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第38章

作者:酒窝动人 标签: 女配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陆纭纭露出娇柔的神情,心里骂了句:挨了打还这么色!

  “好,都依公子。”算了,念在他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就体贴他一回吧。

  贺章之见她把七月放回毛茸茸的猫窝里,像是准备动手抹药,贺章之赶忙道:“我还有别的东西给你。”

  陆纭纭停下绾袖口的手,那莹白皓腕戴着一白玉镯子,留着空荡荡的缝隙,衬的那皓腕细的好似轻轻就能被折断。

  “什么?”

  贺章之想过那双手对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眸色暗涌,舔了舔唇,道:“这个给你。”

  他再次掏出两张泛着黄色的薄纸,是陆纭纭的卖身契和断亲契,他笑说道:“你现在是我娘的远房亲戚,不是我的外室,这两张纸就物归原主吧。我的人会尽快赶去洛州,让他去官府把你的奴籍给销了,户籍会调往靖州帮你安排好,你现在只是陆纭纭,不是洛州陆余庆之女了。”

  陆纭纭惊讶极了,她接过这两张纸,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没了这卖身契,自己现在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

  陆纭纭抬眸目不转睛地望着贺章之,她直接扑到贺章之的怀里,说道:“谢谢公子。”

  讲句实话,她没想到贺章之会这么直接就把自己的奴籍给销掉,陆纭纭之前还在为这个问题发愁,想着该怎么讨好贺章之,让他帮衬帮衬自己,结果他一声不响的圆了这个心愿,这种意外惊喜,属实让她对贺章之的好感上升!

  贺章之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垂下眸子,用手轻轻抚摸她的乌发,心中嘲弄,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用了这一招,陆纭纭只会对自己更加的死心塌地,就算她不是自己的外室又如何,她照样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贺章之叹了叹息,他不想对陆纭纭使用这些算计,可为了不让她离开自己,也只能如此了。

  他的温柔深情,就像是肆意生长的藤蔓,紧紧缠住陆纭纭,不给她任何离开的机会。

  陆纭纭挣了挣,说道:“公子,你抱痛我了。”

  贺章之放松手臂,儒雅道:“对不住,是我用的力气重了些。”

  陆纭纭仰头浅笑着,双眸似一泓清水,澄澈透亮,带着几分娇憨。

  正是因为这种模样这种姿态,才更让贺章之享受她的专注。

  眼中只有他一人的专注感。

  “帮我抹药吧。”

  “伤口在哪里?”

  “后背。”当然还有臀部,贺章之隐瞒了这点。

  陆纭纭伺候着他褪去了衣衫,然后托着灯盏放在一边,烛光将她的侧影打在了墙壁上,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却又有一种温馨暖意。

  她发髻上的银铃不吵闹,反而会有些安抚意味,就像她这个人一般,柔情似水。

  贺章之阖上眼眸,笑得温文尔雅,道:“这种日子真好。”

  陆纭纭挑了挑眼尾,你衣食无忧且前途光明,又有美人在侧,这日子如果还觉得不好,那你干脆直接上天好了。

  ...

  ...

  ...

  早前就说过,世家贵族之间都有姻亲,各自的奴仆也是像根脉一样连着无数,穿成一串。

  也不知道是谁听起,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一句调侃话,反正这件事是传起来了。

  说是伺候某家主子的通房和下人们说漏了嘴,那男人是个在床榻上使不上力的。一开始还没有人说名字,后来这传着传着,就被人添上了一个人的名字。

  八卦当事人渐渐有了完整的信息。

  宋衍庭近两日来苦不堪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去皇宫值班时总能看见别人那“一言难尽”的眼神,抓着他们追问,他们却直摇头说宋衍庭看错了。

  这让宋衍庭差点儿就维持不住他的风度,最后还是有个人松了口,向他解释了那件事。

  “禄沛,咱们都是男人,有些话就不拐弯抹角了,咱要是出了点什么力不从心的问题,大可找太医啊,你家里就你这一个男丁别的都是妹妹,你要是不行了,还怎么给老宋家传宗接代?”

  那人说着说着还猜上了,他摸着下巴颏,嘀嘀咕咕了起来:“你得赶紧把这病给治治,我没记错你下下个月就要和刘丞相的女儿成亲了吧?这可不能拖着,越拖越出问题。”

  宋衍庭被他这番话给气得一张脸阴沉,眼神凶狠,他胸膛起起伏伏,像是一口气咽不下去似的,宋衍庭握拳捶了下树,咬牙切齿道:“我身体好得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跟我无关!”

  那人憨憨一笑,摸了摸脑袋,说道:“那我这可就不清楚了,反正都在传的是你,既然禄沛都反驳不是了,那你得去澄清澄清,别到时候害惨了你。”

  宋衍庭铁青着脸追问道:“外面到底怎么在传的我?!”

  他就好像被八卦给完全隔开似的,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件事情。

  那人眼眸闪烁不定,垂下眼睛笑了笑,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你去问问旁人吧。”说着也不给他追问的机会,转身阔步离去。

  宋衍庭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满腔的怒火,一想到这事传的到处都是,除了自己被蒙在鼓里,其他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怪不得这两日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怪异,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

  身为一个男子,被人如此侮辱,宋衍庭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到底是谁,这般诬陷他?

  贺章之?

  不,宋衍庭很快推翻了他的名字,他们两个人虽然一直都有摩擦,但从未正面碰撞过,像这种阴险毒计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贺章之肯定不是。

  是苏钰吗?

  不应该是他,苏钰不敢和自己撕破脸皮的,除非他想让承恩侯府的名声更坏。

  那到底是谁,让自己陷入困境?

  这时,宋衍庭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赵澈。

  他是姑姑的儿子,前些日子李府发生的事情,让他恨上自己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宋衍庭眯了眯狭长的眼睛,阴冷晦暗,他虽然不是靖州人士,但姑姑肯定还有靖州的人脉在手,用这种舆论来诬陷自己,也是极有可能。

  自己就不该放赵澈一马,本念着是姑姑的唯一子嗣,现在看来,早知一起除掉了。

  宋衍庭也不敢保证刘月蕴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连忙备了几份好礼,借着刘丞相之子的手送给了刘月蕴。

  宋衍庭在丞相府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刘月蕴的丫鬟,没有像往常那样给自己回礼,宋衍庭顿时冷了眸,他掀起薄唇,装着深情的模样,道:“刘姑娘她...可有话对我言?”

  “宋大人,姑娘说近日不愿见您,请您改日再来罢。”丫鬟福身,对宋衍庭颔首低眉,旋即告退。

  宋衍庭面无表情,他的马车没有停留,在丫鬟离开后,他也就离去了。

  刘月蕴听见丫鬟的禀报时,绣针刺到了她的指肚,她面不改色,往自己绣好的牡丹花上撇指轻抹,血色给牡丹花染了几分灵气,刘月蕴淡淡道:“明儿他再来,你就让他给我滚。”

  刘月蕴那双美目含着冷凝煞气,她根本就不像是个待嫁贵女,眉眼间没有丝毫的娇羞。她对宋衍庭无甚感觉,像她这样的出身,婚嫁由不得自己,所以对刘月蕴而言,嫁谁都一样。

  嫁给宋衍庭不过是一次意外,若说感情,她半分都无,即便...没了清白。

  只是让刘月蕴觉得面上无光是,宋衍庭现在竟然还有通房,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子,真是虚伪至极。

  至于到底传言说的是不是他,刘月蕴不在乎,现在对他发怒,不过是因为刘月蕴借此机会发/泄心里的不满情绪罢了。

  得了刘月蕴的冷脸,宋衍庭心里愤愤不平,急需找人安抚。因此,他也就想起了苏绮,可是苏钰近日看管极严,自己的人根本就联系不上她。

  宋衍庭紧绷着一张脸,对车夫道:“去角子巷。”

  自己在角子巷的那座宅子已经被一场大火烧的不成样子,他的马车在那里停下,宋衍庭掀开车帘看着那片狼籍。

  因为救火及时,宅子的左右邻居没有收到牵扯,想到那次救火的人,宋衍庭提了提唇,道:“你去问问上次救火的那位姑娘住在何处。”

  “是,公子。”

  应声的是宋衍庭的护卫,他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护卫很快就赶了回来,他遵道:“属下已经问清楚了,那位姑娘的宅子不远,那边长了一棵歪脖子枣树,正是她的住处。”

  宋衍庭挑了挑眉,颇有兴味地“哦”了一声,他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好似就见过这位姑娘,还记得那日她穿了藕粉色的兜儿。

  宋衍庭道:“明日记得提醒我,过来谢谢这位姑娘的见义勇为。”

  在皇宫内的贺章之,显然也听说了宋衍庭近来的事端,他忍不住握拳抵唇,掩住他差点露出来的笑意。

  爹这招真够毒的,现在有了宋衍庭这事儿,自己和苏绮的和离根本无人留意,对于这种已经成了定局事情,当然没有宋衍庭那种值得人浮想联翩的事情,更吸引人注意。

  贺章之听见其他人的议论声,默默站在他们身后仔细听了起来。

  “那个程太医有个祖传偏方,治疗男子那方面的事可有效果了!”

  “哟呵,你怎么知道的?莫非......”

  “咳咳,后院那么多女人,不滋补滋补,我怎么能一展雄风?”

  贺章之听着他们越来越没把门的荤话,终于忍不住干咳一声。

  “围在一起做什么?偷懒不去巡逻?”

  “九如,你吓我一跳!”

  大家都是世家子弟,职位又是一样,只不过贺章之被太子重视,而且经过洛州那事,贺章之升官是指日可待,所以他们对贺章之的态度有些热情。

  贺章之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后背,说道:“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这位可不怵宋衍庭,他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嫡姐嫁给了长公主之子,启元帝又极为疼爱这位一母同胞的长公主,所以这陈长舟就是被惯大的。

  “九如,你说禄沛是不是真的不行啊?”陈长舟长得清秀,一张娃娃脸显得年岁小了些,其实他比贺章之还要大上三岁。

  贺章之看着他兴趣浓浓的样子,意有所指的说道:“我又不是禄沛本人,怎能晓得?”

  “那你去问问呗,你俩关系这么近还是亲戚,你问一句肯定不会被迁怒的。”

  贺章之甩开他的手臂,笑骂道:“这得罪人的事我可不干。”

  陈长舟“嗤”了一声,不过他也没因为贺章之的态度而生气,毕竟都知道这是句玩笑话。

  他打量着贺章之,有些嫉妒地说道:“你这次和离了,你娘打算给你说哪家姑娘?别说你之前娶过妻子,就算你现在还有正妻,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也愿意给你当妾。哎,这等艳福我可享不了。”

  他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去年的一次围猎场,贺章之和宋衍庭出尽了风头,特别是贺章之,那一袭红衣骏马,迷了不知多少姑娘家的芳心。

  从那以后,陈长舟的庶姐庶妹都对他动了心思,可惜贺府那劳什子的家规挡住了她们,最后只能嫁给了出身不高的男子再或是寒门学子。

  贺章之听言,失笑道:“我娘正生我气,哪还顾得上给我说亲啊。”

  旁人问了句:“因为和承恩侯府的妻子和离一事?”

  “对啊。”

  陈长舟拍拍他,挤眉弄眼道:“怎么突然和离了?”

  贺章之后退几步,抱着佩剑,淡笑道:“家事,不可奉告。”

  “哎呀,小气鬼。”

  贺章之正要离开,陈长舟起了做媒的心,说道:“别走别走,要不要我帮你搭搭线?”

  贺章之挑眉,剑柄挡住他接近的手,道:“谢了,我目前还不想这么快成亲。”