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娇 第77章

作者:墨容绾 标签: 穿越重生

  得到想要的答案,太后大笑几声: “哈哈哈哈哈,蓝丞相那个老狐狸千方百计遮掩,肯定没料到会被女儿扯后腿。”

  太后得意说着,挥手,便要让禁卫军将蓝渺渺给押下去: “冒名顶替,入宫替嫁,丞相府的女儿果然聪明,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

  “稳妥的荣华富贵日子不过,非要入宫冒险,既然这般想不开,哀家便成全你。”

  语毕,还看了眼漫不经心的帝王,见帝王不打算插手管,太后更加得瑟了。

  “慢着,儿臣话还没说完。”

  蓝渺渺一改方才的落寞,粉嫩色的唇瓣勾起,鹿眸恢复生气灵动。

  亘泽瞥见里头的狡黠之意,凤眸闪过笑意。

  “事到临死之人,还有什么话想说,哀家就成全你。”太后睨着,一副任她打闹的模样,蓝渺渺看了想笑。

  “儿臣确实和长姐交换了凤冠喜服入了宫,但圣旨上从未指名道姓,母后便直接说儿臣是罪人,这判决,儿臣不服。”

  蓝渺渺理直气壮,点出当初圣旨上的缺漏,太后脸色骤变,打算让帝王评评理,却见帝王抬手,让培元德向前。

  培元德手中正是当时的圣旨。

  “太后娘娘,皇上猜测可能会派上用场,便让奴才取出来,请您过目。”

  培元德端着的笑意,让太后看了有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缓缓打开圣旨,上头的文字让她瞪直了眼,不敢置信。

第73章 “蓝渺渺,你的运气真好……

  看着眼前有深度的笑意, 接过培元德递上的圣旨,太后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缓缓摊开当初钦点入宫的圣旨。

  上头“蓝渺渺”三个字,让她惊呼出声: “不可能, 不可能, 上头怎么会这臭丫头的名字。”

  太后晃着脑袋, 不断喃喃自语, 声音不小, 在场人都听见了,尤其是做在最前方的淑妃和贤妃,更是将圣旨上的内容看了完全。

  淑妃用茶盏遮掩住唇边的笑意, 身子稍稍后仰, 打算好好观看这出好戏。

  她就觉得奇怪, 皇上怎么不管皇后,原来方才的冷漠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大招放在后头呢。

  唉,果然人各不同命, 竟然连圣旨都替皇后准备好了。

  想到这, 淑妃顿了顿,这么说来,皇后的真实身分, 皇上一直是知情者?

  这……

  淑妃虽不信双生子为不祥之兆的传闻, 但对于亘泽替蓝渺渺遮掩此事, 还是感到相当震惊。

  她偏头望向一侧的贤妃,只见贤妃也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盯着上方僵持的三人。

  “好,好, 很好,一个两个联合起来欺瞒哀家,尤其是皇上,老祖宗的规矩定在那,你依然钦点这不祥之人入宫,导致伤亡无数,就连你唯一的手足,都被她害死,你都不觉得愧疚吗!”

  太后一边吼着,一边想起恭亲王的死,开始歇斯底里。

  “朕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若母后不信,大可请亲信之人过来鉴定这份圣旨的真伪。”

  太后的脸色狰狞,狠毒的目光直射在蓝渺渺身上,后者不知在想些什么,呆愣在原地,一点也不懂的闪躲。

  亘泽拧眉,将蓝渺渺护在身后,这举动无疑将太后的怒火推到更上一层: “哀家对皇上实在失望,登基这些年勤政爱民,收复疆土,每一项拿出去,都令哀家感到欣慰自豪,没想到却败在这不祥的双生子上面,造孽造孽阿。”

  “芳如,你说怎么办,哀家干脆死了算了,不对,哀家哪有脸去见先帝,哪有脸啊!”

  “不过,有其父必有其子,哀家早该想到的,哈哈哈哈哈。”

  面对太后的哭闹,亘泽不以为然: “母后似乎忘了,当初为何会有双生子不祥的传闻,不过几名江湖道士为了拐骗前朝皇帝,买长生不老金丹,这才开始传出双生子不祥。”

  “朕倒是想问问,这双生子是能带来什么样的灾害,您若是能举证,那朕无话可说。”

  “哀家……”被亘泽反问,太后一噎,原本想好的说词,通通吞回去。

  这不祥传闻确实没有证据确凿,她方才说的,也不过是泼脏水,要她举证,哪做的到。

  太后摊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看着自己身边仅剩的陪嫁婢女,失态的模样,毫无平日的端庄大气。

  芳如看着主子失魂落魄,知道她是想起先帝曾经的所作所为,芳如心疼,向前将主子搀扶起身。

  “娘娘,您先冷静一下,您别忘了,今日除了双生子一事,还有玉佩的事,”芳如压低声响,“奴婢就不信,皇上得知皇后另有所属,还 会这般护着她。”

  经芳如提起,太后这才想到那人确实还说到玉佩一事,对阿,她怎么就忘了这荏。

  太后再度拾起笑意: “好,就算双生子非为不祥,那接下来的事,还望皇上秉公处理,毕竟这可是攸关皇家的颜面,若处理不善,不仅皇上没面子,连带整个大周朝都丢人现眼。”

  亘泽挑眉,不知太后何意。

  亘泽不解的神情,正是太后想看见的,她朝贤妃点头。

  贤妃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起身: “臣妾有事想请皇上判决。”

  贤妃起身剎那,亘泽眼眸一闪而逝的失望,身后的蓝渺渺更是愕然。

  “何事。”语调微凉,贤妃知道这是帝王发怒的前兆,但她还是得说。

  “臣妾日前看见皇后娘娘随身携带一枚玉佩,若是普通的玉佩到也没什么,怪就怪在那没玉佩只有半枚,而娘娘似乎相当宝贝,碰不得也嗑不得。”

  贤妃话说到一半,瞟了一眼蓝渺渺,蓝渺渺唇上虽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鹿眸里的失望,贤妃都看在眼底,她偏了头,错开目光,继续道。

  “臣妾原本以为,是皇上送予娘娘的定情信物,但这段时日观察,却似乎未曾见皇上有另外半枚玉佩,故臣妾大胆揣测,皇后娘娘入宫前便心有所属。”

  “皇后娘娘,您敢当场拿出玉佩吗。”

  蓝渺渺鹿眸复杂的思绪,将这事更增添几分真实。

  掏出玉佩的剎那,周围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蓝渺渺不在乎,她只在乎,挡在她身前的男人,此时对她到底是什么看法。

  若她说这只不过是用来治病,会相信她吗。

  亘泽目光全程放在贤妃身上,想在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和悔悟,但没有,完全没有。

  想起贤妃入宫时的淡然、不问世事的态度,再和如今相比,令人唏嘘。

  入了宫的女人会转性子,这话倒是不假。

  见亘泽没回应,贤妃再度胆大开口: “臣妾恳请皇上替各位姐妹作主,若皇后娘娘真心有所属,请给应有的惩处,好给后宫姐妹一个交代。”

  贤妃越说越过,淑妃听不下去,澎的一声,将茶盏放下: “贤妃,单单一个玉佩,是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丞相府的传家之宝呢,你未免也管的太宽了。”

  “淑妃,你堂堂尚书府出身,竟分不清玉佩的含意吗,若下方打了两个同心结为家人之情,若是三个便是心仪之人所赠,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语毕,贤妃轻笑一声: “也难为淑妃不知道,毕竟你不爱读书,整日跟在柳将军后头研读兵法,不知情也正常。”

  一改平日的从容,讥讽起来,也不输平日刀子嘴的淑妃,彷佛换了张面孔。

  亘泽冷眼看着她们一来一往的争锋相对,冷笑: “知道你们为什么入宫吗。”

  帝王发话,淑妃贤妃的争锋相对立刻消散,视线放回帝王身上。

  那张俊颜犹如染上冰霜,在 这春暖花开的季节,丝毫感受不到温度,那句话,更是令人摸不着头绪。

  亘泽扫视一圈,在凉亭里观看“好戏”的至少有十来位,除却那几位高阶位的嫔妃,其余他连姓氏都喊不出来,尽管如此,她们依然有共同之处。

  抬起手,随意指向一位: “你的眉眼,跟皇后很像。”

  “你,身影有些形似。”

  “而你,笑起来的韵味,和她三分相似。”

  “至于贤妃……”亘泽嗤笑,从头到脚将她看了一圈,“入宫那会儿的韵味最像,可惜走偏了路,喜好效仿他人,丧失自身优点,一错再错,朕不会再容你。”

  “什么?!”

  亘泽所说的一错再错,旁人或许听不明白,但贤妃却是听懂了,不敢正视那双洞悉人心的凤眸,深怕被看穿她心里的想法。

  “贤妃,朕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语调温和却不带温度,贤妃背脊发凉,硬着头皮回应: “臣,臣妾不明白,尽管臣妾等人和皇后娘娘相像,但又和那玉佩有何关系。”

  见贤妃依然执迷不悟,淑妃冷笑出声: “唉,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太傅府。”

  亘泽剜了一眼,淑妃立刻偏头缩起脖子,不再说话,贤妃不要命,她可是很惜命的,当初亘泽一把扭断余修仪脖子的画面,烙印在脑中挥之不去,她才不会傻到,去招惹皇上呢。

  “朕本是看在你进宫多年,管理后宫井然有序,没有辛劳亦有苦劳,想给你留颜面,既然你执迷不悟,坚持要问出结果,那朕便成全你。”

  亘泽从袖口掏出玉佩,那残缺的形状和蓝渺渺手中的那个不谋而合,这下就连蓝渺渺,也看不明白眼前的局面。

  除却知晓那枚玉佩来历的某些人。

  其中包括太后。

  当她看见蓝渺渺掏出那枚玉佩时,心中的冀望早已全然消散,曾和那女人斗争斗法多年,又岂可能不知那名玉佩。

  天意阿,太后疲惫阖上眼,原本以为能一网打尽,结果却是这般可笑。

  那女人在世时便不给她留面子,如今人都走了那么多年,依然如此,哈。

  太后挥了挥手: “贤妃,你自个儿闹出的笑话,自个儿收拾,哀家老了,不奉陪了。”

  将错推得一干二净,贤妃错愕睁大眼,想让太后救她,但亘泽快她一步,打断她的求情。

  “朕多年前领兵镇守边疆,不幸遭敌军包围,深陷困境,好在遇见皇后,顺利脱身,也就是那会儿,将这枚玉佩折半,当作定情之物。”

  “登基之后,便信守承诺,迎她入宫,朕不知道这小小的玉佩,也能让人妒忌的眼红,胡乱编造她人清白。”

  “贤妃,你的所作所为,让朕感到寒心,自行幽禁吧,这是朕给你最后的颜面。”

  亘泽冷冷说着,不给贤妃任何反驳,手一抬,禁卫军一左一右将人给架走。

  贤妃和蓝渺渺擦肩而过,看着明显怔住的人儿,低喃一句: “蓝渺渺,你的运 气真好。上天真不公平。”

第74章 真的是他,那我岂不是变……

  贤妃临走前那句话, 照理来说,蓝渺渺会感到难受,不管是之前的情份,还是她早已对贤妃敞开心房。

  换个时间, 换个地点, 将会不同。

  现下, 蓝渺渺已没有思索的精力, 经历方才一事,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这男人在的地方,她能感受到那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柔情且急切, 甚至还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蓝渺渺唇瓣蠕了蠕, 嘴里的话如同鱼梗在喉, 说不出来。

  贤妃见蓝渺渺眼眸擒着泪水,迟迟不肯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还以为她们两人之间虚伪的姐妹情深有多深厚, 贤妃冷笑, 向前重重撞了一下蓝渺渺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