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手一笔
孙姨娘:“现在老爷的麻烦事可来了,魏铎既求亲,你可怎么应付?”她知宁翰不会自己出手,她想知道宁翰怎么说服皇后出手。
宁翰:“这个好办,王嬷嬷自会说服皇后。”
宁翰眉还皱着,“我倒不担心诗怡这边,我就怕魏铎对诗怡有真感情,魏铎聪明,皇后去说,骗得了诗怡骗不了魏铎,他肯定知道那是我的意思。”
孙姨娘没接话,魏铎怎么样,她不懂也不管,她只知道皇后和诗怡这边就足以。
宁翰:“再说,傲气之人,千斤锤都打不断他的脊梁,用拆散他和他心爱之人的事侮辱他,哼,他不会受这辱的,皇后拆不散他,到最后还得本官出面说。”皇后走个过场,给诗怡看看罢了。
宁翰:“我若辱了他,只怕他恨我呀,魏铎这个人,失了可惜。”
只有懂的人才知道那种可惜,九国之乱之时,鲁失相国,鲁相奔走他国,转而倾覆鲁地。有时候有才能的人身上有多大的力量,完全想象不到,得到这个人便得到这份力量,而对这个人着迷,就是出于对这份力量的着迷,这是人无法控制的一种欲.望。
他不想失魏铎,也想看看魏铎身上的力量有多大。
孙姨娘:“那您是要把诗怡许给魏铎了?”
宁翰摇头,“皇后无用,太后的话皇上不会尽听,皇上身边这个空缺,不能不填上,再者,我宁家还等着出一位皇子。”
孙姨娘:“那您舍不得这个,又舍不得那个。”
宁翰叹了一口长气,“魏铎喜欢女人,十个八个我送他。”皇上还是比魏铎大,亏欠了魏铎,就补他一点好了。
宁翰道:“不说了,睡觉。”他困得很了,拢拢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孙姨娘喊丫鬟进来把蜡烛吹灭,房间里一片漆黑,孙姨娘也闭上眼睛,陷入沉眠。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瘦啦,很对不起等的人……等天亮了再加油!
大家不要担心,我没法说魏铎会做什么事,但是,我写这篇文的时候有一个指导思想,就是不要写侮辱读者智商的情节,而且,我也发誓不写虐了!不管是对李奕也好,魏铎也好,我都会尽可能的对他们进行精彩的刻画!
请大家不要打我负分哦~以后如果路线往那种无脑狗血为虐而虐偏移了,即使停更修文我也会把他们扭回来!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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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为她停留
花灯一串串漂在河上, 像一条蜿蜒的火龙, 唐瑶左手提着自己的灯, 右手牵着李奕,拽着李奕往前跑。
女子跑起来并不快, 一会儿停下一会儿回头看,活泼又优雅,李奕步子稍快一分就能跟上她, 只道:“慢点,好好走路。”可她没有听进去,还是高兴的往前跑,李奕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紧了紧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是她主动牵上他的手的。
在宫中也经常握她的手, 但今日和那时的感觉似乎不同。
宫中局促,便连感情都是被束缚的一般,不如此刻开阔。
他们手握着手, 不带有任何调情和污秽,同这里的青年男女一般。
这里的青年男女到是没她胆大, 没有手牵着手的, 但李奕想,他们的心情与那些人,许无二异。
德祥见贵妃娘娘走路不端庄,累的皇上也威严不存,暗道这不合礼!但眼见皇上和娘娘都开心的样子,他便也笑了。他在唐瑶和李奕身后不远处跟着, 再没说什么。
河边也围了很多人,有男有女,男的围成一堆儿,女的三两成群,男人将灯放了,退到一边攀谈,女人们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目送花灯远去。
唐瑶拉着李奕到人群后,终是找到能放灯的地方,她停下,回头看李奕,对李奕笑。
把灯放在地上,也不管会不会弄脏衣服,跪坐在岸边,举起灯,身子往前探,将灯放进水里,怕近岸水浅送不走它,还伸手划几下水。修长的白玉一般的手柔和的划过水面划起波纹,她眼中是愉快的笑意。
李奕站在她身旁俯视她,看她伏下的背,和手划过的花纹,感觉这像画一样美。
怪不得那么多才子也爱这种热闹,还有什么能比得过这诗情画意。
李奕抬头,看远去的河灯,河上古老沉默的拱桥,河两岸或儒雅或柔情的年轻男女,岸边的浅草,临河的房屋河钟楼,还有满城的灯火。
唐瑶放走了自己的,去拿李奕的,“我帮你放。”因为李奕说不要暴露,所以她干脆所有谦称和敬称都不用了。
这次出来玩就当是放假,所有的规矩等回到宫中再守吧,她可是难得有这样放风的时候。
德祥把九头蛇灯递到李奕手中,李奕接过,递给唐瑶。他的灯一开始就是德祥拿着,德祥是不会让皇上干自己挑灯笼和贵妃一起乱走的事,李奕也不会做那种事,培养皇子时有培养皇子的礼节,那事就在礼节之外,他想都没想过,更别提做了。
所以唐瑶也不觉得他会蹲下身放自己的河灯,想想那画面就觉得违和,也罢,自己来放就是了,反正挺好玩的。
李奕的九头蛇底座花灯和唐瑶的莲花底座花灯算是比较华贵的,其他多是一些简单的纸灯笼。
唐瑶目送这些灯远去。
她回头朝李奕笑,“咱们也走吧。”
李奕点头,他们跟着一小部分人流走。
唐瑶正侧头和李奕说着什么,蓦地一阵琴音传入耳朵,她朝前方看去,是宽广的湖面,岸边停着几只画舫,画舫四周放置纸灯笼,室内更被照灯澄亮。
“那是什么?”有身影映在纸窗上,看着像正起舞的舞女。
德祥上前回话,“和祥楼的画舫,租给王公贵族子弟所用,今日花灯节,有公子租来取乐。”
唐瑶看李奕。
德祥道:“娘娘,该回宫了。”
唐瑶脸上的笑意散去,眼里的光彩褪色,有几分落寞,“那就,回宫吧。”
李奕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揽进怀里,带着她往前走,德祥叫来马车,李奕在唐瑶身后,亲手扶唐瑶上马车,唐瑶在踏上垫脚凳时,又朝画舫处看一眼。
看一眼就转过头,却听到李奕一声轻叹。
李奕侧头对德祥吩咐道:“你去问问那东家,看还有没有未租出去的画舫。”
一瞬间,唐瑶喜笑颜开!
她想去看画舫,不如说她不想回宫,宫里再华贵,也像金丝笼,而这里是充满生气的,充满人间的哀欢喜怒,她在这里,脚踩在土地上,心落到实处,而不是宫中,再华丽的生活,都只让心浮在虚处,输输赢赢都只是一时的愤慨与痛快,而没有真正的重量感。
她还是会为那样充满斗争的生活鼓起勇气,可不代表,她对此时的平凡无动于衷,也许这也是会让她魂牵梦萦的生活,一种她不曾选择或者已经丢弃的生活,她偶尔捡起会喟叹的生活。
德祥劝李奕,“皇上,时候不早了。”
李奕:“去问问。”
德祥:“再不回......”
唐瑶知道这事让李奕为难了,李奕想着她,她也不愿不体贴李奕,便放弃了再去玩的想法,也劝道:“入宫后还能有这样一场愉悦的出行,臣妾已知足,臣妾不想皇上为难,德祥公公,带路吧,咱们回宫。”
李奕是想让她尽兴了再回去,否则也不会今晚都顺着她,哪怕她做那么多不合时宜的事,也没有说一句不是,既她还想玩,那就留下玩,别带着不愉快的情绪回去。
李奕不耐的对德祥道:“朕让你去问。”
德祥不敢再不听从,忙躬身道:“是。”
他退开几步,转身,向湖岸边儿的塔楼走去。
唐瑶心里有一些担忧,道:“皇上,回宫晚了,合适吗?”
李奕摇头,让她别担心,“住在宫外也不是没有过,德祥是该担心的不担心,不该担心的担心,别管他。”
这里人多人杂,视线受阻,德祥许是怕暗卫不能及时察觉到危险,所以不太敢让他在宫外待太久。
若天子脚下,都要小心翼翼成这样,那这世上怕也没他能去的地方了。
德祥很快回来,朝李奕摇了摇头,“皇上,今日花灯节,画舫紧俏,东家说,早在半月前,就全租出去了。”
李奕既留下了,便不会得德祥这么一句话就罢休,把自己手中的玉骨扇递给德祥,“让他给朕腾出来一只。”
李奕铁了心的留下,德祥也没办法,拿了扇子又去寻东家。
二楼雅间里,掌柜正陪一唇红齿白的少年说话,伙计领德祥进去,掌柜回头,本要斥伙计没眼色,什么客人的房间都闯,看见德祥,皱着的眉展开。
那唇红齿白的少年目光移向德祥时,面色一变。
掌柜笑道:“这位尊客,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没有画舫了,都租出去了,花灯节客人多,没办法,下次您来早?定为您留一只。”
德祥:“怕你没下一次的福气,我家主子说了,这次就要用你家的画舫,掌柜识相,快去腾一只出来,也好让我回去交差。”
掌柜笑意敛去,他见多了,有点家世的公子,想租一只玩玩,租不上,就来闹事。这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有家世的公子,他和祥楼可不是靠吓大的。
掌柜:“我好言相劝,您也别强人所难,今日佳节,不想发生不愉快之事,你家公子若是不介意,和祥楼大不了请他一桌,别的,免谈。”
德祥鼻孔里道:“哼,德祥楼的饭菜是什么东西,居然也好意思来请我家主子,喂我家主子的狗,狗都不吃。”
掌柜好脾气也被惹急了,指着他道:“你!”
德祥嗤笑一声,道:“我看你的手是不想要了。”
掌柜:“阁下也别拿自己主子来压我,和祥楼不是没被哪个贵客找过麻烦,可还在京中立到今日,望你主子自己也掂量掂量。”
坐在座椅上始终没说话的那位公子起身,在掌柜胳膊肘处拍一下,掌柜这才敛了脾气。
德祥把李奕的折扇递给掌柜,掌柜满脸不屑,欲伸手接过,德祥手一收,又把折扇取走。
这家伙的脏手,怎么能碰皇上的东西。
玉面公子朝德祥拱手,谦声道:“阁下,在下可否有幸瞧一眼您手中的折扇?”
德祥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眼前的公子,慢慢的他收了脸上的傲气,嘴角含笑,双手将扇子奉上。
玉面公子恭敬地接过,缓缓打开折扇,眼睛划过扇面的山河画,浏览过题词,最终落到那方丝印上,脸色变得越发肃穆。
他小心翼翼将折扇合上,奉还给德祥。
掌柜看他的如此,本还不屑的心变得有些忐忑,“......四少爷?”
玉面公子没再看掌柜一眼,对德祥道:“正巧今日租了画舫,那位爷若不介意,不如与在下共乘?”
德祥没说什么,转身要出去。
玉面公子说了声:“请。”便要跟在德祥身后离开。
掌柜心有不安,忙上前一步,拉住公子,紧张道:“四少?这......”那扇子的主人到底是何人?能得这少爷恭敬地,得是何人。
那位四少爷推开掌柜的手,“掌柜可迎了位贵客。”
“敢问他是何人?”
“那位可是在下的表亲呐。”
掌柜脸一僵,这个少爷的表亲,那不是王公之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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