的方向进化了…
陆缜直接抱着她进了屋,四宝正要找条裤子给自己套上,他忽然就直愣愣地亲了过来,四宝躲闪不及,两人不知怎么就亲到一处,一并滚到他屋里那张罗汉床上。
四宝懵了一瞬才勉强抵开他:“唔…现在不行。”
太医叮嘱过她现在月事不调,妇人内疾不轻,最好养好了身子再行房事,再说他现在还没安排周全,万一四宝有了孩子,对她来说就太过危险了,再说他也不想四宝和孩子以后身份不明,以上种种加起来,所以他这些日子虽然常有情动,但是一直没有碰她。
不过这些四宝都不知道,陆缜见她拒绝,忍不住咬着她耳垂问道:“为什么不成?”
四宝讷讷道:“我,我也不知道啊。”虽然已经那啥过,但上回她是神志不清了,这回神智清明的时候,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她认真想了想才道:“可能我心里还把您当个太…咳咳,您懂得。”
陆缜:“…”
四宝开始想着要不要发挥现代人的豪迈作风,把衣裳一敞,直接说来啊快活啊~~想想那场景就够雷人的…
陆缜无奈把她香软嫩滑的手一捻,衔住她一只白玉般精巧的耳朵,声调带了几分缠绵的含糊:“旁的法子也能得趣…”
四宝怔了怔,手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在了…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这样青涩的反应意外地取悦了陆缜,他按着她的手轻笑了声,狭长上挑的眼梢暧昧朦胧:“我来教你。”
四宝半晌才哆哆嗦嗦地道:“我手劲不行,怕用劲太重万一给您…要不您自己来?”就不能像她弟一样当个自力更生的正经人吗!
他轻笑一声拒了:“不成。”他绵绵吻着她的脸颊,跟她痴缠:“那你可得小心点,要是一不留神弄坏了,你下半辈子别想快活了。”
四宝:“…”我谢您这么替我的下半生和下半身着想!
她虽然闭着眼睛没敢看,但也觉着很惊人,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两只爪子都快被折腾废了才算完事。
四宝颤着胳膊在床上仰面瘫了会,又红着脸跳下床去洗手了,没想到人在洗手盆前面,两条胳膊累的都抬不起来,从膀子到手腕再没有一点力气。
男人得到满足之后,心情大都会很好,陆缜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放进温水里搓着香胰子,她忽然狐疑地瞧着他,感谢上辈子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科普贴,她记得男人有的几分钟也就结束了,怎么他那么能折腾,会不会有什么毛病啊?
她两只失去知觉的手任由陆缜摆弄,目光探照灯似的在他身上扫了几圈,带了那么点猥琐地问道:“您平时…自己弄过吗?”
陆缜:“…”他给她洗手的手不觉一顿。
四宝神神叨叨地继续问道:“您给自己弄的时候也是这么长时间?”所以他拉着她撸只是为了怕麻烦?还是怕明天手酸了看不了折子?
陆缜忍无可忍,还沾着水的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闭嘴!”
看吧看吧,又往咆哮帝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四宝洗干净手,两只胳膊还是跟脱臼了似的垂着,只得往躺椅上一靠,喃喃道:“不知道鹤鸣现在怎么样了?受了那么大惊吓,今晚上肯定不好过吧,也不知道赵夫人会不会再刁难她。”想想又觉着不大可能,赵夫人算是个明白人了,不会为着一时意气做无聊事的。
陆缜正用干净的巾子擦着手,闻言冷哼了声:“你对她倒是尽心。”
四宝难得一本正经,还说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来:“不是哪个朋友都是陪你从苦日子熬过来的,每个这样的朋友都得珍惜着,这世道共富贵容易,同吃苦难呐。”
陆缜似笑非笑:“朋友?我看她未必只想跟你当朋友。”
四宝一脸尴尬,不过也没否认:“鹤鸣原来是对我有些旁的念头,但日子久了自然也就忘了吧。”
陆缜薄唇微张,吐出二字:“未必。”
这话听的四宝一下子紧张起来,撑起身子道:“不,不至于吧…她年纪还轻着呢,过几年也就忘了。”她可不想坑了一个姑娘,更何况古代女子名节何等重要,鹤鸣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陆缜悠哉悠哉地看她一脸慌张:“那可未必,没准会记一辈子?”
她自然知道鹤鸣对她的心意,不过少女情怀这事儿吧也难说,她上辈子还暗恋过一个字写的好的汉子呢,没过几个月都忘了这人长啥样了,她想着想着忍不住把这话顺嘴溜了出来:“鹤鸣怎么这么死心眼,我当初喜欢…”
陆缜立刻瞧了过来,眼风在她脸上掠了几圈:“谁?”
四宝把危险的后半句生生一转:“我当初喜欢吃西瓜的时候,她就这么死心眼,现在我喜欢吃…葡萄了,她怎么还这么死心眼。”
她说完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个啥…
陆缜:“…”
四宝给陆缜说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盘算着回头抽空去劝一劝鹤鸣算了,哪怕把话说狠点,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荒废年华。
陆缜看了看夜色:“天不早了,尽早安置了吧。”
四宝擦干净手就准备回自己屋,陆缜拉着她带回来,挑唇笑问道:“你往哪里跑?”他见四宝想要张嘴,先一步道:“你也别折腾了,就在这里睡吧。”
四宝惊了:“睡?!”她吞了口口水:“我不是才帮您…过一回吗,您不是说了今天不会在…那个啥了吗”
陆缜反倒蹙起眉,又忍不住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让你在这儿歇下。”
四宝:“…”不好意思她黄暴了!
陆缜眉头松开,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不过试试别的新鲜法子也未尝不可。”他说完紧紧盯着她粉嫩的柔唇,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她上回吃糖葫芦的样子。
四宝:“…”
她给他看的头皮发麻,一言不发地跳上床用被子裹住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道了声‘好梦’。
陆缜瞧得好笑,伸手搂住被裹成粽子似的四宝,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晚上四宝把自己裹得太严实,一晚上热醒了好几回,反倒是身边的陆缜睡的十分踏实,唇边还有浅浅笑意,看的四宝忍不住在他唇上戳了好几下。
第二天一早四宝早早地就被热醒了,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先把身上擦了一遍,觉得身上还是痒痒的,不过她也没多想,换好衣裳趁陆缜还不知道,拿着牙牌就直接出了宫。
她这回难得大方地叫了辆马车,直奔去了赵府,赵夫人听说她是来赵鹤鸣的,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让人把她带到鹤鸣住的地方去了。
鹤鸣正在做绣活,她见到她先是有些惊喜,又想到昨天的那一幕,脸上一僵,不过还是强撑着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四宝道:“我怕你心情不好,过来瞧瞧你。”
鹤鸣跟她相熟,便没了许多客气,拿起绣棚子来边绣边道:“你想太多了,到底没真出什么事,能平安回来就是万幸了,心情不好实在谈不上。”
四宝小心问道:“原来的事儿…你都想起来了?”
鹤鸣嗯了声,抬起头笑看她一眼,眼底却带了些怅惘,手下动作不停。四宝不敢再继续这个危险话题,转了话头道:“你怎么突然想起做绣活来了?”
鹤鸣道:“你们当初葬我的时候把我的好些首饰也一并葬了下去,后来我流离了那么久,这些首饰也没剩下几样了,这些东西是我把剩下的首饰全卖了然后买来的。”
她见四宝有话想说,抢先一步道:“你知道我是不想进宫的,我打算有机会再想皇上求求情,以后若是能留在宫外,我就做点绢花帕子扇面之类的小本生意,我这些日子着意打听过,杂货生意不说多赚,但养活我自己却绰绰有余。”
四宝忙道:“你银钱若有个不趁手的,支应我一声就行。”
鹤鸣一笑,绣花针在鬓发磨了磨:“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客气的。”
两人又沉默下来,四宝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说这个尴尬的话题,鹤鸣已经忍不住问道:“你和督主…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四宝怔了下才道:“不是的。”
她和陆缜的关系吧…虽然有点乱七八糟,但肯定不能说陆缜是强迫她的,细算下来应该是她强迫陆缜的才对吧。= =
鹤鸣呼吸急促,绣花针不由得攥紧了,仍是大胆地抬头和她对视:“我,我哪里不好?”
四宝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按在她的肩上,低声道:“鹤鸣,你没什么不好的,你是这世上大半男人的梦寐以求的好姑娘,是我不好,我…不喜欢女人。”她叹了口气:“我喜欢你,只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我天生对女人没能耐,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鹤鸣脸色苍白:“你喜欢的…是督主那样的?”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四宝犹豫了一下才道:“督主待我很好,我很感激他,就是用命去报答他也在所不辞。”
鹤鸣微闭上眼,似乎不想再说话,四宝只好扯些有的没的:“赵家公子人不错,对你也挺…”
鹤鸣却突然睁开眼,正色道:“这事儿本来就是两情相悦,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求,但你也用不着心存愧疚把我推给旁人,赵家少爷是个好人,我对他只有感激的。”
四宝给她说的讪讪一笑,脖子后面冒出汗来,刺激的身上更痒,她忍不住左挪右挪。鹤鸣才平复好心情就看到这一幕,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四宝挠着后脖子:“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痒的要命。”鹤鸣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柄痒痒挠来,故意笑问:“要不要我给你挠挠?”
四宝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缩着身子躲开了,见她眉间还有伤怀,但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毕竟直接了当的斩断总比残留希望却要无尽等待的强。
她笑着道:“以后你要是能开成铺子发了财,可别忘了提携提携兄弟我啊,我出钱你出技术,到时候咱们合伙赚一票大的。”
鹤鸣笑着啐她:“你还有脸说,当初让你出宫跑腿,你在我身上赚了多少银子?”
两人说笑一时,四宝见鹤鸣没留下什么阴影这才准备告辞,鹤鸣等她走了之后,痴痴地看着她背影好一会儿,忽然怔怔地流下泪来。
四宝才出鹤鸣住的院子就被赵夫人派人拦下了,赵夫人对她十分客气,欠身道:“这位大人,我有事想问问你。”
虽然是她贸然送走鹤鸣才招致了大麻烦,但四宝对她的印象并不算太差,闻言客气道:“夫人请讲。”
赵夫人无奈道:“方才厂公递了话说要到我们府上来,却也没说是什么事,我们家虽说有些体面,但到底不算什么大家族,官宦没出几个,家里人也大半都是行商的,不知厂公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还望大人指点一二。”要说他们家和这些达官权贵有甚干系,也就是鹤鸣了。
四宝啊了声,不会是来逮她的吧!但想了想又觉着陆缜不可能这么幼稚,她忍不住问道:“督主传话下来的时候还说了别的什么话吗?或者身边还有旁人吗?”
赵夫人想着底下人的回报:“当时厂公到我们赵家的一座酒楼里用饭,直接让酒楼掌柜传话过来,掌柜的说他身边还有个四旬上下,保养得宜,容貌颇是不错的中年人。”
四宝努力想了想,脸色微变,问道:“那中年人是不是看着很有威严,跟人说话总是微抬着下巴?”
赵夫人忙问道:“大人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四宝脸色不大好看,半晌才跟她道:“夫人快去准备准备吧,皇上要过来。”
第六十三章
四宝略一思忖就想转过来了,这回不是陆缜要过来,只是皇上想过来瞧一瞧鹤鸣,于是假借着陆缜的名义微服过来。
就元德帝那多疑的性子,见到她也来探望鹤鸣指不定怎么遐想呢,简直看谁都像给他戴了原谅色帽子!她忙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赵夫人疑惑道:“大人也在司礼监当差吧,为何…?”
四宝随意瞎编了个理由:“实不相瞒,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特意探望鹤鸣的,就怕我们督主瞧见了要罚我呢。”
赵夫人立刻表示十二万分的理解,还主动道:“大人从角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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