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又年
温窈眉心动了动,也不跟她废话,直接问道:“解药呢?”
太后面色一顿,而后扯起嘴角笑得阴气森森:“皇后这是说的什么话,哀家听不懂。”
温窈抬手,宫人捧着木盒,打开。
淬了毒,还沾着血迹的短箭直接摆到了太后眼前。
“太后听不听得懂本宫不在乎,”温窈冷冷道:“今日不交出解药,那就请太后为了皇上和大梁江山,亲身试药罢!”
话落,她厉声道:“来人!”
太后也不笑了,面色一厉,狠狠一拍扶手,怒喝道:“放肆!”
“哀家是太后!”她怒视温窈:“看谁敢!”
这个女人,坏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原本的打算是,给温窈下毒,拿温窈的命来要挟容翦下退位诏书,做最后的翻盘,却没料到,那种境况下,容翦竟然还能豁出命救下她。
虽然事实证明,她赌对了,容翦就是在意温窈胜过一切。
但计划落空,明明只差一点儿就能成功的巨大打击,让她更加痛恨温窈。
温窈不知道太后在想什么,只在心底冷笑,如此看重‘太后’这个虚名,自然是极为惜命的,惜命就好办了!
“本宫现在才是这后宫的主人!”旁人怕她‘太后’的威压,她可是半点不怕,跟她一个现代人讲身份阶级,也不看看她是读什么书长大的,她抬手指挥宫人:“给本宫拿下!”
太后是真的没想到温窈竟然真的敢!
被宫人按住后,太后觉得大受侮辱,怒骂温窈:“你这个妖女!哀家是太后,是大梁的太后,你敢对哀家如此,不怕百官参你么!”
温窈嘴角勾了勾:“你觉得我会在乎?”
温窈不惧太后,但太后到底还是太后,旁的宫人还是有些怯的,温窈本也没打算让他们背这么大的担子,上前拿起短箭就朝太后走去。
“我只是讨该讨的公道,”她一边走,一边冷声对太后道:“旁人认你当太后,我可不认你!就是事后百官要朝我问罪,不过是一死,你觉得我会怕?”
太后一怔。
温窈又道:“还是你觉得,朝臣会为了你这个没有存在感,如同透明人一样,只在宫里当个吉祥物的太后,朝沙利出兵?”
这话把太后仅存的遮羞布毫不留情彻底扯去,太后恼羞成怒,再也顾不得所谓的形象,怒喝道:“妖女!你放肆!你敢!”
温窈不想听她发疯谩骂,揪着她的衣领,咬牙道:“我再问你一遍,解药呢?”
太后瞪着她:“休想,等着给那个白眼狼收尸罢,他死了,哀家看谁还能保得住你!”
温窈:“——!”
还在诅咒容翦?
温窈胸膛怒火翻腾:“那就你来给容翦试药!”
话落,她抬手,手里淬了毒的短箭带着杀气狠狠刺下
“等等!我知道解药在哪儿!”
温窈手堪堪停住,转头冷冷看向开口的宫人。
一直伺候太后的宫女闭月扑过来,但却被宫人拦着不让她靠近。
她跪在那儿苦苦哀求:“我知道解药在哪儿,求娘娘不要伤害太后!”
她一边求情,一边砰砰砰磕头,没片刻,额头便磕了一地血。
太后惊恐之后的脸色,尤其难看,她不怀疑温窈会直接刺过来,可这也不是闭月背叛她的理由。
她大怒:“混账!”
温窈示意宫人捂着太后的嘴——她不想听她废话,一句都不想听。
温窈看了看手里的短箭,没松手,只盯着闭月:“在哪儿?拿过来!”
闭月从脖子上取下一颗坠珠,珠子是空心的,她咬开珠子,取出里面的纸条:“这是解药配方!”
温窈接过,看着纸条上的解药配方,眉心微拢。
这么轻松就拿到了解药?
她看了看被捂着嘴还在痛骂的太后,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闭月。
只片刻,她便道:“既然是解药,那就先让太后替皇上试试药效灵不灵!”
太后:“……”
闭月:“……”
作者有话要说: 红鲤鱼:窈窈冲!冲冲冲!(σ`д′)σ
第145章 逼宫
闭月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这般、这般毫无顾忌。
太后也被温窈的话镇住了。
妖女!
果然是个妖女!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没天理没王法的祸害!
闭月只愣了一下,便马上苦求:“奴婢愿意试药,让奴婢来罢!”
话落,她扑过来,抓着温窈的手,把短箭刺在了自己腿上。
温窈:“……”
闭月对主子的忠诚,让她高看一眼。
但也仅此而已了。
事关容翦性命,她不能大意。
她拔出短箭,转身刺进太后手臂。
太后痛得大喊。
温窈却跟没听到一样,只冷冷盯着太后惊怒的脸,一字一句道:“太后和皇上母子情深,还是太后亲身为皇上试药,方显太后对皇上的舐犊之情!”
话落,她吩咐道:“杨平峪,配药!”
打从皇后娘娘以才人位进宫,杨平峪就跟皇后娘娘开始接触,算起来,这满宫里,除了皇上,还有娘娘的贴身伺候宫人,便数他与娘娘接触最多。
这几年,也都是由他照料皇后身子,虽然大多时候都是请平安脉问诊,但多多少少在请安问脉中还是对皇后脾性有所了解。
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皇后娘娘很旁人很是不同,亦不能用寻常人的眼光来看皇后娘娘。
一直到娘娘得宠,以及后面独宠六宫,他都深信不疑——娘娘是不一样的。
到现在娘娘执掌凤印,成为后宫之主,就更加印证了他一直以来对娘娘的认知,当然也更加坚定了他对娘娘的忠诚,还有谨慎。
跟着娘娘来慈宁宫的路上,他便猜到会发生什么,只是进殿后,看到殿内的场景,他依然被娘娘的果决震慑到。
他恭敬地从娘娘手里接过方子,再次深刻地认识到娘娘的与众不同。
他应了一声,带着满心钦佩与谨慎配药,对于旁的事只当没听到、没看到。
太后回过神来,因为痛苦和怨毒,五官扭曲,本就已经狼狈至极,此时更是再顾不得形象,对着温窈大骂:“毒妇!妖女你不得好死!”
温窈对她谩骂一点儿都不在乎,她只在意一件事——就是容翦的毒!
揪着太后衣领,她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形容狼狈的太后,嗓音森寒入骨:“你最好祈祷解药没问题,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太后:“……”
“你敢!”太后惊慌之下,厉喝。
温窈咬牙:“你看我敢不敢!”
太后被她眼里的杀意震慑,她盯了她半晌,颤声反问:“你、你如此大逆不道,不怕天打雷劈么?”
温窈烦死了她这种论调。
大逆不道?
放肆?
她不过是要她血债血偿。
“轮作恶,你才是罪恶滔天的那一个!”温窈又把她往上提了提:“就是雷劈,也先劈你!再废话一句,我割了你舌头!”
太后:“……”
温窈:“不信你试试?”
太后:“……”
太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再发出声音。
温窈冷嗤一声,松开手,太后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殿内陷入诡异的安静的中。
杨平峪权当什么都没听到,只专注配药,额头冷汗涔涔,目光却尤为明亮。
没多会儿,杨平峪起身:“娘娘,解药配好了。”
温窈面色没任何变化,只冷着一张脸:“煎药,给太后解毒!”
杨平峪:“臣遵旨。”
很快解药就煎好,在温窈冰冷的目光下,给太后和闭月灌下。
灌下解药,杨平峪就一直在跟前随时检查太后和闭月的情况。
温窈站在那儿,静静等着结果,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看着镇定沉着,其实心里慌得很,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掩在袖子里的手,也一直死死抠着手心,以疼痛来稳住自己的心神,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要慌……
温窈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罢,杨平峪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起身,激动地回道:“娘娘,解药没有问题!”
温窈揪着的心终于落地:“快去给皇上解毒!”
转身离开前,她吩咐陈典:“给我看好这里,慈宁宫若有任何风吹草动,本宫拿你是问!”
陈典马上应声:“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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