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又年
容翦便又松开了些:“可以了么?”
温窈:“再松开点。”
容翦:“可以了么?”
温窈:“……再松开点儿!”
容翦睁开眼:“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抱?”
温窈冤枉死了:“没有!真的太紧了!而且现在夏天本来就有点热了……”
容翦盯着她看了看,于是又松开了她一些。
温窈欲哭无泪,但在他这个眼神下,还是放弃了继续让他松开的打算。
算了算了,就这样罢,她不跟生病的小孩一般见识,萝卜都枕过,现在也不是不能睡。
容翦眉心动了下,枕萝卜?
温窈反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睡罢。”
说完,便闭上了眼。
过了会儿,感觉到容翦没睡,且还盯着她,她便又睁开眼:“怎么了?”
容翦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认真道:“热,我可以把衣服脱了么?”
温窈:“……”
你穿的睡衣!再脱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翦:媳妇又香又软还给抱(*^▽^*)
翻白眼的红鲤鱼:都是千年的狐狸,别玩聊斋了好么?╭(╯^╰)╮
第102章 回宫
有的人生病的时候,确实喜欢果睡,这样会舒服很多,也放松很多。
但,这种事,不都是自己做不就好了么?
自己把衣服脱了,也没人会觉得哪里不对。
可这会儿,温窈看着容翦,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尤其是以往容翦的性子,她真的很难当做稀松平常。
偏偏,当事人还一本正经,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直瞧的她头皮发麻。
说不行,太不通情理,还无情冷血。
说好,这气氛又奇奇怪怪的,好像她在搞颜色一样。
见温窈不吭声,容翦眨了眨眼,又问了一遍:“可以么?”
温窈:“……”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容翦的表情又实在认真,嗓音沙哑,身上又热的很,能瞧的出,他应当是挺不舒服的。
顶着不住跳着要炸的头皮,她用鼻音回应:“嗯……”
短暂安静了片刻,容翦开始动了——窸窸窣窣脱衣服。
因为两人挨得近,容翦手还搂着她的腰,他只用一只手脱的话,其实挺不顺当的。
尤其是,他黏人黏的,脱衣服也不肯松开搂着她的那只手,就用一只手在哪里身残志坚,默默奋斗,奋斗得温窈又无奈又上火。
若跟他说,松开她,好好脱衣服,温窈都能猜到他会怎么回到——我不想松!
肯定会是这样!
是以,温窈忍了一会儿,最后什么也没说,主动伸手帮他把睡衣脱了——免得蹭来蹭去的。
容翦嘴角翘起,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温窈。
温窈假装不知道他在看自己,给他脱了睡衣后,便赶紧闭上眼,道:“快睡罢。”
容翦:“嗯。”
过了一会儿,温窈不得不再次睁开眼,抬头看着不睡觉,还在盯着她的容翦:“怎么不睡?不舒服?”
容翦:“没有。”
温窈:“……”
她挑眉,刚想问,是不是想喝水,就听容翦道:“我可以亲你一下么?”
温窈:“……”不、可、以!
容翦说完,便静静和她对视。
夜里的江面实在安静,整艘船都静悄悄的,此刻只余下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
可能是太、安静了吧,也可能是夜色太浓的缘故,也可能是生病了精神不太好,温窈觉得容翦眼底像是蕴着浓烈化不开的深情一般,让人不自觉沉醉。
她沉默片刻,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可以睡了吗?”
容翦追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下,这才嗯了一声闭上眼,心满意足地睡了。
瞧着他闭上眼睛都藏不住的笑意,温窈稍稍怔了片刻,而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又无语,又宠溺。
怎么有这么幼稚的人?
容翦是心满意足了,也确实睡着了,温窈却好一会儿都没睡意。
她一直盯着容翦的脸看。
看了许久,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容翦这是在学她吗?
昨天,她跟容翦说话,就是一句一个‘可以么’,所以,他今天逮到了机会,也这么对她?
越想,她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到最后,几乎直接确定了,容翦就是故意的。
借着月光,她盯着容翦皱了皱鼻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小气!
不过……
能主动询问她的意见,而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丝毫不考虑她的感受,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就是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这段日子温窈休息的也不算好,昨儿好好睡了一觉,其实也没歇过来,再加上她也在吃着药,被容翦突然的转变惊讶了一会儿,便也开始犯困,因着被搂得紧,又靠的近,这个姿势她其实挺不舒服的,最后不得不把胳膊腿架在容翦身上。
把手脚伸过去,难免要碰到容翦的肌肤。
他本就发着烧,体温比较高,温窈自己心里又有鬼,触碰上,就更觉得热得不得了。
幸好是夜里,也幸好容翦已经睡了,温窈脸上热得紧,但也没人看到,她自己羞赧了一会儿,便心安理得大大方方靠着容翦睡了。
第二天一早,温窈是被江水折射的红灿灿的朝阳吵醒的。
她还没睡够,下意识往容翦怀里埋了埋——躲光亮。
容翦搂着她直接翻了个身,两人调换了位置,这样阳光就照不到她脸上了,温窈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察觉,只神智不清地问了句:“还发热么?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么?”
容翦这场病就是急出来的,外加疲累过度,现在放松了些,也休息了一个白天,两个晚上,虽然还有点发热,但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
温窈迷迷糊糊听她说没事了,她还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定没昨天烫,这才安心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阳光已经铺满江面。
她只动了一下,容翦便醒了。
两人对视一眼,温窈心跳停了半拍。
“醒了?”她缓了片刻,看着容翦,问道。
晨起时的嗓音是沙哑慵懒的,尤其容翦还病着,神情便更是懒洋洋,他往她脸上蹭了蹭,嗯了一声。
温窈:“……”
她被蹭的有点痒,这痒,直从脸上痒到心尖尖,她稍稍往后躲了躲:“饿不饿,我去看看……”
她说着要起身,刚动了一下,就被容翦搂了回去:“不饿,再躺一会儿。”
天大地大,生病不讲理黏人的最大,温窈只好由着他,不动了,打算再躺上一会儿就起来。
饭可以吃晚点,但药得按时吃!
又躺了一会儿,两人明显都清醒着,而且是越来越清醒,温窈便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以了,我去看看早上有什么吃的。”
容翦睁开眼看着她。
温窈:“?”
容翦没动。
温窈以眼神示意了下。
容翦还是没动。
温窈:“???”怎么了?
容翦把脑袋埋她颈窝,沙哑慵懒的嗓音低低道:“再等一会儿。”
温窈:“……”
只不解了片刻,温窈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
她看着屋顶上被水面折射进来晃来晃去的光线,有点……想笑。
不过她忍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容翦脑袋又在她脖颈间蹭了蹭。
温窈:“怎么了?”
容翦闷声道:“可以么?”
温窈:“……什么?”你在生病啊!
容翦顿了顿:“亲你。”
温窈偏头,容翦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盯着她,她想了想,凑过去在他嘴巴上亲了下,想和他说别闹了,结果,刚亲过去,还没来得及退开,容翦直接追着亲了上来。
如果排除掉初见那一晚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还有昨天的,这其实算是他们重逢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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