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又年
温窈大惊。
回头就看到容翦正看着她:“还不快折?”
惊恐褪去,温窈笑了笑,也顾不得说别的了,忙把那枝红梅折下来,拿到手里之后,容翦放她下来。
“多谢皇上鼎力相助!”温窈拿着红梅,笑着道:“已经折下来了!”
大抵是真的很开心,两只眼睛都弯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
因为树枝被折,枝丫晃动,晃落了枝头的积雪,落在她眉毛上、眼睫上、鼻梁上……
容翦心头一动:“爱妃打算怎么谢朕?”
温窈心道,真小气,这就要谢礼了?
但嘴上还是道:“皇上想让臣妾怎么谢?”
有了上次的事,她学聪明了,主动把决定权交给皇上,反正她提议了,他不满意也是白搭。
容翦只是逗逗她,见她竟然还要嘀咕自己,便起了点别的心思。
你都说朕小气了,那就小气一次好了。
他抬手,抹去她脸上的落雪化的水,拇指故意擦过她的唇瓣:“爱妃主动亲朕一下作为谢礼如何?”
温窈:“……”
她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见她不说话了,也不笑了,容翦原本要收回的手,又故意擦了一下。
明明容翦力道很轻,温窈却觉得嘴唇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的疼。
见她还不动,容翦眯眼:“嗯?”
温窈头皮都炸了。
好过分啊!
不就抱她一下,她又没有求他抱!还好意思要谢礼?怎么会有这么小气又理直气壮的人?
但被他这样子直勾勾盯着,对容翦是个什么尿性的人,温窈心里清楚的。
她若不应,等下铁定是她吃亏!
她昨晚已经领教过了!
她没办法,只好扯起嘴角冲容翦笑笑:“这、这光天化日,都看着呢,不、不太好罢?”
“都回避了,”容翦原本只是想逗她一逗,这会儿却是真的起了心思:“爱妃又要转移话题?”
温窈这才发现,南巧和秋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去了,现在梅林里,除了她和容翦再没别人!
惊讶了好一会儿,温窈才在容翦无声的催促中,笑着道:“那、那好罢。”
容翦原本以为她脸皮那么薄,定然会再挣扎一会儿,没想到这就应了,他眉头轻挑,站直了等着她亲过来。
他面色平静,内心却很激动。
大半年了,终于肯主动亲过来了!
看容翦没有要弯腰的意思,温窈只得踮起脚尖。
可……
容翦身高八尺有余,她踮起脚尖,脑袋也只顶上他的下巴,压根就够不到!
她抓着容翦的胳膊、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抓着他的肩膀……试了个遍,统统没用。
温窈试的脑门都急出了汗,就见容翦还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等着她。
她咬了咬牙。
心一横,两手一伸搂住了容翦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两条手臂上,用力往下压——故意看她好戏?
看她跳来跳去,容翦只觉得格外可爱,便没动,想看看她到底还有多少法子。
突然被搂住脖子,容翦稍稍惊讶了下。
也不算很傻么。
他嘴角还没扬起来,就察觉到了小傻子力道有些不对劲。
不过他依然没动。
这已经是最后的招了,还是够不到他的脸。
明明只要稍稍低下头,她就能亲到了,偏偏容翦非要昂着下巴,还看着她笑!
她好累。
实在是没办法了,她只好认输:“皇上可否低下头,臣妾实在够不到。”
因为累,再加上她算是半悬在空中吧,气息就有些不太稳。
被她这么直勾勾盯着,容翦心瞬间就软了,他嗯了一声。
不仅低下了头,连腰都弯了下来。
温窈:“!?”服软果然好用!
她面色一喜,忙凑过去,往他唇上亲了一下——好快点完成这个谢礼。
结果,她刚亲完,正要松开手,却发现,她松不掉了!
在她亲上的那瞬间,容翦就搂住了她的腰,顺势回吻回去。
完全没准备的温窈顿时惊了。
她下意识想躲,容翦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被亲的气都喘不晕,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又开始放烟火的温窈好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眼神涣散地看着终于肯放开她的容翦。
容翦气息也不太稳,正抵着她的额头。
因为距离太近,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就觉得,有两把刀子在盯着自己。
脸上突然传来凉凉的触感,温窈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压在了树上。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此时此刻的画面,白雪皑皑红梅妖冶,容翦把她……
她一张脸蓦然爆红。
容翦原本是看她快昏过去了,才不舍地松开她。
结果转眼就听到她砰砰的心跳,脸还红成这样。
算了。
容翦心道,等会儿真晕了,他抱她回去好了。
这个念头刚起,他就已经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温窈:“——!”怎么还来?
她唔唔了两声,然后就没声了。
最后,温窈是被容翦抱出御花园的。
随行的宫人们都见怪不怪了,只远远地跟着。
温窈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缓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下来自己走。
“别闹,”容翦看她一眼:“你都昏过去了。”
温窈脸蹭的爆红。
还好意思说,她为什么会昏过去,不都是他干的好事!
容翦低头看着她:“爱妃想说什么?”
温窈又羞又恼,偏生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
说她是被亲昏过去了吗?
她可没容翦脸皮这么厚!
被骂脸皮厚的容翦心情很好,要不是怕怀里的人恼羞成怒,他都想笑两声。
温窈害羞着害羞着,干脆就享受了——反抗又反抗不了,除了享受,还能怎么办?
不用自己走路,她乐得省力呢!
因为早上温窈起得就晚,又去了趟御花园,等回到承乾宫,已经午时,换了衣服,整理了下头发上的雪水,又喝了姜汤,便传了午膳。
用过午膳,温窈就以容翦还要处理朝政为由,要回松翠宫,被容翦以时辰尚早给回绝了。
温窈没办法,只好在承乾宫陪着。
她早就发现了,容翦就喜欢折腾她。
比如说现在,他在看折子,明明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她在这里根本就起不到什么用,容翦就非要她在这儿待着。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温窈本就没睡好,虽然她起得晚,但身体上的乏累却还没消除,再加上上午又去御花园转了那么久,在暖塌上坐了没多会儿,温窈就开始犯困打瞌睡。
她强撑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撑不过,撑着下巴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时,温窈是从龙榻上醒来的,熟悉的枕头、熟悉的被子、熟悉的床帐。
她伸了个懒腰,刚伸一半,猛然发觉不对劲。
点蜡烛了?
天黑了?
她忙坐起来,朝外看,天果然已经黑了。
她竟然睡了一下午?
“主子醒了?”南巧过来伺候她起身。
“什、什么时辰了?”温窈问。
“酉时了。”
温窈一听就板起了脸:“怎么不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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