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又年
作者有话要说: 容翦:气死我了(σ`д′)σ咬鱼缸的红红:呔!我化成龙,把坏人一口都吞咯!
抱歉,这两天身体状况不太好,今天(22号)应该可以加更,我会尽量多写点(>人<)
第126章 内疚
安全起见,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回京。
和来时不同,来时多少带着几分游玩的目的,回京则是纯赶路,再加上护驾的御林军和左青卫,原本就紧张的氛围便更紧张了。
回程只用了三日,便抵达京城。
因着这几日戒备森严,无圣谕任何人不得靠近王帐,秦绾便一直都不曾见过娘娘的面,很是担心。
好在弟弟因着救驾有功,会被皇上吩咐事项,偶尔也能知晓些娘娘的情况。
可到底没亲眼看一看,哪怕弟弟一再跟她说,娘娘无恙,只是受了些轻伤,她总归还是不放心的。
但因为现在情况特殊,皇上尤其看重娘娘,娘娘身边是戒备再戒备,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档口凑过去给娘娘和皇上添麻烦,便只好兀自担心着。
回到京城,秦绾想了想,这一分开,娘娘回宫,不定哪日才能见到,她又实在放心不下,还是硬着头皮跟上去递了话。
温窈这几日也并不是故意忽视了秦绾,实在是她身上不爽利,又赶路赶得辛苦,没什么精神,整日里吃药吃得昏昏沉沉,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听到南巧说秦绾担心她,来问问她可好些了,向她请安。
因为赶路不大方便的缘故,温窈头发也没梳发髻,只用一根丝带帮着,她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怕是会影响在秦绾心中的形象,而且她脸上的伤现在开始结痂,擦了药后,瞧着特别丑,她实在不愿意见人。
本想让南巧代为传个话,告诉秦绾她没事,让她不用担心,但转念一想,秦绾这几日定是日日忧心,现在是马上要分开了,想着得有日子见不上,才下定决心过来的,便又改变了念头。
算了。
在秦绾面前,她有什么形象可注意的呢?
人可是女主,又不会恶意揣测她。
秦绾原本也以为,许是南巧姑姑或者竹星姑姑来给她给话,没想到娘娘竟然让她上马车说话。
她一时又激动,又忐忑。
刚上了车,还没来得及行礼请安,一抬头看到娘娘的脸,她便愣住了。
怎、怎伤得这样严重啊!
再一看娘娘的手,秦绾眼睛立马就红了。
一看秦绾要哭的样子,温窈马上坐直了,义正言辞道:“你可别哭鼻子,我好得很呢!”
秦绾:“……”
酸涩的鼻头,被娘娘这话一打趣,登时就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还紧着回宫,临时停下这一小会儿,秦绾也不敢多说,见娘娘精神还好,伤也确实不重,都是些皮外伤,就是需要些日子恢复,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便行了礼下车。
“秦绾……”
正要下车的秦绾听到娘娘的喊声,以为是有事情要吩咐,马上转身。
温窈冲她笑笑:“谢谢你。”
秦绾:“……”
从马车上下来,静静看着马车朝皇宫的方向驶去,直到再看不见,秦绾才勾起唇角笑了笑,对身旁的婢女道:“走罢。”
直到到了家,她都还沉浸在刚刚娘娘同她说‘谢谢你’的那一幕里。
娘娘竟然跟她说谢谢。
秦绾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喜悦感。
娘娘并不是把她当做什么有趣的打发无聊时间的消遣,是真的有在同她真心相交。
所以她的关心,娘娘都是看得到的。
秦绾整个人都有些飘,完全不管,她这一趟去见娘娘,还被喊上了车,在外面掀起了多大的风波,她现在满心里都只有,娘娘当她是自己人的满足感。
她其实从未有过这样的奢想,但当现实就在跟前,她惊喜之余就是不知所措,还有窃喜。
回到房间,她捂着脸偷偷想,若不是身份悬殊,她其实和娘娘也算得上——朋友?
这么一想,秦绾就更晕乎了。
若不是嫡母派人来寻她去回话,她都还要继续晕乎着。
昭阳宫。
马车是一路行至昭阳宫门口,温窈原本是想扶着南巧和竹星回寝宫,结果刚从马车里面挪出来,就被容翦不由分说给抱在了怀里。
“容翦!”温窈气得不行:“我能走!你胳膊还没好,肩膀也有伤呢,别抱我了!”
容翦低头看她一眼,面色很平静,嗓音也很坚定:“无妨。”
温窈:“……”
她简直快气死了。
她就不懂了,容翦现在怎么这么倔,倔得让人抓狂!
伤那么重,为什么就非得要抱她,她又没有娇气到路都走不了?
就不能心疼自个的身体一下?
越想,温窈心里越不舒服,生气,气他不爱惜身体,气他听不进人言。
进了寝殿,坐在暖塌上后,温窈咬着唇气呼呼地看他。
对上她的视线,容翦眉心很轻微地动了动。
他当然知道她在生气,也隐约猜到她为什么生气。
但他并不太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生气,除了他猜到的原因,还有什么原因让她这样愤怒。
不能再想以往,随时随地都能知道她心里所想,知道她的心思,真的让他很不适应,也很无措。
不适应和无措之外,还有因为这些情绪产生的戾气。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也讨厌无法掌控一切的自己。
和她静静随时一会儿,他抬手,按了按她的唇:“别咬,等会儿要咬出血了。”
温窈不理他,继续咬着唇瞪他。
容翦:“……”
他微微蹙眉,手上稍稍用了些许力道:“听话,别咬。”
温窈心道,我不让你抱我,你就非要抱,非要抱。
现在我咬我自己的嘴巴,你又不让我咬了?
我就咬!
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见她还是不松口,容翦眉心拧得更紧了,心底的躁动也更明显了,连嗓音都沉了下来:“阿峦?!”
温窈还是不理他。
容翦:“……”
躁动情绪翻涌直顶上胸膛,容翦眼底也流露出几分情绪来。
他缓了一会儿,才压着嗓子问道:“到底哪里不高兴了,这样耍性子?”
温窈更气了,是她耍性子吗?
“我让你别抱我了,”她实在忍不了了,生气地道:“你非要抱!说了那么多遍,你还是一意孤行,一点儿都不把自个的身子当回事!你要是好好的,爱怎么抱怎么抱,我肯定不会说你,但你现在有伤在身,就不能顾及下自己身子吗?”
容翦:“……”
原来是在气这个。
气他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阿峦生这么大气,其实是因为……心疼他?
那股烦躁和戾气突然就散了大半。
看了她一会儿,他才眨了眨眼,道:“嗯。”
嗯?
嗯???
温窈快气炸了。
她说了这么多,他就敷衍地回个‘嗯’?
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容翦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知道了,别气了。”
温窈气得在心里骂了一句:你知道个屁!
她别开脸,不让他碰。
容翦:“……”
怎么还在生气?
他想了想,又道:“以后都听你的。”
这样应该就不生气了。
温窈气得心口有些疼。
她说了那么多,重点是让他听她的吗?
重点是让他爱惜自己的身子!
她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怎么从来都没发现,容翦还有这么直的时候?以往的机智心意相通,都哪里去了?
容翦见她闭上眼,很累的样子,抬手在她脸侧轻轻触了触:“我去处理朝政,你好好歇着,有事派人去御书房。”
刺杀一案,迷雾重重,确实亟待处理,说完这话,他便转身往外走。
“容翦!”
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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