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又年
“皇上这是要带臣妾去哪儿?”
这不是回松翠宫的路啊!
听到她气息不稳,容翦压着戾气,放缓了步子,一字一句道:“承、乾、宫!”
承乾宫?
温窈试探着问了一句:“皇上是有折子要批么?要是还有朝政要处理,臣妾还是不打扰了,臣妾……”
容翦突然停下来,转头死死盯着她。
看到容翦目光里的危险,话到嘴边,她生生转了个弯:“……臣妾虽愚笨,但帮皇上研磨添茶,应当还是可以的。”
容翦:“哼!”口是心非!
见容翦是真的动了怒,温窈这才猛然醒觉。
她是傻了罢,这才几天啊,她就恃宠生娇,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容翦可是皇上,她竟然脑子进水,跟他怄气?
不高兴、不爽、不情愿,全都化作云烟。
温窈不敢再有任何不满,恭顺地跟在容翦身后。
偏生她这般顺从,又让容翦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来。
谁都可以怕他,只有她不可以!
偏生这话,他说不出来,总不能跟她说,你不准怕朕,她胆子这么小,只怕会更加怕他!
想到这里,容翦眼睛都红了。
他再次停下来,直勾勾盯着她。
看容翦这个样子,温窈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
不就是箍着她的腰吗,就给她箍啊,又不会少块肉,为什么要作死?
她又怕,又懊恼,满心惴惴。
温窈不知道她的惴惴不安,让容翦眼睛越来越红。
好一会儿,他哑声道:“你怕朕?”
不知道为什么,温窈听到这三个字,突然有点心疼。
尤其是容翦眼睛还这么红。
她迟疑着,只看着容翦,没开口。
眼见容翦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越来越红,温窈咬着唇,轻声问道:“皇上,你怎么了?”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听到她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容翦回过神来,满身的戾气褪尽,他牵着她的手,继续朝承乾宫走。
温窈一句也不敢问了。
今晚月色很好,映着楼宇屋檐的雪,别有一番韵味,温窈却觉得,容翦的侧脸看着有点悲凉。
他好像很难过。
好半晌,她轻轻握了握容翦的手:“皇上,你没事罢?”
容翦又走了两步才停下来。
温窈也跟着停下来。
“温窈。”
容翦道。
乍然听到容翦喊自己的名字,温窈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她大气不敢喘,只看着容翦的侧脸。
“你不要怕朕。”
沉沉的嗓音里,裹着深夜的风,丝丝缕缕钩在温窈心尖。
温窈:“……”
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故作轻松道:“臣妾没有,皇上对臣妾这么好,臣妾怎么会怕皇上呢。”
容翦转头看过来,轻哼一声:“撒谎!”
温窈抬手比划了下:“就一点点,皇上是一国之君,臣妾小小一个妇人,惧怕皇上的威仪,也是正常的啊。”
容翦心情平复些许,被冷风吹了这么会儿,他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小题大做,吓到她了。
不过一想到齐王……
他想了想,扯起嘴角道:“爱妃觉得朕和齐王谁更俊美?”
温窈:“……”容翦脑袋坏掉了罢!问这种问题!
容翦面色微赫,却坚持道:“哪个?”
温窈只好硬着头皮道:“那自然是皇上,皇上乃……”
容翦:“说实话,你说谎,朕看得出来!”
温窈瞪圆了眼。
她就说罢!
她就说容翦能看穿她罢!
果然啊,把帝王心术用到她身上,还真看得起她啊!
被容翦这么盯着,温窈只好回道:“单论五官的,自是齐王更精致些……”
瞥见容翦眯眼,她马上又道:“可皇上气质卓绝!齐王那是儒雅的书卷气,皇上是睥睨天下的英气!是不一样的!”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啊,为什么要这么问!哪有皇帝问自己美不美的啊?疯了么?
容翦觉得,他可能就是疯了罢。
不过这个回答,他勉强还算满意。
见容翦心情终于好一点儿了,温窈也松了一口气,把容翦送到承乾宫,她便行礼道:“时辰也不早了,皇上既有朝政要处理,臣妾还是先行告退的好,皇上处理完……”
她话没说完,就被容翦拽进了承乾宫。
“太晚了,”容翦道:“今儿就歇在承乾宫。”
温窈:“!?”
歇在承乾宫?
她还是走罢。
“也不晚,”温窈堆着笑:“今儿月色好,臣妾就当赏月了,还是不打扰皇上了,臣……唔!”
温窈睁大了眼,看着一言不发就亲上来的容翦,头皮都炸了。
容翦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躲。
温窈确定了,今天容翦神经没搭对,就是在发疯。
容翦没搭理她的叽叽咕咕,只加深了这个吻。
刚刚她在心里哇哇叫着齐王好帅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他不够帅不够美么?
昨天还夸他腹肌好看,今天就哇哇地夸别人长得好,没一点儿良心!
温窈有点喘不上气,偏生,只要她一动,容翦肯定就追上来,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等她回过神,能喘气的时候,已经滚到了榻上。
看着容翦眼里危险的光芒,她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忙要躲。
可……没躲掉。
实在没办法的温窈只好拉出太医来:“太医说了,臣妾、臣妾还要调理,不能侍、侍寝……”
“用手。”
涩哑的嗓音在耳边吐出两个字。
温窈:“……?”
作者有话要说: 容翦:再忍下去,朕还不如去当和尚(σ`д′)σ红鲤鱼:你敢来松翠宫试试,我吐你一脸水!你个不要face的!
先不要急着要我的脑袋啊啊啊啊,看字数啊,这章很肥很肥的啊啊啊啊,我不是食言,我只是写得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准动我的脑袋啊啊啊啊?
第67章 威胁
殿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影透过帐幔洒进来。
温窈都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抓住了。
她瞬间紧张起来,全身僵硬,呼吸都屏住了。
察觉到她的反应,容翦忍了好一会儿,才放缓了语气,在她耳畔道:“放松。”
温窈的紧张还是没有缓解,不仅没有缓解,还在心底里滋哇乱叫。
——他在说什么鬼东西!不是皇上吗?为什么会这、么、浪!
容翦本来就忍得很艰难,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心里骂自己,容翦哪里还能忍?
他又气又难捱,忍无可忍,低头就咬了一口——没太用力,但也绝对能让她立马回神。
唔!
温窈闷哼一声,都没来得及谴责容翦又咬自己,就听到他在自己耳边沙哑的威胁:“专心点!”
“……否则,你今夜就别睡了!”
温窈:“……”
……
温窈很少失眠,但偶尔失眠的时候,因为思维活跃,她也并不觉得有多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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