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弦歌雅意
店铺开业的这段时间,他跟着小壮,也没少前后左右地跑,了解了许多开店的细节。
现在看到店铺开业以后,生意红火的不行,他整个人都兴奋得很:“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姐,你比我想象的还厉害!”
苏采青坐下,苏小壮极有眼色地给她倒了一杯茶,苏采青喝了一口,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说:“眼界了就好,说明学到东西了。你是不是想要回北京去了?”
尾巴点了点头,说:“想赶早点。”
苏采青问:“需要小壮跟着你去吗?”
“你的意思是?”尾巴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苏采青看着苏小壮说:“小壮跟你去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加一倍的货量,有我亲弟弟在,对我来说风险也会小一些。”
就是不担心尾巴会卷货跑路了。
尾巴沉吟了两秒,立马就干脆地说:“好!小壮哥跟我一起去,我们两一起打开北京,甚至是北方的市场!”
这家伙倒是越来越会想了。
苏采青看着苏小壮,询问他的意思,苏小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尾巴离开后,苏采青问苏小壮:“你刚刚是在犹豫什么?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姐也不会逼你。”
一向显得老实懂事的苏小壮,突然脸一红,说:“姐,这个事儿,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就是……就是我在上海找了个对象……去北京的话,许久见不着她,怪想的。”
苏采青实在是吃惊:“你有对象了?小壮,这事儿你怎么一点风都没露呢?”
苏小壮更加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就是……就是不好意思说……而且,这事儿也没多久,我一直想找机会说了来着。”
苏采青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突然一个一个都出息了,然后自己开始找对象了。她这个当姐姐的,震惊之后,一股喜悦之情油然而生:“好家伙,现在长本事了啊!过年爹娘还急着给你找呢!你那个时候也没吐口。”
“那时候还没成呢!这次再见面,才成了的。”苏小壮忙辩解说,“你不是说了吗?对人家姑娘,就是要认真负责,还没成的事儿,我也不能瞎说,害了人家的名声啊!”
苏采青真是又气又好笑,这家伙还真是把自己的话记到了心里了。
“什么时候给姐看看?”
“这……我……尾巴很快要去北京了,我得和他一起准备准备。而且我们两也没到说要结婚的地步,让你去见她,怕是会把人家吓到……”苏小壮各种找理由。
苏采青感觉,这个弟弟是真的长大了许多了,知道维护和心疼自己喜欢的人了。
既然如此,苏采青也不打算逼他太厉害,只说:“那行,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吧。反正也不急。去北京的事儿,你去和尾巴商量。”
苏小壮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忙一溜烟跑了。
这事儿,苏采青也没好跟家里说,苏小壮说得对,还没到结婚那步的话,和家里说也不太合适。等苏小壮和人家接触多一些,进一步了解了,再考虑其他的事儿吧。
苏小壮和尾巴带着一批货上北京去了,王朝英比苏采青这个亲姐姐还要担心,却也没办法,开拓北方市场很有必要的。
两个人把上海的事儿好好地收了收尾,以后王朝英不上班了,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往上海跑了,苏采青就能轻松许多了。
等再次回到吉阳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三月天里,可见地就暖和了起来,各种花也突然就开了。
这次回到家,老七就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迎接苏采青:“妈!妈!”
苏采青张开手臂迎接他,他就笑着一头扎进了苏采青的进怀里,苏采青感觉他像个小炮&弹似得,差点把自己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妈!”
“嗳!宝贝儿,你小声点,别把嗓子喊劈了。”
近两岁的孩子,说话越来越利索了,整个人也动个不停,不比三胞胎哥哥姐姐差多少。
将这样一个小家伙抱在怀里,苏采青就觉得很幸福,很高兴。
其他几个孩子也涌过来抱着她,苏采青一个一个打过招呼了,他们才罢休了。
虽然苏采青每天都打电话回来,可是他们觉得完全不够啊!
孩子们对苏采青的依恋,可是让王朝英嫉妒,她家黄薇薇从不这么对她,只对她爸那样。
母女两确实是气场不和了。
这段时间,黄自力也帮着苏采青把土地的事情搞定了,因为别人都不知道苏采青的想法,也没做过那样的设想,没有人愿意费大力气去填埋一个深水潭,所以这事儿走流程走的比较顺利。
苏采青回来后,就只用跟着黄自力去交钱就行。
这块地拿下后,苏采青就觉得十分高兴,有种自己偷偷挖到了宝藏的感觉。
很快她就把刘力强和苏大壮找来,给两个人说自己的想法。
看到这片区域的具体情况,两个人一起抠头:“这块地方,收拾起来挺费力的。”
“是的,那老房子推倒不难,后面那个臭水潭就要费功夫了。”
苏采青问:“这事儿,需要你们两个亲自挑着一担一担的土去填埋吗?”
两个人齐齐摇头。
“那不就结了?你们只要找到足够多的人手,这事儿也就做得快了。想乡下那些动辄几十公里的水渠的开挖,疏浚河道之类的,不也是靠着人多力量大才办到的?”
苏大壮说:“工钱可不是小数目。”
苏采青说:“现在街边蹲了不少闲汉,都是那些倒闭的国有厂下岗的人,你要是给他们活儿干,赚工钱,多少人就马上跟你们去了。”
工人下岗就会导致一些劳动力的闲置,现在这个时候找活儿干不容易,所以要的工钱也不高。
再说了,这笔钱苏采青也乐意掏。
于是两个人没有别的意见了,老老实实地去招人干活。
这事儿动静不小,街坊邻居们都知道了,问了才知道,是苏采青要把那臭水潭子给填了,盖房子。
“这可是件好事啊!那臭水潭,一到夏天就蚊子一堆,咬人又厉害!”
“我也这么觉得,而且谁家没几个小孩子的?小孩去那边玩,危险的很,填了也好!”
“怕是要费不小的力气。”
“没关系,人家有钱嘛。这点不算什么事儿!”
……
赵主任倒是早就知道这事儿,苏采青和她沟通过,她觉得挺好的。虽然臭水潭和她家有些距离,算是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夏天的蚊子是实打实的多啊。
苏采青把哪儿填了盖房子,还和她做邻居,她可很是乐意的。
这一大早的,她又来找苏采青了,倒不是为了盖房子的事儿,是为了另一个正事儿。
“采青,今天你要穿的精神一些,演讲的内容准备好了吗?大家可都想听听你发表意见呢!”
苏采青的代表参选资格审核通过了层层的筛选,现在是进入了最后的群众投票阶段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真累啊……
第53章 房子要技术
相对于出席别的场合, 苏采青这次的打扮, 要显得朴素多了, 重新穿上了许久没穿过的蓝色中山装式的外套,头发也弄得朴素了许多。
用赵主任的话说, 是别的时候可以招摇一些,但是到了这选举的场合, 就要显得和广大人民群众是一样的。
苏采青深深地认同这一点。
“演讲的事儿, 难不倒我的, 你们看着就好了。”苏采青自信地说。
赵主任的喜悦之情都抑制不住:“就是, 我家老头说了, 你上次在扩大会议上的表现, 令他记忆犹新呢!相信你完全没问题!其实我也期待得不得了, 虽然在报纸上看过你的演讲稿,又有照片为证, 可是我就是想亲眼看看。”
苏采青笑着点头:“今天你就可以看到了。”
因为是街道代表选举,所以进行的地点就是在街道办公处, 那里有个院子, 有什么人多的大会, 就在院子里进行的。
苏采青参加的是街道代表的选举,倒不是人大代表,但是如果通过了这个选举,她就有机会代表街道,去参加区人大代表的选举。
这样的代表,确实是大家一票一票选出来的, 要拿到足够的票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跟着赵主任来到街道办事处,这里苏采青来过多次,倒是不陌生了。但此时院里处处都挤满了人,显得十分热闹。
院子里的墙上,挂着几个候选人的照片和名字。苏采青扫了一眼,发现还是男性多一些,而且少有自己这么年轻的候选人。
苏采青被带到候选人所在的房间里休息,看其他几个人的样子,都有些紧张,苏采青倒是没觉得什么紧张的。
那些人嘴里念念有词的,大概是在背自己的演讲内容。
这样的大会,要等人到齐是不容易的事儿,几个人在屋里等了许久,听到外面点了名,还是有几个人没到,就决定记了名字以后不管了。
外面闹哄哄的场景安顿了下来以后,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碎花衬衫的女孩子进来了,拿着一个装饼干的盒子,让大家抽签:“你们拿到的签上的数字,就是你们出场的顺序,自己记着就行了,不用告诉我们。等会你们自己数着前面的出场人数,就知道是不是要轮到自己了。”
如果数数都不会,那也不用当这个代表了。
几个人都老老实实地应了好。
苏采青展开自己的纸条一看,是一个繁体字壹,运气不怎么好,竟然是第一个出场。
另外几个人展开了自己的看了看以后,又讳莫如深地收了起来,似乎出场顺序是什么重要的秘密一样。
没多久,就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来门口喊:“一号!抽到壹的人可以上场了!”
其他几个人还在你看我我看你,想看看谁是抽到第一的倒霉鬼的时候,苏采青已经干脆利落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其他的人都有些吃惊地看着她,突然发现,她手中没有拿什么稿子!
没错,苏采青是要脱稿演讲的。
出了门,就看到前面有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系着红布的麦克风。
赵主任就坐在最前排,一看到苏采青出来,就立马给她鼓掌,其他的人也很快就被带动起来了。
苏采青冲着大家笑了笑,走到桌子前,冲大家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调整了一下麦克风。
大家的掌声停了以后,苏采青才开口说:“非常荣幸,能够站在这儿给家发表我的想法和看法,作为街道的一份子,我非常高兴能够为街道的建设,做出一些贡献。咱们牛角街社区,是个非常友好的社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也得到过大家的许多帮助,所以我也希望能够回馈所有人,帮助到更多的人。”
“咱们是社区的住户,主要以机械二厂的职工为主,机械二厂在吉阳市的经济发展中,都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所以我们街道的居民,也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随着社会的发展,改革开放的进行,机械二厂这样的老牌国有厂,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厂的效益也可以看得见地在下降……”
场面话,苏采青会说,找问题,苏采青也敢说。
苏采青很明白,这样的演讲,不是要一味地夸奖街道有多好,而是在夸奖的同时,也要指出一些问题,特别是大家最关心最着急的问题。然后还要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甚至是合理的解决办法,才能够让大家觉得,你这个人可靠,选你做代表,能够解决问题。
过于地吹捧,或者是过于地贬低,都会引起大家的反感,导致投票的人减少。
苏采青的演讲很快就讲完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却让大家觉得很有内容,很真诚。
于是大家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苏采青再次鞠躬致谢之后,就离开了演讲桌,有人把她引到了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