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第34章

作者:酒窝动人 标签: 女配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贺章之实在拿巧玉这个丫头没办法,嫌弃道:“你们两个还不快去?”

  “诶!公子。”

  “遵命,公子。”

  盼姿给他们两个人撩起帘子,也是一脸戏谑,巧玉撞了撞她,小声说道:“别欺负贺良啦。”

  贺良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声傻笑。

  珠链没有把他们的背影挡的严实,透过缝隙能够看见他们两个人打着一把油纸伞的亲昵感。

  陆纭纭托起了腮,笑眼弯弯道:“可真般配。”

  贺章之笑而不语,只是用眼神注视着她。

  陆纭纭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问道:“公子干嘛要这样看着我?”

  贺章之声音清朗,温润道:“纭纭想随我回老宅吗。”

  这话一出陆纭纭的脑袋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她不敢置信的问道:“公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话来了?”

  贺章之会这么问肯定说明他解决了一件大事,之前对自己说老宅情况复杂暂时不能带自己进去,现在又这么一说,这让陆纭纭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缠住了他。

  贺章之指尖抚着额,就这么歪着头,他发冠上的丝带倾斜着,好似要缠绵到他的手臂上,贺章之的眸子里有着柔柔的光,唇角的弧度漾出好看的弧度,就这么定定地望着陆纭纭,他慵懒随意,说道:“待几日,我便告诉你。”

  陆纭纭没忍住捶了他一下,抱怨道:“你总是这么吊我胃口。”

  贺章之大掌包住她的手,一使劲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嗅着陆纭纭的发香,他说道:“老宅里有个院子是我早前派人制盖的,到时你就住在那里。太子迎娶太子妃时让花匠培育了不少珍贵的花种,你的院子里也有,四季都有花色绽放,极美。”

  陆纭纭听着他的声音,仰眸望他,然后轻轻在贺章之唇边落下一个吻。

  无关情/爱,只有淡淡的温馨。

  巧玉打着伞很快就与贺良回了院子,二人眉眼传情,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

  贺良很体贴的抱着酒坛,他察觉到陆纭纭的目光,脸皮没由来的红了红,贺章之扫了贺良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贺良立马正经起来,没了脸上的表情,对两位主子弯了弯腰恭敬的离开。

  别以为陆纭纭没发现贺章之的小心思,她捂着唇笑了笑,然后起身扒开了酒塞子,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面而来。

  贺章之拉住了她的手,道:“还没上菜你就打算尝一口了?”

  陆纭纭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贺章之抿抿唇唇角,颇有几分无奈之色,“暂且等等,盼姿不是说后厨正在做晚膳吗。”

  “那好吧。”

  从他们的屋子打开窗就能看见不远处的竹林,这别院处处挂着灯笼,陆纭纭还是能够看清楚竹林里的景色,那白日里的翠绿在黑夜的笼罩下变得暗绿深沉,使人一眼望去心旷神怡,再加上那渐渐变小的雨丝,一切都是这么的富有诗意,特别是窗外还有几支绿叶的晃动,更能让陆纭纭感觉到属于这小院子里的别样风景。

  二人离得很近,虽然不在一起坐着,但陆纭纭往后一仰就能靠在贺章之的怀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陆纭纭发髻上的玉簪凉凉的,擦过贺章之的脖子带来一阵痒意,贺章之垂眸瞧着悠闲自在的陆纭纭,眼露宠色,将双手放在她的腹部,就这么陪着她一起看窗外。

  陆纭纭觉得他们两个真的好傻啊,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傻呆呆的看着,果然傻气是会被传染的吗?

  随着雨势停住,陆纭纭的晚膳也摆好了桌,贺章之没让巧玉她们留下来伺候,所以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纭纭觉得烛光有点暗了,便起身拿起灯罩,用发上的一支定发银簪挑了挑烛芯,然后盖上了灯罩,将上面的喜鹊登枝纹照的无比清楚。

  少了一支定发簪,她的乌发自然松落,陆纭纭连忙跑去梳妆台,照了照镜子后索性把发髻全拆了,只随意编了个麻花辫垂在腰后,还真别说,编的胳膊都有些酸。

  贺章之见她这般,反而觉得清纯,没了发髻上的花花朵朵,她耳垂上的平安扣玉耳坠则更显淡雅。贺章之与她招招手,道:“尝尝这杏花酒如何。”

  她微微抿了抿,喝不太惯,不过挂了个甜头,总归还是能喝的。

  “很甜!”

  贺章之忍笑,眸光深邃,道:“甜就多喝些。”

  陆纭纭心里腹诽:瞧吧,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

  不过陆纭纭没有拒绝,她显然也是对贺章之的打算心知肚明。

  果然,就见陆纭纭的俏脸浮上了红云,夹着她最爱吃的某道菜都夹不住,气得她脸颊鼓鼓,贺章之只好夹着喂了她一口。

  贺章之就这么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犯嘴,笑问了句:“觉得吃饱了吗。”

  陆纭纭摇摇头:“没有!”

  贺章之优雅地擦了擦唇角,然后又给她也擦了擦,道:“没事儿。”

  他说罢就直接抱起陆纭纭,步伐稳健的朝着架子床走了过去。

  这酒说好两个人一起喝,结果贺章之是半点未沾,陆纭纭被他几句诱/哄反倒成了个酒鬼。

  醉了的陆纭纭别有一番滋味,她就像是个渴望学习的孩童,聪颖又懂事,贺章之不论如何教导,她都能学到了精髓,这般顺从又言听计从的陆纭纭好似一团柔软的面团,无限的包容着纵容着贺章之,随他怎么造次都能让贺章之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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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章之额头浸满汗水,他看着陆纭纭那充满懵懂无知的眼神忍不住咬紧牙关,他托起陆纭纭让她坐在自己的腹部,又按住陆纭纭的后颈,像是抚猫一般,低哑着声音道:“小醉猫。”然后反身在上,而陆纭纭那光滑细腻的后背让他再也忍不下去。

  “唔...公子。”

  “乖孩子。”贺章之低沉地声音饱含笑意,又带着几分欲/求/不/满,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带着陆纭纭回老宅,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祈求她的伤快些好起来。

  要不然,他就真的要憋死了!

  翌日晨起,旁边照样没人影,陆纭纭扶额坐了起来,喊了声:“巧玉。”

  巧玉推开门,收起床帘子挂在银钩上,她笑问道:“夫人早膳要吃点什么呀?”

  陆纭纭思绪回转,她急忙伸手摸了摸后背,没有任何的粘腻感,她松了口气,还不算太狗,看来是帮自己清洗过了。

  “公子早膳吃的什么?”陆纭纭穿上里衣,随口问了句。

  巧玉看见她身上的红色脸颊一烫,垂头道:“公子今儿没用早膳就走了,破天荒的说要去老宅蹭饭,不仅如此,公子一边还哼着小调儿一边抱着七月转圈圈,奴婢看见这画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陆纭纭嘴角一抽,迟疑地“啊”了一声,别说你人傻了,我听你这么形容的时候我也傻了。贺章之到底要去老宅干嘛啊?神神经经的,简直病得不轻!

  她说话这么有怨气,看来昨日把她折腾的够呛,要不然一早上的火气怎能如此大?

第40章 第40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承恩侯府的人一直都在等着贺章之, 特别是苏绮那张脸没法子见人,侯夫人足足扑了两层粉才勉强遮盖住她脸颊的红肿,所以费了老鼻子劲儿, 就这样苏绮也不敢抬头看人, 生怕别人察觉到她的异样。就在众人忐忑等待贺章之时,哪知贺章之竟然并没有来, 气得苏绮直接摔了几个瓷瓶才算泄了愤。

  贺章之这么言而无信,侯夫人怎敢依他?使唤着管家就让他去贺府老宅找人, 但是管家不听侯夫人的吩咐, 他看了看苏钰的脸色, 然后跪在地上装起了哑巴。

  苏钰喝茶掩住嘴角的弧度, 直到现在,他终于能肯定一件事了。好一个计中计, 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贺章之,阴险狡诈,自己都能发现苏绮和宋衍庭的私情, 更何况贺章之?怕是自己都是贺章之计划中的一枚棋子吧。

  苏钰睨了眼苏绮,望着她失态的模样, 苏钰挑了挑眉, 他与苏绮虽说是一母同胞, 但二人感情向来不亲厚, 后又因苏绮自己和心爱的女子被拆散, 从那时自己就对这个妹妹再无亲情可言。

  他不会对苏绮有过多的照顾,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而苏钰自己的人生已经苏绮所毁掉,就别指望他会拉苏绮一把了。

  贺章之没有如约而至,就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不过看着苏绮和侯夫人的模样,大概只有苏钰猜到了贺章之的想法。

  不过这也正常,谁让苏绮随她娘呢。

  侯夫人见管家这幅态度,那更是咬牙切齿,说道:“顺安,这个侯府还没轮到你当家作主的份上!”

  苏钰继续抿茶,讥讽道:“娘,贺章之不来您难道不应该高兴吗?”说着话他便挥退了管家,此时房内无外人,苏钰说话自然更不会客气。

  苏钰又道:“贺章之若是来了,看到苏绮这脸上的巴掌印还有脖子上的手掌印,你让他怎么想?贺章之是太子心腹,无数事宜都要从他手经办,你们莫不是以为人家都和宋衍庭一般无事可做吧?”

  一个向来话不多的人都能阴阳怪气,可见苏钰对她们二人的怨气有多重。

  苏绮被他话里的冷嘲暗讽给羞的无地自容,做了那等苟且事还被兄长抓住,苏绮这般厚脸皮的人都有些抬不起头。

  苏钰起身,拍了拍袖子,懒得这跟这些蠢货多言,他漫不经心的瞥目,道:“苏绮,你若是还想活命,明儿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去贺府,若是不想活命,那你就继续背着贺章之偷情吧,我这个做兄长的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给你收尸了。”

  苏绮双眼发红地咬着唇,埋怨道:“你是不是想逼我去死?我早就知道,你特别恨我,但是我是你亲妹妹啊,你犯得着怪我这么多年吗?我也知道错了啊!”

  苏钰轻蹙眉头,道:“聒噪的东西,不识抬举。”

  侯夫人按住还想要反驳的苏绮摇了摇头,苏绮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委屈趴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苏钰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他该做的提醒,苏绮要是想作死,他绝对不会拦着。他也说到做到,苏绮真被贺章之折磨死,他一定去给苏绮收尸。

  那个一直让侯夫人心梗的苏钰终于走了,侯夫人也大松口气,她这人不是多聪明一女人,但是当年老承恩侯的叮嘱让她记了许久。

  “顺安这孩子知礼数,比你们这些只知道窝里横的东西厉害多了,郑氏,我看在你生下顺安的面子上,给你一句提点,保你日后平安富贵。顺安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听话的做什么,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这些年郑氏小事发癫,大事都在听苏钰的话,所以承恩侯比以前还要尊重她这位正妻。

  郑氏也就嘴上强硬态度,心里其实早就换了另外的态度。

  她劝了劝苏绮,主意改地飞快,她地说道:“顺安是你哥,你们两个是一母同胞,怎么说他也不可能去害你,你就暂时听他安排吧。娘再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绮儿,你这次真的做了大错事啊,娘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宋衍庭就不是个有担当的人,你偏不信,舍了贺章之就一心念着宋衍庭,迟早有你后悔的那天!”

  苏绮眼睛都要哭肿了,她揪着郑氏的衣襟,道:“娘,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捣的鬼吧?真的不是我啊娘!我们今天只是做了和从前一样的事情,我不晓得禄沛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啊,娘,你怎么就不信我?”

  郑氏拍着她的后背,心疼的不行,说道:“娘没有怀疑你,你是娘的乖女儿,娘怎么可能会那么想你?”

  这夜过得飞快,郑氏难免年岁大了,陪不了苏绮多久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绮则自己一个人紧紧抱着被子,好似这样能给她一些安全感。今日经历的事情让她夜不能寐,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事儿,气得她躲在被子里直抹眼泪。

  苏绮产生了一种对自我唾弃的心理,她甚至觉得自己和宋衍庭偷情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可她是真的爱宋衍庭,哪怕付出生命也可以,但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一晃神,天都亮了,苏绮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下去,她在圆儿的装扮下,恢复了往日那个温婉可人的侯府千金,只是苏绮的眼神没了神采,让她变得有几分黯然。

  她脸上的肿消了,眼睛的肿消不下去,圆儿急的不行,使劲的在想法子。

  苏绮看着镜子里憔悴的样子,抿抿唇角,说道:“眼睛肿就肿吧,这样看起来倒显得可怜。”

  “少夫人...”

  苏绮提了裙子坐在了郑氏的旁边,沉默着用着早膳,不多久,苏钰便缓缓而来,身后还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苏绮不由得将头垂的更低。

  苏钰让大夫给她把了把脉,随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包药,对旁边候着的圆儿道:“给少夫人煎了吧,养身。”

  苏绮抬起眸,和苏钰对视一眼,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喝这药。

  苏钰颇为无奈,早知郑氏不靠谱,没想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怎么操心,这药是专门让大夫开的温和避子汤,自己一个大男人,却还要操心这事儿,哎。

  知道待会要喝药,苏绮也没胃口吃早膳,她起身回了房,也不做什么就发着呆看着手里的玉佩,圆儿见状心情复杂地抿起嘴角。

  这是宋衍庭送的,苏绮一直随身带着压裙,很是珍惜。

  待她喝完那碗药后,嘴巴一直苦苦的,从侯府到贺家老宅并不远,马车很快就到了老宅,当苏绮从马车上下来看见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贺章之时,嘴里的苦涩快要令她窒息,苏绮忍不住朝前迈了几步。

  贺章之俊秀文雅,他持着温润的笑容,身后是园中的花朵簇簇,让他淡雅的气质一下子添了几抹耀眼。

  他的出现让苏绮颇为惊讶,贺章之自从有了别院外室就很少来老宅这么早,苏绮目光投向他,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贺章之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当作没有看见苏绮的举动,使得苏绮表情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