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又年
昨儿容翦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她给他做荷包。
她那手艺,也就做个抹布没人会说什么,还做荷包?
她当然不肯,睡衣比较隐私,没人能看到,荷包做好了,带出去,她多丢人啊。
最后在容翦的‘严词’命令下,她只能点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做荷包。温窈一边翻线头,一边在心里嘀咕,反正到时候也是容翦带出去,丢脸也不光丢她一个人的,要丢大家一起丢,相比她而言,容翦这一国之君的颜面,才更大罢?
“主子打算绣个什么?”南巧帮着整理针线,问道。
温窈手一顿,绣个什么?她能绣个什么?她什么也不会!
“不绣了,”她道:“就直接缝个荷包好了。”
察觉到南巧的目光,温窈只得又加了一句:“嵌个红宝石,这样绣不绣也不打紧了。”
知道主子女红不行,这样的话,也不失为一个扬长避短的好法子,南巧笑着点头:“还是主子想法多,主子打算嵌哪块宝石?要不奴婢去库房都取了来给主子挑?”
温窈刚要说,就随便捡个小的拿来好了,就听到南巧道:“这可是主子第一次送皇上东西呢,可要好好挑一挑。”
温窈:“……”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宝石她都要攒着以后换钱的!
可面对南巧如此期待的眼神,温窈只好笑着点头:“也好,你去取来罢,我亲自挑。”挑个不大也不小的好了,免得让南巧自己拿,直接拿个最大的,那她要心疼死!
挑完了宝石,竹星又道:“要不主子再给皇上做件睡衣罢,皇上总来咱们松翠宫,可宫里就只有一件睡衣,似乎不太好啊。”
温窈当场就像把做了一半的荷包摔了。
容翦根本就是在故意折腾她!
明明承乾宫那么多睡衣呢!
南巧也在一旁附和:“也是,刚好主子不是觉得荷包太单薄了么,再加一件睡衣,刚刚好,而且马上就要年节了,也可当做是年节的贺礼,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竹星也点头:“对对对,还可以再做一双鞋袜,其实……”
温窈生无可恋的看着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婢女,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她们都被容翦收买了罢?还记得到底谁才是她们主子么!
反正她的水平如何,容翦心知肚明,是以温窈也没藏着掖着,当天晚上,容翦就看到了簸箩里做了一半的歪歪扭扭的荷包。
温窈看他一副想笑还要强忍着的表情,面无表情道:“皇上想笑就笑罢,臣妾针线确实很差。”
容翦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看着她道:“没有,朕很喜欢。”
虽然是骗人的话,但温窈听了心里还是舒坦不少,她傲娇地轻哼一声。
容翦又道:“很别致。”
温窈眼角抽了抽,这是丑的另外一种说法罢?
容翦笑了笑,把荷包放回去,很认真地看着她:“不丑,明儿是不是就能做好了?”
温窈点头:“差不多……皇上急着用?”一个丑荷包至于这么急切?
容翦笑着看她一眼,没说话。
到了就寝,温窈都没想明白,他那个但笑不语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的叽叽咕咕,容翦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没打算同她解释。
解释太明白了,小傻子什么时候能变聪明,得给她留点探索的空间。
连着‘温柔’了好几日,温窈原本以为,今儿也会跟前几天一样,结果,容翦不知道又发什么疯,突然又没完没了。
等她筋疲力尽,终于可以安安生生睡觉了,呼吸刚喘匀,正要睡着,就听到容翦满是期待地道:“快些调理好罢。”
瞬间睡意全无的温窈:“……”大半夜,你在吓谁?
作者有话要说: 容翦:等不及了︿( ̄︶ ̄)︿不高兴的红鲤鱼:不是赌输出去还没赢回来么!为什么要给他破例!我不答应啊啊啊啊啊
今天卡文卡到想哭,然后我定时的是23:57,但是……日期选错了,晕死,我的小红花没有了,我爆哭!?
第70章 醋了
临近年节,皇上和百官忙碌了一年也要休息一下。
年底一般不办大案,能推后一般都推后了,从腊月二十起,一直到正月二十,这一个月都不上早朝。
凡有奏折由尚书省呈上。
虽还是要批折子,但不上早朝,于容翦而言还是要轻松不少。
未免来回往松翠宫跑折腾,容翦直接在松翠宫住下了,折子也是在松翠宫批。
前朝后宫都轻松不少,独独忙坏了温窈。
以往她只要待在暖阁里就好,虽然药难喝,晚上容翦会留宿,但到底不用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提着一颗心。
现在,她每时每刻都绷紧了神经,
尤其是容翦还嘀咕了一句,快些调理好罢,她现在连睡着了都提着心,压根睡不安稳。
好在最近几日,容翦看她太累,晚上没怎么折腾她。
但只要他躺在她枕边,她就总觉得脖子上悬了一把剑,不知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
这日礼部要汇奏年后春闱一事,容翦便去了御书房。
容翦一走,温窈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
虽说大多数时候,容翦并不需要她时时在侧侍奉,可他就在那儿,那种强大气场产生的存在感,是无法消弭的。
躺了一会儿,温窈才想起来丸子趴在她身边睡觉,便又把丸子捞进了怀里。
近来天冷,丸子也一日比一日懒,天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打瞌睡,逗它也不怎么爱搭理人。
主要容翦在的时候,她也没太多时间跟丸子玩。
抱着丸子揉搓了好一会儿,恢复了些元气,温窈这才坐起来喊竹星给她拿桂圆吃。
边吃边听秋文汇报松翠宫的宫务,心里还不住感慨,果然还是一个人爽。
马上要过年,若只有温窈自己,倒也不会多忙碌,但看容翦的意思,这个年节大概是要在他们宫里过,可不是要忙活起来。
虽说后宫向来节俭,容翦也向来不拘着这些,但到底也是个皇帝,一国之君,不能太寒酸不是。
尤其这还是温窈到这里后的第一个新年,虽是小操小办,但也要尽可能温馨,是以要忙要准备的事情也不算少。
春闱事多,容翦午膳便没过来,只派了人来传话,让她自己吃,等那边事了就回来。
温窈用过午饭,继续同南巧还有秋文和小春子安排年节的各项事宜,刚把一应事情吩咐妥帖,喝了盏茶,继续做没做完的睡衣,小元子就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
气喘吁吁,一脸天要塌了的表情。
温窈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怎么了?”
难不成前朝又出了什么事?
小元子行了个礼,上气不接下气道:“主子,皇上刚从御书房出来,往咱们松翠宫来的路上,被慧妃娘娘拦下了。”
慧妃?
温窈淡淡道:“许是慧妃娘娘有事同皇上说。”
毕竟慧妃掌管着六宫事宜呢,也正常。
小元子急声道:“不是的,不止慧妃娘娘,还有慧妃娘娘的母家堂妹。”
温窈一脸奇怪:“如今快过年了,慧妃娘娘母家来人进宫探望,也是正常。”
秋文见主子还没转过弯来,提示了一句:“慧妃娘娘母家只有一位堂妹,前两年,曾提过说要送进宫来,后来因为一些事,不了了之,今儿怕也是为着这事罢……”
温窈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样私密的事秋文怎么会知道,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慧妃觉得自己争宠无望,开始培养娘家人了?
等等。
慧妃在皇上来松翠宫的路上,带着人拦下皇上,这是在跟她争?
温窈把手里做了一半的睡衣放回去,眉心微微拧了起来。
也是,满宫里,得宠的就她一个,自然也只能是跟她争。
见她没太大反应,小元子迟疑了下,问道:“主子不过去看看么?”
温窈看了小元子一眼:“皇上现在在哪儿?”
“御风亭。”
温窈想了想:“不去。”
御风亭离松翠宫还远着呢,说不定她赶过去,人早走了。
而且,她去了干什么啊?
争宠么?
她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而且,她也没兴趣。
若容翦真有这个心思,她就算今儿去了,以后这种事还能次次都去?她盯得住?
兴许慧妃压根没这个打算呢,她去了岂不尴尬?
“该做什么做什么罢,”温窈看了看他们,一脸如常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
小元子心里那叫一个急啊,这怎么就不是要紧的了?慧妃娘娘敢半路拦下皇上,可见是胜券在握的,主子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但主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秋文看了南巧一眼,南巧想了想,轻声道:“主子真不去看看么?”
温窈重新拿起簸箩里的睡衣,仔细看了看刚刚的针眼:“外头那么冷,不去!”
南巧无奈地看了秋文一眼。
温窈低着头盯着半天针眼,突然有点烦躁,就这么点东西,怎么就那么难做?都做两三天了,还没做好!
翻来翻去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不顺眼,最后耐着性子拿过针线,刚动针,就结结实实扎在了左右食指上。
啧。
她拧了拧眉,看着手上溢出的血珠,心情更不好了。
“主、主子?”竹星去外面敲冰棱子玩,刚听说慧妃把皇上拦下的事,匆匆进来,就看到主子又被针扎了手,忙取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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