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又年
她心头微动,笑了:“好。”
——不需要归不需要,但有的话,依然满怀欣喜。
次年三月,帝后大婚。
与封后大典,同时举行。
大赦天下,免三年赋税,举国欢庆。
大婚第二日,温窈累得一觉睡到了太阳下山——非是容翦折腾她,而是各种礼节太多,皇后服制又重,哪怕容翦为了怕她受累,已经把流程精简再精简,她还是累得不轻。
足足休息了三日,温窈才算缓过劲来。
可惜了,容翦的‘婚假’都被温窈休息了过去。
等她缓过来,容翦又得上朝了。
婚后第一日上朝,容翦虽说了让她继续睡,不用起身,她还是从榻上爬了起来。
第一日么,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就是在给容翦整理衣冠时,她瞧着容翦浓密的秀发,心声疑窦
这么天天批折子批到那么晚,又天天起这么早,还天天顶着这么重的冕冠,不会年纪轻轻就秃了罢?
正打算去上朝的容翦:“?”
他看了看温窈,又抬手摸了摸脑袋上的冕冠。
温窈盯着他的脑袋,和他越来越危险的发际线,又嘀咕道
这要秃了,会变丑的罢?
容翦:“???”他没有听错?不是幻觉?
他有些激动,但为了确认自己是真的听到了,他压着情绪问了句:“阿峦,你说我天天这样,会不会掉头发,秃掉?”
温窈眼神一变
咦?原来容翦早就有这样的担忧了?
容翦:“!?”
他真的又听到了!
温窈抬手摸了摸他的美人尖,在心里啧了一声
秃了的话,也应该是个帅气的小秃子罢?
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不会的,你怎么可能会秃呢。”
容翦:“……”又开始了,口是心非的阿峦又回来了!
他又激动,又不甘,听着阿峦在心里叽叽咕咕,他要秃了要秃了,还有些哭笑不得。
片刻后,他问:“我秃了,你还爱我么?”
温窈一顿,斩钉截铁道:“爱!”
容翦没说话,等了片刻,却没等到她心里的叽叽咕咕。
嗯?
怎么又听不到了?
他微微眯眼:“真的?”
温窈面色坚定,毫不犹豫道:“当然是真的!”但最好还是不要秃罢,以后要多多注意才行。
除了开口说出的话,什么都没听到的容翦,心下已经了然。
之前,秦绾和齐王大婚,回宫路上,他也是真的听到了,并非听错。
所以,他现在是,偶尔能听到,至于这个偶尔是个什么频率,也完全没有规律。
虽然很没用,但偶尔能听到阿峦想什么,也很有趣。
比如现在
他揽着阿峦的腰,把人拉进怀里,低着头,压低了嗓音问:“你心里压根不是这样想的,是不是?你肯定觉得我秃了就丑了,就该嫌弃我了!”
温窈笑着躲开他的胡搅蛮缠:“皇上,你该上朝了!”
容翦把冕冠一摘:“皇后今儿话不说明白,就不上朝了!”
温窈:“你怎……唔!”
容翦直接压在她唇上,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手也顺势滑进了里衣,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休息了三日,也该休息好了罢?”
温窈:“——!”
没等她说话,容翦又把她的回答尽数吞进了肚子里。
守在外面的安顺自是派人前去给百官传话,早朝稍稍推迟。
所幸,这几日温窈休息得好,今儿一早醒的早,没耽误太久。
就是容翦太烦人,都结束了,还缠着她问,是不是秃了丑了就不爱他了。
温窈被他一边亲一边委屈逼问,搞得甚是头大,最后踹了他一脚,咬牙道:“快点去上朝罢!”
天儿还没亮,借着烛火,看着他委屈巴巴的表情,温窈:“……”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捧着容翦的脸,亲了他一下:“爱你,变成什么样都爱你,快去罢。”
容翦脸上这才荡开满足的笑,他追过去回吻。
好一会儿,才松开温窈:“再睡会儿,下朝后陪你用早膳。”
烛光下,温窈眼波流转,轻轻嗯了一声。
容翦这才起身去上朝。
以往上朝,更多的是责任,是义务。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还要保护他的阿峦。
他和阿峦,还有很长很好的一辈子,要携手走过,他自然要更加谨慎妥帖。
白头偕老,阿峦答应过他的。
一想到大婚那日,阿峦看着他的眼睛说的那些誓言,容翦嘴角就不自觉翘起。
帝后大婚不过三日,整座皇宫依然笼在喜庆中。
廊下大红灯笼喜庆的红光,映着容翦含笑的眉眼,也映着殿内搂着被子不自觉轻笑的温窈,和满宫的温馨美满,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
休息一天,18号开始更番外,谢谢这几个月连载期的陪伴,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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