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又年
温窈嘴角勾了勾,笑得更温婉了:“去不了?那好可惜啊,皇上为国事操劳,辛苦了。”
容翦:“???”阿峦今儿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话里话外都裹着针呢?
哼,还算你识相!温窈收回视线,翻出这段时间攒的猫毛,一下一下戳着针——扎毛球,面色瞧着是平静,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情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那儿叽叽咕咕,你今儿要敢说去,定然要把你踹下床!
容翦:“??????”
他耳朵动了动,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并没有冷落她,也没有哪里做得不好惹着她,今儿这是怎么了?
皇帝了不起啊!
那么多女人!
都是糟粕!
一夫一妻才是王道!
哼!
容翦:“……”
盯着她瞧了会儿,容翦突然就懂了。
这是吃醋呢?
他书也不看了,单手撑着下巴,好笑地盯着她看。
温窈尤未察觉,还在气鼓鼓地扎毛球,扎一下就在心里骂容翦一句。
听她骂一句,容翦嘴角的笑意就加深几分。
他都没发现,阿峦还有这样一面呢。
可爱!
想亲!
温窈翻来覆去扎手里的毛球,丸子眼馋她手里的毛球很久了,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等到她扔给自己玩,便扒着她的膝盖着急的喵喵叫。
温窈看了丸子一眼,戳了戳它的脑袋:“干什么啊?你那么多玩具呢,还眼馋这个新的?就那么喜新厌旧,你这个渣猫!”
容翦:“……?”总觉得阿峦话里有话,不是在骂丸子呢?
丸子听不懂,往后躲开了脑袋,继续喵喵叫,还伸出爪子去扒拉温窈手里扎了一半的毛球。
温窈躲开,指着它的脑袋:“不准动。”
丸子:“!”
丸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她。
温窈又指了指什么旁的垫子:“过来,坐在这里。”
丸子:“……”
容翦:“……”
这个样子的阿峦,真是可爱极了,容翦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一笑,一人一猫全都转头看向了他。
容翦拍了拍他身前的空地,冲丸子招了招手:“来。”
在温窈这里受了大委屈,丸子委屈地喵了一声,就跑过去找容翦。
平日里丸子其实并不爱找容翦,但凡有人玩,它就绝对不去蹭容翦,但今儿不同,今儿就容翦和温窈两人,丸子跑到容翦跟前,便忘了往日里对容翦的不待见,主动去蹭容翦的腿,一边蹭一边委屈地喵喵喵。
容翦并不讨厌丸子,他只是觉得有时候明明是他和阿峦独处的时间,这只猫总爱跟他抢,他就很不爽。
不过现在么,他觉得,其实两人之间有个小东西调剂,也不错。
他伸手在丸子后脖颈挠了挠,丸子舒服地眯起来眼,还使劲往他手里蹭,要他继续挠。
顺手的事罢了,容翦也没拒绝,便继续给它挠。
看着在容翦手里舒服地窝成一团,连眼睛都眯起来的丸子,温窈在心里哼了一声,两个渣!
容翦:“?”
他看了看温窈,又看了看眯着眼的丸子,噗嗤又乐了。
温窈看他一眼,又笑什么?疯了罢?撸个猫而已!
见她看过来,容翦歪了歪头,笑吟吟道:“阿峦好像不是很高兴。”
温窈笑笑:“皇上多虑了。”
“喊我阿澄。”
温窈:“……”
容翦:“没人的时候,不用总皇上臣妾,这么见外。”
温窈:“……”她才不喊!每天晚上喊,还不够羞耻的?
“阿峦还没说,”容翦也不逼着她非得现在改口,只笑吟吟道:“是不是不高兴?”
温窈:“没有,臣妾很高兴。”
容翦又笑了起来。
他原本坐姿就很放浪不羁,又撑着下巴,歪着头,手里还撸着猫,笑起来一张脸更是好看得不得了,活脱脱一个阳光健气小奶狗。
“撒谎。”容翦笑着道:“阿峦每次撒谎的时候,就会咬嘴唇。”
温窈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嘴巴。
容翦笑得更开心了。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温窈瞪了他一眼:“皇上这是拿臣妾开涮呢?”
容翦没回答,只笑着看着她。
温窈:“……”
明明自己是被涮的那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个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温窈反倒不自在起来。
她脸微微有点热,率先移开了视线:“皇上还是继续看书罢。”
话落继续低着头扎她手里的毛球,只不过刚扎了没几下,手腕就被抓住了。
她愣神的功夫,长针和毛球就被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
“不扎了,”容翦道:“总给它扎那么多小东西做什么?也没见你多疼疼我。”
温窈刚想说,你是你,猫是猫,你怎么能跟猫比……不对,是猫怎么能跟你比。
然后,她话没出口,就被容翦直接抄着膝弯抱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
被容翦大动作惊醒的丸子睁开眼就看到毛球冲自己来了,它一跃扑过去把毛球压在了两只前爪下,呜啊呜啊地玩了起来。
温窈都顾不上去管丸子,只警惕地盯着容翦:“皇上困了就先睡罢,我还不困!”
她说着就挣扎着要下来。
这次小日子,她撒了谎,已经拖了好几日了,就容翦这表情,又攒了这么些天,她今晚肯定没好日子过,明儿还要在御花园跟众妃嫔赏花呢,到时候蔫蔫的,多丢人?
这么想着,她挣扎地更剧烈了些。
容翦盯着她:“别动了,再动把你手脚绑起来。”
温窈:“!?”
她打了个寒颤,盯着容翦的眼神的渐渐发憷,才几天时间,就、就发展到这么便态了么?
原本只是吓吓她逗她玩的容翦:“???”便态?他哪里便态了?
见她真的信以为真,容翦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该信的时候,不信他,不该信的时候,又深信不疑,她故意的罢?
还是老天爷故意派她来折腾自己的?
“时辰不早了,”气归气,再开口时,容翦语气还是缓和了不少:“不困也该休息了。”
挣扎无望,温窈只得硬着头皮讲条件:“臣妾身子还是不适,皇上今晚别……”
瞧着她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容翦眉心动了动,假装没听懂,故意追问:“别什么?”
温窈:“……”
把她放到榻上,看都没看便抬手放下床帐:“嗯?”
温窈:“!?”
她看了看正在脱衣服的容翦,突然变了表情:“你、你摸了猫还没洗手呢,不要上来,快点去洗手!”
容翦:“……”
多好的气氛!
这下全没了!
容翦气死了!
他磨了磨牙,不甘心地冲外面喊了一声,吩咐人备水。
这还不算,他还故意把温窈拉下水:“你也摸了,你也得洗。”
只是戳了下丸子脑袋的温窈:“……”
今儿守夜的是竹星,她端了水和帕子进来,便看到主子正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床榻上。
她看了眼面带喜色的皇上,识趣地什么都没问。
她端着水凑过去,请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皇上抓住了主子‘抗拒’的手,四只一起按进了水盆里。
竹星:“……”这是个什么情况?
温窈早就发现了,容翦就是故意的,她都能猜到为什么。
手被抓着,她也抽不回来,只能放弃挣扎,但这不妨碍她瞪容翦。
幼稚不幼稚,一个皇帝,做出这种事,不嫌丢人啊?
容翦抓着她的手,手指顺着指缝滑进去,故意和她十指紧扣,心情很好地想,不丢人啊,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又没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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